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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虹霞万里映山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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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往回说,淳化元年之时,原本年年进贡大宋的“回鹘”盟主李继迁,因为“辽圣宗”有意交好结盟。于是赐封李继迁为“夏王”故而“回鹘”自此便改称夏国。

    但是其兄李继捧早年便因顺服宋皇,故而被宋皇赐封皇姓“赵”名保忠,因此更为依顺大宋皇朝,并且强力阻止其弟与辽结盟叛宋。

    如此消息经由边关守将快摺传入汴京后“太宗皇”立即派“平西大元帅”狄青率大军镇压。

    次年淳化二年,便使“夏王”李继迁降伏不敢蠢动,并且也赐封皇姓“赵”名保吉。

    但是赵保忠原意是希望宋军擒杀其弟,再立他为“夏王”然而不但未获狄元帅之助,甚而赐封其弟,且助其稳固王位,因此心怀愤恨,竟然转而叛向辽国,并获“辽圣宗”赐封为“西平王”

    当“夏王”顺服如前,并且将“辽圣宗”密谋结盟侵宋之事全盘托出,因此“太宗皇”才获狄元帅传回军情,知晓辽番早已密谋联夏入侵疆境,而且也知晓辽番早已暗派密谍潜入晋地。

    也因此,才有“清月公主”赵秀鸾化名“寒玉公子”赵天龙,率宫中两百名锦衣卫出宫,详查辽番暗入晋地,意图勾结江湖莠民叛逆之事。

    “平西大元帅”狄青率大军驻守庆州两年,如今又奉旨平辽,于是立即与四名拜弟,也就是共称“五虎将”的张忠、刘庆、李义、石玉,率领三十万大军前往晋地平番。

    如此调兵遣将的情势之下!两军对垒的大战即将展开,鹿死谁手,尚难预料。

    而此时也正是李玉龙及“虹霞妍姬”姐妹,已然习功有成,封洞下山之时。

    兴庆(夏之城名实也是银川)之北,黄河之西的贺兰山,远在秦汉之期便属汉地,历经千年及至隋唐之时,尚属汉人辖地,因此历代边关军将在此落户,或是落户营商的汉人也为数不少,并且逐渐与当地番人通婚。

    因此现今虽已属“夏”所辖,但是“夏”与“宋”交好为盟邦,因此居于夏境的汉人并无凶险。

    再者城邑之中的百姓多属汉人,城内百商也与中原城邑差异不多,因此汉人势力甚坚,夏人也不敢轻视欺凌。

    另外在城郊也有不少历代除籍军将,未曾返回家乡且与番女通婚落户,经营马场,而“虹霞橙姬”金明娜,便是贺兰山西方“汉威马场”场主的爱女。

    当夫妻七人施展绝顶的“凌空虚渡”神功,仅费时两日便已到达了“汉威马场”与亲人相会的悲喜之情,自是不在话下,当然也已确定了“虹霞橙姬”与李玉龙的夫妻名分。

    夫妻七人也因此已在亲人的口中,知晓了由中原武林的传言中“靖国门”与契丹武林拼战伤亡惨重之事。

    尔后在“汉威马场”留宿五日“虹霞橙姬”佥明娜在夫君及五位姐姐毫无异议之下,将一瓶“寒玉髓”及数片“玉芝”孝敬了双亲以及弟妹。

    当然!

    身为女婿、姐夫者的李玉龙,以及同为姐妹的五女又岂能偷懒?

    因此也分别传授了一些武技供“虹霞橙姬”金明娜双亲及弟妹勤习,另外也将些浑猛拳掌教导马场之人习练自卫。

    五日时光迅速已过,于是夫妻七人便告辞南行,前往仅有百余里之距的兴庆城(乃是汉唐之期,边关长城的重要城邑,也就是现今所称的“银川”)拜见“虹霞蓝姬”柳英涵双亲及家人。

    当“虹霞蓝姬”柳英涵欣喜返回家中,与双亲及家人悲喜相见述说经过,当然也获得双亲毫无异议的首肯,顺利的与爱郎确定了夫妻名分。

    在岳家亲友极力的慰留下,夫妻七人便逗留了数日,当然也有如同“虹霞蓝姬”柳英涵家人一样,相同的丰厚孝敬。

    在此,也已由城邑传言中,知晓了辽军侵犯晋地之事,也已知晓了“平西大元帅”狄元帅,可能即将率大军东进晋地平辽。

    果然,当夫妻七人由“兴庆城”南行进入宋境,到达了银州(陕西绥德)时,便已发现有不少宋军由宋、夏边境之方相继进入银州。

    两日后,已有上万前锋军士往吴城之方挺进,也已知晓后方尚有大军逐渐接近,而且不问可知,大军欲由吴城之方的一处小渡口,冒险渡过黄河进入“晋地”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因此银州武林群雄皆群情振奋,邀约不少同道前往拜见“府州大人”毛遂自荐的欲协助军方渡河驱除夷番。

    因此李玉龙与娇妻们商议之后,也暂先放下寻找妖妇报仇之事,愿尽夫妻之力与群雄同往。

    然而夫妻七人的穿着打扮,虽然看来英武不群,但皆是年仅双十不到,且名不见经传的青年男女。

    尤其是当知晓七人并无师门,仅是自习自练武功,而且仅是远在夏境“兴庆城”的“靖远镖局”一名小镖师的女儿女婿,因此不但未获老辈高手的重视,甚而有人窃笑七人乃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且有人好意的劝他们不必渡河了,仅留在银州协助便可。

    如此一来立使六女芳心甚为不满,原本有意小露一手震惊群雄,但是李玉龙反倒正中下怀,如此便可避免身分暴露,因此并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如何?也暗劝娇妻们不必在意群雄的低视之心。

    但是当知晓“平西大元帅”狄青与拜弟石玉,率二十万大军欲由吴城河畔小渡口冒险渡河,而另外三位拜弟张忠、刘庆、李义则已率十万大军转往“潼关”欲由“风陵渡”及“孟津渡”渡河,分别进驻蒲州及“天牢关”然后再支援太岳山的守军。

    另外在燕冀之方,也已在济南府结聚了二十万大军,即将渡河增援邯郸城守军。

    当夫妻七人知晓军情后,立即细商如何协助宋军?

    李玉龙望着六名娇妻,沉思一会儿后便缓缓说道:“现在已知晓晋地武林群雄,除了少数隐入山区与契丹武林对抗外,大多数皆己会合各地守军驻守城邑,但是每每交战时皆有不少群雄伤亡在契丹高手之下,尤其是那个‘天鹰老人’据说是无人能敌的绝顶高手,死在他掌下的高手已不计其数,因此”

    “虹霞粉姬”梅含馨闻言,立即接口说道:“龙郎,据消息中指出,我方群雄人数虽然多过对方数倍,但是一流之上的高手早在半年多前便相继遭辽番暗害,因此高手仅余少数,而契丹武林皆是精选一流之上的高手,所以我方群雄才会伤亡惨重,而且每每军战之时,契丹武林皆混在番军之中,专杀我军主将,因此才使军心动摇,连连败阵,所以定要先诛除契丹高手,才能稳定军心,转败为胜。”

    李玉龙闻言,立即颔首说道:“嗯!我也是有如此想法,而且如今已知有三处主战场,那‘天鹰老人’便是在中军之方主阵,因此我想我们也应分三路配合我方群雄,逐一歼除对方为首高手,所余不多时,由我方群雄便足够应付了,当然辽兵便也不足畏。”六女闻言,也觉有理,因此“虹霞青姬”陈秋月也接口说道:“没错!龙郎,据传言中指出‘靖国门’的两位副门主及六名掌法,还有上百金牌护门、巡使皆在晋城,但是三方战况也属他们最吃紧,可见那个‘天鹰老人’确实厉害,至于两方侧翼虽也败退,但皆已获不少群雄全力驻守逐渐稳固,不如我们全都前往中军之方如何?”

    但是李玉龙却摇头说道:“秋妹之意虽有道理,但是却非上策,要知军战虽然首重兵力,但是军心士气更重要,辽军兵力不如我方军多将广,却因契丹武林战战皆残杀我方不少群雄,而且率兵主将也逐一命丧对方之手,故而辽军士气盛旺,每每皆战胜军心散涣的我方军士,所以要以其人之道还诸其人。此外,两翼如同中军的左右手,纵然中军势强,但是若知晓两翼溃败,定然将使中军军心动摇。”

    “虹霞蓝姬”柳英涵闻言,顿时欣喜的笑说道:“对对!我知道了!龙郎之意是要先将他们两只手除掉后。然后再由两方夹击中军;必可将他们全然围歼了是吗?”

    “虹霞橙姬”金明娜闻言,顿时兴奋的笑说道:“咯!咯!好耶!龙郎你快说怎么分派?人家自从勤习内功武技后,尚未曾与人家动过手耶,我好兴奋呢!”

    李玉龙闻言,顿时笑望“虹霞橙姬”金明娜说道:“好!好!你别急!其实我早已有了心意,不过现在仅是午后,日间不方便施展惊世骇俗的轻功,况且你们订制的衣衫及饰物,尚要一个多时辰后才能取得,因此我们且先详研如何分配人手?以及分手之后如何再联络会合?然后再依议行事!”

    于是夫妻七人研商之后,便议定由“虹霞赤姬”周雅琪﹑“虹霞粉姬”梅含馨及“虹霞蓝姬”柳英涵三人,在银州配合群雄协助狄元帅渡河。

    李玉龙则与“虹霞青姬”陈秋月﹑“虹霞紫姬”赵瑞冬以及“虹霞橙姬”金明娜姐妹三人,沿黄河南下转往“风陵渡”

    尔后由李玉龙单独由“风陵渡”渡河,前往太岳山协助宋军,而三女再续往邯郸城之方,会合当地群雄支援守军。商议确定后,众女当然也有些别情依依,但是却被即将到来,可为国为民尽份心力,且可大显身手的振奋掩盖。而且因为先前与群雄前往府衙,拜会“州府大人”时,竟然群雄轻视!

    虽然李玉龙毫不在意的静默一角,但在六女的内心中却甚为懊恼且不悦,认为群雄低视姐妹六人尚可说,但是岂能轻视心爱的龙郎?

    况且六女在山腹中勤习苦练将近一年,如今的功力已然各个高达甲子之上,虽不敢自视无敌,至少江湖武林中已少有敌手了,如果能一显身手,必可令群雄震骇且自惭,便可为爱郎出一口气了。

    而且说不定还能使姐妹六人的名号,震响江湖武林,令人敬佩,也不枉勤习武功的辛劳了。

    是夜--倏由城外一片树林内疾如迅电的窜升出四道身影,尚未看清是男是女、是老是少,已见四道身影已凌空电曳百丈之外,只能见到一些一青、紫、橙色的霞光,在空际幻为一道彩光凌空而逝。

    两日后!

    在吴城河岸渡口两侧足有里余之遥的河畔,密布着大大小小至少也有上百艘的巨船,以及上千艘小舟、尖梭、木筏,而上面皆已搭起木盾、铁盾,且载有数目不一,枪戈齐举,刀剑出鞘的军将。

    倏然一阵战鼓骤鸣,立听震天杀声响彻云霄,霎时惊得林鸟沙鸥振翼窜飞,河畔的上千艘舟、梭、筏已同时往河心流入,木浆齐划往对岸疾驶。

    此时在遥远的对岸!也已见到刀戈闪光散布河岸,可见辽兵早已枕戈待旦,准备迎击渡河的宋军了。

    满布河面的舟、梭、筏疾驶中,竟然有些被湍急浪涛掀翻,有些则是相互挤撞翻覆,上面的军将立时惊呼尖叫的落水沉浮,随波逐流。

    刻余之后,密布河面的舟、梭、筏相继驶过河心,距对岸尚有五十余丈时,倏听对岸角号急鸣,接而便见一些由巨弓弹射出的巨石,凌空飞砸向水面舟筏,霎时有些被直接击中沉没,有些被巨大水浪涌翻,舟筏上的军将已惨叫哀号的沉入河内。

    散布在一些舟船上的群雄,虽愤怒且焦急,但距河岸尚有五十余丈,因此无可奈何的咬牙施功,助舟船驶速加快。

    就在此时,突见左右相隔十余丈的三艘小舟上,各有一道身影暴冲升空,并且同时响起一声清脆嘹亮的九天凤鸣声,接而便见三片被日光映射,闪烁出耀眼难睁的赤、粉、蓝三色凌盛霞光,包裹着三道身躯,疾如迅电的凌空飞曳向河岸。

    “啊?姑娘,小噫?‘平步青云’”

    “咦?是是‘凌空虚渡’!她是”

    “天原来她们的功力身手竟然如此高绝!”

    就在舟筏上的宋军、群雄,以及河岸上的辽军,俱是惊骇得仰首张望时,三片霞光万丈的光华,已分别曳至河岸上空,迅疾飞曳而下罩向辽军。

    霎时只听阵阵骇然尖叫声,以及惊呼惨叫声,连绵不绝于耳,并且已可见到岸上人影狂乱奔窜。

    而此时河面上的宋军,也已响起了振奋的战鼓及呐喊杀声,并且奋力划桨冲向河岸,而群雄这才知晓原本视为纨绔子弟般的青年男女,竟是虚怀若谷,真人不露相的绝顶高手!

    三女的功力虽高,但也仅有三人而已,因此河岸上依然有炮石、箭雨射向河上宋军,但也仅在如此短暂时光,舟船已然距河岸二十余丈了,并且也有箭雨回射辽军。

    “虹霞赤姬”周雅琪﹑“虹霞粉姬”梅含馨﹑“虹霞蓝姬”柳英涵姐妹三人,凌空疾曳时手中的“晶铍”已被阳光映射得霞光闪烁,当提聚了八成功力扑向河岸时,真气也已贯注铍身,因此更使霞光暴涨,刺目耀眼,而且铍尖竟然伸吐出一道尺长似虚似实的光芒。

    身形疾如迅电,只见霞光,不见身影,恍如三团巨大光球,在密如蚁蝼的辽军中滚动,所到之处刀枪断飞,血雨飞洒,惨号连连,尸横遍地。

    虽然也有契丹高手惊骇围攻,但是竟无一人能接近光球一丈之距,纵然有人恃功强攻,但是光球过后,已然尸横地面,纵然侥幸未死,也已身遭重创或断臂、缺腿的惨叫连连。

    此时河面上的舟筏,已有不少群雄未待舟船靠岸,已然凌空飞掠上岸,且迅疾散往河畔各方残杀辽军,以利宋军登岸,并且有些高手专门迎战契丹高手。

    于是,一批批抢登上岸的宋军迅疾向前冲锋,不到刻余已顺利冲出一道缺口,以利后方袍泽登岸攻杀。

    激烈的战况持续半个多时辰,双方皆有凄惨的伤亡。

    但是此时的契丹高手,少有人能逃得过赤、粉、蓝三团未曾淡弱的光球追罩,逐一伤亡命丧,无力抗拒群雄的攻杀。因此甚有利于群雄反击,也更有利气势如虹的宋军抢攻渡口的辽军。辽军伤亡愈来愈惨重,愈来愈难抗拒宋军的攻势,而且主将万夫长已然不见!不知是已命丧或是畏逃离去?

    因此数名千夫长只得下令退守,于是角号急鸣,节节败退的溃散奔逃。宋军主将立即通知后方大军渡河,不多时,果然已见对岸吴城河畔,早已待命的数百艘大船,已载着满船军将渡河了!

    万余前锋军追剿散逃辽军,远出十余里外,并且立在四周筑妥防御工事警戒,而一艘艘的大船,也已逐一靠上渡口,立有副将迅疾聚集队伍,往各方远去。

    连续三个多时辰后,已然有十余万大军先后安全渡河,并且已将接口周围三十里地布妥坚固军阵。

    (注:此处渡口原本仅是两岸百姓往来的简陋小渡口,并无名声,不似下游壶口的龙门渡、渔关的风陵渡、天关的孟津渡乃是有名的大渡口,但是自从狄元帅率兵曾由此渡河平定辽番,因此小渡口逐渐有了名气,尔后不知何时被百姓称为军渡口,流传至今。)

    夜入三更,十余个黑衣夜行人利用起伏不平的丘陵地及荒草及膝的掩蔽中,顺利通过宋军前锋营的守哨及巡哨,逐渐摸近宋军中军大营之方。

    中军帅营四周虽然也有不少守哨及巡哨,但是却未能发现静如蛇鼠﹑迅如豹窜的夜行人,因此不多时,十余个夜行人已接近了二十余丈外灯火通明的宋军帅营。

    但是突听空际响起一声如铃脆笑声:“嘻!嘻!大胆番狗,姑奶奶姐妹早就料到你们初尝败绩定然不服,因此必会暗中前来摸营,二妹、五妹你两人在旁盯着他们,莫让他们见势不妙偷溜了。”

    “哈!大姐,这些偷鸡摸狗的鼠辈就交给小妹便行了,你与五妹就在旁歇着看戏好吗?”

    “讨厌啦,你们都想出手玩儿,却要人家呆立呀?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再出手试练所学。”

    “唉!五妹!你当这是玩儿哪?真是的”

    而此时那些黑衣夜行人,惊闻女子之声传入耳内,顿知事迹败露,因此俱都惊急得想要杀人灭口。

    然而此时军营之方,突然听见荒原中有娇脆的女子之声响起,因此已惊动了守哨巡哨喝问连连,且已射出数十道强光照向黝黑的丘陵中,接而便见不少人影由营内呼喝掠至。

    众夜行人见状顿知不妙,因此仓皇的便欲转身掠逃,然而倏见一片粉色霞光暴涨,竟然已疾如电光石火掠至后方,断去了夜行人的退路,接而又见一赤一蓝的霞光也已由两侧包夹而至,已然与粉色霞光成品字形的将十余名夜行人围住。

    十余夜行人见状正欲同时扑向身后粉色霞光之方时,突听一声娇脆声响起:“哼!说不定暗中前来的番子并不只这些人,且待群雄由四周围住他们后,然后大家同时出手,才能轻易的一举制住他们。”

    “嗯!有理!我们再等一会儿”

    “对嘛!只有我们三人,怎么能敌得了他们?”

    隐在暗处的黑衣夜行人耳闻女子之言,虽然不知为何会被她们查知行迹?但是既然被对方查知行迹,若不及早离去,待其他的汉人武林人围至,恐怕就不妙了!

    况且自始确实只曾听三个女子之声,并无其他的汉人武林人在附近,若不趁此时迅疾离去,万一大批汉人武林人围至时,再想脱身便难了,因此立即一一暴掠出草丛及岩堆,迅疾往来处飞掠。

    “咯!咯!中计了!打”

    “番狗,接暗器!”

    “吃姑奶奶的宝贝”

    娇笑脆叫声中,接见三方各自疾射出一片亮丽星光,劲疾尖啸漫天飞罩向十四个暴掠而起的黑衣人。

    霎时便听连续不断的闷哼声响起,已见大半掠势未止的人影已一一摔坠地面,仅余五人尚惊急暴掠的冲向手执粉色霞光的女子。

    “咯!咯!咯!番狗,且接小女子‘粉铍’几招。”

    “二姐,留两个给我”

    五名侥幸未遭亮丽暗器击中的黑衣人,此时也已疾掠至“虹霞粉姬”梅含馨身前不到三丈之距,不约而同的出掌拍击,欲逼迫她闪避让道。

    但没想到对方不但未曾闪避,且听娇脆笑语声响起,已见粉霞暴涨化为十余道尖啸烈芒,并且夹带着阴寒劲气如同飞电分射五人。

    五名黑衣人见状,俱是心中一惊!立即沉身下落或是斜掠闪避,但是其中一人已痛哼一声,身形疾坠摔落地面。

    “虹霞粉姬”梅含馨心知辽番武林,俱是功力不弱的一流高手,因此并不因对方有人受创,便心生轻敌大意之心,故而一招出手也不管是否制敌?第二招也已接续施出,望时又是一片阴寒尖啸的粉色霞芒,已劲疾罩向往左斜掠的两人。

    而此时右方已有一片蓝霞凌空而至,立时劲疾凌厉的将刚落地的两人身躯罩住。

    “虹霞蓝姬”柳英涵原本便心性刚强,并且嫉恶如仇,如今面对的又是入侵疆境残害国人的番子,早已存有杀一个便少一个祸害之心,因此出手自是全力以赴。

    而且她也不管两人是否执有兵器?是否有能力反击或闪避?已然将手中“蓝铍”一招接着一招,劲疾狂猛连绵不尽的罩攻两人。

    一方是全力以赴,出手毫不留情,一方是心慌怯逃,毫无应战之心。

    因此,霎时便听一声凄厉惨叫,以及一声痛哼相继响起,两个身躯已先后倒地不知死活。

    而另一方,一名黑衣人眼见粉色霞光疾如一道道迅电射至,若不及时闪避必将受创,然而粉色迅电已将前方及左方全然罩住,因此,已顾不得颜面名声,急往地面一伏连翻,滚出丈余之外才又贴地暴窜。但是却又见一片赤芒,竟不知何时已出现跟前,好似自己送上门去的,因此一声骇然惨叫响起

    当他眼前发黑的倒向地面时,已然见到同伴不知在何时已然静静伏在一株矮树丛上,动也不动了。

    自十四人隐身接近军营外,却被脆语声道破行迹,直至十四人先后遭制伏诛,先后尚不到一刻时光。

    虽然十四人尚无机会展现出实力,但是由军营内迅疾飞掠围至,但尚在十余丈外的群雄,早已远远望见在丘陵中闪烁的三团亮丽霞光,并且也已听见惨叫声,已然,心知有契丹番子暗中前来行事。

    但是他们却在一刻之间,竟然被名不见经传的三名少妇一举制服,由此可知三女的功力至少已在但是她们是怎么练的?

    而此时由中军大营内,也已急行出十余名将军以及百余名雄壮剽悍的军士,当他们迅疾行至丘陵地,望见十余名已然被诛或被制的夜行人,当然已知晓是怎么回事了。

    同行出营的十余名将军,居中一人正是皇上赐封的“平西大元帅”狄青!并已听他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哈!本帅渡河之后,便已听前锋曹将军禀报战况,知晓全仗三位巾帼之力,才能使本军未有大伤亡便攻下渡口,也已使大军顺利渡河,本帅本欲拜谢三位巾帼,但是三位却已不知去向。没想到三位巾帼然又在夜里拦挡制住了这些无耻番狗,可见三位巾帼不但武艺高强,且聪慧过人,竟能预知番狗将趁夜摸营。”

    “虹霞赤姬”周雅琪闻言,立即笑说道:“元帅夸赞了!为朝廷尽一己之力,乃是天下百姓应为之事,而小女子姐妹也只不过是追随众多前辈高人的后生晚辈而已,只要元帅及众前辈莫怪小女子姐妹擅作主张便万幸了。”

    狄元帅闻言,续又笑说道:“三位巾帼太客谦了,其实众位父老已然告诉本帅三位的来历,知晓三位尚有尊夫及另外三位姐妹,也已分别赶往晋城及邯郸城大力相助,因此本帅在此敬谢贤伉俪为国为民的义行,三位夫人,尚请入营至军帐内详谈如何?”

    姐妹三人闻言,原本尚有犹豫之色,但是突有一名年约六旬的威严老者,朝“虹霞研姬”姐妹三人笑说道:“三位夫人,老夫‘铁掌大碑手’洪南飞以往虽甚少前往兴庆,但是却与‘靖远镖局’王镖头甚熟,所以”

    “虹霞篮姬”柳英涵耳闻老者报出名号,顿时心中有数的知晓,眼前老者乃是曾仗恃威名及地方势力阻挠“靖远镖局”顺利护镖通行的地方恶霸,因此已故意笑说道:“洪大爷!您是名声响亮威震武林的高手,且是‘银州’周遭数百里地的一片天,莫说晚辈爹爹仅是‘靖远镖局’的一名小镖师,便是局主也与您难以相比,再者晚辈夫君虽然武技不弱,却是不喜虚名之人,因此严嘱晚辈不得恃功争强,所以如今若非外番侵犯我朝,否则晚辈夫君尚不肯晚辈姐妹显露所学呢!因此洪大爷您千万莫令(缺!页)”

    狄元帅这才放心的笑说道:“有三位夫人大力匡助本帅歼除对方随军高手,便已使本帅胜了五成,余下军战若再不能得胜,岂不是有负三位夫人义助之威?”

    “元帅过誉了!如此,便恕贱妾姐妹告辞了。”

    “这其实本帅也知江湖异人多不愿受拘束,因此本帅也不强留三位夫人了,但本帅诚心祝福三位此去平安。”

    “虹霞赤姬”周雅琪闻言,立即含笑福身说道:“多谢元帅金言祝福,恕贱妾姐妹告辞了,两位妹妹我们走吧。”

    “是!大姐!”

    “小妹遵命!”

    姐妹三人话声一落,恍如冲天火炮一般,身躯骤然冲升二十余丈高,且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凌空疾往东方飞掠,只余三人耳坠及腰际兵器闪烁出的霞光,在黑暗的天际,化为三道流星疾曳而去。

    果然,姐妹三人并不恃功与大批契丹高手硬拼,日日在辽营四周,寻找在外查探军情或是巡曳守营的契丹高手,逐一诛除。

    如此一来仅有两日,已先后诛除了五十余名,当然使辽营内的契丹高手震惊且怒,数百高手齐出,寻找隐身暗处杀害同伴的敌人。

    但是散布四方的契丹高手,不但未曾查出是什么样的敌人!回营之后,才发觉竟然又有十余人失踪未回?

    连连数日之后已然损失了百余人,因此契丹高手俱是群情愤怒且惶恐不安,已然无心随军出战宋军,于是四百余名高手分为十余批,全力追查隐身暗处的敌人。

    但是久寻无着逐一返回相聚后,却又发现有三十余人未回,可能也已凶多吉少了!

    辽军少了契丹高手相助,而宋军之方则有群雄相助暗探军情,并且也诛杀辽军派出的探子及巡哨,因此使得辽军如同瞎子一般,已然不明宋军动向!

    反之在狄元帅之方,则得群雄之助详探军情,调兵遣将由拜弟石玉率十万大军分攻杀辽军后军,自己则率大军进攻辽营中军。

    再加上坚守汾阳城及阳城的宋军,也已得狄元帅军相传讯,各有数万大军出城,配合狄元帅大军夹攻辽军,因此已逐渐将辽军束围,逼困在“吕梁山”山区中动弹不得。

    辽军原本善于马骑军战,对于丘陵山区的步战甚为不适,而且随军契丹高手已被不明敌人牵制住,不敢分散外出刺探军情,因此已无法探明宋军动态,故而战战皆陷入陷阱,遭至宋军围攻伤亡惨重的溃败而逃,因此逐渐退入深山之中。

    然而吕梁山脉中的山势艰险,深谷、湍涧、险崖陡岭无数,再加上辽军不熟山区地形,因此已逐渐退入一片耸陡山势处处皆是的山区之内。

    可是气势如虹的宋军一路紧追不舍,因此尚有十万之众的辽军,已然慌不择路的顺着一片陡峭山壁退却,竟然进入一处两方山势逐渐缩束的陡峭山谷中!

    突然,在山谷两侧的耸壁顶端响起战鼓声,立时人影晃动,兵戈闪烁的出现了宋军旗幡!

    而谷口之方,也已出现了狄元帅亲率的大军,以及上千武林群雄,于是

    邯郸城,右临滏阳河,左为太行山系脉边缘,因此地势险要,易守难攻,是个甚有名的古城。

    但是此时在城外已然是战鼓震天、角号嗡鸣,杀声响彻云霄。只见城外百余丈之处,七万余宋军与十万余的辽军相隔五十余丈对峙,正中的空地中则有上千名群雄与四百余名契丹武林激烈拼战着。

    群雄的人数虽比契丹武林多有两倍,奈何仅有百余名一流高手,其余全属一流之下的二、三流身手,而契丹之方全是一流之上的高手。

    因此,一场激烈残狠的拼战中,中原群雄已有三百余人命丧,两百余人身受轻重伤,可说是伤亡惨重。但是依然悍不畏死的力拼不退。

    在城门前列阵的宋军,眼见己方群雄伤亡惨重逐渐不敌,因此皆神色担忧的开始兵戈齐扬,准备迎战不知何时即将攻城的辽军。

    正当群雄逐渐败退时,倏听太行山之方的空际传至数声九天凤鸣声,穿入了震天战鼓、角号及杀声,清晰的传入双方近二十万军将以及激战中的武林人耳内。

    双方对阵激战中的武林人,俱被嘹亮的九天鸣凤声,惊得一一退身,仰首循声张望,只见太行山之方的天际,有一道霞光万道耀目难睁的五彩光华电曳而至。

    为数近二十万之众的军将,俱被如此景像惊得鼓息号止,拼战中的武林人也已各自停战,退回己方阵前神色骇然的仰首惊望着闪烁五彩霞光的光团曳至,不知是什么怪异之物?

    五彩霞光电曳至百丈之距时,倏然又响起清脆嘹亮的凤鸣声,接而便一分为三,化为青、紫、橙三团霞光,成品字形的往下疾曳,竟然同时疾曳契丹武林之方。

    青、紫、橙三团霞光疾罩而下时,双方武林才依稀看出亮丽霞光尾端各有一个身影,并非是什么怪异凶物!

    但是更令双方武林人惊骇的是,既然是“人”那么这三人竟然能由太行山之方凌空飞曳数里,而且尚可开口吟啸!

    在武林人的心目中本就有武功高低的等级,但是五彩霞光凌空吟啸且疾掠数里而至,接而化为三色彩光疾射而下,如此的功力至少有甲子之上,那么他们

    也就在双方武林惊骇怔望的短暂刹那间,三团亮丽霞光已夹着阴寒劲气罩向契丹武林。

    契丹武林俱是功达一流之上的高手,虽然内心惊骇,但是也已看出是怎么回事了。因此俱都惊呼喝叫的各自慌急施展拳掌劈出劲气,或是同扬手中兵器迎向霞光。

    但是三团霞光已然劲疾凌厉的凌空罩至,在他们头顶上方五丈高度时,突又化为一道精芒电曳而下。

    只见三道霞光罩临近三丈之距时,霞光内骤然射出数道精芒,仅是疾旋一匝再度冲升,但是已见数道血箭随之飞散,然后才听见数声惨叫相继响起,竟然已有八人逐一倒向地面,不知死活

    如此一来,双方已无须怀疑或猜测是敌是友了!霎时,一方惊怒喝叫,兵器齐扬,另一方则是狂喜欢呼,气势大振!

    三团霞光冲升十余丈高时便凌空盘旋数匝,随即又相继疾曳而下,再度疾如迅电的罩向契丹武林。

    而此时契丹武林也已在狂呼惊叫声中分别抖手射出暗器遥击,或是推击出狂猛掌劲,遥攻疾曳而下的三团霞光。

    然而突见凌空疾射而下的三团霞光中,骤然分别射出无数如星霞光,劲疾尖啸漫天闪烁的罩射下方契丹武林。霎时,便听阵阵痛呼哀鸣声响起,又有二、三十人相继倒地。

    要知武林人的功力虽然可用十、二十、三十年详分内家真气的强弱,但是甚难明确知晓他人究竟身俱多少年的功力,因此便概略分成不同的等级称呼了!

    在武林中一般皆将身俱五年功力之下者称为入门者,十年之下者称为三流,三十年之下则为二流身手,三十年之上至六十年甲子之境但任、督未通者称为一流身手,功达甲子之上且任、督贯通,真气已可源源不断者才称为顶尖高手!

    (不过一般所说的源源不断,并非是真气永不匮乏,而是意指拼斗中真气消耗虽多,但因任、督贯通真气循行顺畅,补充迅疾不会间断,无须频频调息凝聚真气便可继续与人拼战。)

    由此可知武林中所称的顶尖﹑二流、二流、三流虽仅四等,但是每一等级中的功力差距至少在倍数,而且至多可相差三十年之多。

    至于顶尖之上的分别又不一样了,原本是以甲子倍数分等级,但是武林中能将任、督贯通者已是少之又少,更何况是能功达两甲子之境者?

    除非是天资聪慧,且自幼便获明师教导,习有玄奥内功心法,并且曾获天缘隐迹深山,勤修数十年甚或百年不出,方有可能。

    因此武林中虽然常以等级概分,但是同一等级的功力也可能相差数十年,故而武侠小说中常见几流身手,又以相差几筹区分,或是以数十年的功力明确分出高下。

    话转正题!

    契丹武林虽然全是一流高手,但是皆未达至任、督贯通之境,当然与已然任、督贯通,且功力至少高达七十年之上的三女难相比。

    因此契丹武林连对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不知?而且连对方边角都没碰触到,便已先后倒了三十余人,当然俱都心生畏意,面浮骇色的慌急相聚数团,望着再度冲升的三团霞光。

    尚幸霞光中的三人自从凌空飞掠而至,且又连连施展全力罩攻,似是真气已然耗损过多,因此凌空盘旋两匝后,便斜掠至双方阵营的正中空地;至此,双方武林人才一一看清,竟是三名身穿与霞光同色的紧身劲装,肩披同色及膝长披风,娇艳秀丽年仅双十不到的少妇。

    但是她们手中所执,闪烁出青、紫、橙三色耀目霞光之物,却看不出是何种形状的怪异兵器?

    契丹武林眼见三名少妇相继落地现身,顿时狂怒的叫嚣怒喝同时冲向三女,恨不得将三女全然残杀碎尸以泄心中之怒。

    但是三女相继落地后,仅是略一调息周天便已使真气恢复如常,眼见契丹武林群情愤怒的同时扑至,但也仅是相视一笑,各自伸手由腰际革囊内掏摸出一把晶石粒。

    待眼见三百余人中,功力较高的四十余人相继掠至十丈之距时,顿时将掌中已然贯注十成功力的晶石,骤然抖手射出。霎时便见如同万点星光的青、紫、橙三色彩光,发出劲疾破空啸声,飞射向已疾掠至十丈之距的四十余名契丹高手。

    功力较高掠势较迅的四十余人,惊见先前已见识过,恍如星辰的彩光如雨射至,立时惊骇狂急的连连拍出掌劲或挥舞手中兵器护身,或是迅疾伏地闪避,但是只听阵阵痛哼声连响,已有十余人相继倒地。

    然而尚不仅此,以“虹霞青姬”陈秋月为首的三女,抖手射出一片劲疾尖啸的如雨晶石后,迅又暴纵而起凌空飞扑,手中“晶铍”再度暴涨出凌盛霞光,带着劲疾森寒伸吐不止的霞芒,漫天罩向未曾受创倒地的二十余人。

    那二十余名契丹高手,险险的震落如雨星光,却又见三色霞芒震抖出一片精芒凌空罩至,因此俱都又惊又急的再度各扬拳掌兵器出招迎挡。

    但是三女手中俱是锋利如宝剑的“晶铍”而且又灌注了十成功力,因此不但霞光暴涨,且由铍尖伸吐出尺余精芒,威势凌厉得非同小可。

    只见霞芒过处摧枯如朽,惨号哀鸣声中,断刀残臂血雨纷飞,二十余人的反击之力恍如儿戏一般,已然有五人相继倒下,尚有七人身受不同的轻重伤。

    其余之人眼见仅是初次交锋,己方便已倒了五人且有数人受创!如此凌厉的攻势从未曾见过,因此已然吓得如见鬼魅一般,俱都骇然散退两侧,惶恐惊望着续往前冲的三团霞光。

    而此时“虹霞青姬”陈秋月﹑“虹霞紫姬”赵瑞冬﹑“虹霞橙姬”金明娜姐妹三人,凌空罩扑而下,也不管伤了多少人,身形凌空疾旋已掠向后方紧随而至的大批契丹武林高手。

    只见姐妹三人至此才正式施展出勤练而成的武技,右手“晶铍”施展出“玄镞晶铍”正反三十六式,左手则偶或施展出“阴阳掌”或“玉阳指”遥击铍招不及或趁隙攻至的敌人。

    只听狂叫怒喝及哀鸣惨号之声响不绝耳,血雨飞洒残肢散坠,一具具的身影踉跄倒地不知死活。但是尚有三百之数的契丹高手,依然前赴后继的围攻三女。

    正当三女陷入重围之时,另一方已然群情振奋热血沸腾的中原群雄,眼见三女被数百契丹武林围攻,俱是愤怒无比的立即狂呼呐喊冲向激战之方,于是再度引起一场惨烈无比的混战。

    先前群雄之方的人数虽多于对方三倍,几乎是两三人合击一人,但是依然不敌对方高手,伤亡惨重的败退。

    但是此次激战已不同先前了,契丹之方被三女高绝的功力及身手所慑,已然心生怯意,而群雄之方则是群情振奋,两者相较之下自是优劣立显,使得契丹武林之方已显露败象。

    再加上混战的人群中,尚有三个形同女罗刹的凶狠少妇,遇之不死必伤,无人能接下三女手中耀眼刺目的怪异兵器十招。

    因此混战不到两刻,群雄之方功力较弱之人虽已伤亡不少,但是契丹武林也已伤亡了两百余人,只剩百余人尚在强撑,看样子也支撑不了多久了。

    就在此时,倏听角号急鸣喊杀震天,竟是辽军主将十万夫长,眼见己方武林失势将败,便欲以大军冲战攻杀。

    辽军角号方响,宋军之方也已战鼓齐鸣,霎时便见双方杀声震天,军骑急驰互迎激战,而后方的步旅也已杀声入云,枪戈森寒的对冲交锋,于是已然展开一场浩大的军战。

    正当双方军战一起相互残狠拼杀之际,城墙上的守军也已急擂战鼓及喝叫助威,振奋拼战中的已方军将。

    忽然由东北方数里外之地,有万马奔腾之声轰然传至!使得拼战中的双方军将,皆惊疑是对方的援军赶至!

    但是依来处甚有可能是善于马战的辽军骑队,因此似乎对宋军更为不利了!

    遍野奔驰的上万骑队愈来愈迅疾,也愈来愈扩散的成扇形接近中。突然!竟听城楼之上响起了守城军将的欢呼声,原来疾驰而至的上万骑队,竟然是宋军骑队。

    果然,只见愈来愈接近的骑队中,飘抖飞扬的旗帜正是宋军的军旗,而且在骑队后方也已传至熟悉的宋军战鼓声,闪烁出一片片戟戈精光的步旅,也已杀声震响云霄的迅速接近中。

    因此,辽军即将陷入背腹同遭宋军夹击的危境中。

    如此一来,立使激战中的双方军将各有惊喜振奋及惊惶失措之状,当然已使拼斗中辽兵更为惶恐无心交战,而宋军之方则是军心振奋气势如虹的狂猛攻杀。

    突听辽军角号急响,辽军后方的十万夫长主将,已惊急的欲调动拼战中﹑两名五万夫长其中一名的所属军队,欲迎战冲驰而至的宋军,并且也有准备撤军退守之状。

    但是激战中的宋军岂容辽军轻易脱离?当然更是振奋的狂攻冲杀牵制敌军,欲与增援而至的大军,一鼓作气歼灭辽军,因此辽军仅有万余骑队及步旅脱出激战中的战场,重新整队准备迎战疾驰而至的宋军。

    但是仓促整军的万余人,怎能迎抗得了威势凌盛的上万军骑冲杀?更何况后方尚有难以数计的步旅,也已漫野冲围而至。

    于是一场惨烈的激战后,尸身遍野,血流成河,再加上哀号惨叫之声处处可闻,恍如置身阿修罗地狱一般。

    真乃是兵败如山倒!

    历时半个多时辰后,辽兵的伤亡已多达五万之众,并有两万余弃械投降,仅有两万余残兵败将冲出重围仓皇逃离,此乃辽军左翼自入侵宋境后,最为惨烈的一次败仗。

    宋军获得如此大胜,自是欢声震天、军心大振,并且已有乘胜追击的准备。

    当然“虹霞青姬”陈秋月﹑“虹霞紫姬”赵瑞冬﹑“虹霞橙姬”金明娜姐妹三人,也已成为群雄及城内城外欢呼景仰的对象,不到两刻“虹霞研姬”的名声已是尽人皆知了。

    此外,被姐妹三人当暗器射出的贵重晶石,也已由军士一一拾聚,无人心贪私藏全恭敬的还给了三女。

    且说另一方

    突围逃离的两万余名辽军残兵败将,以及七十余名契丹武林高手,由一名五万夫长率领,仓皇逃返中军所在的“沙河镇”后,立时震惊了左翼主将述达“十万夫长”以及留驻协守的五十余名契丹高手。

    但是述达“十万夫长”难以置信宋军突然会有大军赶至?而且为了稳定军心,立即叱斥率兵逃返的副将通麻“五万夫长”并且立即下令武林高手前往刺探军情,一方面又下令重整大军,欲亲率大军再度前往邯郸城。

    回说宋军之方!

    原来由“济南府”渡河增援的二十万大军,渡过黄河之后,各有十万大军分别迅疾进驻“南运河”边缘的“临清城”及“德城”

    在查明军情战况后,二十万大军再度通过运河,分别进驻前线“故城”以及邯郸城东方三百余里地的一个“武家寨”

    进驻“武家寨”的宋军主将,当知晓邯郸城孤军坚守已然情势危急,于是立即派出一名“骠骑将军”率一万骑队及两万精兵增援邯郸城,并且也获得协助坚守“武家寨”的部分武林群雄相助,愿意随军前往。

    奉令增援的“骠骑将军”率一万军骑及两万步旅,原本欲直接前往邯郸城,但是负责在前刺探军情的群雄,竟赶返禀报辽军攻城的紧急军情。

    于是“骠骑将军”立即下令,大军迂回至辽军后方与守军夹击,因此果然一战大获全胜,军心振奋。

    两军会合后,当然是立即详查敌情,并且将原有驻军依然留守邯郸城,其余各方五万余残兵重整之后,由一位“镇远将军”为主将,与“骠骑将军”所属,分左右两翼相互呼应乘胜推进。

    当然“靖国门”的金银护门、巡使,以及家园已失的群雄共千余人,皆也随军前进,负责刺探军情及对抗契丹武林。

    当辽军左翼主将述达“十万夫长”率九万余大军,由“汾河城”前往邯郸城时,虽然有三十余名契丹高手在前方刺探军情,却未注意空际早有三只怪异大鹰,凌空盘旋,片刻后已然迅疾飞往南方了。

    辽军述达“十万夫长”每隔两刻,便能获得随军武林高手逐一传回的军情,能知晓前方数十里外的情势,因此甚为放心的率大军前行。

    时约晌午,突由传讯中得知,在右方十余里外,临近太行山山区之方有一大片宋军营帐,因此立即下令大军转向前往围歼。

    一道道的军情不断的传入述达“十万夫长”耳内,知晓有五万余的宋军,尚在扎营休歇用餐,依然未曾拔营,因此述达“十万夫长”更为欣喜的催军急行,欲趁宋军不查之时一举歼灭。

    在远方的契丹高手将前途无警的讯号,每隔一刻便传至后方半里之距的同伴后,而且每隔半里之距,便有同伴便逐一传回大军。

    在前方分散三方续探宋军大营的三名契丹高手,眼见宋军的巡守军士,仅在大营附近走动一会儿便又返回营内,毫无警觉的甚为散乱,因此又欣喜又鄙视的将讯息传回后方同伴。

    然而三名契丹高手在连连传回十余道无险的军情后,竟然逐一被人诛杀,再已无军情传回了。

    而且在后方的同伴,正转身且专注的将最后一道讯息传回后方时,竟然遭凌空疾扑而下的巨鹰扑击,连惊叫之声皆来不及呼出,便已不明不白的命丧了!

    因此当述达“十万夫长”继续接获军情时,大军已进入一片丘陵地中,正顺着官道行入一条古河道冲流而成,又经人工整修过,长有两里宽约十余丈的狭长山道中。

    于是当辽军前锋已进入狭道中,在两侧山巅上守望的契丹高手,双目尚紧盯着前方,当接获前方传至无警的讯号后,刚将讯息传入大军,倏然一道青影凌空疾掠而下,见数粒青色晶亮光芒,疾如迅电的射入那名契丹高手身躯,接而便见他已无声无息的倒毙了。

    在另一方山顶上的另一名契丹高手,正将讯息传回大军时,正巧望见另一方的同伴,骤遭一个凌空而下的人影扑击,因此惊急的便欲呼叫时,突然全身一震,接而便听身后响起一个女子之声说道:“哼!若让你吭出声,那姑奶奶姐妹刚闯出的名声就要毁在你手了!”契丹高手闻声心中大吃一惊!本能的便欲转身呼叫,但是这才发觉全身已无法动弹且欲呼无声。

    但是双目尚可转动张望,已然发现对面山顶下方,竟然迅疾无声的冒出了一大片人头,待密密麻麻的人群全然出现后,竟然是

    身躯无法转动的望见对面山顶,竟出现了数千名宋军时,并且也已听见身后也有迅疾的步履声接近,眼角斜瞟之下,天哪!竟然也是难以数计的宋军战衣。

    辽军大军毫无所觉的逐渐行入逐渐狭窄的山道中,在大军左方一处小丘陵高处有十余名辽兵及两名契丹高手,乃是专责接收前方讯息,然后迅疾传往大军主持。

    一刻之前已然将前方讯息传入大军了,但是久等刻余,尚未接获前方讯号传至,因此甚为疑惑的便欲传讯询问情况。

    但是突然由两侧劲疾射至无数暗器,并且空际也有一片晶亮异物劲疾射向那两名契丹高手,因此山丘顶端的辽兵及契丹高手皆不明不白的已然命丧。

    辽军前锋军毫无所觉的进入狭道,且已即将行至出口处,而后方的大军当然更无警觉的尾随进入狭长山道中。

    当前锋军逐渐远出山道,中军也有大半已进入狭长山道内,只余不足一万步旅尚未进入逐渐狭窄的山道,以及尚有在后方押运军需辎重的数千辽军,尚在后方随行。

    突然只听四方战鼓骤鸣,立时在山道中回响。进入山道中的辽军原本尚不知是怎么回事,但是细闻鼓声之后,竟然是宋军的战鼓声!

    因此述达“十万夫长”闻声后已心知不妙,立即惊急的大声喝令随行左右的五万夫长及万夫长,迅疾率大军急行出山道。

    然而为时晚矣,大军尚未及前冲时,两侧山顶上已然出现密密麻麻的宋军,并且已有巨石及箭矢如雨下射,无情的射杀着山道中的辽军。

    已然行出山道的前锋军,候闻后方战鼓骤鸣顿知不妙,惊急张望时已见两方丘陵地中的洼地,突然冒出上万执弓宋军连连射至箭雨,道路前方也已现出大队宋军骑队,而后方狭长山道口,竟然已由山顶上推落一块块巨石,将山道填塞大半了。

    前锋万夫长见状,立知中了宋军埋伏,因此已顾不了山道中的中军,立即下令所属冒着箭雨前冲。

    但是突有两支劲疾尖啸的鹰翎铁箭,由群雄中的太行山寨寨主,手中的铁胎弓中同时射出,竟是一弓双箭同时射向那名万夫长,分别射中他前额及胸口,立时命丧摔下战马。

    辽兵眼见主将万夫长已然命丧箭下,因此哗然惶恐得军心大乱,只得随着两名千夫长往前冲锋突围。

    但是两侧箭雨不断,马嘶凄厉惨叫连连,辽兵已一个个的中箭坠马,纵然仅是受伤,但也已被急驰中的战马铁蹄踏死。

    况且率前冲锋的尸体伤马散倒遍地,也已阻碍了后方骑队步旅的前进,使得冲势受阻,完全暴露在宋军的密集箭雨之下,因此能有多少人安然冲出?

    虽然也有不少侥幸冲出箭雨的骑队,但是能冲出箭雨之外,却又如何能由远方枕戈待旦的宋军骑队中逃离?

    且说此条狭长山道,原本是由太行山内,因豪雨汇聚冲流而下的山洪,将两座大山之间的山洼,冲激出一条水道而形成的。

    尔后山洪激流改道逐渐干枯而形成狭谷,之后经由官府聘工将两侧山壁凿挖整平且填平地面,便成为一条长有两里左右十余丈宽的狭长官道,因此两侧山壁陡峭,无处可躲、无处可攀,只有往山道两头奔逃方有生路。

    但是前方谷口及后方入口处,已同时被山顶上推落的巨石填塞两丈余高,使得大队人马无路可逃,纵然攀爬岩堆欲逃,可是山顶及谷口两侧皆有宋军弓箭手,连连不断的射出箭雨,因此命丧谷口的尸身堆积得愈来愈高,更不易攀爬了。

    于是,为数多达六万的辽军,已被困在足有两里长的狭长山道中,被落石及箭雨无情的射杀砸死,哀号惨叫之声回响山道中,尸身遍地,血流成河,恍如处身森罗地狱中一般!

    在后方押运辎重及殿后的万余后军,惊闻宋军战鼓声骤响,并且已见山道两侧丘陵地以及山巅上,同时出现上万宋军弓箭手射出箭雨,顿知中了埋伏,因此立即掉头欲逃。

    但是才冲逃不到十丈,却见后方也已有难以数计的宋军弓箭手,不断的射出箭雨阻住退路,而且弓箭手后方尚有数万骑旅及步旅备战,因此俱都心中发寒,知晓此战凶多吉少了。

    因此殿后的万夫长急忙抢得一名盾牌手的盾牌,然后率所属骑队冲锋突围,步旅也紧随后方急冲。

    但是狂急突围时,三方箭雨更迅疾的射杀突围骑队,因此挡得了前方却挡不了后方,挡得了左方又当不了右方,人不受伤战马却倒,因此辽军骑队逐一中箭坠马,续又命丧本军战马的乱蹄之下了。

    但是也非无人能逃出箭雨,已有不少步旅盾牌手组成了一座座的圆盾阵,护着一些同袍缓缓冲出,终于突围至宋军弓箭手之前,不再受箭雨的威胁了。

    然而惊喜冲出箭雨之外时,突然由宋军弓箭手后方冲出一队骑兵,因此又遭宋军骑队冲散,续又陷入刀戈剑戟的残杀中。

    一个多时辰后,山道四周响起了宋军的狂欢呐喊声,由山巅上遥望四方,看不到一个侥幸逃离的辽兵,因此辽军左翼主将述达“十万夫长”及九万余辽兵,还有百余名契丹武林高手,除了少数不到一万的降兵外,其余皆在此战中被歼灭了。

    于是宋军立即将捷报分传各方,并且乘胜反击,不到两日已连连收复数处重镇要邑,已然兵临极为重要的要隘“石家庄”

    远在“故城”及“武家寨”之方的大军喜获捷报,俱是欢声如雷军心大振,于是在士气如虹的情况下,也已同时出兵往“河间”及“沧城”推进,而“济南府”之方的援军也已源源渡河,逐一接掌驻守收复了的城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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