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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谁人无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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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哲远整整一个下午都没心思上课,心里乱糟糟的脑袋都要都快爆炸了!他一直想着李唯的问题,也一直想对策。

    实在不行就去找宋佳的爸爸帮忙?也不知道帮得了帮不了?这可怎么办呢?…

    浑浑噩噩的快到放学了,陶李老师来了,让他们几个人每个人都写了个口述材料,并叮嘱他们不用担心,明天校长和书记回来,她一定尽全力把这件事儿办好,然后走了…

    许哲远、付原宇、李默一直等到放学李唯都没有回来。最后他们二人先走了,剩下许哲远独自一个人。

    许哲远在班级等了一会儿也没等到人,于是又背着书包到保卫科外面的走廊等,直到看到了李唯…

    李唯刚出了保卫科,就看到许哲远背着书包远远的在楼梯口那儿站着,目光焦急的一直在往这边看。

    看到李唯出来,许哲远马上紧走几步一下子抓住了李唯的胳膊,焦急的问:“你没事儿吧?有没有把你怎么样?没受什么委屈吧?”

    “我有啥事?没事!”李唯看着许哲远担心的表情,心理感觉还挺好笑!

    “都是因为我,都是因为我才让你受委屈!”

    “什么叫因为你?咱们班谁受欺负都不行?再有一个试试?我还让他躺下!”李唯豪气干云,带着不可侵犯的劲儿!

    “那你明天怎么办?你会离开我们吗?”许哲远面现焦急!

    “什么明天怎么办?什么我会离开你们吗?我为什么要离开你们?”李唯带着疑问!不过看上去还是很轻松!

    “那你不是回来收拾东西吗?”许哲远又问!

    “是啊!我是回教室收拾东西啊!”

    许哲远听了这句话,神情瞬间暗淡了!

    李唯看出了许哲远的担忧,更看得出他真心的忧虑,于是不想让他着急了,所以赶紧说:“我只不过是到教室拿书包,明天我还会来上课呢!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用担心!”

    “怎么会没事呢?真的没事儿?”许哲远充满怀疑的看着李唯。

    “我说没事儿就没事儿,真的不用担心!”他又拍了拍许哲远的肩膀,紧接着又说:“这么晚了,快回家吧!放心,明天又和原来一样了,真的!我不骗你!”

    此时李唯的心异常温暖,他感觉许哲远虽然面冷,但心地纯良又异常火热,是个重情义的人,值得自己相交一辈子!

    许哲远看着李唯校服上一大片的血迹,还是感觉不是滋味,马上又说:“你看你身上的血,咱俩换换衣服吧!不然你回家让家里人看到就不好了,我家就我自己一个人,不怕被看到!”说着就要脱自己的校服。

    李唯赶紧抓住了他的手,并对他说:“放心吧,我家人也都不在家,什么事儿都没有,你快点回去吧,真的不用担心我!”

    他再一次催促许哲远。

    于是他们一起往出走,许哲远边走边回头用怀疑的目光看看李唯,李唯跟没事儿人一样向班级走去,他也只好默默的转回身背着书包走出了学校…

    李唯回到了教室,整理了一下书包,把衣服脱下来放在书包里,然后起身要往出走,这个时候吴倩倩的电话打过来了!

    “喂!我的大英雄,快出来吧!我和我妈亲自来接你了!”

    “好的,马上!”李唯又去了趟洗手间,把手上的血都洗干净了,然后背着书包出门…

    上了车李明珠就假装发怒的对李唯说:“好小子,又给我惹个大麻烦!”

    李唯赶紧赔罪说:“对不起姑姑!是他们欺人太甚,你也知道我这脾气,肯定忍不了!”

    李明珠笑了笑没再指责,相反脸上还显得很赞同!这都是一家多么霸道的人啊!

    “今天这事儿我都没跟你爸说,就他那脾气知道了肯定和你没完,我今天干脆给秦秘书打了一个电话,秦秘书就直接处理了,你小子只要惹麻烦就得麻烦秦秘书,人家还得给你瞒着!赶明个抽时间你自己去谢谢你秦叔叔吧!”

    李明珠边说边扎好安全带,然后启动了车子。

    “知道了姑姑!”

    说完三人开车往家走…

    “晚上想吃点什么?我给你这个功臣压压惊!我已经告诉你丁阿姨不用准备饭了。”李明珠边开车边说。

    李唯想了想也没什么主意,于是说:“让倩倩选吧!”然后就把目光投向了车窗外。

    他忽然看到了前方路边有个身影,背着书包,无精打采的,慢慢的拖着沉重的步伐就像失魂落魄的样子,孤孤单单一个人,那个身影显得那么凄凉!那么无助?是许哲远?没错是许哲远。

    想到了前两天他动情的琴声,又想到了他今天的表情,还有他说他家就他一个人的话语,李唯似乎感觉到此刻许哲远的无助和寂寞,就像自己自从母亲走了之后,他何尝不是在失落的时候像此时的许哲远?这般心情马上让他有了下车的冲动!

    一种前所未有的共鸣感让他立刻对李明珠说:“姑姑,停一下,我有事要下车!”说着就要开车门。

    李明珠马上问李维:“你这又抽什么疯啊!好好的下车干什么?”

    “姑姑!求你了,停一下车!”说着话车门就已经打开了。

    李明珠一看不停车不行了,赶紧靠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我不去吃饭了,晚上我自己回家!”甩了这么一句话后,打开了车门,李唯头也不回的就跑了。

    吴倩倩顺着他的方向看李唯跑去的前方居然是许哲远,自从上次部队一瞥,又经过了酒吧相遇,吴倩倩脑海里就全是许哲远的影子,如今他看到李唯是去找他,她怎么能不去凑个热闹?也好顺便加深感情呢?吴倩倩作势也要下车…

    “你给我坐下!”被李明珠大声喝止住了她!

    “我也要下车!”吴倩倩坚定的对李明珠说。

    “我看你敢!赶紧跟我回家!”李明珠的话语里透着不可抗拒的威严。

    吴倩倩一看母亲真生气了,一噘嘴一咬嘴唇,嘴里嘟囔着不知说些什么,双手扯着衣角扭来扭去…

    李唯走到了许哲远的身前站定,许哲远失魂落魄的都快撞到他身上了,结果他也没有反应过来。

    李唯一看他的状态,赶忙伸手就把住了许哲远的肩膀,说:“想什么呢?都撞上了!”

    许哲远一愣!吃惊的说:“怎么是你?”

    “怎么就能不是我?看你这样子我不过来你还不得撞树上啊?”

    李唯调侃的说!

    “哎呀!不会的,你还是走吧!我只想一个人静一静!”许哲远有点烦躁,又有点无精打采。

    “怎么了?要不咱哥俩去吃点什么?然后一起喝一杯吧!从中午到现在我还一口饭都没吃呢,我都饿了!”李唯征求许哲远的意见。

    说道吃饭,许哲远才想起来,自己中午也没吃饭,一直闹腾到现在,不说吃饭没感觉,一说这话似乎还真有点饿了!于是犹豫了一下随即说:“好吧!我请你!”

    “不用,还是我请你吧!”李唯的语气有种就这么定了的架势。

    “我说我请就我请,何况今天这事儿都是因为我!”许哲远话也很肯定,不容撼动。

    李唯一看又来劲了,心想让他一回吧,不然没准又吵起来,于是没说什么。

    “好吧!那咱们就随便吃点喝点!”

    于是他们二人看到街道旁有个家常菜馆,就进去了。

    许哲远把菜单抛给李唯说:“喜欢吃什么,你点吧!”

    李唯随便点了两个小菜,然后递给许哲远。

    许哲远又点了两个自己想吃的菜,然后抬头问李唯:“喝点什么?白的还是啤的?”

    李唯想一想,说:“随便,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老板!来瓶白的!”

    李唯楞了一下!他感觉真要两个人喝一瓶白酒其实也应该可以,但也不是闹着玩的,自己虽然也算有点酒量,但半斤下肚也晕啊!又看到许哲远的样子,心想那就陪他喝点吧,反正今天自己觉得挺痛快!

    其实许哲远也很少甚至几乎都没怎么喝过白酒,自己在家的时候虽然也经常和同学们出去聚会,但许哲远觉得自己的家庭情况和别人有点不同,所以他轻易不多饮酒,也不想让妈妈担心。

    但今天不知怎么了,可能也是因为离开妈妈久了,又加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太多,所以今天就是想喝点酒。

    李唯从兜里掏出一盒烟给许哲远递过去,许哲远伸手拿了一根,李唯又给许哲远点着了,自己也点了一根,两个人一边抽着烟一边等着服务员把白酒和小菜都端了上来。

    许哲远叼着烟,一边打开酒瓶给李唯和自己倒酒,一边对李唯说:“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了!”

    “不用谢,我当你是朋友!再说任何人只要欺负咱班同学我就得管!”李唯豪迈的说!

    许哲远又扬了扬眉,感觉李唯的这句话说的特别担当!像个男子汉,想想自己当时的犹豫和顾虑?不禁心里暗骂自己脓包!于是把刚才倒了整整一杯的白酒一口就干了。

    李唯一看赶忙去阻止,结果手伸过去的时候杯子都见底了。

    李唯赶忙把酒杯抢了过来,说:“这么喝酒可不行,胃要不要了?”

    许哲远右手拿着酒瓶,左手伸手来抢杯子,结果没抢着。顺手拿起来刚刚自己给李唯到的那杯白酒张嘴就喝。

    李唯眼疾手快伸手就抓,结果杯子是抓到了,可又被许哲远喝掉了半杯!

    “喝酒可以,不过得先吃点东西,我陪你喝!”李唯把两个杯子都放在自己跟前,以免许哲远再过来抢。

    “行了我不抢了,把杯子给我吧!”许哲远说。

    李唯不放心,把酒瓶也拿过来,又给许哲远到了半杯,然后把刚才许哲远喝掉的那半杯倒满并拿在自己的手里。

    菜已经上来差不多了,李唯招呼许哲远多吃点菜压一压酒,自己也吃了点,然后才端起酒杯和许哲远碰了一下,许哲远又喝了一大口,李唯也一口喝掉了半杯。

    说也奇怪,李唯向来不用别人的东西,那杯许哲远喝了半杯的酒与酒杯他居然一点都没在意。

    许哲远看着对面的李唯,想到了最近几天发声的事儿,突然间似乎就觉得现在李唯特别值得信任,自己一肚子的惆怅就想找个人倾诉倾诉!

    于是他长长的叹了口气,对李唯说:“其实啊!上学二十多天了,我心里特别烦!说来不怕你笑话,我想我妈了!长这么大从来没这么长时间离开我妈,我就想着外婆病了我妈一个人怎么能照顾得了?我们在那边没有一个亲人,我第一天报道来晚了就是因为头一天外婆突然发病,折腾的我和我妈凌晨才睡觉,然后睡了三个多小时我妈还得起来给我准备的早餐…”

    说这话的时候许哲远的眼角都湿了。

    李唯深有感触,他听到许哲远说起了妈妈的那一刻他的心也沉重了,心想自己又何尝不是一样?不过此刻他的心情反到是比许哲远沉着的,因为一年多过去了,他已经可以调节好那份思念、失去、痛苦和哀愁了,毕竟他走过来了。

    许哲远强忍着甩了甩头,吧眼角的眼泪生生的咽了回去!

    “那你爸呢?”李唯问!

    “我爸在我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我几乎没什么记忆了…”许哲远悠悠的说。

    李唯倒吸了一口凉气,似乎感觉自己的问题让许哲远的心情更沉重了,于是赶忙拿起了酒杯,端起来碰了一下许哲远的杯,说:“不说了,来,喝酒!”于是又喝了一大口。

    许哲远看了看李唯,似乎知道他想什么,喝了一口酒说:“没关系,你不用介意!我家本来就是那样!”

    李唯想象着许哲远的孤独,从小到大,没有亲戚,就这么一个男孩和妈妈一起,一边照顾生病的外婆,一边学习,那究竟是一段什么样的成长历程呢?看来相比之下,自己也许算是幸运的,虽然爸爸由于工作很少回家,虽然他严苛,但毕竟对自己仍有关心、仍有爱,即使自己不接受,可事实依然存在。而妈妈…

    想到妈妈,李唯不由的心痛,妈妈陪伴了自己十五年,给了自己十五年的关心和爱,虽然走了,可至少自己还有姑姑、倩倩和丁阿姨,还有众多的亲属,相比之下自己还是要比许哲远幸福得多…

    他看着许哲远,感受着这个人的孤独,心里充满了感伤,他就像自己同病相怜的兄弟,和自己有那么多的相同,也和自己有那么多的不同。他感觉气氛还是太压抑,因此主动寻求轻松的话题。

    “你的女朋友很漂亮!”李唯由衷的赞美!

    “你是说宋佳?她并不是我的女朋友!”许哲远回答。

    李唯有点吃惊,他没想到许哲远这么说,本来只是想找一个轻松的话题,结果…

    许哲远接着说:“其实我也知道宋佳的好,可是我不能接受,因为我总感觉自己心里面喜欢的是另一个人,虽然我不确定她一定喜欢我!”

    李唯虽然惊讶,但他选择默默的倾听,于是许哲远娓娓道来,开始给他讲了自己与金亚男的故事…

    那个时候,许哲远、宋佳、金亚男他们都是一个学校同一班级的学生,宋佳和金亚男性格不同,宋佳稳重大方、平和开朗;金亚男可能是朝鲜族和汉族混血的原因,她活泼奔放、热情似火。她们有一个共同的特征,那就是都漂亮的没话说。

    她们两个人是所有人竞相追求的目标,原本许哲远没什么想法,因为他觉得自己与她们有很多差距,他也不想那么早谈所谓的恋爱。可是有些事情并不像他想的那样,许哲远优秀的才华和俊朗的外表使他成为全校女生的焦点。他(她)们三人则成了全校学生的焦点,他们就像所谓的校花和校草一样被大家宠爱着。

    许哲远的妈妈在当地文化馆教授人钢琴和小提琴,金亚男和宋佳也都曾经做过母亲的学生,可惜的是两个人都没有坚持成为一名优秀的演奏者,三个人因此走的很近。

    他(她)们一起上山、一起摘果子、一起采花、一起捉蝴蝶、一起看电影,经常在一起,差不多形影不离。慢慢的许哲远能够感受到她们对自己的热情,他甚至也曾幻想过永远与她们一起,可是就连他自己都无法选择,直到初三那年冬天…

    金亚男服从家里的决定要搬到韩国并且去那里读书了,毕竟她的爸爸以及她家好多亲属都在韩国定居,也就在那个时候金亚男更加频繁来找他。

    圣诞节,他们二人漫步于山城的街,在冷冷的寒风中走过学校、走过热闹的街,走到广场。他们一起看着路边的霓虹,突然金亚男粹不及防的给了许哲远一个深情的吻,这让他瞬间惊呆了!脸红到了脖子根,许哲远的心情有些飘忽,不过金亚男在吻过他之后笑着看着他,就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

    后来,快要过年的时候,金亚男要走了,李唯与宋佳相约送她。金亚男在临近上车那一刹突然回身紧紧的拥抱了宋佳,又第二次淬不及防下给了许哲远一吻!这让许哲远瞬间涨红了脸。宋佳看在眼里,神情有些异样,许哲远更窘了!

    金亚男这次吻过他之后还是若无其事的、娇笑着满脸调皮的样子,并对他们二人说,这回好了,记住味道了!还说她吻许哲远也只是想体会一下那个感觉,留下一点回忆,并希望许哲远和宋佳能够记得在韩国还有她这样一个朋友。

    许哲远和宋佳的心理都起了变化,毕竟自己的初吻和第二次吻都让金亚男带走了,她觉得一个女孩子能够主动吻一个男生,那就足可以证明她对他的感情,即使对方说的再轻松。

    许哲远能感觉到金亚男的热情,于是他选择相信,选择期望,选择等待!即使他不知道那算不算爱…

    就这样,许哲远为了这个“朦胧”的感觉而坚守着,以至于面对宋佳对自己的关心而无所适从,也不敢去触碰,这就是他现在的所谓的感情…

    李唯一边倾听许哲远的陈述,一边与他喝酒,转眼一瓶白酒就没了。许哲远开口又点了几瓶啤酒,也不管李唯是否陪同,自顾自的拿着瓶子就喝,他就是想喝酒。

    他的全部思绪、苦闷、感情就如银河泻地一泻千里,在李唯面前,一股脑的全部吐露了出来。

    李唯没有阻止他,他仍然选择静静的聆听,用这种方式默默的关心着他,因为他知道找到一个可供倾诉的对象是多么的不容易?

    酒喝完了一瓶又一瓶,最终也不记得喝了多少,总之一直喝到后半夜十一点……

    许哲远到底喝了多少瓶李唯也不记得了,总之尽量让他释放吧,最终许哲远醉了,醉的一趟糊涂!

    李唯看许哲远发泄的差不多了,起身买单扶着他走,自己虽然也喝了不少,不过还是很清醒,扶起了许哲远他就犯愁了,这家伙晃来晃去的根本扶不住,他的腿完全就是软的,站都站不住!

    李唯有点后悔让他喝这么多了,没办法他又把许哲远的右臂整个挂在自己的脖子上,用自己的肩膀架着他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问他的住址。

    可是这时候的许哲远怎么可能回答他?他把李唯好几次弄得差点没摔倒不说,还东撞一下西撞一下,最后还吐了两个人一身。

    李唯彻底崩溃了,都奇怪自己哪来的那么多耐心?拖着他走到墙边,然后把后背靠着墙让他坐稳。李唯赶紧到路口超市里面买纸,买水。回来给他擦拭完,又给他灌了点儿水。

    本来最没耐心的一个人,结果今天把这十六七年来的耐心都拿出来了,没办法,莫名奇妙的为了一个醉鬼…

    最终,李唯知道根本没办法问清楚许哲远的住址了,那就干脆把他带到了自己家吧!于是他又一次把许哲远用自己的肩膀扶起,手里拎着两个书包。结果还是一样,根本没法走路!最后李唯干脆俯下身把他背在了背后,这回许哲远才算安静了点!

    李唯就这么背着他一步一步的在路上走,打了半天出租车也没打到。最后只能背着他往自己的家走!

    走着走着,李唯只感觉许哲远的头耷拉在自己的肩头,呼呼的热气吐在自己的脖子上,吐在自己的脸上,最后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流向他的胸前。许哲远在哭?是的,许哲远哭了!

    也许哭泣才能彻底的带走他全部的苦闷,这样才不会给他的身体造成伤害,李唯这么觉得。

    于是他任由许哲远在自己的背上默默的抽泣,任由那滚热的泪水打湿了自己的衣襟,就这样走了好久…

    回到家,李唯就把许哲远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看着那吐得满是污秽的校服,忙帮他扒了下来,按照他的脾气肯定就顺手扔掉了,可是他想到了许哲远跟他所说的家境,于是没扔,连同自己的校服一起扔进了洗衣机里。

    他听着许哲远粗重的呼吸,感觉他身体似乎还是很难受,李唯就又把手巾沾湿帮他擦了擦脸,擦了擦胸口,之后托起许哲远的头给他喂了点温水,再之后才给他盖上被子…

    李唯累的筋疲力尽,咒骂着许哲远混蛋,自己长这么大都没伺候过任何一个人,今天居然把自己折腾成这么狼狈!看你小子醒了之后我怎么收拾你…

    筋疲力尽的李唯自己也胡乱洗了洗,来到对面的客房里躺下。刚要睡,又听到许哲远哼哼唧唧的嘟囔着难受。李唯赶紧起身,嘴里唠叨了一句脏话,心想真不知的是不是自己上辈子欠了他的?

    无奈!最后李唯只好坐在了他的身边看着他。忽然想起谁说过白糖加醋可以解酒?于是马上到厨房翻出了这两样东西,也不知道什么样的比例,反正弄了一杯。兑完之后自己还亲自尝了一口,酸的连鼻涕都快流出来了!赶紧又加了一勺白糖,搅匀之后慢慢的给许哲远灌了下去…

    还真别说,喝下这杯“李氏醒酒汤”后,不一会许哲远的呼吸似乎就慢慢的平缓了,这个时候的李唯算是被彻底折腾散架了,避免再有意外发生,干脆躺在他的旁边慢慢的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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