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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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乱局
孙康吃了一惊，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哪里敢听这种话，当下微微欠身道：
“皇上还是信任殿下的，否则怎会让殿下全权处理此事。”
太子皱着眉头道：
“哼，这叫什么信任我！”
似乎感觉到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妥，太子摆摆手，道：
“不说这些了，虽然贵为当朝太子，但对洛京我也算是人生地不熟，还需要孙大人你多多照顾照顾。”
孙康心道“来了”，急忙行李道：
“不敢当不敢当，殿下折煞我了，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小人敢不从命！”
太子面有欣慰之色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绕圈子了，孙大人你也知道，朝中不服我的大臣太多，虽然这次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但是我身为太子，不能妄动，所以就厚着脸皮请孙大人指点指点，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孙大人必当贵不可言。”
说完长出一口气，一脸期待的看着孙康。
孙康在心里冷冷一笑，心道堂堂帝国太子，不以国事为重，竟然挖空心思谋取私利，祸害国家重臣，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大夫，如何敢违逆太子，见太子正看着自己，急忙端正容色，对着太子恭敬回道：
“殿下吩咐，小人敢不从命！”
他抬起头来，结果看到太子紧皱眉头，并不满意的样子，心下一凛，立即满面堆笑道;
“殿下息怒，小人的职位您也知道，都是在洛京和城中贵胄打交道，所以一直小心翼翼，殿下您是人中龙凤，天威浩荡，小人在您面前有些拘谨，不敢虚与敷衍，内心想着回去以后，将城中那些不愿继续任职，‘自愿’告老还乡的贵胄官绅都替您通知一遍，名单早日交到殿下手里，不过小人也只能做到这般地步，恳请殿下理解。”
太子对孙康的表现似乎很是满意，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拍了下桌子，道：
“哈哈，好，好，就这样，孙大人忠心为国，我记下了。”
孙康站起身来，跪倒在地，心里腾起一阵厌恶情绪，但面上却带了感激神色，微笑道：
“小人谢殿下栽培！”
太子急忙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
“孙大人客气了。”
说完放声大笑，拍了拍孙康肩膀，返身就往楼梯口走去，要下楼时候，嘱咐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孙康笑着躬下身去，待他抬起头来时候，太子已经急步的走到楼下去了。
------
根据太子的“要求”，孙康很快就拟定了一份名单，他自然知道太子的意图，不过是既不得罪那些权倾朝野的帝国重臣，又要扳倒那些不服从他的官员，去掉高官的羽翼，同时震慑他们，还要捞取足够的好处，尽量在利益最大化的同时，将风险控制的最低。
这也是太子找他的原因，对孙康而言，拟定这份名单自然是轻车熟路，他担任光禄寺大夫也多年，洛京城内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为了活着，他对洛京城中权贵也特意的加深了了解。
可是对其他人来说拟定名单这件事，就未必容易了，洛京城内权贵势力几乎都扎根于此，各派势力错综复杂，这里面的要害关系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理得清楚。
洛京城内，即使是那些在平日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一旦发起狠来，连朝中重臣都得退避三舍，而且各个权臣之间也并不像百姓之间想象的那样壁垒森严，势同水火，实际上恰恰相反，为了各自利益，彼此只见是盘根错节，今日为敌，明天或者又是生死与共的同道了，反复无常，所以即使是熟谙官场的老油条，若不及时理清这些厉害关系。
而这些牵一发而动全局的事情，一旦对这些派系不了解的人，随便写出一个名单来，都是要惹出大，麻烦的。
再者太子实际上是有一份名单的，太子向孙康要的，不过是他名单后面的那些势力。
毁树，拔根，必死。
孙康热衷此道，而且职责所需，自然对帝国这些错综势力有很深的了解。
而现在只有追随太子，自己才能活下去。
-----
次日，太子就在洛京城发布宵禁、城门口严格盘查等各项政令，初始时候百姓并意见，他们也知道，行刺皇上是震动天下的大事。
但是一天后太子毫无收获，而且盘查所遇阻力颇大，于是在皇帝许可下，太子开始彻查洛京城，从百官府邸开始，严格搜查。
刚开始时各官员、权贵虽然心有不满，但是那晚行刺之事让他们难以心安，为了让太子早日查清幕后之人，对于“搜查府邸”之事，便相当配合。
可是还不到半天，那些和朝中大臣暗有牵连的权贵们便发现了太子的真正目的，他手下军队根本就不是什么搜查刺客，而是直接将府里财务洗劫一空，说刺客很有可能会为了钱财铤而走险，为了保证各位大人安全，需要先将财物统一保管，在拿到刺客之后，再原数奉还。
被抢的官员、商人一见形势不妙，急忙找各自靠山，但那些平日互相交好、日常给与“孝敬”的大人们，却在这危难时候躲了起来，甚至有的直接“外出公干了”。
一时之间，整个洛京，哀鸿遍野。
而至于那些抵死不从的，太子军直接动手屠府，几次下来之后，见皇帝并无任何反应，太子的心也就放下了。
但在一座小宅前，太子军第一次遇到了阻力，这座宅院前有着与府邸规模不相称的守院护卫。
太子军刚闹哄哄的踏进府门，就被府邸里的护卫给乱棒打了出来，而这些护卫身后还有一排兵士在那里手持锋利刀剑，冷冷注视着他们。
太子军中一个小校“哎呦”一声，拔出刀来，指着那些护卫，骂道：
“怎么？想要造反？”
对面府邸里护卫长将剑收起，一脸和气的走出来，对着那小校笑道：
“我家主人今日不在府内，而且内有女眷，多有不便，敝府狭小，不能接纳各位到府，过几日主人回来，一定登门道歉，小人以人头保证，敝府没有窝藏刺客！请差爷放心。”
说罢，右手一招，后面管家托着两个蒙着红布的盘子走上前来，护卫长用手接过，走到小校前面，弯腰举起，敬道：
“天气炎热，差爷们辛苦，这是敝府一点心意，改日还有厚礼送到，还望各位大人高抬贵手。”
小校见他态度谦卑，心里怒意消了大半，正要答应，瞥眼望见门内护卫冷眼看着这边，一脸不屑，不禁勃然大怒，劈手将盘子打翻，黄澄澄的金锭子满地翻滚。
小校恶狠狠的道：
“给老子滚一边去，当老子什么人？老子奉了皇上御旨抓拿刺客，岂是贪图你这狗屁黄金？”
似乎骂的很不解气，小校一脚将黄金踢得老远，黄金带着叮叮叮声响，闪着金光滚远了。
护卫长也不生气，赔笑道：
“大人清高，是小人冒昧，不过敝府的确没有窝藏刺客，各位大人就不要进去了。”
小校被心中怒气还未消尽，刚才一怒之下，又将黄金踢远，心里又气又急，懒得再理会护卫长，往前一挥，就要进府。
那帮士兵被黄金迷住，猜到府里定然还有不少金钱，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见到小校挥手，发一声喊，举剑就往府里冲去。
护卫长见他们不听劝告，冷哼一声，道;
“各位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校听他这样说，暗骂一声，抽出手中剑，“唰”地一剑向他劈去。
护卫长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可对方如此不听劝，心下着恼，且无论如何不能放他们进府，心下这般想着，手里就不再留情，见小校长剑刺来，身子往旁边一躲，然后猛地往前一旋，同时伸出铁拳，迎着小校面皮，狠狠的打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小校感到自己鼻子里有两道热流直淌下来，同时听到脑袋“嗡”的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他士兵根本没看清楚那个护卫长的动作，只看到小校持剑杀去，然后就直挺挺的倒下去，满脸鲜血，鼻梁骨也整个的被打塌进脸颊里面，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那几个士兵又惊又怒，知道今日不会善了，各自吆喝一声，拔出剑来，将护卫长团团围了起来。
偶有过往的百姓看着这个架势早就绕路走远了，也有胆大的，遥遥的站在那里，往这边看着。
眼看着一场恶战，就要在这闷热夏季里，上演。
府里护卫手持利剑、棍棒，狞笑着走了出来，在不远的地方死死盯着这里。
士兵见到自己腹背受敌，又惊又怒，当下之计，唯有速战速决，先合力将护卫长打倒，再做理论。
几个士兵对望一眼，大喝一声，向护卫长当胸刺去。
护卫长空手没什么格挡，刚要低头躲过，眼角余光看到身后一个士兵悄无声息的向自己刺来，心里冷笑一声，双膝一曲，身子猛地矮了下来，趁机躲过前面长剑，身形毫不停滞，呼的向后一脚扫向身后士兵下盘。
后者猝不及防，被护卫长扫在腿上，只觉得像是被铁柱砸上了似的，疼的嗷嗷惨叫，抱着小腿蜷缩成一团，倒退了数步之后才跌倒在地，那护卫长用力既巧又猛，这个士兵一时半会是不能在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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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乱局
孙康吃了一惊，心里暗暗叫苦，自己哪里敢听这种话，当下微微欠身道：
“皇上还是信任殿下的，否则怎会让殿下全权处理此事。”
太子皱着眉头道：
“哼，这叫什么信任我！”
似乎感觉到自己这样说有些不妥，太子摆摆手，道：
“不说这些了，虽然贵为当朝太子，但对洛京我也算是人生地不熟，还需要孙大人你多多照顾照顾。”
孙康心道“来了”，急忙行李道：
“不敢当不敢当，殿下折煞我了，有什么事您直接吩咐，小人敢不从命！”
太子面有欣慰之色道：
“既然这样，我就不绕圈子了，孙大人你也知道，朝中不服我的大臣太多，虽然这次是一个天大的好机会，但是我身为太子，不能妄动，所以就厚着脸皮请孙大人指点指点，帮我这个忙，事成之后孙大人必当贵不可言。”
说完长出一口气，一脸期待的看着孙康。
孙康在心里冷冷一笑，心道堂堂帝国太子，不以国事为重，竟然挖空心思谋取私利，祸害国家重臣，不过他一个小小的光禄寺大夫，如何敢违逆太子，见太子正看着自己，急忙端正容色，对着太子恭敬回道：
“殿下吩咐，小人敢不从命！”
他抬起头来，结果看到太子紧皱眉头，并不满意的样子，心下一凛，立即满面堆笑道;
“殿下息怒，小人的职位您也知道，都是在洛京和城中贵胄打交道，所以一直小心翼翼，殿下您是人中龙凤，天威浩荡，小人在您面前有些拘谨，不敢虚与敷衍，内心想着回去以后，将城中那些不愿继续任职，‘自愿’告老还乡的贵胄官绅都替您通知一遍，名单早日交到殿下手里，不过小人也只能做到这般地步，恳请殿下理解。”
太子对孙康的表现似乎很是满意，他重重的点了点头，拍了下桌子，道：
“哈哈，好，好，就这样，孙大人忠心为国，我记下了。”
孙康站起身来，跪倒在地，心里腾起一阵厌恶情绪，但面上却带了感激神色，微笑道：
“小人谢殿下栽培！”
太子急忙将他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道：
“孙大人客气了。”
说完放声大笑，拍了拍孙康肩膀，返身就往楼梯口走去，要下楼时候，嘱咐道：
“那我就等你的好消息了。”
孙康笑着躬下身去，待他抬起头来时候，太子已经急步的走到楼下去了。
------
根据太子的“要求”，孙康很快就拟定了一份名单，他自然知道太子的意图，不过是既不得罪那些权倾朝野的帝国重臣，又要扳倒那些不服从他的官员，去掉高官的羽翼，同时震慑他们，还要捞取足够的好处，尽量在利益最大化的同时，将风险控制的最低。
这也是太子找他的原因，对孙康而言，拟定这份名单自然是轻车熟路，他担任光禄寺大夫也多年，洛京城内局势复杂，稍有不慎便会粉身碎骨，为了活着，他对洛京城中权贵也特意的加深了了解。
可是对其他人来说拟定名单这件事，就未必容易了，洛京城内权贵势力几乎都扎根于此，各派势力错综复杂，这里面的要害关系绝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理得清楚。
洛京城内，即使是那些在平日毫不起眼的小角色，一旦发起狠来，连朝中重臣都得退避三舍，而且各个权臣之间也并不像百姓之间想象的那样壁垒森严，势同水火，实际上恰恰相反，为了各自利益，彼此只见是盘根错节，今日为敌，明天或者又是生死与共的同道了，反复无常，所以即使是熟谙官场的老油条，若不及时理清这些厉害关系。
而这些牵一发而动全局的事情，一旦对这些派系不了解的人，随便写出一个名单来，都是要惹出大，麻烦的。
再者太子实际上是有一份名单的，太子向孙康要的，不过是他名单后面的那些势力。
毁树，拔根，必死。
孙康热衷此道，而且职责所需，自然对帝国这些错综势力有很深的了解。
而现在只有追随太子，自己才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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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太子就在洛京城发布宵禁、城门口严格盘查等各项政令，初始时候百姓并意见，他们也知道，行刺皇上是震动天下的大事。
但是一天后太子毫无收获，而且盘查所遇阻力颇大，于是在皇帝许可下，太子开始彻查洛京城，从百官府邸开始，严格搜查。
刚开始时各官员、权贵虽然心有不满，但是那晚行刺之事让他们难以心安，为了让太子早日查清幕后之人，对于“搜查府邸”之事，便相当配合。
可是还不到半天，那些和朝中大臣暗有牵连的权贵们便发现了太子的真正目的，他手下军队根本就不是什么搜查刺客，而是直接将府里财务洗劫一空，说刺客很有可能会为了钱财铤而走险，为了保证各位大人安全，需要先将财物统一保管，在拿到刺客之后，再原数奉还。
被抢的官员、商人一见形势不妙，急忙找各自靠山，但那些平日互相交好、日常给与“孝敬”的大人们，却在这危难时候躲了起来，甚至有的直接“外出公干了”。
一时之间，整个洛京，哀鸿遍野。
而至于那些抵死不从的，太子军直接动手屠府，几次下来之后，见皇帝并无任何反应，太子的心也就放下了。
但在一座小宅前，太子军第一次遇到了阻力，这座宅院前有着与府邸规模不相称的守院护卫。
太子军刚闹哄哄的踏进府门，就被府邸里的护卫给乱棒打了出来，而这些护卫身后还有一排兵士在那里手持锋利刀剑，冷冷注视着他们。
太子军中一个小校“哎呦”一声，拔出刀来，指着那些护卫，骂道：
“怎么？想要造反？”
对面府邸里护卫长将剑收起，一脸和气的走出来，对着那小校笑道：
“我家主人今日不在府内，而且内有女眷，多有不便，敝府狭小，不能接纳各位到府，过几日主人回来，一定登门道歉，小人以人头保证，敝府没有窝藏刺客！请差爷放心。”
说罢，右手一招，后面管家托着两个蒙着红布的盘子走上前来，护卫长用手接过，走到小校前面，弯腰举起，敬道：
“天气炎热，差爷们辛苦，这是敝府一点心意，改日还有厚礼送到，还望各位大人高抬贵手。”
小校见他态度谦卑，心里怒意消了大半，正要答应，瞥眼望见门内护卫冷眼看着这边，一脸不屑，不禁勃然大怒，劈手将盘子打翻，黄澄澄的金锭子满地翻滚。
小校恶狠狠的道：
“给老子滚一边去，当老子什么人？老子奉了皇上御旨抓拿刺客，岂是贪图你这狗屁黄金？”
似乎骂的很不解气，小校一脚将黄金踢得老远，黄金带着叮叮叮声响，闪着金光滚远了。
护卫长也不生气，赔笑道：
“大人清高，是小人冒昧，不过敝府的确没有窝藏刺客，各位大人就不要进去了。”
小校被心中怒气还未消尽，刚才一怒之下，又将黄金踢远，心里又气又急，懒得再理会护卫长，往前一挥，就要进府。
那帮士兵被黄金迷住，猜到府里定然还有不少金钱，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见到小校挥手，发一声喊，举剑就往府里冲去。
护卫长见他们不听劝告，冷哼一声，道;
“各位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小校听他这样说，暗骂一声，抽出手中剑，“唰”地一剑向他劈去。
护卫长本不想将事情闹大，可对方如此不听劝，心下着恼，且无论如何不能放他们进府，心下这般想着，手里就不再留情，见小校长剑刺来，身子往旁边一躲，然后猛地往前一旋，同时伸出铁拳，迎着小校面皮，狠狠的打了出去。
只听“砰”的一声，小校感到自己鼻子里有两道热流直淌下来，同时听到脑袋“嗡”的一声，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其他士兵根本没看清楚那个护卫长的动作，只看到小校持剑杀去，然后就直挺挺的倒下去，满脸鲜血，鼻梁骨也整个的被打塌进脸颊里面，一眼望去，触目惊心。
那几个士兵又惊又怒，知道今日不会善了，各自吆喝一声，拔出剑来，将护卫长团团围了起来。
偶有过往的百姓看着这个架势早就绕路走远了，也有胆大的，遥遥的站在那里，往这边看着。
眼看着一场恶战，就要在这闷热夏季里，上演。
府里护卫手持利剑、棍棒，狞笑着走了出来，在不远的地方死死盯着这里。
士兵见到自己腹背受敌，又惊又怒，当下之计，唯有速战速决，先合力将护卫长打倒，再做理论。
几个士兵对望一眼，大喝一声，向护卫长当胸刺去。
护卫长空手没什么格挡，刚要低头躲过，眼角余光看到身后一个士兵悄无声息的向自己刺来，心里冷笑一声，双膝一曲，身子猛地矮了下来，趁机躲过前面长剑，身形毫不停滞，呼的向后一脚扫向身后士兵下盘。
后者猝不及防，被护卫长扫在腿上，只觉得像是被铁柱砸上了似的，疼的嗷嗷惨叫，抱着小腿蜷缩成一团，倒退了数步之后才跌倒在地，那护卫长用力既巧又猛，这个士兵一时半会是不能在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