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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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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会儿你可别又先落跑喔!这次我答应阿胜会把你带到,总算对他有个交代了。”小玫道。

    “阿胜?谁是阿胜?”丁沛羚对这个名字完全陌生。

    她们俩刚下班,正站在电梯门口等电梯下楼。

    “就是”小玫想了一下,才又说:“哎呀!去了就知道了嘛!”

    沛羚也没再追问,反正那不重要。

    “对了,去pub要穿的时髦点,把你最短的裙子、最fashion的衣服穿去,知道吗?”

    “最短?”

    “电梯来了。”小玫把沛羚拉进电梯咐角落,又继续说:“对啊!你可别穿得像包粽子或穿长裤去。记得,要穿裙子,越短越好”一会儿,电梯里便挤满了人,不过,小玫还是继续叮咛着沛羚。

    “记得喔!八点。”她们一起走出电梯,小饱上计程车前又向沛羚再次提醒了晚上碰面的时间。

    “好啦!”沛羚应声后,即往公车站的方向走。

    “别和小玫走得太近。”卜兆桓突然出现在沛羚身旁说道。

    沛羚一听是兆桓,头也不回地继续走,淡然地道:“我有交友的权力。”

    “你可以和任何人成为好朋友,唯独小玫不行。”

    沛羚停下来。

    兆桓也跟着停下。

    “为什么?她得罪过你吗?”

    “没有。”

    “那是为什么?”

    “小玫没你想象中的简单,你和她在一起,吃亏的会是你。”他不疾不徐地答道。

    这可有意思了!沛羚笑了笑。“她又不是男的,我会吃什么亏?之前,你要我多观察康元杰,我可以理解。现在又要我和小玫保持距离,怕我吃亏,这就奇怪了,我并不觉得小玫有那么可怕,她也不过是爱玩了点,我会吃什么亏呢?”

    “她”他欲言又止。

    “还是小玫是你的情人之一?你怕我知道?”

    “别胡说八道!”兆桓板起脸。

    她也收起笑脸,抿抿嘴。

    “晚上别去pub。”他又道。

    “你偷听我们说话?”

    “全电梯里的人都听到了,这算偷听吗?”

    是吗?她记得她们交谈的音量不大啊!

    “晚上没事的话别乱跑,省得到时成了失踪人口。”兆桓又道。

    “那怎么行。今天是小玫的生日,而且我也答应她了。”她一向不喜欢言而无信。

    “你觉得是反悔而得到安全好呢?还是等遭到意外再来后悔?”

    “你别说得这么恐怖行不行?会有什么意外?只是一个生日聚会嘛!”

    他又不是神,怎么知道会有什么意外,总之,他就是觉得不妥。

    “随便你,该说的我都已经说了。万一出了事,丁浩也怪不了我。”

    原来,他是怕她出了事,无法向她大哥丁浩交代。

    “你放心好了,是我自己要去的,就算成了失踪人口,也与你无关。”

    “那好。我还有个应酬要去。你呢,就回去把衣橱里最短的裙子穿上,去pub招蜂引蝶吧!”

    卜兆桓一说完马上就快步离开。

    “卜兆桓!”太可恶了!真没风度!劝不了她,就用这种字眼批评她。好?不让她去,她就偏偏要去,而且,还要穿件超短的迷你裙。

    沛羚边嘀咕边往公车站定。

    晚上八点,丁沛羚准时到了银河pub。

    “沛羚?!”小玫一看到丁沛羚,就朝她挥挥手,还起身把她拉往她订的座位区。“喂!看不出来耶!你竟然会有这样劲爆的打扮,我差点认不出你来。”

    沛羚边走边把她这件露大腿的短裙往下拉,以免曝光。

    沛羚穿著一件黑色短裙、黑色丝袜,上身是细肩带及腰的短背心,外罩七分袖的透明罩衫。上了淡妆,原本的过肩直发也上过发卷,变成一头浪漫的波浪鬈发,使她看起来十分有女人味。

    “阿胜,人给你带到了。”小玫把沛羚带到一个斯文男子的身旁坐下。

    沛羚坐下来后,马上将背包放在大腿上,盖住因坐下而又缩短了的短裙。

    等她坐好后,她才发现,原来这个叫阿胜的就是上次在pub向她搭讪的那个人,而坐在小玫身边的,就是那个叫小廖的。

    “沛羚,想约你还真不容易耶!你想喝什么?我帮你叫。”阿胜边说边替沛羚倒了杯水。

    沛羚从阿胜手中接过水。“不必了。我喝水就行了。”她先喝口水,再瞄了瞄四周。“小玫,你不是说还有你专科的姐妹要来,怎么只有我们四个?”

    “喔!她们啊!别提了!蚌个见色忘友,有的和男朋友约会去了,有两个说会晚点到,根本瞧不起我的生日,还是你最好了,准时来帮我庆生。”小玫又转向阿胜。“阿胜,你替我好好招待沛羚,她可是我最好的同事喔!”

    “那当然。沛羚,你真的不喝点酒吗?”阿胜的语气很体贴,他一直盯着迷人的沛羚说话。

    沛羚握起水杯,又喝了一口。“真的不必了,谢谢。”

    她对小廖和阿胜还是没什么好感,尤其现在只有她和小玫两个女生,她一定得保持清醒,绝对不能喝酒。

    沛羚忽然又想起兆桓说的话,此时,她真的有些害怕,不过她想,她是在公共场合,而且她没喝酒,应该不会有事的。

    沛羚故意看着热闹的舞池,对于阿胜的问话、聊天,总是简单虚应着。当然,她也看到了阿胜在和她说话时,眼睛总是在她身上乱飘。

    “小玫,蛋糕呢?是不是可以切生日蛋糕了?”沛羚问。

    沛羚觉得有些闷热,等了一个多小时,小玫的朋友还是一个也没来,所以她决定吃完生日蛋糕就走。

    “蛋糕?”小玫这才恍然大悟。“哎呀!小廖,你刚刚不是说要拿的?”

    “对喔!我忘了。”

    “我去拿吧!”小玫站起来。

    “我陪你去。”小廖也站起来。

    “沛羚、阿胜,你们等一下,我们去拿蛋糕。”

    阿胜点点头,依然保持笑容。

    “快去快回,小玫。”沛羚叮咛着,

    “我知道啦!你们去跳舞嘛!阿胜,怎么不陪沛羚跳支舞,快点啊!”小玫拉起沛羚和阿胜,硬是将他们俩往舞池推。

    阿胜向沛羚伸出手,她却只是杵在原地看着小玫。“小玫,我”

    小玫径自拉起沛羚的手交给阿胜。“好啦!好啦!你们跳完一支舞,我蛋糕也拿回来了,这样你们就不必坐在那里无聊了。”

    沛羚像是被赶鸭子上架,就这么和阿胜跳起慢舞来。

    起初,沛羚觉得只是跳跳舞嘛!没什么。可是,当她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晕时,她只想赶紧坐下。

    “怎么了?”阿胜关心地问,嘴角却暗自上扬。

    沛羚无力地被他揽入怀里,她觉得自己好像快站不稳了。

    “我头有点晕。”

    “是不是里面的空气不好?要不要我带你到外面透透气?”

    “嗯。”她点了点头。

    于是,阿胜扶着她往后门走。

    有些昏昏沉沉的丁沛羚根本搞不清楚自己是走到哪儿了。

    直到他们走出银河pub的后门,沛羚才发现她正处在幽暗的巷子中。

    “这里怎么”好暗!

    “我的车停在前面,先到我车上躺一下,也许等会儿就没事了。”

    “等等不用了,我在这里坐一下就行了。”

    “怎么?怕我吃了你不成?”阿胜邪邪地笑着。“走吧!在前面而已,很快就到了,躺着休息一下比较好。”

    沛羚使出全力挣脱他,她知道事情不对劲,可是她现在连跑的力气也没有。

    阿胜再次将她拥入怀里。“你放心,不用怕。等会儿保证让你很舒服”他伸出手把她的臀按向他,另一手栘到她胸前。

    沛羚害怕地想挣脱他,可是,无论她再怎么使力,只觉得四肢麻软,现在,她是连踩死一只蚂蚁的力气也没有,怎么逃呢?

    “救命啊!”还好,她还记得喊救命,不过,四下无人,她的声音又那么小,谁听得到啊!

    “别浪费力气了,留着等会儿啊”阿胜突然一声哀嚎,抓住沛羚的手一松,人已蹲了下去。

    “卜大哥!”沛羚看到卜兆桓正单手将阿胜的中指反折,让他跪地哀嚎着。

    沛羚一脱离阿胜的魔手,整个人顿时一软,却又掉入另一个人的怀里。

    “康经理?!”她诧然的呢喃着。

    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康元杰刚好接住软倒的沛羚,安抚道:“放心,没事了。”

    卜兆桓恶狠狠地看着阿胜。“像你这种人,你说,该受什么惩罚,以后才不会再作怪?”

    “干脆让他成了太监,不就没事了。”

    阿胜连忙摀住他的重要部位,强忍着中指被反折的痛楚哀求着:“求求你们别这么做,这是误会、是误会我下次绝对不敢了,求求你们放过我这一次。”

    “误会?我亲眼看到你对她毛手毛脚的,你还敢说这是误会?”

    “我看让他裸奔,如何?”康元杰坏心的提议道。

    “裸奔?”卜兆桓看了康元杰一眼“也好,这样比较不暴力。”

    “好啦!车钥匙和行动电话交出来,自己脱吧!”康元杰催促着。

    阿胜在两位男人的包围下,只有乖乖地交出车钥匙和手机,然后面对墙壁,衣服脱的一件都不剩。

    在康元杰怀里直想打瞌睡的沛羚只听到一串串的对话声,根本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

    阿胜就这么前遮后掩地被他们赶出暗巷。

    “解决了一个,还有这一个。”康元杰盯着睡在他怀里的丁沛羚。

    卜兆桓看沛羚在康元杰怀里睡着了,心中很不是滋味,随即一个箭步跨向前。

    “把沛羚交给我。”兆桓小心翼翼地接过沛羚。“你可以走了。”

    “这怎么行,我不放心,还是把她交给我吧。”

    “凭什么要我把她交给你?”兆桓沉声轻道。

    “是我出手救她的,当然得把她交给我。”

    “是我先跟他们出来的。”

    “你先跟出来的又怎样?你还不是躲在一旁,不敢出手。”康元杰双手交又在胸前,不以为然的哼道。

    “我是要给沛羚一点教训,看她以后还敢不敢来这里。谁叫你那么急着出手,想居功吗?”

    “卜兆桓,你才想居功吧!叫我把沛羚交给你,谁知道你心里在打什么主意?搞不好,她才刚脱离那个家伙的魔掌,反而又落入你这张虎口。”

    “胡扯!你以为我和你一样,都想趁人之危吗?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那种趁虚而入的事,也只有你康元杰做的出来。”

    “卜兆桓,你别太过分了。”康元杰知道他是在指桑骂槐,藉此骂他当年追求田惠惠的事。

    “我要送沛羚回去,没空和你吵。”

    “别说的那么好听,送她回去?是回她家?还是回你家?”康元杰嘲弄道。

    “都一样。”

    “果然卑鄙。”

    “你说够了没?她住的是我的房子,不回我家,回谁家?”

    他的话令康元杰很意外。“你你们同居?”这怎么可能?“我不信,沛羚不是这种人。而且,你们根本不像在同居。”

    “随你怎么说。”

    卜兆桓懒得跟他解释,现在他只想赶紧把沛羚送回去。他把她抱离黑暗的巷子,往停在马路边的车子走。

    “等等,我会跟在你后面,我得确定她的安全。”康元杰知道他是不可能把沛羚交给自己,所以他决定跟他回去,顺便确定他们是不是真的住在一起。

    卜兆桓没回话,但他有些意外,康元杰真的这么在意沛羚吗?

    “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该和王经理陪林总吃饭的吗?”康元杰突然想起来,下班前他还特别叮咛王经理,要好好招待南部上来的客户林总。

    卜兆桓淡淡地说:“王经理应付的很好,你放心。”

    兆桓在下班等电梯时,无意间听到沛羚和小玫的对话。偏偏沛羚又不听劝,他实在是放心不下,所以才决定过来看看。

    “你呢?怎么你会出现在这里?”兆桓反问他。

    “我和朋友刚来,才坐下,就看到她和那个家伙在舞池跳舞。那家伙叫阿胜,专门靠他那张脸在pub骗财骗色。”

    “那种人你也认识。”兆桓皱起眉。

    “我不认识,是听朋友说的,像他那种人pub里还有很多,通常他们会在猎物的饮料中动手脚。只是没想到,沛羚也成了他们的猎物。”

    “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像她这种完全没有危机意识、不知人世险恶的笨蛋,被卖了还会替人数钞票。”兆桓无奈地道。

    “你这么了解她?”

    兆桓瞄了他一眼,没回话。

    一会儿,卜兆桓将沛羚安置在车子后座。

    “我开车的速度你是知道的,跟丢了,我可不管。”兆桓坐进车内,向另一辆车的康元杰喊道。

    “走吧!少废话!”康元杰不甘示弱的喊回去。

    半小时之后,丁沛羚已安全地躺在她的床上。

    兆桓帮她盖上被子,打开床头灯后,步出房间来到小客厅。

    “原来沛羚是你的房客。”康元杰自在地坐在沙发上。“据我所知,她是你高中同学的妹妹。你们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系吗?”

    兆桓在他对面的电视柜上坐下。“你什么都不必知道。我只劝你别动沛羚的主意,她不适合你。”

    “喔?是吗?”

    “你只会让女人伤心,我不会让沛羚受这种伤害的。”

    “你说错了吧,真正有令女人伤心本领的人是你,而不是我。”康元杰哈哈笑着。

    “我不想和你抬杠,你可以请便了吧!”

    “那怎么行,我还想留下来陪沛羚,她现在睡的那么沉,谁知道我走了之后,你会不会动什么歪主意。”

    “你要留在这里?”

    “守夜。”他拍拍沙发,暗指他今晚的确要睡在这张沙发上。

    “你没搞错吧!你睡在这里,那我”

    “你可以回你家睡啊!”卜兆桓看他似乎是说真的,但他怎么可能留他一个人在这里过夜。

    既然彼此都不信任,那好吧!奉陪到底。卜兆桓决定睡地板。

    “老实告诉你吧!我要追沛羚。”在两人安静了十分钟后,躺在沙发上的康元杰突然开口说道。

    “我也告诉你,为了保护沛羚,我会极力地阻止你。”

    “怎么阻止?你以为你是神吗?爱情的发生不是你想阻止就阻止得了。”

    “你看着吧!不管怎样我一定会阻止你的。”

    康元杰没说话,只是笑了笑。许久后才说道:“没想到历史又将重演。”

    “没有重演。我只是要阻止你伤害沛羚,并不是要追她。”兆桓盯着天花板冷冷地道。

    “既然你不打算追她,又何必这么费事的保护她?”

    “她大哥把她交给我,我就有这个责任与义务保护她。”

    “少自欺欺人了,是不是责任与义务,你自己心里有数。除非你能保证会一辈子保护她,否则真正该远离她的人是你卜兆桓。”

    康元杰是个聪明人,他怎会看不出卜兆桓对丁沛羚的感情呢?如果卜兆桓还是无法诚实面对自己的感情,沛羚注定是要伤心了。

    康元杰对沛羚的心动程度并不亚于田惠惠,所以他明白,这次,他又得和卜兆桓一决胜败。

    今晚,在客厅里辗转难眠的两个男人,一直暗自嘀咕着沙发太小、地板太硬,其实他们心里都明白,他们是为他们之间的旧恨新仇而睡不着。

    旧恨当然是指田惠惠,新仇无疑地就是丁沛羚了。

    第二天早上,丁沛羚昏昏沉沉地醒来,觉得还是好想睡,可是当她发现自己竟然穿著昨晚出门时的衣服,躺在自己的床上时,她努力地回想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又是怎么回来的?

    她摇摇晃晃地走到客厅,第六感告诉她,有人来过。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记得昨晚小玫说要去拿蛋糕,然后呢?

    她完全想不起来,不过,她记得她好像有梦到康元杰和卜兆桓。

    难道是小玫送她回来的吗?大概吧!她想。

    “她活该啦!报应!夜路走多了,当然会碰到鬼。”

    “对啊!这次能活命,算她命大,看她下次还敢不敢。”

    “嗯!上次小佳的事,明明就是她和那些浑蛋串通好的,她还死不承认。这次不知道又是谁倒楣?”

    “听说杨总的新秘书和她走的很近,搞不好是她。”

    “你是说丁秘书吗?”

    “是她吗?应该不是吧!早上我还有看到她啊!如果是她的话,她现在哪有可能来上班”

    几位女同事正在洗手间里讨论今天一早听到的传闻,而恰巧在洗手间内的丁沛羚也听到了这段对话。

    沛羚知道,她们所说的丁秘书就是自己。但是那个被说成活该、报应的“她”又是谁?

    对了,去问卜兆桓,他一定知道。

    “公司里除了你之外,还有第二个丁秘书吗?”

    “真的是我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怎么全都听不懂。还有,那个她指的又是谁?”

    “小玫。”兆桓公布答案。

    小玫?!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小玫被人打伤、强暴,现在人还在医院。”

    “昨晚?怎么会呢?她和小廖”沛羚十分震惊。

    “你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昨天晚上,你差点和她一样的下场,你知道吗?”兆桓突然生气地道。“昨晚你穿的那是什么衣服?裙子短的不象样,像个应召女郎。学人家上pub,你不知道pub里的陷阱是最多的吗?真是笨的可以,就是有你这种完全没有危机意识的笨女人,才会让人有机可趁。”

    “我”沛羚完全说不出话来,她还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就被卜兆桓发这么大的脾气给吓呆了。

    “好的不学,去学人家赶时髦?拜托你用点大脑行不行?人家对你夸两句,就被牵着鼻子走。你知不知道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呀,干脆”

    “卜经理!”康元杰突然出现在兆桓的办公室门口,大声斥道:“够了吧!”

    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的沛羚,只能不知所措地杵在原地听着兆桓的责骂。从小到大,她没被人这样骂过,别说是被骂了,就连被大声说话也没有过。

    “当然不够。你干脆回台中算了,也别学什么独立,你永远学不会的。好、坏人都分不清楚,还想出来跟人家学独立。你还是躲在温室里比较安全,省得给我找麻烦。”兆桓继续斥着。

    “卜兆桓,你训够了没?这怎么能全怪沛羚,你”康元杰拍拍沛羚的肩,安慰她。

    卜兆桓双手交握在胸前。“不怪她?怪谁?”

    “你”康元杰也不高兴地板起脸。

    “在她去pub之前,我就提醒过她,她却把那些话当耳边风。如果昨天晚上你没刚好在那里,而我也没有赶过去你知道,她会是什么下场吗?”卜兆桓很生气地单手往办公桌上用力一搥。

    沛羚被兆桓的举动撼住了。她缓缓地举起双手掩面低泣。

    康元杰心疼地揽住她。同时,他也完全能体会兆桓的心情。的确,如果昨天晚上,他和兆桓没及时阻上阿胜,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康元杰把沛羚带到沙发上坐下,递了面纸给她。

    “你是怎么认识那个阿胜的?”康元杰问。

    “小玫介绍的,之前见过一次我不知道昨天他也会去。”

    “他在你的饮料中动过手脚,你知道吗?”

    “原来难怪我会觉得头晕、想睡那昨晚,我”她慌张地看着元杰。

    “你放心,没事,那家伙还被我和卜经理给整了,算是替你出口气。pub那种地方是非多,以后还是少去为妙。如果你真的想去,告诉我一声,我绝对奉陪。好了!别哭了。”他替她擦擦脸颊上的泪水。“下次小心点就好了。”

    “这么说来,昨晚是你们送我回去的?”她嗫嚅问着。

    “是啊!而且,我和卜经理还留在你家守夜咧!都是他。”他看了卜兆桓一眼又说:“不放心我一个人留在你家,所以他也跟着凑热闹。”

    卜兆桓白了康元杰一眼。

    沛羚用眼角余光瞄了兆桓一眼,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生气了。因为万一她发生了意外,他怎么向她大哥交代呢?之前她才告诉过他,不会再给他添麻烦的,如今又出这种状况,难怪他会这么生气。

    “对不起。”沛羚低语。

    康元杰面带微笑地说:“别这么说,这事不能完全怪你。不过,这是个很好的教训,你只要记取教训,下次小心点就行了。”

    沛羚点点头。她又看着卜兆桓,她好希望他可以说点什么,不要再这么冷漠不语。难道他真的希望她回台中吗?

    康元杰拉起沛羚。“我们出去吧!卜经理需要冷静,更需要独处。”

    沛羚轻咬下唇,心虚地看着依然不说话的兆桓,从他的眼中,她似乎看到怒火、不屑、厌恶天啊!他真的讨厌她了吗?

    沛羚的心都纠在一起了,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她都已经道歉了,他还不肯原谅她吗?可是她真的不想回台中,不想离开台北,否则她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啊!

    “等一下!”卜兆桓喊住正往门口走的元杰和沛羚。

    沛羚的心颤了一下,马上转身,期待他会说些原谅她、安慰她的话?

    康元杰也转过身。

    “小玫给警方的供词是说,她自己一个人去pub喝酒,姓廖的在她酒中下葯并强暴她。完全没提到阿胜和沛羚,所以,在未了解小玫为什么这么说之前,你先别对任何人说你和小玫一起去pub的事,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流言。”卜兆桓冷冷地道。

    “小玫是为了保护阿胜,还是沛羚?”康元杰蹙眉道。

    “不知道,也许是要保护她自己。警方正在缉拿姓廖的,至于那个叫阿胜的,如果他想报仇,我们三个都可能会有麻烦,所以,以后还是小心点。”

    康元杰想了想。“阿胜知道小玫和沛羚是同事,如果他知道这里,来公司找沛羚,沛羚不就危险了?”

    “很难讲,他也有可能不知道。小玫常在pub混,应该会做某些防范措施以避免麻烦。反正,小心一点准没错。”

    “那这样吧!沛羚,以后就由我接你上下班,若要外出的话,就找个伴一起去。”康元杰很热心地说道。

    “康经理,不必麻烦了。我自己搭公车很方便,应该不会有事的。”

    “那怎么行,我不放心,最起码,这阵子得特别注意,以防那个浑蛋再次騒扰你。”

    卜兆桓在沙发上坐下,悠悠哉哉地道:“对呀!有人接送上下班是比较安全,不过,也得看是谁,如果是康经理那只会更危险。”

    “喂!我危险?那你呢?你接送就安全了吗?”

    “我又没说我要接送。”兆桓一副不予理会的模样。

    站在一旁的丁沛羚心痛了一下,整理好自己的情绪,硬是挤出一道若有似无的浅笑说道:“你们放心,我会自己照顾自己,我还是搭公车就行了。大不了我准备些防身器,像喷雾剂、电击棒之类的,反正,我可以保护自己。”

    她话一说完,一转身就跑出兆桓的办公室。

    “你看看你,真不知道该怎么说你,一定要把她弄哭,你才甘心是吗?”元杰愤然地站在兆桓面前说道:“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她,不让她伤心,现在呢?当她正需要保护时,你却说那种风凉话!算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康元杰气呼呼地走出办公室,留下真的需要冷静的卜兆桓。

    兆桓站起身,来回踱步。

    他没想到自己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他的话是不是真的太过分了?可是,他也是担心她、关心她,所以才会这么说她啊!

    昨晚,他睡在她屋里客厅时,他一直想着,如果当时他和康元杰没有及时阻止那个浑蛋,她会有什么不堪的下场?一想到这儿,他就害怕他害怕她受到伤害啊!

    康元杰说的没错,他不仅没有好好地保护沛羚,还让她伤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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