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以杀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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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昌城城主府。
山昌城城主李永宁紧皱着眉头，烦闷地看着手中这份把他从床上叫起来的情报——
师艾两家于细雨长街发生械斗，现场抛下艾家门客尸体十余具，血污染满了整条长街，以至于街边两边人家不敢出入。
李永宁随手一拍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桌子还间或发出“吱吱”声，显然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果然出事了！”
李永宁抿下双眼，除去些困意。
从陈听尘跟师思的婚礼开始，他就感觉山昌城迟早要出事，师家直接把新郎换掉，着实是太过侮辱艾家。
李永宁也听说过新郎是师家大小姐私自调换的传言，不过他没有信，在他看来没有师虎君的应许，师思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
之前艾家围河一事影响还不大，那条河本来就偏僻，艾家把那里围了大半天，他指使手下散布“艾家围河是为了寻宝”的流言，大家也就半信半疑地不再想了。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怎么办？
当街械斗，死伤数十，连尸体都遗弃下来当了证据！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你要打要杀只要没有伤及无辜，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了，可是你这么嚣张地把尸体满地乱扔是个什么意思？
分明是在逼我出手啊！
李永宁挠头不止，不知如何是好，派人调查恐怕艾家不会配合；当没看见，那等事情传出去了，自己位置不保。
纠结许久，李永宁终于下定决心，既然你先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拿起笔在纸张上龙蛇飞舞地写下一段话来，又使重力往上盖了公印！
正要叫侍卫进来，侍卫就已经敲门请见。
“大人，师家家主携师家姑爷请见。”
“嗯？”
李永宁略一沉吟才回说：“让他们进来”，同时把桌上墨迹未干的纸藏到桌下。
陈听尘跟在师虎君身后进来，一眼就见到了这个山昌城里名义上的主事官。
跟他印象中古代位高权重者大腹便便的形象不同，李永宁的身体背阔胸宽，一看就知道衣服下绝对不是肥肉。
陈听尘再细看去，就感觉李永宁身上传过来的气息跟师家里那些整日在演武场里苦练的浑劲武者颇为相似。
这竟然还是有武功在身的！
“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李永宁不满地把桌子上的情报甩到师虎君的面前。
师虎君才拿上手，扫了两眼就知道这上面说的正是刚刚艾智伏击自己的事，直接放下情报对李永宁说：“此事实为艾家设宴想要伏杀我，结果被我反击所致，我不认为我师家有什么过错。”
李永宁怒视师虎君说：“那难道是我的错不成？”还扫了一眼陈听尘，也不知道是否在暗示着什么。
师虎君说：“虽然对于此事我师家没有过错，但艾家无故想取我性命，这事我也不能忍，这么晚来就是为了与城主你商量一下对付艾家的事。”
说完，师虎君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晶莹闪烁的紫宝石放在桌子上，一直推到李永宁眼前。
这是陈听尘从地球带过来的玻璃宝石，比塑料宝石要贵一点。
李永宁眼睛紧盯着桌子上的宝石，比刚刚看情报的时候要更加专注。
迫不及待地把宝石拿到手上把玩一番，李永宁才终于点点头。
“实不相瞒，我这女婿来自海外一个大岛，上面盛产宝石和各种漂亮的物件，他之所以来我们这里是受家族之命，前来开拓市场的，这样的宝石他手上还有不少。”
听到这话，李永宁才开始正视陈听尘，“贤侄也是好出身啊！这样的宝石居然也有不少！”
陈听尘挠挠头装作青涩样子说：“我父母就是让我出来多历练的。”
李永宁点点头拍拍陈听尘的肩膀说：“年轻人就是要多历练，再有这样的好东西可要卖多我几件！”
“那是一定的！”陈听尘心里也高兴，好像一下子就发展了一个大客户啊！
李永宁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宝石，一边转头严肃地对师虎君说：“前段时间我丢了一块要上贡皇上的稀世宝石，没想到是艾家的小贼给偷走了，连上贡皇上的宝物都敢偷，这艾家恐怕是有了反叛之心！”
李永宁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除去艾家宜早不宜迟，现在已经是深夜，贸然动兵恐怕不妥，所以还希望师兄台能为民除害，不要放过艾家任何一个人。”
师虎君眼睛一眯，陪着李永宁演下去：“好，义不容辞！我这就回去准备！”
说完就拉着听得暗中皱眉的陈听尘回府。
师家的众多弟子早已经准备好了，在演武场上一言不发地默默站立，一股坚定在他们被火把照着的脸上散发出来。
这些人大多都是师家因为人丁稀薄而招收的，很大一部分还是孤儿，对于他们来说，师家就是自己的家！
陈听尘站在一边看着场上的好像真要去为民除害的众人，想起刚刚师虎君和李永宁的对话，忽然真的明白过来了！
这个世上哪里有绝对的正义？
符合自己利益的就是正义，就是这么简单！
艾智要杀师虎君，因为杀了他就可以光复艾家；明仙人要杀师虎君，因为杀了他才能得到仙法；师虎君要灭了艾家，因为没了艾家，师家就是城里最大的世家；师虎君要杀了明仙人，杀了他师虎君说不定还能得到一部仙法。
杀人，流出来的不是血，是你心中想要的一切！
明白过来，对于这次的行动陈听尘也没了负担，跟着百多人的大队伍浩浩荡荡向着艾府杀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路上偶有几个贵家公子撞见这一幕，无不是以为遇上了阴兵，直被吓得魂飞魄散。
到了艾家，师虎君领头把两个昏昏欲睡的守夜人拧断脖子，一脚踹开大门，一行百多人就这样直接杀了进去！
艾智还在重伤之中，早就疲惫不已沉沉睡去，却忘了提醒艾信防备师虎君报复，以至于大门被师家轻松攻破之后，艾家上下才像公鸡打鸣了一样清醒过来！
他们被人袭击了！
师家的报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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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昌城城主府。
山昌城城主李永宁紧皱着眉头，烦闷地看着手中这份把他从床上叫起来的情报——
师艾两家于细雨长街发生械斗，现场抛下艾家门客尸体十余具，血污染满了整条长街，以至于街边两边人家不敢出入。
李永宁随手一拍把桌子拍得砰砰响，桌子还间或发出“吱吱”声，显然已经快要承受不住了。
“果然出事了！”
李永宁抿下双眼，除去些困意。
从陈听尘跟师思的婚礼开始，他就感觉山昌城迟早要出事，师家直接把新郎换掉，着实是太过侮辱艾家。
李永宁也听说过新郎是师家大小姐私自调换的传言，不过他没有信，在他看来没有师虎君的应许，师思是绝对不敢这样做的。
之前艾家围河一事影响还不大，那条河本来就偏僻，艾家把那里围了大半天，他指使手下散布“艾家围河是为了寻宝”的流言，大家也就半信半疑地不再想了。
可是现在这个情况他要怎么办？
当街械斗，死伤数十，连尸体都遗弃下来当了证据！
就没见过这么蠢的！
你要打要杀只要没有伤及无辜，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放了，可是你这么嚣张地把尸体满地乱扔是个什么意思？
分明是在逼我出手啊！
李永宁挠头不止，不知如何是好，派人调查恐怕艾家不会配合；当没看见，那等事情传出去了，自己位置不保。
纠结许久，李永宁终于下定决心，既然你先自己找死，就不要怪我了！
拿起笔在纸张上龙蛇飞舞地写下一段话来，又使重力往上盖了公印！
正要叫侍卫进来，侍卫就已经敲门请见。
“大人，师家家主携师家姑爷请见。”
“嗯？”
李永宁略一沉吟才回说：“让他们进来”，同时把桌上墨迹未干的纸藏到桌下。
陈听尘跟在师虎君身后进来，一眼就见到了这个山昌城里名义上的主事官。
跟他印象中古代位高权重者大腹便便的形象不同，李永宁的身体背阔胸宽，一看就知道衣服下绝对不是肥肉。
陈听尘再细看去，就感觉李永宁身上传过来的气息跟师家里那些整日在演武场里苦练的浑劲武者颇为相似。
这竟然还是有武功在身的！
“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
李永宁不满地把桌子上的情报甩到师虎君的面前。
师虎君才拿上手，扫了两眼就知道这上面说的正是刚刚艾智伏击自己的事，直接放下情报对李永宁说：“此事实为艾家设宴想要伏杀我，结果被我反击所致，我不认为我师家有什么过错。”
李永宁怒视师虎君说：“那难道是我的错不成？”还扫了一眼陈听尘，也不知道是否在暗示着什么。
师虎君说：“虽然对于此事我师家没有过错，但艾家无故想取我性命，这事我也不能忍，这么晚来就是为了与城主你商量一下对付艾家的事。”
说完，师虎君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晶莹闪烁的紫宝石放在桌子上，一直推到李永宁眼前。
这是陈听尘从地球带过来的玻璃宝石，比塑料宝石要贵一点。
李永宁眼睛紧盯着桌子上的宝石，比刚刚看情报的时候要更加专注。
迫不及待地把宝石拿到手上把玩一番，李永宁才终于点点头。
“实不相瞒，我这女婿来自海外一个大岛，上面盛产宝石和各种漂亮的物件，他之所以来我们这里是受家族之命，前来开拓市场的，这样的宝石他手上还有不少。”
听到这话，李永宁才开始正视陈听尘，“贤侄也是好出身啊！这样的宝石居然也有不少！”
陈听尘挠挠头装作青涩样子说：“我父母就是让我出来多历练的。”
李永宁点点头拍拍陈听尘的肩膀说：“年轻人就是要多历练，再有这样的好东西可要卖多我几件！”
“那是一定的！”陈听尘心里也高兴，好像一下子就发展了一个大客户啊！
李永宁一边把玩着手里的宝石，一边转头严肃地对师虎君说：“前段时间我丢了一块要上贡皇上的稀世宝石，没想到是艾家的小贼给偷走了，连上贡皇上的宝物都敢偷，这艾家恐怕是有了反叛之心！”
李永宁停顿一下又继续说：“除去艾家宜早不宜迟，现在已经是深夜，贸然动兵恐怕不妥，所以还希望师兄台能为民除害，不要放过艾家任何一个人。”
师虎君眼睛一眯，陪着李永宁演下去：“好，义不容辞！我这就回去准备！”
说完就拉着听得暗中皱眉的陈听尘回府。
师家的众多弟子早已经准备好了，在演武场上一言不发地默默站立，一股坚定在他们被火把照着的脸上散发出来。
这些人大多都是师家因为人丁稀薄而招收的，很大一部分还是孤儿，对于他们来说，师家就是自己的家！
陈听尘站在一边看着场上的好像真要去为民除害的众人，想起刚刚师虎君和李永宁的对话，忽然真的明白过来了！
这个世上哪里有绝对的正义？
符合自己利益的就是正义，就是这么简单！
艾智要杀师虎君，因为杀了他就可以光复艾家；明仙人要杀师虎君，因为杀了他才能得到仙法；师虎君要灭了艾家，因为没了艾家，师家就是城里最大的世家；师虎君要杀了明仙人，杀了他师虎君说不定还能得到一部仙法。
杀人，流出来的不是血，是你心中想要的一切！
明白过来，对于这次的行动陈听尘也没了负担，跟着百多人的大队伍浩浩荡荡向着艾府杀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路上偶有几个贵家公子撞见这一幕，无不是以为遇上了阴兵，直被吓得魂飞魄散。
到了艾家，师虎君领头把两个昏昏欲睡的守夜人拧断脖子，一脚踹开大门，一行百多人就这样直接杀了进去！
艾智还在重伤之中，早就疲惫不已沉沉睡去，却忘了提醒艾信防备师虎君报复，以至于大门被师家轻松攻破之后，艾家上下才像公鸡打鸣了一样清醒过来！
他们被人袭击了！
师家的报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