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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天罡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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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岁难得令人一窥全貌,长年隐没在白云中的西岳华山,这天晚上,却突然天朗气清,万里晴空,即使群峰拱围,高插云上的莲花峰上,也无片缕云踪。

    莲花峰顶,形如覆钵,上丰下锐,形势险恶,峰巅四周,生满苍松古木,而峰心中间,却空旷平坦,气候温暖,因而,绿草如茵,红花满山,确是一处隔绝尘嚣的绮丽佳境。

    这时,一轮明月,高挂中天,正是子夜时分,如练光华,直射在峰心北面的一座畸形怪岩石上。

    这座畸形怪岩,高约四五丈,方圆有数亩,岩石上爬满了翠绿藤萝,开满了艳丽花朵,益增峰心景色。

    在怪岩朝阳的一面,纵横虬结的藤萝下,隐约现出两座洞府,在皎洁的月光照射下,可以清楚的看清左边的洞口,漆黑一片,而右边的洞口,却被石块密封堵死了。

    武林剑仙奇士,多选灵山佳境幽隐,隔绝尘世,长乐林泉,但在这等绮丽佳境中,既没有灵鹤守洞,也没有仙童炼丹,却有这么两座阴森可怖的洞府?

    左边漆黑的洞府内,阴气森森,一片死寂,不知里面有没有生物,右边封闭的洞府,更是令人疑惧,不知道堵死在里面的是人,还是毒蛇猛兽?

    但就在这时,堵在右边洞口的那些大石块,却突然动了一动!

    顿时,枯叶飘落,尘土纷坠,气氛突然变得骇人,显然是堵在洞内的人或怪物,要突破石块冲出洞口来。

    洞内隐约传出一声大喝,接着是一声“轰”然震耳暴响

    刹那间,坚石横飞带啸,尘土飞扬弥空,把一片绮丽景色的峰心,顿时搞得地暗天昏,扬满灰尘。

    尘土弥空,块石落地,峰谷回应着雷鸣声中,被震开的洞府内,突然飞出一道淡黄身影!

    淡黄身影既不是毒蛇,也不是猛兽,竟是一位头戴方巾,身穿黄衫,年约二十一、二岁的英挺少年。

    只见黄衫少年,虎眉入鬓,朗目有神,满额方颐,挺鼻朱唇,一望而知是一位个性强烈极富侠心的少年人。

    黄衫少年人飞身纵出洞外,一见满天旋飞的尘雾和“咚咚”坠地有声的块石,他先是一楞,接着稚气末除的一蹦跳,兴奋的嚷着说:“师父,师父,骧儿成功了!”

    说话之间,转身向左边的洞口前扑去!

    但是,当他扑至洞口前,发现由岩石上垂下来的藤萝时,他脱口一声惊“啊”急忙刹住身势,顿时楞了。

    他急忙一定心神,脑际顿时掠过一种不祥之兆,急呼一声“师父!”竟像大祸临头般,惊急惶惧的挥开垂藤,飞身奔进洞口内。

    进洞八九尺,即是一座石门,往日经常,开着的石门,这时也合上了。

    他急忙奔上低阶,一面双手推门,一面再度惶急的呼了声“师父”

    但是,石门开处,只见洞内陈设依旧,洞顶五颗大宝石,依然发射着莹莹碧光,而那张莲台形的云床上,却已没有了师父踪影。

    他的心,开始慌乱,他的身躯,开始颤抖,他直觉得又有不幸的事临到他的头上。

    他一面缓步前进,一面细察洞内的陈设和布置,他第一眼便发现挂在石壁上的那柄“青霜剑”不见了。

    走至云床前的长几前,低头一看,星目一亮,脱口一声轻“啊”因为在长几上,竟放着一张素笺。

    他一看上面托阏洁的字体,便知是出自恩师的手笔。

    他急忙用手将素笺捧起来,面向着云床,缓缓的跪了下去。

    只见素笺上,由右至左,每行五字的横写着

    素笺上写的是:

    “捡汝潼关上,

    姓马名龙骧;

    父母皆谢世,

    家世亦不详。

    神功圆满日,

    下山游四方;

    行侠并仗义,

    除奸儆强梁。

    为师魔窟去,

    了结断剑伤!

    有缘终相会,

    切勿去寻访。”

    最后写着“师父亲笔”四字。

    黄衫少年马龙骧看罢,热泪夺眶,不由伏在长几上哭了。

    他悲痛的哭声说:“想不到我马龙骧,竟是一个连父母身世都不知道的孤儿!”

    说罢,抬起头来,流泪望着空无一人的云床,哭声问:“师父,您老人家为什么不早告诉骧儿呢?”

    说罢,他又伏在长几上哭了!

    他一面哭,一面回想着自有记忆以来,恩师对他的养育,教导,和疼爱,实在是无一不远超过了他的生身父母。

    但是,人下能忘本,一个人怎能不知道他自己的身世来处和父母是谁呢?

    心念至此,他倏然立起,悲忿的说:“师父一定知道,我一定要找到她老人家问个清楚,问个明白。”

    但是,他望着素笺上“为师魔窟去”那一句,又喃喃自语说:“魔窟魔窟是什么地方呢?”

    他继续往下看,继续自语说:“了却断剑伤?可是,这些年来,我怎的从没听她老人家谈过什么‘断剑’的伤心事呢?”

    呢字方自出口,蓦见他身躯一战,目闪冷电,倏然回身厉声问:“洞外什么人!”

    厉喝声中,双掌护胸,飞身纵出洞外。

    只见洞外,风清月明,夜空如洗,除了满地散乱的石块,哪里有半个人影?

    马龙镶练的是“天罡神功”业已圆满功成,莫说十丈之内有人接近,就是功力高绝异人的目光,暗中射在他的身上,他都会立即感应得出来。

    方才,他分明感应到有人在洞外向他偷窥,怎的会刹那间便没有了踪影?如果不是他错觉,便是那人的轻功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于是他暗凝功力,游目四顾,非但整个峰心毫无可疑之处,就是他周身运转不息的神功,也没有了一丝反应。

    因而,他不自觉的在心内说:在洞外偷窥的那人是谁呢?竟会有这等高深的功力和奇速的身法?

    继而一想,恍然似有所悟,心说:师父下山去了魔窟,那么经常由小孔内给我送饭送水的那人又是谁呢?

    如此一想通,他断定刚才偷窥的是每天送饭送水的那人,必是听了方才那声大响,前来洞前察看。

    继而一想,又觉不妥,如果是送饭的那人,应该是自己人,为何不出来相见呢?至少也该告诉我一下,恩师何时离去,魔窟究在什么地方呀?

    最后,他觉得不管暗中偷窥的那人是谁,他都应该马上去找那个送饭的人问一问师父的行踪和去向。

    心念已定,他一面将素笺放进怀里,一面转身将洞门掩上。

    他走出洞来,先在畸形怪岩上四周察看了一逼,发现并没有重新建立的茅屋,也没有炊饭的痕迹和用具。

    于是,他展开轻功,飞身纵进峰心四周的苍松古木树林内。

    马龙骧学成了“天罡神功”他的轻功身法,不但可踏枝掠树,而飞驰在古木苍松间,就像疾游在水中的快鱼,忽左忽右,飘飞自如。

    他在莲花峰上长大,因而峰上的一草一木,他都熟悉清楚,因而,片刻工夫,他已找遍了莲花峰顶上的每一处,依然毫无发现。

    他停身在一处峰巅南崖的突石上,他心中不但迷惑,也渐感恼火。

    他心里在想,难道每天送水送饭的那人,住在这崎险无比的莲花峰下不成?不然,整个峰巅上,为何竟无一丝行踪?

    果真那人住在峰下,每天上下数次这座上丰下锐的莲花峰,手中尚提着竹篮水壶,那人的轻功,岂不要高出他马龙骧一筹?

    由于这一想法,加之心绪烦燥不宁,立即引起他的争强之心,他决心要见见这人。

    他游目峰下,只见远峰近岭,深涧绝壑,在皎洁的月光下,尽收眼底。

    几处著名的高峰和深谷,虽已升起蒙蒙薄雾,但仍看得见往日偶尔得见的壮丽庙宇和梵寺。

    正在极目远眺,蓦见正南一处峰角下,寒光如电,不时闪烁,经验告诉他,如果不是有人在打斗,便是有人在那里练剑。

    马龙骧早在苦练“天罡神功”之前,业已学成了佛门正宗“天罡剑法”他一看那片飞洒剑光和弥漫的剑气,便知那人身手不凡。

    由于他一心想着要见每天送饭的那人,因而,他一见那片剑光,便直觉的认定就是送饭的那人在舞剑引他前去。

    于是,气纳丹由,暗运神功,仰天发出一声激昂长啸

    啸声一起,响彻云霄,宿鸟惊起,万峰回应!

    一声啸罢,双袖斜挥,身形一闪,疾泻而下

    只见他长衫飞飘,双袖挥拂,踏斜松,点突石,身形时缓时疾,缓时似柳絮,疾时如殡石,直向峰下降去。

    但是,就在马龙骧闪身泻下峰崖的同时,一道快速身影,就在马龙骧击飞石块的洞口内,疾射而出,一闪已到了那片突石处。

    而疾泻而下的马龙骧,却已进入峰下升起的薄雾中。

    穿林越谷登崖过岭,片刻已到了那座峰角下,原来竟是落雁峰麓。

    只见那片匹练翻滚,寒芒四射的剑光,非但没有停歇,反而愈来愈烈了!同时,夹杂着急促的低喝声。

    马龙骧一听,竟是有人在那里打斗,失望、懊恼、以及被人愚弄的复杂感觉,一齐涌上了心头,进而变成怒火。

    凝目一看,竟是一僧两道,合力围攻一个头束蓝方巾,身穿黑儒衫,手中挥舞着一柄寒芒四射,耀眼生花宝剑的少年。

    那僧人,身穿杏黄僧袍,生得浓眉大眼,手持月牙方便铲,一铲接着一铲的尽向对方黑衫少年的要害下手。

    一个道人穿灰道袍,年约七旬,生得獐头鼠脑,骨瘦嶙峋,手持一柄灰穗精钢剑,也以密如骤雨般的剑式,攻向黑衫少年。

    另一道人穿黑袍,三角眼扫帚眉,一张马脸上,偏有一张大嘴,手持一柄黑穗剑,左一剑,右一剑,专截击黑衫少年的退避之路。

    马龙骧一看这情形,顿时怒不可抑,正待大喝“住手”但是当他的目光接触到黑衫少年的俊挺面孔时,他脱口一声轻“啊”顿时楞了。

    因为,黑衫少年生得玉面朱唇,虎眉入鬓,简直是他马龙骧的第二化身,身段,高度以及年龄,无一不和马龙骧酷似。

    也就在马龙骧失声惊呼,急忙刹住身势的同时,被围在一僧两道中的黑衫少年,已闻声转首向他望来。

    黑衫英挺少年转首一看马龙骧,手中飞舞的剑势,也下禁为之一慢。

    就在黑衫少年分神的一刹那,黄袍僧人的月牙方便铲,已呼的一声,刺进了黑衫少年的小腹内。

    黑衫少年一声惨叫,撒手丢剑,翻身栽倒地上

    灰袍老道人一见,飞身上前,手中精钢剑一挥,迳向黑衫少年的肩颈斩去!

    马龙脓一见,顿时惊醒过来,本能的脱口一声震耳厉-:“住手”

    “手”字出口,右掌已翻

    只见一道青光一闪,灰袍老道人的身躯,宛如断线的风筝般,挟着一声凄厉刺耳惨叫,直向数丈以外飞去

    黄袍僧人和黑袍道人先是一楞,接着大喝一声,各挥铲剑,分由左右,迳向马龙骧夹攻。

    马龙骧连番遭受刺激,师父离去,迷离身世,再加上当前黑衫少年因看他而分神至死,早已神情如狂,充满杀机。

    这时见僧道两人,夹攻过来,不闪不避,迳向黄袍僧人迎去。

    黄袍僧人,面目狰恶,再度一声厉喝,铲杖猛戮过来。

    马龙骧飞眉嗔目,神光四射,左掌一绕,已将黄袍僧人的铲杖握住,右掌箕张如钩迳向黄袍僧人的面门抓去

    就在这时,倒在地上的黑衫少年却喘息着大声说:“不要杀他!”

    但是,黑衫少年的话尚未完,黄袍僧人已惨叫一声,脑浆四射,马龙骧的五指,宛如五只钢钩般,已抓进黄袍僧人的头颅内!

    也就在黄袍僧人惨叫的同时,马龙骧趁夺出铲杖之际,顺势扫向身后

    又是一声刺耳惨-,铲杖过处,竟将举剑扑至马龙骧身后的黑袍道人,像铁棒打豆腐般,将黑袍道人揽腰打为两断!

    两手捧腹的黑衫少年,看了这情形,先是一呆,接着晕死了过去。

    因为,他苦斗了半天的三个劲敌,竟在马龙骧举手投足之间,一个一个的解决了,而且看来井然有序,层次不乱。

    马龙骧看也不看黑袍道人一眼,丢下铲杖,飞身纵至黑衫少年身旁。

    他急忙蹲下身去一看,只见黑衫少年,面如金纸,冷汗涔涔,紧蹙着两道入鬓虎眉,鼻翅不停的呼吸,显然晕死了过去。

    于是,急忙舒掌在黑衫少年的“气海穴”拍了一下,黑衫少年轻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

    马龙骧一见,心中升起升起一丝可能救活黑衫少年的希望。

    于是,他急忙在怀中取出一个紫玉小瓶,拔开瓶塞,倒出一粒晶莹鲜红清香扑鼻的药丸来,同时,急声说:“不要散气,快将这粒丹丸吞下去!”

    黑衫少年嘴唇翕动,舌头已不能发出声音,仅无力的摇了摇头。

    马龙骧一见,立即焦急的说:“这是我师父留给我辅助习练神功,以防走火入魔的‘太清玉虚丹’,躯毒疗疾,补血治伤,有起死回生的功用!”

    说罢,不容黑衫少年分说,捏开对方的牙关,强自将“太清玉虚丹”塞进黑衫少年的嘴里。

    灵丹入口,立化津液,顺喉流入腹内,立即响起一阵咕碌响声。

    马龙骧一听,知道灵丹已起了作用,立即兴奋的说:“快运气,我抉你坐起来!”

    说话之间,急扶双肩,立即将黑衫少年扶坐起来。

    但是,黑衫少年满面痛苦,不停的摇头,腹部也有一些东西流出来。

    马龙骧一见,大惊失色,他对救活黑衫少年的希望完全幻灭了,因为黑衫少年腹内的肠脏,挟着如注鲜血已流出来。

    在痛苦、失望,和悔恨的情绪交织下,马龙骧又将黑衫少年缓缓的放在地上,但是,他的右掌,却迅即贴在对方的“命门”上。

    马龙骧一面缓缓输着真力,一面愧疚的流着泪说:“我本来是来救你的,却没想到反而害了你!”

    话末说完,黑衫少年已睁眼望着马龙骧,喘息着说:“不不怨你你就是不来

    我早晚也会被他们三人围攻至死的”

    马龙骧一听,立即玉面透煞,恨声说:“请你告诉我,他们都是哪一派的门人?我定要掌毙他们的掌门人,为你报今日被他们围攻之仇!”

    黑衫少年痛苦的摇摇头,说:“算了他们已经得了应得的报应”

    马龙骧未待黑衫少年说完,立即坚定的说:“不,我一定要找他们的掌门人,问问他们是如何教导的弟子门人,卑鄙无耻,联手围攻,根本不懂武林规矩!”

    黑衫少年无力的叹口气说:“方才我真怕你树下太多的强敌所以才出声阻止你现在他们都死了也没有留下活口你何必还要自找麻烦呢?”

    马龙骧倔强的说:“不,我至少要知道他们是哪个门派的,他们的素行如何?”

    黑衫少年无力的看了马龙骧一眼,喘息着说:“黄袍僧人是五台山大佛寺

    老道人是南邛崃派黑袍道人是是”

    话未说完,黑衫少年突然喘息加剧,神情十分痛苦!

    马龙骧心中一惊,真力又加了一成,他知道黑衫少年的生命已没有多少时间了,现在不能再问题外的事了。

    于是,他一面增加真力,一面关切的问:“害你如此下场,完全由我造成,你有什么话,需要我转告的,你有什么事,需要我办的,请你尽管说出来,再难,再苦,在下都要为你完成!”

    黑衫少年一听,痛苦的脸上,立即挣出一丝欣慰微笑,无力的说:“这样我死了

    也瞑目了”

    一阵喘息之后,继续说:“我我姓马”

    马龙骧听得浑身一战,震惊的急声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黑衫少年喘息一阵,继续说:“马马腾云”

    马龙骧震惊的脱口一声轻“啊”他目光呆滞的望着黑衫少年马腾云那张苍白无血,冷汗如泉,与他酷肖的面孔,梦呓似的说:“马腾云腾云龙骧?莫非他是我的兄弟不成?”

    自语间,蓦然发现黑衫少年马腾云,喘息剧烈呼气多,吸气少了,他知道马腾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但是,他已不敢再增加真力,那会迫使马腾云立即死去,是以,他一面徐徐输送真力,一面戚声问:“请问你的家乡何处,可有话要在下转告什么人?”

    黑衫少年马腾云,没有回答,却用染满了鲜血的右手,颤抖着去摸胸部,并奋力企图伸进襟口。

    马龙骧一见,以为马腾云胸口气结立即用左掌为他按摩。

    同时,再度焦急迫切的问:“你的家住在什么地方?”

    黑衫少年马腾云,依然颤抖着手去摸襟口,但他却喘息无力的说:“潼关”

    马龙骧一听“潼关”浑身一战,面色大变,宛如骤遭雷殛一般,脱口争声问:“你说什么?潼关?”

    黑衫少年马腾云,无力的点点头,喘息着继续说:“潼关青龙岗玉马

    寨天王庄”

    庄字出口,他剧烈颤抖的血手,突然由怀内取出一本皮纸书来。

    马龙骧看得一楞,直觉的说:“你是要我把这本秘笈送回天王庄去?”

    黑衫少年马腾云,无力的摇摇头,也无力的说:“我父亲死的蹊跷请你代我查清楚这本书上都记载着”

    话末说完,一阵急烈喘息“哇”的一声,张口吐出一道血箭,马龙骧一见顿时慌了,知道马腾云血气将枯,无法再支持下去了,但是还有好多事他还没问到。

    于是,他将皮纸书,接过来,含泪郑重的说:“你放心,我一定代你查明白,有奸除奸,有恶斩恶!”

    黑衫少年马腾云,张口困难,舌头也变得僵硬不灵活了。

    但是,他仍瞪大了眼睛,望着马龙骧,声音低微的一个字一个字的,说:“你就

    是天天庄的少庄主继承一切注

    意总管”

    马龙骧随着黑衫少年马腾云的说话,逐渐将耳朵凑近马腾云的嘴边,最后,终于一丝声音也听不到了。

    于是,抬起头来一看,黑衫少年马腾云,瞪大两眼,眼睛上翻,呼吸已经停止,心脉也不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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