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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无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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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浪摇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李浪不反感蔡晓丽，也知道她喜欢自己。
可是吧……
“李浪，拿着，以后找到了工作记得告诉我一声。”蔡晓丽拿出五块钱给李浪。
李浪：“…………”
“李浪，你是不是觉得钱少了不够？明天我再给你。”蔡晓丽继续说道。
“晓丽啊，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会要女人钱的，更何况，我不差钱。你还是收起来吧。”李浪当然知道蔡晓丽是好心，担心自己没钱饿着。
“李浪，我知道你喜欢苏萌。可是，可是……”蔡晓丽说着说着就有些难过起来了。
唉，这什么事呦。
“不关苏萌的事情，我和苏萌没啥事情了，就是……就是，嗯，我现在在忙事业，只想搞钱，没心思去谈论感情，你能理解吧？”李浪特意将最后一句说的很重。
“理解，李浪，我理解你。”蔡晓丽其他的话没有听进去，就把“和苏萌没啥关系”听了进去。
李浪怎么看蔡晓丽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看她满脸春风的，仿佛斗志昂扬呢。
“拿着，去搞你的事业去吧。”蔡晓丽将五块钱塞给李浪，就不理会他了，开心的去做饭了。
李浪握着手里的五块钱，感觉很沉重啊。
这不仅仅是五块钱，更是承载着一个女孩子全部的喜欢啊。
“呦，李小子不错嘛，居然有女孩子倒贴给你。我怀疑你是个面首。”齐老头突然走了出来坏坏的说道。
李浪无语，道：“您这么老了还偷听墙角，真是不知羞。”
“什么话？我只是路过，读书人的事叫做偷听吗？叫耳闻。”齐老头不以为耻，洋洋自得。
“嘿，您小学都没有读过，还读书人呢。”李浪对齐老头的无耻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我可是前清的秀才。岂是这小学生能比得了的？”齐老头不服。
“前朝的事情了，做不得数。”李浪怼道。李浪刺激到了齐老头，齐老头也是倔脾气，拉着李浪回到堂屋，开始了讲述他的一生。
齐老头儿时的风光，少年时的意气风华，这风华没多久，因为敌寇入侵毁了齐老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说道这里，齐老头闷了一大口酒，对小鬼子恨之入骨。
李浪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安慰，自己还不够格。
自己没有经历那些不堪的岁月，反而老天让自己重生，送了系统。
要比起幸运，没几个人比得了。
蔡晓丽已经将菜做好了，一盘盘的端了过来。
“嗯，好香，蔡丫头有点东西。”齐老头像是忽然转了性子，又变得开朗了起来，对着蔡晓丽夸赞道。
这么豁达？
李浪感觉自己吃了一只苍蝇，怎么都不得味，好在自己没有去劝啊。
“李浪，好吃吗？”得到齐大爷的夸赞，蔡晓丽转而问李浪。
齐大爷把自己说的再好，也不如李浪的赞叹和喜欢吃啊。
“不错。”确实好吃，李浪当然夸赞了。
齐大爷嘿嘿一笑，对着蔡晓丽问道：“丫头啊，你愿意来这里做厨子吗？”
齐老头是拿捏准了蔡晓丽的心思才这么问的，再说了，这么大的院子，就俩爷们，连个做饭的都没有。
自己去帮李浪收古董，混一顿饭吃不过分吧？
“啊，这怎么行？我还要去厂里上班呢，没有时间的。”蔡晓丽拒绝。
“以后李小子可是在这里长住哦，你也不愿意吗？”齐老头抛出诱饵。
李浪白了齐老头一眼，对着蔡晓丽说道：“晓丽，别听他的，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可蔡晓丽却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睛贼亮。盯着齐老头问道：“齐爷爷，你没有骗我？”
“不信你问李小子。”齐老头指了指李浪。
见李浪不情愿的样子，质问李浪，道：“小子，你一个大男人会做饭吗？会洗衣服吗？会打扫卫生吗？
我帮你收古董没工资不说，管饭不过分吧？”
李浪无语反驳，还真是这个道理啊。
蔡晓丽也可靠，可是看着齐老头眼神暗示，仿佛再说，这么好的一个通房丫鬟不要，你傻吗？
李浪想了想，的确行。
蔡晓丽在工厂上班也是上班，在这里上班也是上班，多加点钱给她就是，反正不会委屈她。
然后让她不要把自己在这里的事情宣扬出去就好了。
李浪想通了，也就无所谓了。
自己似乎，需要齐老头说的这么一个人？
害，有点堕落了呢。
蔡晓丽见李浪点头，高兴的像个孩子，帮李浪倒酒，然后站在一旁给李浪扇风。
“齐爷爷，你刚才说帮李浪收古董？我好像听不懂。”蔡晓丽将疑惑问了出来。
一个拥有着两间大院子的人给一个没工作的人干活，蔡晓丽想不通是怎么一件事情。
李浪急忙解释道：“是合伙。我和齐大爷合伙收古董，然后高价卖出去，为了方便，也就住这里了。”
又不让蔡晓丽给自己扇风，可是蔡晓丽热情的很，非要给李浪扇风。
齐老头有些羡慕李浪，倒也没有说，只是感慨自己的少年时光。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散了酒劲，齐老头就拉着李浪去琉璃厂，说是要证明自己的眼光有多毒辣。
反正也是闲着，李浪也就同意了。
蔡晓丽在收拾好李浪要住的屋子和自己的屋子就风风火火回厂里说要辞职了。
…………
到了琉璃厂，李浪见摆摊的不少，什么古玩字画，什么样的东西都有。
有一件事让李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老头子，凭什么说我这不是顺治用过的茶壶？不识货就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摊主嘲讽道。
齐老头也是气啊，且不说顺治那时候有没有这样的陶瓷杯，可那“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真的让人瞎眼。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顺治会在杯底刻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吗？”齐老头让摊主看。
摊主老脸一红，呐呐道：“伟人用过的，不也比顺治强？”
说着说着，摊主的语气就强硬了起来，指着齐老头骂道：“老头，你是不是在讽刺什么？我要去揭发你。”
齐老头一听，脾气就没有了，整个人都不自在。
李浪叹了口气，赶紧把齐老头拉走了。
这摊主真是奇葩啊。
“李浪。”
李浪顺着声音望去，居然遇见了破烂侯。
“李浪，你来这里干嘛？给你师傅淘古玩孝敬吗？”破烂侯招呼李浪过去后问道。李浪给破烂侯散了一根烟，指着齐老头说道：“这是我一远房大爷，让我陪着来琉璃厂转转。”
破烂侯点了点头，点燃烟，对着李浪说道：“昨儿个遇见你师傅了，他还念叨你呢，说你没了工作，又不去找他，感情陪亲戚呢。”
李浪能说啥，破烂侯明里暗里的说自己不去给关老爷子敬茶，有了爹忘娘。
“明儿个会去的，这不比较忙嘛。”李浪说道。
别看破烂侯穿着破烂，说起人家的身份可了不得。
王爷的外姓孙子，而且，破烂侯收集的古玩也很多。
只是李浪奇怪，破烂侯居然舍得来琉璃厂卖古玩了。
上辈子李浪可没有见到这一幕，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破烂侯始终背着一个麻袋走街串巷，完全没有一丢丢王爷外姓孙子该有的体面。
“这几个东西怎么卖？”齐老头忽然问道。
破烂侯看了眼李浪，对着齐老头说道：“既然你是李浪的亲戚，就给你个友情价，鼻烟壶，扳指，砚台这三样就五百块钱吧。”
李浪觉得很便宜，也知道破烂侯给了自己面子。
“行，成交。”齐老头估摸过价值，认为很合适。
“爽快。”破烂侯之前可是厌烦了一些买主，磨蹭半天，光耍嘴皮子了，就是不买。
有的想买了吧，却是一点价钱都不肯出。
有了个爽快人，破烂侯心情自然是高兴的，不用在这和不识货的人磨嘴皮子，也不用焦急等待。
自己可是等着应急着用呢。
“小子，掏钱。”齐老头指挥着李浪，李浪掏腰包拿出五百块钱给了破烂侯。
“李浪，你这是发财了啊。有什么路子，带带我？”破烂侯数着大团结心情很好。
“你家里那些古玩都搬出来卖，肯定很发财。”李浪呵呵笑道。
“小子，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就一捡破烂的，哪里来的古董，就这几样，也是我偶然得来的。”破烂侯连忙推脱，心里却是奇怪李浪怎么知道自己的底细？
难不成是九门提督告诉他这徒弟的？
也不对啊，我压根就没有和任何人说啊。
破烂侯忽然明白过来了，李浪这小子这是在套自己的话呢。
见李浪不信的样子，连忙指着刚刚十块钱收来的八仙桌，道：“李浪，看你是大主顾的份上，这张桌子就送给你了。”
李浪走过去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大明堂，想着这就是一普通的桌子啊，这么笨重，我也懒得抬回去啊。
李浪刚想拒绝，齐老头却兴奋了起来，对着破烂侯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破烂侯哪里会在一个老头子面前落下风，点头道：“驷马难追。”
“小子，轻点，别弄坏了。”齐老头急得拍李浪的手。
“这不就是一普通桌子吗？何必这么小心？”李浪也是不解。
破烂侯也是知晓古玩的，他那么猴精的一个人，怎么会免费送人东西？
破烂侯也纳闷，不就一八仙桌吗？这大爷至于这么急眼？
齐老头得了破烂侯的保证，这才开始畅所欲言了起来。
“这桌子是普通，最多上了点年份，小子，你仔细看看桌子上的黄花梨屏风。”齐老头指着黄花梨屏风嘿嘿说道。
白捡了宝贝可不就开心嘛。
李浪一看，有一种很老的样子，古朴，但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啊。
破烂侯也围了过来，也没有在意，以自己的眼光，最多值个五十块钱而已，就当是便宜李浪了吧。
在俩古玩白痴面前，齐老头感觉自己人前显圣的机会来了。
“这可是八仙献寿屏风图啊。”齐老头感慨道，对比起刚刚的玉扳指，鼻烟壶来，简直就是买株送珠啊。
见李浪依旧疑惑，一旁的破烂侯也疑惑，于是解释了起来。
“屏风的价值不是因为用料贵重，而是在于这屏风的首任主人是谁。”齐老头沉声道。
“难不成是慈禧用的？”破烂侯问道。
“无知。”齐老头白了破烂侯一眼。
“张居正。”齐老头肯定的说道。
“哈？张居正？”
李浪有些不可思议，那就是明朝的古玩了啊，是蛮值钱的，如果有证据证明是张居正用过的，那就基本是天价了啊。听着齐老头的话，李浪越是觉得这八仙桌更加的值钱起来。
而破烂侯却是不服气，一副你说是张居正用过的，那就是张居正用过的模样吗？
“如何证明？”破烂侯盯着齐老头，想着自己也是古玩大师了，论起祖上，自己可是王爷的外姓孙子。
在古玩面前，怎么能瞎了眼认错呢？
知情的人若是知道，肯定会嘲讽自己辱没祖上名头的。
齐老头捡到了大便宜，又想在李浪面前露一手，也就讲解了起来。
“这张八仙桌啊，可是写满了故事。不只是张居正一人而已，而且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这个人就是……”
“万历皇帝吗？大爷，你就别瞎吹了。万历皇帝怎么可能给张居正送这种桌子？身份就对不上。”破烂侯直接点破。
然后对着李浪说道：“李浪啊，你也是跟着九门提督学过几天鉴赏古玩的，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跟着一个老混子混，你信不信，他老人家可是不会再认你这个徒弟。”
额……
李浪挠头，看向齐老头，本能的告诉李浪，齐老头不至于骗人啊。
齐老头的身世毋庸置疑，人家的高门大院摆在那里，做不了假的。
齐老头冷哼一声，对着破烂侯骂道：“老混子？就你一身穿着来看，估摸着祖上八辈都是混子吧？”
“这年头当个混子可不容易。”
李浪摇摇头，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
李浪不反感蔡晓丽，也知道她喜欢自己。
可是吧……
“李浪，拿着，以后找到了工作记得告诉我一声。”蔡晓丽拿出五块钱给李浪。
李浪：“…………”
“李浪，你是不是觉得钱少了不够？明天我再给你。”蔡晓丽继续说道。
“晓丽啊，你知不知道，男人是不会要女人钱的，更何况，我不差钱。你还是收起来吧。”李浪当然知道蔡晓丽是好心，担心自己没钱饿着。
“李浪，我知道你喜欢苏萌。可是，可是……”蔡晓丽说着说着就有些难过起来了。
唉，这什么事呦。
“不关苏萌的事情，我和苏萌没啥事情了，就是……就是，嗯，我现在在忙事业，只想搞钱，没心思去谈论感情，你能理解吧？”李浪特意将最后一句说的很重。
“理解，李浪，我理解你。”蔡晓丽其他的话没有听进去，就把“和苏萌没啥关系”听了进去。
李浪怎么看蔡晓丽都没有听进去的样子，看她满脸春风的，仿佛斗志昂扬呢。
“拿着，去搞你的事业去吧。”蔡晓丽将五块钱塞给李浪，就不理会他了，开心的去做饭了。
李浪握着手里的五块钱，感觉很沉重啊。
这不仅仅是五块钱，更是承载着一个女孩子全部的喜欢啊。
“呦，李小子不错嘛，居然有女孩子倒贴给你。我怀疑你是个面首。”齐老头突然走了出来坏坏的说道。
李浪无语，道：“您这么老了还偷听墙角，真是不知羞。”
“什么话？我只是路过，读书人的事叫做偷听吗？叫耳闻。”齐老头不以为耻，洋洋自得。
“嘿，您小学都没有读过，还读书人呢。”李浪对齐老头的无耻又有了进一步的了解。
“我可是前清的秀才。岂是这小学生能比得了的？”齐老头不服。
“前朝的事情了，做不得数。”李浪怼道。李浪刺激到了齐老头，齐老头也是倔脾气，拉着李浪回到堂屋，开始了讲述他的一生。
齐老头儿时的风光，少年时的意气风华，这风华没多久，因为敌寇入侵毁了齐老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说道这里，齐老头闷了一大口酒，对小鬼子恨之入骨。
李浪没有说话，也没有去安慰，自己还不够格。
自己没有经历那些不堪的岁月，反而老天让自己重生，送了系统。
要比起幸运，没几个人比得了。
蔡晓丽已经将菜做好了，一盘盘的端了过来。
“嗯，好香，蔡丫头有点东西。”齐老头像是忽然转了性子，又变得开朗了起来，对着蔡晓丽夸赞道。
这么豁达？
李浪感觉自己吃了一只苍蝇，怎么都不得味，好在自己没有去劝啊。
“李浪，好吃吗？”得到齐大爷的夸赞，蔡晓丽转而问李浪。
齐大爷把自己说的再好，也不如李浪的赞叹和喜欢吃啊。
“不错。”确实好吃，李浪当然夸赞了。
齐大爷嘿嘿一笑，对着蔡晓丽问道：“丫头啊，你愿意来这里做厨子吗？”
齐老头是拿捏准了蔡晓丽的心思才这么问的，再说了，这么大的院子，就俩爷们，连个做饭的都没有。
自己去帮李浪收古董，混一顿饭吃不过分吧？
“啊，这怎么行？我还要去厂里上班呢，没有时间的。”蔡晓丽拒绝。
“以后李小子可是在这里长住哦，你也不愿意吗？”齐老头抛出诱饵。
李浪白了齐老头一眼，对着蔡晓丽说道：“晓丽，别听他的，你忙你自己的事情去。”
可蔡晓丽却是没有听见一般，眼睛贼亮。盯着齐老头问道：“齐爷爷，你没有骗我？”
“不信你问李小子。”齐老头指了指李浪。
见李浪不情愿的样子，质问李浪，道：“小子，你一个大男人会做饭吗？会洗衣服吗？会打扫卫生吗？
我帮你收古董没工资不说，管饭不过分吧？”
李浪无语反驳，还真是这个道理啊。
蔡晓丽也可靠，可是看着齐老头眼神暗示，仿佛再说，这么好的一个通房丫鬟不要，你傻吗？
李浪想了想，的确行。
蔡晓丽在工厂上班也是上班，在这里上班也是上班，多加点钱给她就是，反正不会委屈她。
然后让她不要把自己在这里的事情宣扬出去就好了。
李浪想通了，也就无所谓了。
自己似乎，需要齐老头说的这么一个人？
害，有点堕落了呢。
蔡晓丽见李浪点头，高兴的像个孩子，帮李浪倒酒，然后站在一旁给李浪扇风。
“齐爷爷，你刚才说帮李浪收古董？我好像听不懂。”蔡晓丽将疑惑问了出来。
一个拥有着两间大院子的人给一个没工作的人干活，蔡晓丽想不通是怎么一件事情。
李浪急忙解释道：“是合伙。我和齐大爷合伙收古董，然后高价卖出去，为了方便，也就住这里了。”
又不让蔡晓丽给自己扇风，可是蔡晓丽热情的很，非要给李浪扇风。
齐老头有些羡慕李浪，倒也没有说，只是感慨自己的少年时光。
吃过饭，休息了一会，散了酒劲，齐老头就拉着李浪去琉璃厂，说是要证明自己的眼光有多毒辣。
反正也是闲着，李浪也就同意了。
蔡晓丽在收拾好李浪要住的屋子和自己的屋子就风风火火回厂里说要辞职了。
…………
到了琉璃厂，李浪见摆摊的不少，什么古玩字画，什么样的东西都有。
有一件事让李浪都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这老头子，凭什么说我这不是顺治用过的茶壶？不识货就不要在这里倚老卖老。”摊主嘲讽道。
齐老头也是气啊，且不说顺治那时候有没有这样的陶瓷杯，可那“为人民服务”五个字真的让人瞎眼。
“睁大你的狗眼看看，顺治会在杯底刻为人民服务五个字吗？”齐老头让摊主看。
摊主老脸一红，呐呐道：“伟人用过的，不也比顺治强？”
说着说着，摊主的语气就强硬了起来，指着齐老头骂道：“老头，你是不是在讽刺什么？我要去揭发你。”
齐老头一听，脾气就没有了，整个人都不自在。
李浪叹了口气，赶紧把齐老头拉走了。
这摊主真是奇葩啊。
“李浪。”
李浪顺着声音望去，居然遇见了破烂侯。
“李浪，你来这里干嘛？给你师傅淘古玩孝敬吗？”破烂侯招呼李浪过去后问道。李浪给破烂侯散了一根烟，指着齐老头说道：“这是我一远房大爷，让我陪着来琉璃厂转转。”
破烂侯点了点头，点燃烟，对着李浪说道：“昨儿个遇见你师傅了，他还念叨你呢，说你没了工作，又不去找他，感情陪亲戚呢。”
李浪能说啥，破烂侯明里暗里的说自己不去给关老爷子敬茶，有了爹忘娘。
“明儿个会去的，这不比较忙嘛。”李浪说道。
别看破烂侯穿着破烂，说起人家的身份可了不得。
王爷的外姓孙子，而且，破烂侯收集的古玩也很多。
只是李浪奇怪，破烂侯居然舍得来琉璃厂卖古玩了。
上辈子李浪可没有见到这一幕，让人印象深刻的就是破烂侯始终背着一个麻袋走街串巷，完全没有一丢丢王爷外姓孙子该有的体面。
“这几个东西怎么卖？”齐老头忽然问道。
破烂侯看了眼李浪，对着齐老头说道：“既然你是李浪的亲戚，就给你个友情价，鼻烟壶，扳指，砚台这三样就五百块钱吧。”
李浪觉得很便宜，也知道破烂侯给了自己面子。
“行，成交。”齐老头估摸过价值，认为很合适。
“爽快。”破烂侯之前可是厌烦了一些买主，磨蹭半天，光耍嘴皮子了，就是不买。
有的想买了吧，却是一点价钱都不肯出。
有了个爽快人，破烂侯心情自然是高兴的，不用在这和不识货的人磨嘴皮子，也不用焦急等待。
自己可是等着应急着用呢。
“小子，掏钱。”齐老头指挥着李浪，李浪掏腰包拿出五百块钱给了破烂侯。
“李浪，你这是发财了啊。有什么路子，带带我？”破烂侯数着大团结心情很好。
“你家里那些古玩都搬出来卖，肯定很发财。”李浪呵呵笑道。
“小子，哪里听来的风言风语，我就一捡破烂的，哪里来的古董，就这几样，也是我偶然得来的。”破烂侯连忙推脱，心里却是奇怪李浪怎么知道自己的底细？
难不成是九门提督告诉他这徒弟的？
也不对啊，我压根就没有和任何人说啊。
破烂侯忽然明白过来了，李浪这小子这是在套自己的话呢。
见李浪不信的样子，连忙指着刚刚十块钱收来的八仙桌，道：“李浪，看你是大主顾的份上，这张桌子就送给你了。”
李浪走过去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大明堂，想着这就是一普通的桌子啊，这么笨重，我也懒得抬回去啊。
李浪刚想拒绝，齐老头却兴奋了起来，对着破烂侯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破烂侯哪里会在一个老头子面前落下风，点头道：“驷马难追。”
“小子，轻点，别弄坏了。”齐老头急得拍李浪的手。
“这不就是一普通桌子吗？何必这么小心？”李浪也是不解。
破烂侯也是知晓古玩的，他那么猴精的一个人，怎么会免费送人东西？
破烂侯也纳闷，不就一八仙桌吗？这大爷至于这么急眼？
齐老头得了破烂侯的保证，这才开始畅所欲言了起来。
“这桌子是普通，最多上了点年份，小子，你仔细看看桌子上的黄花梨屏风。”齐老头指着黄花梨屏风嘿嘿说道。
白捡了宝贝可不就开心嘛。
李浪一看，有一种很老的样子，古朴，但也不至于这么兴奋啊。
破烂侯也围了过来，也没有在意，以自己的眼光，最多值个五十块钱而已，就当是便宜李浪了吧。
在俩古玩白痴面前，齐老头感觉自己人前显圣的机会来了。
“这可是八仙献寿屏风图啊。”齐老头感慨道，对比起刚刚的玉扳指，鼻烟壶来，简直就是买株送珠啊。
见李浪依旧疑惑，一旁的破烂侯也疑惑，于是解释了起来。
“屏风的价值不是因为用料贵重，而是在于这屏风的首任主人是谁。”齐老头沉声道。
“难不成是慈禧用的？”破烂侯问道。
“无知。”齐老头白了破烂侯一眼。
“张居正。”齐老头肯定的说道。
“哈？张居正？”
李浪有些不可思议，那就是明朝的古玩了啊，是蛮值钱的，如果有证据证明是张居正用过的，那就基本是天价了啊。听着齐老头的话，李浪越是觉得这八仙桌更加的值钱起来。
而破烂侯却是不服气，一副你说是张居正用过的，那就是张居正用过的模样吗？
“如何证明？”破烂侯盯着齐老头，想着自己也是古玩大师了，论起祖上，自己可是王爷的外姓孙子。
在古玩面前，怎么能瞎了眼认错呢？
知情的人若是知道，肯定会嘲讽自己辱没祖上名头的。
齐老头捡到了大便宜，又想在李浪面前露一手，也就讲解了起来。
“这张八仙桌啊，可是写满了故事。不只是张居正一人而已，而且还有一个重量级的人物。这个人就是……”
“万历皇帝吗？大爷，你就别瞎吹了。万历皇帝怎么可能给张居正送这种桌子？身份就对不上。”破烂侯直接点破。
然后对着李浪说道：“李浪啊，你也是跟着九门提督学过几天鉴赏古玩的，要是让他知道你现在跟着一个老混子混，你信不信，他老人家可是不会再认你这个徒弟。”
额……
李浪挠头，看向齐老头，本能的告诉李浪，齐老头不至于骗人啊。
齐老头的身世毋庸置疑，人家的高门大院摆在那里，做不了假的。
齐老头冷哼一声，对着破烂侯骂道：“老混子？就你一身穿着来看，估摸着祖上八辈都是混子吧？”
“这年头当个混子可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