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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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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秘书,下个月公司要到紫韵度假山庄,你要去吗?”

    “当然啰!我已经报名了。”丁沛羚正在茶水间倒咖啡。

    另一位刚进来的女同事又说道:“丁秘书,我觉得你最近很不一样耶!”

    “哪里不一样?”

    “嗯!好像特别漂亮,工作也总是那么有精神,是不是谈恋爱了?”

    沛羚露出一抹苦笑,严格来说,她应该是失恋吧!只不过她想开了,现在,她只要能每天看到卜兆桓,有机会和他说说话,这样,她就心满意足了。

    “谢谢你的夸奖。不过你猜错了。我只是有了一种特别的人生领悟罢了。”沛羚笑了笑,然后走出茶水间。

    当沛羚走出茶水间,马上就被正快步走来的卜兆桓迎面撞上。

    “啊!”沛羚手上的咖啡泼洒出来,两人的衣服都沾上了点点污渍。

    “对不起!对不起!卜大哥”

    “不要紧,你没烫到吧!”卜兆桓拨拨白衬衫。

    “还好。只是咖啡沾到了你的衬衫”沛羚满脸歉意。

    “没关系。反正还有时间,我们先回去换衣服,再直接去机场。”

    “去机场?”

    “对。我已经向总经理报备过了。我们先去机场接机,再去餐厅吃饭。”

    “我们?”

    “走吧!路上再说。”

    于是,卜兆桓和丁沛羚匆匆忙忙地离开公司,一起回家换了衣服,并即刻前往桃园中正国际机场。

    晚上十一点半。

    卜兆桓和丁沛羚正在开车回家的路上。

    “宫本太太好温柔、好有气质他们夫妻真是令人羡慕。”沛羚背靠着椅背微笑道。

    “拜托,你要说几次啊!一路上都听你宫本太太这样、宫本先生那样,能不能说点别的?”

    “什么嘛!”

    “难道不是吗?”兆桓笑了笑。

    “人家只是想到她和我奶奶同乡嘛!所以就特别有好感,而她又那么亲切、健谈,当然就”

    “一拍即合。”他抢答。

    “对啦!对啦!”

    还好她转的快,否则刚刚就说溜嘴了。

    本来,沛羚是要说她想到了那出“东京仙履奇缘”的日剧。而在宫本太太向她透露她和宫本先生的爱情故事时,她也好希望自己能有像宫本太太那样美丽的爱情。

    “我只知道你奶奶是日本人,原来她的家乡是在大阪。”

    “嗯!”“这次找你来,还真是找对了。看你和宫本太太聊得那么开心,就知道你们一定是一见如故。”

    “那倒是。小时候常听奶奶说她家乡的故事,下次,我回家的时候,可以把宫本太太告诉我的再说给奶奶听,让她知道现在的大阪咦?你不是叫我说点别的?怎么又和我聊起来了。”

    “对喔!”说也奇怪,他觉得和沛羚在一起时,总是什么话题都可以聊,话似乎是永远讲不完。“那换个话题,谈谈你和康元杰,如何?”

    “康经理?谈什么?”

    “你们不是在交往?”

    “谁说的?”

    “难道不是?”

    “哼哼哼!人如果那么容易被人一目了然,那就太无趣了,”她套了句兆桓说过的话。

    兆桓摇头苦笑。不过,听她的口气,她和康元杰应该没有正式交往吧!可是,他之前曾经在餐厅看到他们一起吃晚餐

    “再换个话题你和田惠惠旧情复燃了吧!是不是又如胶似漆了呢?”沛羚微笑道。

    她一讲完,心跳已逐渐加快。虽然她故作轻松样,可是她心里却十分紧张,甚至没勇气听他的答案。

    她以为这阵子的自我调适已经可以坦然面对他和田惠惠的事了,如今一开口才知道,她的坦然面对,竟然只是个假象。

    兆桓神情有些凝重,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反应。他突然觉得最近和田惠惠在一起时,好像有种说不出的不自在,总觉得彼此之间好像都还在相互找寻过去的感觉,却一直找不到一个交集。

    这样的感觉却不会发生在沛羚身上,这令他有些意外。

    “算了!算了!当我没问。反正,那是你的私事,还是少管为妙。省得你又要嫌我啰嗦。”沛羚见他还没开口,就赶紧说些话堵住他,她终究还是没勇气听他的答案。

    卜兆桓侧过头看了她一眼。“你”“都快十二点,怎么还有这么多车?难怪表姐说台北的夜猫族很多”一听他开口,她就赶紧心不在焉地看向车窗外,迅速换了个话题。

    见状,他似乎也明白了些什么。

    “问都问了,还当你没问?不过,你说得没错,这是私事,你还是少管。”他瞄了她一眼,咧嘴笑着。

    沛羚白他一眼。不过,却有松了口气与暗暗叹息的矛盾。

    “你上次回台中是什么时候?”

    “三个月前吧!”他想了一下。

    “卜妈妈都问我,你在忙什么?”

    “你怎么说?”

    “我说你平常忙工作、出差谈生意,星期假日的话就忙约会啰!”

    “少害我。”

    “本来就是嘛!”

    “好。下次我回家的时候,再去你家拜访。”

    “你要干嘛?”

    “当然是向伯父、伯母、爷爷、奶奶报告你的近况。”

    “去呀!我又没什么不可告人的事。”

    “是吗?”他挑挑眉。

    “喂!你可别乱说话,否则我我咦?前面怎么躺个人?”沛玲突然发现前方路口似乎躺了一个人。

    兆桓放慢车速,也看到了那个人。

    “停一下,我去看看。”沛羚道。

    “不行,太危险了,先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等警察来要等到什么时候?万一那个人需要马上急救,那怎么办?”

    兆桓踩住剎车,把车停靠在路旁。

    “可是不行,这么晚了,万一是个陷阱”

    “卜大哥,你别这么疑神疑鬼的啦!人都躺在地上了,还会有什么陷阱?你等我一下,我先去看看。”她话才一说完,马上就拉开车门。

    “沛羚!”兆桓伸手想拉住她,却没拉着。

    丁沛羚二话不说地直往路口跑。

    他皱起眉头,也随即下车追过去。“这个笨蛋,真是固执。”他暗咒。

    当他来到她身后。“沛羚,你退后一点,让我先看看。”

    “好像没”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兆桓身后突然出现了三个中年人。“卜大哥,后面!”

    兆桓也发现躺在地上的那个人爬起来了。“上当了。”他低咒一声,马上把沛羚拉到身后。

    “进巷子!”之前躺在地上又站起来的人吆喝着。

    兆桓与沛羚被四个中年人围进巷子。

    两个中年人手上都拿着刀,另外两个也亮出手枪把玩着。

    “很有爱心嘛!”其中一个穿白衬衫的人道。“既然这么有爱心,又开进口车,身上应该会带点爱心基金吧!”

    “我身上的现金不多,只要你们不伤害我们,对面有提款机,我可以去领钱。”兆桓知道他们是想要钱。

    两名持枪的中年人互瞄一眼,其中一个开口道:“够爽快!行,钱全领出来,保证你们毫发无伤。”

    于是,兆桓拉者沛羚欲一起去提款。

    “等一下,她得留在这里,如果你想要花样,她漂亮的脸蛋就开花了。”

    “卜大哥”沛羚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

    “我不会拿生命开玩笑,她得和我一起去。”兆桓很冷静地道。

    “不行,给你三分钟时间。”穿白衬衫的看向另外两名带刀的男子。“刀收起来,你们跟着去。”

    兆桓犹豫了一下。“好。你们别伤人,我马上回来,”他转向沛羚。“放心,不会有事的,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沛羚这才松开兆桓的手,点点头。

    兆桓走出巷子,跑到对面提款机领钱。领到钱后,很快就回来了。

    “很好。看在你这么合作的份上,就不为难你们。”

    穿白衬衫的男子给两名带刀的伙伴使个眼色后,他们拿出胶带和绳子把兆桓和沛羚绑在一起,让他们坐在墙边,然后四个人才离开。

    卜兆桓和沛羚挣扎了几分钟,才解开手脚上的绳子和嘴上的胶带。

    “卜大哥”沛羚抱住兆桓,终于忍不住地哭出来。

    “没事了,没事了。”兆桓也紧紧地抱着她。

    “都是我都是我害的”她越哭越大声。“你骂我好了。”

    “傻瓜,别哭了。”他拍拍她的背,安慰着。

    “刚才我以为我们死定了。我以为我们会被一枪毙命、会死在这里我好害怕、好怕”她哭得无法自已。

    “沛羚,冷静点、冷静点”

    沛羚这才慢慢抬起头,哽咽地看着他。

    “刚开始我的确是很害怕,我怕他们会伤害你。我告诉自己,如果他们敢碰你一下,我会和他们拚了,不管他们是带枪还是带炸弹。不过,还好”他笑了笑又调侃道:“他们对你没兴趣。”

    “什么嘛!”沛羚这才破涕为笑。

    他伸手替她擦掉脸颊上的泪水,动作很轻、很慢,而后他慢慢地俯下脸,一个温柔的吻同时落在她的唇上。

    气氛在瞬间变得温暖、安全、放心。

    劫后余生,令他们像捡回了失落已久的宝贝,那么地想重新珍惜、拥有。

    沛羚感到一阵昏眩,全身的血液像跑百米般冲刺着,她几乎忘了怎么呼吸,更无法思考。

    这种令人窒息的感觉就是吻吗?如果不亲身体验是无法道出个中神奇的感觉,沛羚不可思议地探索着

    这绝对是他有生以来最不能自已的吻,兆桓深深觉得。

    他像是在细细品味,他爱极了这张让他像品尝香草冰淇淋般香甜、滑溜的小口,也爱极了她娇羞、像个含苞待放的小女人。

    兆桓慢慢放开她。“你”他浅浅地笑了笑。“没想到你也会害羞。”

    沛羚头低得像个做错事的小孩。

    他将她按在胸前。“我们不能再逗留了。我们得先去报案。”

    “嗯!”沛羚还是不敢看向兆桓,她现在的心情根本是七上八下,她不知道这个吻代表了什么?又会不会改变了什么?

    这大概只是他想安抚她,让她冷静下来才吻她的吧!她想。

    她没想到自己的初吻会给了兆桓,更没想到会是在这种情况下。

    但是她会把这种感觉记住并放在心里。毕竟,她也不是个不识大体的女孩子嘛!不过是个吻,又能代表什么呢!她这么劝慰着自己。

    卜兆桓边开车边想着刚才那危险的一刻,到现在都还心有余悸。当那些人围上来时,他第一个反应就是,他一定要保护沛羚的安全,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他们伤室口沛羚绝对不能。

    兆桓想到刚才那一吻,他怎么会这么吻她呢?他竟然会吻个小女孩?自己是怎么了?而更令他意外的是,他竟喜欢吻她的感觉

    他的思绪有些混乱、有些惊讶与不解。

    难道,他喜欢上沛羚了?这不可能!他应该只是一时一时兆桓竟找不到适当的字眼来形容他为什么要吻她。

    东潘企业的茶水间,有几个女员工正小声地在交头接耳着。

    “喂!真的假的?丁秘书真的是靠卜经理的关说才进公司的?”

    “你想想,卜经理和丁秘书是旧识,常常卜大哥长、卜大哥短的,公司刚好有这个肥缺,卜经理哪有不替自己人说话的呢?而且,卜经理是总经理的爱将,又握有公司的股份,他说的话,总经理哪有不听的道理?”

    “可是,她是和一大堆人一样,都是经过面试”

    “你怎么那么笨啊!面试只是一个形式而已,其实早就决定是丁秘书了。”

    “啊?真的呀!”

    “不只是靠关说,上星期我和朋友去吃饭,还在餐厅看到丁秘书和康经理,他们俩有说有笑的。”

    “他们在交往?”

    “废话!那还用说。”

    “最瞧不起那种人了。不但靠关说找到工作,又靠着自己长得漂亮年轻,来勾引康经理”

    “可是,我觉得不是这样,有几次我无意间听到康经理打内线给丁秘书,好像是要约她,她都拒绝耶!”

    “笨吶!那是丁秘书欲擒故纵”

    这几个女员工正讨论的闹烘烘,没人发现正站在门外的丁沛羚。

    沛羚正要送资料去给康元杰,经过茶水间,就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好奇地停下脚步,没想到竟听到这些不实的传闻。

    沛羚越听越气,她怎么会是靠关说进公司的?她是和一大堆应征者一起参加面试、凭自己的实力进东潘的呀!

    丁沛羚一个箭步跨入茶水间,那几个女员工一看到她,立即一哄而散,不敢再说半个字。

    为什么会有这种流言,太可恶,也太瞧不起人了。她一向是最瞧不起关说,怎么可能让自己和这两个字扯在一块呢?

    于是,丁沛羚准备把手上的资料送去给康元杰,然后去找卜兆桓问清楚。

    而在另一边的办公区又有另一波騒动。

    此时,办公区内的员工原本都各自忙着手边的工作,可是当总机小姐带领着美丽迷人的田惠惠穿过办公区时,大家马上对这位漂亮宝贝指指点点了。

    “她就是田惠惠啊!好漂亮,难怪康经理和卜经理会为她争风吃醋。”

    “唉!人家就是有这个条件。”

    “卜经理真是艳福不浅耶!听说她对咱们卜经理依然是情有独钟。”

    “什么才情有独钟?我听说她以前还替卜经理生了个女儿,现在大概是想来要奶粉钱了吧!”

    几位站在角落的女同事叽叽喳喳地讲着她们所知的八卦消息

    而站在一旁,正要到康元杰办公室的丁沛羚恰巧也听到她们的对话了。

    原来,这个女人就是田惠惠?

    终于见到她本人了。康元杰说得没错,她的确是个令人难以忘怀的漂亮女人,浑身散发出成熟、妩媚的气质,有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这样的女人呢?

    她替兆桓生了一个女儿?这是真的吗?

    丁沛羚继续往康元杰的办公室走。

    另一头的田惠惠也看到迎面走来的丁沛羚,她认出沛羚就是她在餐厅看见和康元杰一起用餐的那个女孩。田惠惠好奇地看着沛羚。

    就在她们两个即将错身而过之前,有人喊着:“沛羚,二线电话。”

    当她们目光交会的同时,沛羚也回答着:“好,谢谢!”

    沛羚随即移开视线,并走到喊她的同事旁,借用她的话机。

    沛羚接起电话,不过,她的视线还是不时移向田惠惠。她知道,田惠惠是来找卜兆桓的,他们真的已经旧情复燃了吗?沛羚觉得自己又受了一次打击。

    另一方面,与沛羚擦肩而过的田惠惠也稍稍侧过头打量着丁沛羚。而令田惠惠意外的是,丁沛羚竟是这么漂亮且有自信,而且,她也注意到了沛羚的眼神,这种眼神对她而言并不陌生,那是一种情敌碰面时的眼神。

    难道,丁沛羚知道她曾经与康元杰交往过,所以才会这样看她?应该是吧!田惠惠心想。

    卜兆桓和田惠惠正在一座私人的玻璃屋天文台。他们一吃过晚餐就直接到这里来了,这里是包厢式的规画,有望远镜可以看星星,也可以俯瞰台北的夜景。

    卜兆桓卧躺在舒适的躺椅上,直盯着隔着一片玻璃的夜空。

    “好久没这么近的看星星了。”田惠惠先开口。

    “是啊!好久了。”

    “记得以前你总喜欢在满天星斗下看着星星想事情。”

    “没错。”

    “为什么?”

    “因为只有在这时候,我觉得我的脑子最清楚。”

    “喔?”

    说着、说着,卜兆桓的思绪已渐渐陷入另一个情境。

    这时候的他想起了沛羚,他突然好想和她一起看星星。

    他记起他第一次在火车站接她时,先是认错人,之后才被她那张清丽的脸庞吸引了过去。

    或许,他早在那时候就喜欢上她了吧!

    他记得她说她不想嫁给胡大雄,所以才会来台北。

    她还批评他那只有黑、灰、白三色的房子,说成天看这些没有颜色的颜色,心情哪会好?

    当她第一天到东潘企业时,他在开会中就注意到她紧盯着康元皆拼,当时他会和康元杰针锋相对,大概是因为吃醋吧!

    还有一次,本来他要和安琪去吃日本料理,结果因为看到沛羚和康元杰一起站在公司大门口,心中直挂记着她,却因此出了小车祸,车子进了保养厂,也才有了和沛羚一起搭公车上班的机会。

    其实,他的车早就修好了。但为了能与她一同搭公车,他慢了好几天才去取车。

    如今想想,自从沛羚出现后,他就时常挂记着她。尤其当他发现康元杰时常出现在她身旁时,他竟不知不觉地和他吃起暗醋。

    直到最近,沛羚在pub发生危险事件及两人在路上遭抢的事。他才明白,自己有多在乎她,生怕她受到一丁点伤害。

    以前他总以为是答应丁浩说要好好照顾沛羚,才会这么惦念着她。其实呢,他对沛羚的关心、照顾,早就不是因为受人所托,而是出自于他想保护她、关心她。

    那天,他终于情不自禁地吻了她,经过这个吻,更让他确定了自己的感情。

    他知道,他是喜欢沛羚的

    厘清自己浑沌的思绪,他不自觉地在脸上露出一道微笑。

    “兆桓,怎么都不说话?在想什么?”卧躺在另一张躺椅上的田惠惠一直注意着他的神情。

    卜兆桓这才收起笑容,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绪。

    “这阵子我们常在一起,不知道你是不是有些发现。”他淡淡地道。

    “发现?什么意思?”惠惠的心颤了一下。

    “你不觉得我们之间不一样了吗?”

    她怎么会没发现呢?这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她还无法相信,他们曾经那么相爱、那么有默契,但如今,不管她再怎么努力,总觉得两人之间少了一份感觉。

    “你是不是有喜欢的女孩子了?”田惠惠直觉地问。

    兆桓迟疑了一会儿。“嗯。”原来,她猜对了。她深呼吸后才说道:“谁?我认识吗?”

    “是谁,重要吗?”

    “我只是想知道,除了我之外,还有谁能占有你的心?刚刚你一直在想她吧!”

    他默认。

    “这么说你今天带我来这里,就是想分手?”她的声音有些颤抖。

    “其实我们早在几年前就分手了,不是吗?最近,你再来找我,无非是想确定自己对我到底还有没有爱?”

    惠惠脸色一变。“你知道了?”

    他笑了笑。“其实我们还是有那么一点默契在,我们都只是在测试彼此。睪竟,当年我们的确是在争吵中分手,所以总觉得我们可能还爱着对方、等待对方,如今,经由这阵子的相处,我们终于都找到答案了,不是吗?”

    “我真的不希望我们就这么结束了。”

    “有舍有得。如果你不学会放手,可能连你另一份幸福也会失去。”

    “我”田惠惠很意外他这么说,难道

    “毕竟我们都曾经真心交往过,这就够了。唯有把握住现在所拥有的,才能得到往后的幸福。”

    “没想到最后我还得让你作这种开导,好丢脸喔!”田惠惠会心一笑。

    “这是经验之谈。”兆桓也笑了。

    “是啊!经验之谈。”

    “我得走了,这个位置,我已经替你约了peter。”

    田惠惠从躺椅上坐起来。“peter?你”卜兆桓站起来,双手放在西装裤口袋上。“他人就在外面。”

    “怎么会呢?”他不是还在美国?

    “peter来找过我,我们谈了很多。我相信等会儿,他会告诉你。”

    田惠惠站了起来。“兆桓”

    “看得出来,他对你很有心。”

    “我知道。”她绽放一抹甜蜜的笑容。

    “祝福你们。”兆桓也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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