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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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荒凉的工厂外刺耳的蛐蛐声此起彼伏，初秋的晚风吹在人的脸上也是暖洋洋的，没有一丝凉意。
工厂里的一处废弃的角落，一个壮硕的身影隐藏在角落，手中隐隐反射出银色的锋利。
他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任凭外面喊杀声震耳欲聋，也不为所动，静静地潜伏在这儿，注视着在人群中来去自如的张牧。
目标身手较之常人要超出许多，不过不能肯定是否藏拙。信息不足，看来等会还是需要自己上去验证一下。
……
另一边的张牧手持滴血的长刀，横刀立马地站在中央，眼看着自己被虎哥一众人重新包围也不为所动。
眼见包围圈越来越小，张牧嘴角微笑，空着的左手摘下了眼镜，一把扔向天空。
同时，身形一动，带起一道残影扭动着避开当先的虎哥，看着另外砍过来的三口长刀，张牧脚步斜踏，身体仿若灵蛇般滑动，闪过这三刀后以刀为手，刀尖向前，将扑过来的一个大汉一刀传腰。
血剑激射，那名大汉被张牧一刀捅穿之后，浑身的力气立刻松懈，好似被人抽了筋一样，浑身一软，瘫倒在地。
张牧于刀道并不精通，只是当年随着大师兄学过几手粗浅的刀法。虽然现在没有动用自身的灵力，但凭借着自己非人一般的身体素质，跟鬼魅灵动的步法，对付这些混混出身的打手还是绰绰有余的。
接连被斩杀几人，这些人放佛也杀红了眼，不仅没有人后退，反而冲的更快，也不在意自己的防护，反而用一种以伤换伤的搏命姿态。一个个空门打开也不在意，哪怕是死只要能砍上张牧一刀，也是赚的。
如果换做一般人，还真有可能被他们这种亡命一般的人海战术所击垮。虽然这些小喽喽哪怕开始搏命对张牧来说依然不值一提，但这样的不拿人命当回事的战术跟御下的手段却令他心中一寒。
毕竟这些只不过是些混混出身的家伙，眼见被自己杀了一半，居然都没有一个人后退。
反手一抹，刀光再度闪电般的在两个人的脖子上划过，喉咙划开，泄流如注。旁边的人仿若未见一半砍杀过来，丝毫不顾及是否会因为张牧的躲闪而砍到已经从张牧身后包围过来的同伴。
这种亡命的气息，隐隐间透露着一股四岛国的武士道的味道。
心中有了猜测，张牧手下却是更快的展开杀戮，仿若月下的死神一般，森然的刀光每一次闪动就是一个身影倒地。
虎哥看着周围的同伴不断地被那个恶魔一般的人影砍瓜切菜一般的斩杀，倒在血泊里，只能呐喊着，徒劳地舞动着手中的长刀，一次次冲过去，一次次被他轻而易举地避开。
同伴一个个减少，最终场内只剩下了自己和那个恶魔。
虎哥惨然一笑，扬起手中的长刀就想向自己的腹部捅去。知道对方是故意留下自己这个活口，但他全家的性命都掌握在章爷的手里，只好赶紧给自己一个痛快，这样还能少吃点儿苦头，早些上路与兄弟们团聚了。
然而张牧岂能让他就这样轻易的如愿，就是先前在人群中杀戮之时都没有放松对他的注视。
在虎哥扬手的一瞬间，张牧已经将手中被饱饮鲜血的长刀当做暗器一样，凌空掷去。“当啷！”一声，将他手中的刀大飞到一旁。
微风拂面，张牧脸上挂着和煦的微笑仿佛什么也没发生一样，一步步走到了面如死灰的虎哥面前。
看着这张还带着些许书生气质的脸庞，若非亲眼所见，虎哥实在无法将这样一张脸跟这满地的尸体联系在一起。
“虎哥是吧，能不能告诉我那个所谓的‘章爷’是谁呢？”张牧嘴角挂着亲和的笑容，仿佛是在面对自己的学生一样。
黑暗中，虎哥满脸惨白。虽然这个恶魔手中已经没有了长刀，但凭先前那种鬼魅一般的手生依然不是他能够抗衡的。
但出卖章爷的后果同样不是他所能承担的。
现在他好恨。恨那个章爷为什么会派他们来对付这样的一个怪物，还给出了错误的情报；也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一念之差，加入了这劳什子的黑蛇帮。
“唉，不说么？虽然我不会什么分筋错骨手，但也恰好知道一种奇术，同样能使人痛不欲生的！”张牧从容的注视着虎哥，说道最后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带着诡异的惋惜。
虎哥闻言身子一颤，还是低头不语。
“啧~！上次使用还是在国外对付一个吃人部落的首领，他只坚持了五秒，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惊喜。”张牧摇头叹息，双眼泛起一道幽深的蓝光，手上快如闪电地在他身上连点五下。
张牧并没有骗他，在国外出任务难免会碰到各种各样的情况，之一手还是他在一个任务中吃了大亏，特意向师傅请教的。那种痛苦吃人仿佛置身在十八层炼狱一般，常人根本无法忍受，因而极少使用。
下一刻，低头不语的虎哥身子突然像触电一般颤抖不止，瘫倒在地，口中发出渗人的惨叫，伸出双手徒劳地想要抓向张牧，用尽全力地微微抬头，脸上已经布满了汗水，双目狰狞，满是渴望地望向张牧。
三秒，甚至更短，虎哥已经坚持不住，只想从这个炼狱一般的痛苦中醒来。
张牧冷然一笑，俯身连点，为他解除了痛苦。
“我……我说……”虎哥喘着粗气，浑身依旧在微微地颤抖，只是几秒钟的功夫，地上已经被他的汗水侵湿。
“嗖~!”
虎哥刚一开口，远处的一处阴影，一道银光猛然袭来，目标直指虎哥的喉咙。
张牧面色不变，出脚勾起地面先前掉落的一把长刀，又是一脚将长刀当做暗器一样踢出，与袭来的银光在空中相碰，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
而令张牧没有想到的是趴在地上的虎哥竟然趁此机会，从怀中拔出一把小臂长的折叠刀，低声咆哮一声，弓起身，埋头冲向张牧。
张牧冷眼凝视，微笑地看着他冲过来，如同暴怒的狮子，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绝望和勇气。
是个汉子，可惜了。
“呼~！”伸手间，又是一把长刀在手，随着一声轻响，一串血珠顺着刀尖轻轻滑落。
“锵！”
滴血的长刀直入地面，张牧缓缓转身一笑：“出来吧，这位朋友。”
“想不到这帮废物竟然这么的不中用！”
从容的脚步声极有节奏的慢慢接近。
黑暗中，张牧背对月色，静静地看着来人。
一个瘦长的身影悄然从阴影中走出。
“啧~！这些垃圾的无用，我就知道到头来还要老子亲自出手。”来人不屑的说道，面罩下的双眼上下打量着张牧。“来吧，就让我称称你的斤两。”
张牧眯起双眼，舔舔略有些干燥的嘴唇。
“哦？我倒是真有些好奇那个‘章爷’是谁，又或者说是在为谁服务，有这些素养极高的小喽喽不说，还能请动你这样的高手。”
“呵呵，你难道不清楚，人一旦知道的太多，往往会死的很早呢！难不成你还有什么依仗？”人影呵呵一笑，低沉着声音说道。
“谁知道呢。”张牧牵起嘴角，无所谓的说道。
“很好，既然你想找死，我就成全你！”人影的声音一如既往的低沉，听不出是否已经动怒。
人影伸出双手，教常人相比微微胀大的手掌隐隐泛起金属色的幽深光泽。张牧感应到此人体内的气血十分旺盛，看着是一个外加功夫造诣极深的高手。
眨眼间，此人的气势已经提升到顶峰。
“来吧。”他伸出一只黝黑的手掌，“让我看看你都有些什么本事。”
“呵呵。”
张牧一声轻笑过后，身体突然欺身而上，右膝瞬间上撞。
人影目光一缩，虽然此前一直在暗中观察，却还是没有料到张牧的动作会突然变得这么的快。
他只来得及伸出手肘运气格挡。
“嘭！”
两人一触之后，各自分开。
那人身子向后连退了好几步，闷哼一声：“果然有几分斤两。”
张牧这一击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令他吃了一个暗亏。虽然他只是认为张牧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但也收起了小视之心，全神贯注地盯紧了张牧。
“接下来，咱们也动点儿真格的吧。”
来人深吸口气，浑身的气势升腾，周身忽然闪现出淡淡的红色气息，仿佛身上披了一层红色光膜一般。
张牧知道这是他浑身气血都在沸腾，能够出现这种异相，说明此人一身外家功法已经炼至登峰造极的境界。他当年扫除的那个青龙帮的帮主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境界而已。
只可惜当年这样能令他陷入苦战的高手如今在他眼里已经不值一提。不过能够收服这样一个放在外面已经能够称雄一方的高手，那个章爷或者其背后的人已经不可小视了。
张牧谓然一叹，看来这段悠闲的休假生活要开始有滋有味起来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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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身影与夜色融为一体，任凭外面喊杀声震耳欲聋，也不为所动，静静地潜伏在这儿，注视着在人群中来去自如的张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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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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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牧这一击着实出乎了他的意料，令他吃了一个暗亏。虽然他只是认为张牧占了出其不意的便宜，但也收起了小视之心，全神贯注地盯紧了张牧。
“接下来，咱们也动点儿真格的吧。”
来人深吸口气，浑身的气势升腾，周身忽然闪现出淡淡的红色气息，仿佛身上披了一层红色光膜一般。
张牧知道这是他浑身气血都在沸腾，能够出现这种异相，说明此人一身外家功法已经炼至登峰造极的境界。他当年扫除的那个青龙帮的帮主也不过就是这样的境界而已。
只可惜当年这样能令他陷入苦战的高手如今在他眼里已经不值一提。不过能够收服这样一个放在外面已经能够称雄一方的高手，那个章爷或者其背后的人已经不可小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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