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你好贼 > 第四章

第四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你好贼最新章节!

    “杜大哥,你来高雄怎么不找我当地陪?我是土生土长的高雄人,哪里有好吃、好玩的问我最清楚,比导览手册还管用”

    华灯初上,月挂夜空,微风徐徐吹得树叶飒飒地发出星夜低语。

    闪烁的霓虹灯时起时灭地招唤迷路灵魂,似河中女妖以迷人光芒引诱路过的男男女女,使其堕落以吸取生命元素。

    繁华的夜生活越夜越美丽,满街的招牌布满商机,夜店、舞厅、pub生意兴隆,人来人往地散发都市的颓废气息,为纸醉金迷的一夜抛掷仅剩的青春年华。

    在诸多的特种行业中,有一处散发裸女曲线的晕黄灯光特别显目,它的入口处位于地下一楼,对进出对象有著严格的把关,店名为“抛物线。”

    一对衣著时尚的男女状似亲密地在门口交谈,发丝微卷的女子小鸟依人地偎在男子胸前,双手似麻花卷地攀上他手臂。

    若是仔细一瞧,不难发现男子眼中的漠然,少了一丝热情像是在敷衍,视线越过女伴看向音乐声喧闹的门内,以及成双成对的——

    女人。

    “我跟你说喔!这种龙蛇杂处的新兴行业我最熟悉了,热门熟路通行无阻,不论走到哪里都吃得开,几乎每一个人都认识我。”还没人敢得罪她。

    “浮华,你的口红掉了。”口水泛滥把颜色都吃进肚里。

    “是芙华啦!芙蓉的芙、光华的华,也就是人如芙蓉花的意思。”人比花娇,出水芙蓉。

    心情激奋的周芙华始终维持高亢的情绪,高明的化妆术将她的眼睛描绘得水汪汪,又大又亮活像琉璃珠子,转动著些许春情。

    粉色的双c提包里备著各式化妆品及钱包,还有女人家必备的小物件,譬如小梳子、修眉夹和避孕葯等,充份表现出都会女子的需求。

    她取出唇膏就著小镜补妆,边画唇线边开口,生怕少说了一句,丰唇色艳微噘著,似在邀请男人一亲芳泽,她绝对会配合到底不做任何反抗。

    不过对象要是她仰慕已久的男人才行,一旁油嘴滑舌的脂粉男最好滚远点,别来招惹她。

    “你走的是时尚路线,应该不晓得黑社会份子出没的场合,扰烦你诸多真是过意不去。”意思是到此为止,不用再麻烦了。

    可是身为记者的周芙华发挥黏人的本事,直说不打紧地搪塞过去。“我有很多朋友跑社会新闻,这类的消息来源比警察还亨通,我们偶尔也会到那种地方进行采访。”

    而且她父亲是分局局长,平时闲聊时或多或少都会谈到工作上的事,警察之女自然比一般人多了一条秘密管道。

    “若非必要,洁身自爱的女孩子最好少到不良场所,它会让人沉沦。”杜玉坎做了个眺望的动作,不著痕迹地将手举高好摆脱她蛇般的攀缠。

    他被人耍了一记,误信正和亲密爱人吃龙虾大餐的某人,不然他也不会落得进退两难的境况。

    “杜大哥的叮嘱我一定听从,其实我也不喜欢阴阴暗暗的吵闹环境,总觉得不符合我的气质。”她装淑女地捻起莲花指,放在唇下低笑。

    气质?他怀疑她明白这两字的意义。“酒吧、pub并非一迳的昏暗见不得人,有的布置得非常有古典味道,例如这间‘抛物线’。”

    看来里头大有文章。

    “杜大哥想进去瞧瞧吗?”她跃跃欲试地想在他面前力求表现。

    周芙华的眼眯成心型,神色痴迷有如追星族的少女,一见到心仪偶像就心花怒放,巴不得把最好的一面呈现出来,好让他感受到自己的一片真心。

    杜玉坎看了一眼守门的壮汉,低声地说:“我看不太容易,这里好像有资格审查。”

    就算再无知也晓得这是t与婆的聚会场所,他一个大男人恐怕还没踏进一步就会先被轰出大门,外带两句问候一家老小的不雅言语。

    “什么资格审查?我出马绝对没问题,三两下就搞定了。”周芙华大言不惭地发下豪语,想给他好印象。

    “别太逞强,若是人家不愿通融就算了,虽然会有点遗憾。”他说得云淡风轻,不多做坚持。

    “不逞强,不逞强,杜大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竭尽心力也要为你办好。”谁敢不卖她父亲面子就走着瞧。

    拍著胸口豪气万千,周芙华信心十足地走向“抛物线”瞧见门口的横肉大哥时微微慑了一下,但仍是鼓起勇气与之交涉。

    只见她胸前起伏地猛吸了几口气,一下子点头、一下子摇头似在争理,不肯妥协也不愿让步地争得面红耳赤,奸像不争个道理来她就不离开。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后,瞧她犹不死心,杜玉坎正打算劝她放弃,世事不如意十之八九,他早料到会有这种结果。

    此时门内走出一位四十上下的女人瞄了他们几眼,低声在守门的男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随之他便放两人通过。

    或许是杜玉坎的“美貌”奏效,他一路走来并无受到异样对待,反而让不少女人为之惊艳的趋之若骛,不时对他抛媚眼。

    “呃!杜大哥,你有没有发现这间餐厅有点奇怪?”感觉毛毛的,像是被人当成猎物般盯牢。

    不过对象不是她,而是她身边的人,莫名地起了危机意识,周芙华下意识捉牢他的手,以突显自己对他的重要性,要她们谁都别想觊觎。

    “以格局和摆设来看相当有特色,掺入非常前卫的个人思想,构得上五星级的水准。”杜玉坎避重就轻地说道,怕影响到她的心情。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异于常人的性向,同志的存在是人们口中的禁忌,避之不谈当做一种病,而且是不能言明的隐疾。

    “可是店里连一个男客人也没有,清一色全是女人”噢,天啊!她是不是看错了?居然有两个女人在热吻,还还做出限制级的动作。

    她不是不懂,而是过于震惊,一时半刻脑部当机,没法立即把影像传向大脑,停摆了将近一分钟才后恢复正常运作。

    当周芙华再看到一对对举止亲昵的“情侣”当下明白这是一间什么样的店,表情随即僵硬得像是过上不洁之物,手脚不自然的摆动。

    “轻松点,别把她们看成怪物,在这里我们才是闯入她们世界的异类。”同性恋不是病,而是上帝开的玩笑,将灵魂错置。

    “我也想放松点,但她们的眼神让我觉得不舒服。”充满掠夺性。

    “那你就不要看她们,专心数著脚下的灯泡,不分心就不会胡思乱想。”他带著她往吧台的位置走去。

    什么,数灯泡?未免太幼稚了,她才不要丢人现眼。“杜大哥,我们先走好不好?我胃痛。”

    “既来之,则安之,我看你的胃没有毛病,纯粹是心理作用。”杜玉坎做主地为她点了一客套餐,自己则叫了不加糖的黑咖啡。

    “但”她不安呀!好像每个人都想跟她抢他,挥眈眈不在乎身边有没有伴。

    以两人的外表来看,外人不容易分辨出其中有一个是男人,拜杜玉坎的容貌所赐,再加上周芙华的紧紧相偎,十分紧张他被抢走的模样,在场的人莫不相信他们是一对同性情人。

    在蔷薇圈里多得是女人做男人打扮的t,虽是女儿身却像极了动作豪爽的男人,一举一动比男人更像男人,让人难辨雌雄。

    所以说他们的出现一点也不引起騒动,大家视为平常地对新面孔投以注目礼,同时评估自己有没有机会换个胃口。

    其实大部份的同性恋者都很温和,不会做出反社会的行为,他们的要求并不多,只希望大众能给他们相爱的肯定,不要因为性别相同就加以排斥,甚至把他们归纳成无葯可救的麻疯病人,稍一走近就立即回避。

    “说得好,既来之则安之,为人豁达心胸才会宽广,我请你暍一杯算是有缘。”有缘千里来相会,把酒言欢一宿嫌短。

    “我不喝酒,请问你是?”基于礼貌,杜玉坎谦逊一问。

    “喝酒谈交情,我是这间‘抛物线’的股东之一,我叫胡心蝶,朋友都叫我蝴蝶。”一看到男人就两眼发直的花蝴蝶。

    “你就是‘蝴蝶’!’微讶的眼透著惊奇,他极力掩饰心底的冲击。

    不知该怎么说才能描述出此刻的心情,他很难将胡心蝶和传说中的“蝴蝶”重叠在一起,感觉像是少了什么,让他有点失望不太能接受她是如此“平凡。”

    并非说胡心蝶长得不美,相反的,她是难得一见的空灵美人,浑身上下充满超脱世俗的灵性美,给人一种非常不真实的美感。

    她的外形确实如一只蝴蝶般美丽,细眉桃目菱角嘴,脸小小的不及巴掌大,仿佛随时会羽化成蝶飞入花丛间。

    “我是蝴蝶呀!有什么好惊讶?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认识我。”她故作无知地回应,一对黑且卷的长睫毛掀呀掀的装天真。

    她不能叫蝴蝶吗?绰号是随人高兴而起,她还没说不的权利。

    “我是没想到‘蝴蝶’会藏身于同志餐厅,一时闪了神。”她是“蝴蝶”吗?这点仍有待商椎。

    “藏?”她像是十分意外地眨眨眼。“我为什么要藏?我不偷不抢又不做亏心事,活得正大光明,哪有必要躲躲藏藏。”

    就算是那只“蝴蝶”也不会畏畏缩缩地躲在阴暗处,反而大大方方地以阳光女孩自居,形象健康得不像耍阴弄狠的恶徒。

    杜玉坎精眸审视她“听说你最近事业做得很大。”包山包海包工程,连人命都可以轻贱。

    她笑笑地扬扬手不当一回事。“混口饭吃的小生意而已,不饿到肚皮就是赚。”

    “杀人的生意好做吗?夜里睡得安稳吧!”想到有九条人命离奇死亡,他拢起的双眉就无法松开。

    “这是指控吗?”胡心蝶冷笑地扬起唇,少了之前的热络。

    “是为死去的人感到不平,死得莫名其妙枉做离魂鬼,想想也欠了几分公道。”未审先判并不公平,即使他们罪有应得,死不足惜。

    “先拿出证据再来评论是非,该死的人留不到三更,这是阎王下的帖,谁也没法抗拒。”反正他是拿她没辙“蝴蝶”下手是找不出破绽的。

    她是不晓得“蝴蝶”以何种方式取人性命,但她佩服她果决的行动力,以及洞烛先机的智慧,否则哪能轻易地统御道上的大头。

    那些个大哥各自为政,谁也不服谁地为了一块地盘打打杀杀,刀里见红,枪口下见真章,不拚个你死我活不肯罢手。

    可自从“蝴蝶”以黑马之姿窜出黑白两道,短短的几年间不仅收服了各角头的老大,还能令他们和平共处不生隙嫌,共分利益补其势力企业化。

    以往的刀光血影已然消失,取而代之是成功人士的正常生活,走路有风不怕警察围捕,更能在亲友中抬得起头。

    包难能可贵的是她并未用武力胁迫,仅单纯的利用南部人的重情守诺逐一击破,以逐渐丧失的义气将他们组合成一个小社会。

    兄弟人也有兄弟人的气魄,只要让他有利润可得又不剥夺其权力,他绝对会力挺到底没有二话。

    “那么不该死的人呢?谁来决定他们的生死?”杜玉坎语气略重地质问。

    “喔!这个问题你应该去问上帝,我们是人不是神,无法代替天开口。”她打马虎眼地推卸责任。

    “你”“嘘!小声点,精采的重头戏就要出场了,你不要打搅我观赏的情绪。”食指往唇上一放,胡心蝶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重头戏?”

    胡心蝶笑得很神秘地指指灯光一暗的舞台。“钢管女郎的艳舞秀,包管你回味无穷地想把舞者打包回去收藏。”

    音乐起,热情的拉丁舞曲启开序幕,一道光打在舞台中央,喷起的干冰出现黑色倒影。

    女人的形态开始曼舞,肢体的语言向四周伸展,伸进每一个人心里,扎根生芽,如藤蔓般包裹住每一颗寂寞又脆弱的心。

    那不是一支舞,而是心灵的呐喊,在无数无助的星空中,眼泪化为力量破蛹而出,重新获得新的生命。

    他们称之——蝶舞。

    就是她!

    心底的声音如火山爆发般强烈,以七万五千度高温深烙心的缺口,他找到心口拼图的最后一角,终于完成一幅旷世钜作。

    没有一丝疑虑,直觉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人就在眼前,稍纵即逝的机会若不把握,失之东隅的悔恨怕难追回。

    杜玉坎盯著台上攀著钢管旋舞的女郎,目光炯然发出缉捕的光束,以一个男人的眼光来决定她是否有罪。

    虽然她以面具蒙住真实容颜,仅露出弧度优美的下颚和一双冷艳的眸子,但那熟悉身影神似得不做第二人想,双面性格如同蛹和蝴蝶,一是蛰伏,一是飞舞。

    在那舞动的四肢中可见武术的招术,攀、拖、拉、牵、曳,都在在流露出习武者的身段。

    若非正统武学出身,怕也看不出其中玄机,只当是普通的艳舞看待,浑然不知她是个练家子。

    毫无一丝预兆,杜玉坎忽然脱下外衣走向舞台,将以蝴蝶面具遮面的舞者往背上一挂,像是扛沙包似地直接往外走,置同行女伴于不顾。

    此举当然引起轩然大波,众女鼓噪地将杜玉坎围困其中,怒目瞪视地要求他把人放下,否则今晚别想完整的用双腿走出大门。

    “各位姊妹别挡他,让他走。”她倒要看看这家伙在玩什么把戏。

    “蝴蝶,你这么做是坏了店里的规矩,以后谁敢相信‘蝴蝶’有保护我们的能力。”当着大家的面也敢目中无人,当她们是死人吗?

    “就是嘛!我们来这里消费是因为‘抛物线’隐密,不受千扰,有著绝对的安全性令人放心,今天若真让他把人带走,明天又是谁会遭殃,”

    女人们此起彼落地讨伐著,句句不落人后急忙声援,不许新来的客人欺人太甚,当街掳人还无愧色,居然还敢一副处之泰然的神色。

    “稍安勿躁,大家冷静点听我一言,这是他们小俩口起口角闹的一点小事,惊动了各位真是抱歉。”给我脱序演出,这笔帐先记著。

    “是这样吗?你别编出一套说词唬弄人。”这场面很难叫人信服。

    “我蝴蝶说出的话几时打过折扣?今天扫了大家的兴是我督导不周,我请大家暍一杯当是赔礼。”

    胡心蝶洒脱地当场开酒下宁人,心里头xxoo地咒骂了一大堆,气某人瞎了眼扛错人,不要美人要浪女,还把一堆麻烦留给她。

    这说得过去吗?她可不是专门替人擦屁股、处理善后的危机专家。

    “好吧!看你的面子这事就算了,我们也不想把场面弄得太僵。”免得以后没地方幽会。

    事情圆满的落幕,众家姊妹均作鸟兽散地回复谈情说爱的姿态,卿卿我我毫不亲密,上下其手一点也不在乎旁人的目光。

    包甚者有人将上衣脱了,裸露上身与情人调情,交叠成一体的爱情鸟耳鬓厮磨,看得少见多怪的周芙华目瞪口呆。

    “要不是看在你是警察的身份,我绝对不会让你直著走出大门。”胡心蝶说得有几分恨意,怪他不识相。

    “你知道我是警察?”是肩上的女子告诉她的吗?

    她不屑地一哼。“我是干哪行的需要提醒吗?不用花钱的小道消息多得会吓死仿。”

    打从他出现在高雄的第一天“蝴蝶”已下令要大家小心这个人,别露出马脚让他抓到把柄,一切容易曝光的活动暂时停止,以防万一。

    所以她打野食逛牛店的休闲被迫取消,不玩男人不算计别人的寿命长短,每天无聊地守著这间t吧当公关,没个男人好打赏她的辛劳。

    一想到有块上等肥肉从嘴边飞走她就心痛,即使他是她的死对头玩玩又何妨,她前前前男友因为劈腿而吃了她一颗子弹,现在坟上的草长得比她人还高。

    她是不会留情的,只要有人敢对不起她。

    “那么你最好小心行事,别有任何犯罪行为出现。”法理不容情。

    “叫我小心?”胡心蝶不是滋味地酸他“该小心的人是你,走路记得靠右边,别横越马路,见猫绕路,看狗后退,喝水先试毒,吃饭插银针,免得突然暴毙,死因不明。”

    对于一个缺乏男人滋润的女人,说出口的绝没一句好话。

    “这是警告或是威胁?”令他联想到之前几件尚未侦破的命案。

    “不,是让你有所警惕,对女人不能为所欲为,一旦点了火就有燎原的可能,你不会永远顺遂地过完一生。”强龙不敌猴群,支手难撑天。

    在她的地盘上还敢嚣张,真以为她动不了他吗?

    杀警算什么,只要该死就不能活,若非“蝴蝶”下令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她只要手一扬准让他变成血骷髅,全身都是洞。

    胡心蝶从不认为自己是善心人士,为达目的她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在南台湾也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掌管南一路到南七路的商店收益。

    也就是收保护费,维持这几条路的“治安”不让其他势力介入。

    以一千家商店为例,每月酌收一万元当守望相助费,她只要不时派人去逛逛,看看有无人闹事,确保自己的利益没有被并吞,零风险的收入便有千万入袋。

    加上她本身也有两间酒店、三间pub、一间地下赌场零零星星加起来也实在可观,难怪她会自愿走上这条不归路。

    可惜真正赚钱的事业她不沾,否则利润更为惊人,像走私、贩毒和人口买卖。

    “我也有一句话要奉送,夜路走多了终将遇到鬼,凡事适可而止别太过份。”他迟早会查出她的底细,交予律法评断对错。

    胡心蝶不怀好意地一笑。

    “你也一样,蝴蝶。”他相信不久的将来她会笑不出来。

    杜玉坎优雅地点头致意,神色从容地当着她的面将人带走,毫无窘迫、气定神闲,穿过一对对拥吻的女人走出壮汉守门的关卡。

    夜色中,他的身影融入五彩缤纷的霓虹灯下,曳长的影子显得特别迷离,仿佛在夜风里被吹散。

    “看不出来你的气量这么大,不让他留下一点纪念品就放人,”有负她花蝴蝶的盛名。

    “少在背后说风凉话,刚才需要你的时候你躲到哪里孵蛋了?”居然放她一人与之周旋,自己乐得隔墙观虎斗。

    什么朋友嘛!比敌人还不如,没有同仇敌忾的义气。

    端著一杯酒从阴暗处走出的丁加恩一身劲装,勾勒出她惹火的身段。“我是给你机会发浪,别不识好人心地乱栽赃。”

    自己魅力不足还能怪谁,媚相尽出还勾引不了男人。

    “说得真好听,你可以考虑往影艺圈发展,包管你大红大紫。”说得好像她只会玩男人,一无所长。

    “是有这个打算,我准备开一间经纪公司。”网罗俊男美女大捞一票,十年后收山环游世界。

    “你!”吃饱了撑著,没事找事做。

    “要不要入股,我算你一份。”她丢出利多的诱饵引她上钩,多几人投资才能分散风险。

    “好,不过你旗下的男星要做外场。”先让她试试滋味如何。

    开女同志餐厅不代表她就是同性恋或双性恋,相反的,她对男人的身体十分热中,也严禁员工有同性恋倾向,以免与客人发生争风吃醋的事端。

    除了来此消费的女客外,一律必须是异性恋者,并非有所歧视,而是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胡心蝶很有生意头脑,精于赚钱之道,若非一时糊涂走错了路,此时大概是叱咤商场的女强人,企业界不容小看的新兵。

    “咦!我们是不是忘了什么事?”怪了,怎么一时想不起来?

    “有吗?你八成事太多搞混了,我们能有什么事做。”就算她们没吩咐,底下的人也会揽起来做。

    “也对,夜的深沉是用来做坏事的,我们来琢磨一下要怎么做才能大放异彩。”

    不做则已,一做惊人。

    两人贼笑地举杯一碰,装做善忘地不去理会那个被扛出去的舞者,那是她的报应到了,别怪她们冷血无情陷害她,谁叫她没良心地将她们拉进这个世界。

    什么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玩玩当消遗没关系,随时可抽身不必担心。

    可是现在呢?

    一个个沉沦到无底深渊,想往上爬都滑手,只好任其腐烂地跟著发臭,白石在日积月累的情况下也会染成黑色,再也找不回原来的颜色。

    不远处欲哭无泪的周芙华被几个强势的t围住,酒一杯一杯的下肚,神色涣散得分不清眼前的人是男是女,傻笑地抱住其中一人,看成是她爱慕的男人而送上香唇

    夜深了,晚归的人儿要早点回家,小心落入大野狼的肚子。

    风,悄悄地走过。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你好贼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寄秋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寄秋并收藏你好贼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