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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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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吴国利母子, 张静心可没打算轻易的便宜他们, 记得上辈子吴国利与吴美美离婚的原因说来可气又可笑,那对奇葩的母子认为吴美美生不出儿子,给他老吴家断了后,这吴国利算是吴美美家的上门女婿, 这话一脱口而出,得罪了吴美美一家。

    一个吃喝都靠媳妇儿撑的人, 竟然敢这么欺负他们宝贝女儿。

    吴美美爸妈气得直接找到了吴国利上面的领导,飞速的让两人离了婚。

    张静心坏心的利用隐身符箓进入隔壁病房, 在吴国利他娘藏好的鸡汤里加了点料。呵,让你尝尝姑奶奶的厉害!本来张静心可没打算用这种药,觉得很是不妥, 这药是她按照银袋里的药方整出来的。

    这药的名字叫“清欲散”,是种消耗男子内火的阴损药。

    张静心药量下得也不重, 估量着能让吴国利在某些方面不得劲儿个十年八载的吧, 他不是想要儿子么,那让他好好熬着等吧。若不是这母子对她男人太阴险, 她也不会怒火到用这阴损的药。

    “怎么了?”古淮山见小媳妇儿提着篮子,一脸忐忑不安, 目光闪躲, 下床走了过去把媳妇儿扯进怀里轻声问。

    “没....怎么啊。”这事儿张静心打死都不会告诉古淮山,她怕小屁股受罪, 更怕男人拿审视的目光看她。

    “说!”两人朝夕相处十来日, 小媳妇儿的动作表情没一样能躲过古淮山的眼睛, 心里笃定媳妇儿定是发生啥了?想到某种可能,扯着张静心与他对视着问。

    “没啥,就是要离开了有些舍不得,还有隔壁的坏人咱还没收拾呢。”张静心边说边翘起嫣红小嘴嘟囔了句,小脑袋不安分的埋进男人的怀里躲闪着心里的不安。

    张静心-心里其实挺心虚的,觉得这事儿自己做的不地道。

    “就这个?”古淮山不信,他在这呆了那么多年,心里若不舍也还说得过去。小媳妇儿才来了几日?更何况她脸上的神情可不像是恋恋不舍的样子,而后面半句就值得古淮山深思了,心里笃定媳妇儿做了啥事儿。

    “恩....不...不然你以为还有啥?”张静心急的反驳了句。

    古淮山看着怀里的小媳妇一脸的深思,他也不急,若有事情等会定能知道的。可是他怎么也没想过自己的媳妇儿会给吴国利下药,还是种检查不出来原因的折磨男性自尊的慢性药。

    “呃,山哥哥咋吃晚饭吧。”张静心躲闪着男人的眼睛,把手里的篮子往桌子上一放,篮子里的吃食是她在国营饭店买到的,几个包子外加白粥。

    “恩。”

    “晚上还有人会来吗?”张静心可不想在m省的最后一夜还会有人打扰,她想和男人说些悄悄话,这大槐村的一些情况她还想着和男人说说,村里很多事情她看不明白里面也透着古怪。

    “不会。”古淮山回了句,接着沉默吃起了晚饭,或许是因为最近伙食太好,更或许是嘴里的包子味道真的很怎么的,古某人发觉自己竟然没什么食欲,他心里叹了句:果然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古淮山从未想过有这么一天,他会对着白胖香软的肉包子提不起食欲。

    得到想要答案的张静心先是一阵子欢喜,转而又失落的耷拉着小脑袋嘟囔了句:“黄土金来了。”话说她咋就把这个喜欢缠着她男人的家伙给忘了呢,这家伙一来没一两个小时是不会离开这的。

    张静心话声刚落下,病房门外就响起了“扣扣”的敲门声。

    古淮山好笑的伸手拍了拍张静心挎下的小肩膀道:“乖,去开门,土金兄弟怕是来跟咱们道别的。”

    张静心哪有不知黄土金是来道别的,她只是有些失落无法和男人静静的相处在m省的最后一晚罢了,因为等到上了火车或者回到大槐村能这么相处的机会其实不多,她对回大槐村有些期待,也有些不安。

    “嫂子好!”张静心打开房门后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黄土金憨厚的笑脸,而站在他身后的人却让张静心刚勾起的嘴角僵硬住了,这顾建国怎么会在这里?

    “这位小同志咋这么晚还过来?”张静心侧身让黄土金进病房,对他身后的顾建国笑着问。

    “听说排长明日回家,我顺道就过来看看。”顾建国冲张静心笑得真诚,配上他那张俊俏的脸,还真是挺养眼的。

    “哦,这样啊。”今早她也才知晓她男人的决定,这远在军区的顾建国是怎么知晓的?

    张静心没再多问,她知晓自己男人不喜自己和这顾建国多接触,给两人倒了杯水她跟着也就出了病房,去隔壁病房寻王婆子告别,顺便也能听听这顾建国来这到底是想干什么。

    可惜到了隔壁病房门口张静心才知晓,里面没人。

    张静心无处可去,只好枯坐在医院前面的一个凉亭里。

    今晚的夜色倒是挺美的,满天星光一闪一闪的点缀着漆黑的夜空,月儿倒也乖巧,退却了往日的羞意,没再羞答答的躲进云朵里,只是张静心的四周皮了层黑色战衣的树木有了晚风的鼓动,“嗖嗖”的舞动声有些让人胆怯。

    为何张静心选择这里?原因有两个:一,这里在她男人窗户下方,她可以听到屋里的谈话;二是,这里基本没啥人来,她可以不受干扰的梳理下银袋子里的东西。

    楼上病房里男人们的谈话并无啥让张静心新奇的事情,银袋里的布匹占据的空间倒是挺大,除了布匹她里面就剩下大米和富强粉这类精粮了,几捆野菜,半篮子野山菌,还有就是缸里的一摊子狍子肉,鸡鸭蛋也剩下了不少。

    哦,还有最近几乎没动的大半水缸的枇杷。说到枇杷,张静心就又想到了古青玉和李慧珠这两人,本来张静心觉得这两人危险自己远离些比较好,可是自从上次跟踪被发现后,张静心就不再那么想了。

    这两人要找的东西怕是没那么简单,不然怎会对张静柔动了杀机。

    这次黄土金倒是识趣,与他男人扯谈不到半个小时就起身出了病房,可一想到黄土金离开后病房里就剩下她男人和顾建国,张静心就有些坐不住了,那个恶心的小男人她绝不会让他和她男人共呆一处,说什么都不行。

    “排长,我想....”顾建国一句话还没说完,张静心就风风火火的飞奔进了病房。

    两人见张静心满头汗水皆是一愣,这是出啥事儿了,咋这么惊慌失措的?

    “山哥哥,我怕!”张静心抖索着小嘴,小声怯怯的道。她男人最见不得她难受,她这样就不信他不会赶顾建国走。

    “顾建国,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情跟队里说。”古淮山心里本就对顾建国这人有些成见,而他都要离开了,就更不愿管队里的事情,这些以后都跟他无关,他还是少插手的好,而且就算他想管也没用,过了今晚他就离开这了。

    “排长,我想跟你一起.....”顾建国急了,回队里他哪还有机会说去。

    “山哥哥.....”张静心双手抱住自己 ,颤抖着音喊了句。

    “回去吧。”古淮山冷眼一扫顾建国说。

    “排长,我.....”

    “回去!”

    张静心蜷缩着身子靠在卫生间里,身体是真的在颤抖发冷,她好怕古淮山会答应顾建国的要求,到时候就算在别的地方,他们会不会也逃脱不掉顾建国这个噩梦呢。

    说到底,她骨子里还是那个懦弱胆小的张静心。

    顾建国阴着脸扫了眼卫生间的方向,很不甘的走了。

    “媳妇儿,你怎么了?”古淮山下床走进卫生间抱起瘦小的身子,轻拍着她后背低声问。这才多一会儿功夫,咋就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没怎么。”张静心趴在男人怀里闷声回了句,她好怕,真的好怕抱着自己的男人会和上辈子一样,被顾建国欺骗最后惨死。

    “没怎么刚刚还说怕?”古淮山搂着张静心靠在病床上,轻语着。

    “我.....我刚才在亭子里坐着,被....被黑压压的一片大树给吓得。木头,你不知道树丛里竟然有叫声,像小孩的哭声,也有像老人的咳嗽声.....真的,好吓人。”张静心又开启胡言乱语模式,她怕的哪是这些,可她却不能说她怕什么。

    “.....”古淮山无言以对,觉得自己媳妇儿在大槐村呆了这么久,算是白呆了。唉,是不是媳妇儿她耳朵太过灵敏,听得比他们吓人呢?

    古淮山边给怀里的小媳妇儿拍背轻哄,边安慰自个儿无奈的心。

    第二日五点不到,杨铁九就带着张珍珍赶了过来。出院手续啥的都是杨铁九让人帮办的,她与张珍珍把昨晚收拾好的东西搬运到车上,留下空间给两个男人,也不知他们在聊些什么,反正挺久的,车子发动时都快六点了。

    张珍珍一直拉着张静心的手不放,叮嘱着让她给自己写信,张静心无奈的一次次点头表示自己会给她写的,其实张静心想告诉张珍珍她们以后会待在一处也说不定,再说她说了好多次,这几个月张珍珍按照以往的方子吃就行,也没啥可调换的。

    两男人上车后,车里顿时沉默了。

    车程半个小时,几人就到了m省的火车站。这次他们买的是卧票,可比张静心来时的舒服多了。

    张静心心想:果然有人好办事。

    大大小小的包袱早已被人送进了火车厢,张静心扶着古淮山在张珍珍夫妇的目送下上了月台,若不是古淮山的腿脚还有些不便,张静心恨不得自己先逃算了,这张珍珍搞得跟生死离别似的,害得她一直受着杨铁九甩过来的眼刀子,丫的难道一点觉悟都没有。

    还有自己男人看着自己一脸所思,让张静心很想呐喊出声。

    张静心让男人睡在下铺,而她自己睡在男人的上铺。把东西整理好后,张静心拿出清洗好的一饭盒枇杷放在男人的床边给他解渴,这火车上人多,挤出去打水可不容易,虽说她银袋在手,可男人禁止她用,所以他俩除了一壶水外就剩下两罐黄桃罐头了。

    干粮是张珍珍准备的,包子和馅饼。可是不能用银袋子,这些东西都很容易坏掉,张静心这时才发觉银袋子的功能真的好逆天,她一直以来是多依靠它。不用就不用吧,上辈子没有银袋子的相助她能好好的活着,这辈子定然也行。

    一路上倒是相安无事,除了隔日张静心上厕所碰见了一个熟人后,让她开始不淡定了,这李慧珠不是该在大槐村吗?咋会出现在火车上?

    等张静心回到车厢,这时厢内挺热闹的,她男人整拿着枇杷逗弄着一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围绕在他身边的身穿军装的男人正和他讨论着部队里的事情,而他身后的卧铺上正做着个面容害羞的女人。

    古淮山见张静心进来,就开口介绍道:“这是你弟妹,张静心。”

    “弟妹好,俺是李大路,这是俺媳妇儿秀儿,俺闺女红雅。”李大路长得粗狂,比她男人矮了不少,大约有一米七出头的样子,为人看着挺实在的,他闺女红雅正啃着枇杷不亦乐乎,小脸有些脏兮兮的,这让张静心有些不忍的掏出手帕帮她擦了擦小脸。

    红雅长得廋弱小小的,张静心和李大路媳妇儿姜秀儿相谈后才知晓红雅已经六岁了,可这般瘦小张静心忍不住想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带孩子的?若不是蒋秀儿说她生了二闺女无暇照看红雅,留在老家让婆婆带的,张静心都要以为她是后母了。

    等张静心听姜秀儿讲完后才知晓这红雅小姑娘为何如此了。

    这李大路家在海边,从小吃海里的东西长大的。可这红雅小姑娘不能吃海物,从小一吃就会全身出疹子,可生活在海边的人家基本都是靠海过日子,哪有那么多精细的粮食养着小红雅,更何况这小姑娘连鸡蛋也都吃不得。

    小红雅本就是个丫头,父母不在身边,李大路的老娘又是喜欢孙子的主儿,哪会对小红雅孙女多用心,若不是每月李大路寄回的津贴,现在只怕小红雅小命都快没了,虽然现在也好多少。

    张静心对过敏体质的人很是同情,好多东西能看不能吃真的很煎熬。

    “嫂子,这病怕不好治吧。”

    “是啊,俺那里没人能看得好,只是让俺多注意别让丫头吃海物,可是这孩子小,正是嘴馋的时候,哪能看得住。”

    “你们这是要去哪儿?”

    “回军区啊,俺家大路说在山沟沟里,丫头想吃海物可不容易。”

    “这样啊。”张静心低头没再接话,这确是个好法子。

    张静心本以为李大路是和他们一个车厢呢,等到下一站车厢进来人时张静心才知晓他们是买得坐票,是古淮山把人给接过来的。

    卧铺的床其实挺小的,隔壁的床算是没法子再坐了,可是四个大人加个孩子该怎么办?张静心可不愿意她男人爬上来,可难道让男人与李大路一家挤在一起吗?

    虽然李大路一直说他们回去就好,可她男人哪能同意,这大人能吃得消,可是小红雅可是个孩子,咋能吃得消。

    最后无法,两家一合计,让姜秀儿和张静心挤在上铺,古淮山和李大路带着孩子坐在下铺。

    时间一擦而过,在这一天一夜的时间里,张静心和姜秀儿也混熟了起来。

    “你们下一站就到了,俺们还得坐一天一夜呢。”姜秀儿有些不舍的说,她在婆家不受婆婆待见,在军区也被那些军嫂们排挤,说她一个农村妇人,生了两闺女,咋还有脸子在军区呆着。

    “是啊,你们还有得熬了。”张静心附和着说,昨晚她帮姜秀儿把了脉,这女人肚子里竟然还有一个,竟然大咧咧的买了站票,若不是知晓她家里的情况,张静心真想好好的说说这个女人。

    “这有啥,每次回来都是这样的,俺们都习惯了。”姜秀儿腼腆的笑着说,他们这次若不是遇上了张静心夫妻,说不定还和以前一样在前面车厢挤着呢。

    “......”张静心不知说啥,她上辈子不也是么,去东北读书不是也站着人堆里几天几夜熬着,人呢,熬着熬着再辛苦也会习以为常的吧。

    要分开了,张静心没啥好拿出来的,她包袱里有块红麻布,就留给小红雅吧。这边张静心知晓不管棉麻,只要布匹都是很紧缺,更何况张静心看着这红麻布心里有些郁闷,会想到m省的一些不愉快。

    这麻布大人做衣服可不够,再说这年头也没人会穿大红的衣裳,给小红雅正好,说不定还能做两身。

    “这.....”

    “不是给你的,是给小红雅的。”

    “俺不能收。”

    “拿着吧,这布也是别人给的。”

    “可是.....”姜秀儿不知该怎么办,这虽是麻布,可这也要她存大半年的布票才能买到。小红雅和妹妹红英出生到现在都没穿过新衣服,这布她当然很想要,可是这东西拿了,她该怎么还上这份人情?

    “没啥可是的,若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等以后有机会给我捎点海物尝尝鲜。”

    “那东西都不值钱的,这哪成?”

    “可是好吃啊。”

    “.....”姜秀儿不知该怎么接话,知晓是人家真心想给她布匹,也不好拒绝,决定等会儿把包袱里的干海带和海参拿两包给张静心。

    等张静心和古淮山下了火车,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手里多出的一个大包袱,这姜秀儿也太实在了点,这么多海带海参都给了他们,他们一家该怎么办?她刚说的只是措辞,可不曾想姜秀儿还真上了心,她的一块麻布哪值这么些东西。

    “以后还回去就好。”古淮山看着小媳妇儿纠结无奈的的模样,轻声说了句。

    下了火车,古淮山带着张静心去了一家招待所,他俩都有些累,在火车上几乎都没怎么睡。明日再赶路也不迟,现在回大槐村怕都到了深夜,家里能不能住还真说不准。

    “木头,咱们真要住这儿?”其实这里到大槐村也只有四五小时的路,张静心觉得没必要花这钱。

    “恩,累了。”古淮山躺在床上闭着眼睛说。

    “唔。我也挺累的。”张静心趴在男人怀里古龙路句。

    “那就赶紧睡觉。”

    “可是明日回去咱们该怎么说?”

    “实话实说。”

    “那木头,咱还分家吗?”

    “分。”

    “可是二叔哪儿.....”怕不好分吧。张静心话说到一半就被那人给堵住了小嘴交缠着,等结束后男人还很欠扁的说了句:“别吵,赶紧睡。”

    呜呜,张静心她还有很多话没说呢,这块臭木头咋能这样对她呢。

    抱怨归抱怨,夜里张静心搂着男人的脑袋倒是睡得很香甜,第二日天破晓,若不是古淮山推她,她还还不知沉迷在睡梦中到何时?古淮山速度挺快,等张静心清洗好后,他的早饭都买好了。

    “咱要带点东西回去么?”张静心边吃边问,毕竟他俩从m省回去,带点东西回去也是应该的。

    “不必。”

    “哦。”

    “赶紧吃,一会儿还得赶车。”他出去时碰到了邻村的人来县城办事儿,可以捎他们到镇上,可不能让人家等他们。

    “哦。”

    两人快速的吃完饭,急冲冲的往古淮山说的地方赶,在县政府门口此时也占了不少人,张静心眼神儿好,一眼就看见了夹杂在人群里的李国红,再见李国红张静心-内心其实挺复杂的,下意识的缩在了古淮山的身后。

    “怎么了?”男人觉得奇怪,开口问,目光扫向刚刚媳妇儿停留的方向。

    “没...没什么,就是觉得人挺多的,这车能坐的下么?”这黑压压二三十人都要坐这辆拖拉机么?

    “能,再多些也能坐的下。”回话的是开车的人,一个黑瘦三十上下的男人,穿着绿军装显得很有精神儿。和她男人称兄道弟的吹乎了好一阵子,张静心才知晓这男人是个退伍军人,曾经也在m省当的兵。

    古淮山唤他虎子,是大槐村隔壁 牛家村的人。虎子也姓牛,现在还没娶亲,他这次来县里一是为了来这儿办事儿,二是家里人给他介绍了个对象,两人来这儿是为了买婚礼上用的东西。

    “嫂子是不是呆在这无聊?”虎子看着张静心低着头孤零零站在一旁很不好意思,他一见木头高兴的忘了人家身边还站着媳妇儿呢。

    “还成。”张静心笑着说,她一点都不无聊,耳边竖着听着四面八方的八卦,忙活儿的很。

    “俺让俺对象过来和嫂子说说话。”虎子说完就冲人群里招了招手,让张静心意外的一个人出现了。

    张静心盯着来人不知该说些什么,眼神慌乱的四处张望着,这不是她想的那样吧。

    “小张同志,咱们好久不见。”李国红再次见到张静心眸子中并无波澜,大方的冲张静心笑着打了声招呼。

    “好久不见。”张静心低声回了句,她本以为再也不会见了。

    “原来嫂子认识俺对象。”虎子惊呼着笑道。

    “是啊,小张同志曾在镇上卫生所住过。”李国红接着说了句。

    “那正好你们好好聊聊,俺和柱子还得再唠上会儿。”虎子等村书记办完事儿还有一会儿,这正好让他有时间询问m省军区的情况,军队是军人的灵魂,虽已来开,可那份心军人的热诚仍旧还在。

    “对不起,若不是我捣乱,或许你现在就不必嫁给虎子了。”镇上的人很少会嫁进村里的,张静心觉得短短时间内发生这种事情,定是和自己上次的闹腾有些关系,不管她处于什么样的好意,也不该不顾及李国红的感受。

    “我得谢谢你,若不是你的忠告,说不定我现在真的嫁给了那个男人。”李国红对于家里的乱事儿不好多提,但心里很是庆幸自己摆脱了李家偏心的父母,让她恶心作呕的姐姐,嫁给虎子是李国红自愿的,在她看来至少虎子为人老实忠厚比镇上的很多人都强。

    若不是为了顾及李家脸面,李国红真想和姐姐大吵大闹一番。一边劝自己和那姓吴的结婚,一边却又姓吴的抱在一起我见犹怜的你侬我侬。这是当她李国红是瞎子不成。李妈还不死心的在她耳边念叨姐姐是为这个家牺牲的,她得体谅。

    但是要她体谅什么?嫁给姐姐的姘-头,给他们提供空间好偷-情不成。想到李家,李国红就觉得心口犯恶。

    “呃....”张静心不知该怎么接,上次两人因这事儿闹得很不许快,这回再见李国红,让她总有种历尽千帆的错觉,这李国红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她也不好多问,毕竟说起来两人还真不熟。

    “你说的对,有些人是不能嫁的。”李国红说到这儿眸中染上了些伤感。

    “哎呀,跟我说说呗,虎子是咋回事儿?”张静心转移话题,既然李国红现在要嫁的虎子,那就让姓吴的和李家奇葩姐姐都见鬼去吧,怎么说李国红这次来县城是来买办喜事儿用的东西,老提那些糟心事儿可真是很伤气氛。

    “他啊,是咱们卫生所的护士长给介绍的,怎么样,还成不?”李国红提到虎子,脸上顿时染了羞意,低头在张静心的耳边问了句,自从上次姐姐和姓吴的搂在一起,李国红算是彻底的解开了对张静心的误解。

    一直想找机会对张静心说声谢谢的。

    “看着还不错。”张静心别瞅着和她男人侃得口若悬河的虎子,边摸着细致的小下巴认真的说了句。

    “你个小女娃子,还真厉害上了。”李国红戳了戳张静心的腰侧,嬉笑着说。

    “那是,本姑娘的眼光可是鼎好的。”张静心说完还很得意的瞟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古淮山,让李国红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她以为自己不知她怎么嫁给这男人的么?

    “是是是。”

    “你啥时候来县城的,咋这一早就赶回去?”张静心觉得奇怪,这一大早的县城的供销大楼可还没开门呢。

    “昨天下午来的,今早还得赶回去扯证,明日下午有空和你男人一起去牛家村喝我的喜酒呗。”李国红诚意的邀请着,她父母都吵闹着说不参加自己的婚礼,她身边朋友不多,她真心希望张静心能去。

    “好啊。”张静心答得轻快,她很喜欢这类的热闹,可惜她与古淮山摆酒时冷冷清清的,让她心里有些遗憾。

    “那说定了。”见张静心答应,李国红会心的笑了。

    “你俩说啥呢,这么开心?”虎子见这边嘻笑着,好奇的伸头过来问了句。

    “正说喝你俩喜酒呢。”张静心笑着回了句。

    “嘿嘿嘿,嫂子倒是一定跟着木头来啊。”虎子看着李国红直愣愣的傻笑。

    “咳,咳,咳,你们村书记出来了。”古淮山推了推虎子,这傻样咋就和在军队里一样蠢呢,这么直溜溜的可别吓着人家姑娘才好,更何况隔壁站了不少人呢,也不怕别人添油加醋乱说。

    “咋这么快就出来了。”虎子回头一看,可不是他们村书记出来了么,嘴里不满的咕哝了句,他还没看够他对象呢,说起来能娶到李国红虎子从未想过,他脚上有伤,不能像正常人一样行走,刚开始他害怕被李国红给嫌弃呢。

    张静心随着李国红一起上了拖拉机,这车上男人和女人是分开的,男人站在车两边,女人围坐在车中央,人多张静心被挤得紧靠在李国红的后背,她身边站着不远处站着古淮山守着一堆包袱。

    拖拉机一路”嘟嘟嘟”的慢悠悠的行驶着,这车晃悠的厉害,让张静心的胃里翻腾的厉害,小脸憋得煞白,四周黑压压的脑袋让她想喘口新鲜空气都难,此刻的张静心好像浑水里的憋不过气,想冒出脑袋呼吸的鱼,难受挣扎着。

    到了镇上,张静心再也仍不住直奔卫生所的茅房,大吐特吐起来,留下担忧的古淮山和李国红在卫生所门外站着。

    “李同志,如何认识我媳妇儿的?”古淮山开口问了句,他刚才有听了点两人的谈话,他想多了解些小媳妇的身体情况。

    “就在这卫生所,她上次饿晕被送了过来,我是这里的护士。”李国红觉得张静心的男人给人的感觉有些压迫感,甚至让她觉得有些冷意。

    “饿晕?”古淮山有些不可置信,他媳妇儿竟然是饿晕住进卫生所的,双手捏紧成拳,眸中泛着冷意。

    “是啊,听医生说是劳累过度,营养不良,没进食才会晕过去的。”李国红把当时的情况如实和古淮山说了,她觉得这男人有必要清楚张静心到底在这边过的是怎样的日子。

    古淮山看着从卫生所出来,瘦小惨白小脸的媳妇儿,心里不知为何难受极了。

    “咋了你?”张静心见男人面色有些冷硬,碰了碰他的大手问着。

    “没怎么的,现在舒服点了?”古淮山低沉着看向身边的小媳妇儿问着。

    “舒服多了,等会儿我们怎么走?”张静心边和李国红打着手势,让她安心回去上班,边问身边的男人。其实若还有多余的时间,张静心很想去找趟牛三根,跟他谈谈布匹的事情。

    “先去吃点东西垫垫,晌午村里会有车来镇上,咱们搭车回去。”古淮山本来打算两人走着回去的,可是小媳妇儿身体怕有些吃不消,想来想去只能按虎子的法子来。

    “你怎么知道村里晌午会有车来?”张静心边跟在男人身后,边好奇的问着,村里来镇上办事儿可从来没固定的时间。

    “牛家村的村书记说,大爷晌午会来镇上开会。”

    “哦。”

    “你要不要和我说说饿晕住进卫生所的事情?”

    “......”

    “还不想说么?”

    “山哥哥,你认识古青玉吗?”

    “你怎么知道古青玉的?”

    “听说的,可在村里并没有这个人啊?”

    “死人一般谁会提起。”

    “你说什么!”张静心吓得愣住了,她男人说古青玉死了,可是她明明见的是活人,还有在火车上见的李秀珠,他俩明明都是人,古淮山为何说他死了?

    “媳妇儿你怎么了?”古淮山在国营饭店把东西放下,担忧的看向满脸惨白的媳妇儿,想着:媳妇儿不会又想吐了吧。

    “没事儿,山哥哥,古青玉是谁啊?”

    “是大爷的小儿子,死了很多年了。”古淮山对古青玉这人并无什么好感,并不想多谈,话说古淮山总觉得奇怪,是谁这么无聊会在媳妇儿面前提这个死了多年的人。

    “啊?那古青玉怎么死的?”张静心小心翼翼的问。

    “病死的好像,听清水说就在我离开参军的第二年没的。”

    “呃,山哥哥,我有些情况不知该不该说?”张静心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古青玉的事情,她本来就觉得一人住在山洞里很是奇怪的,可现在她男人告诉她这古青玉该死了不少年了,这村书记家有秘密啊。

    “说。”

    张静心趴在古淮山的耳边低语了几句,把她知晓的都说了,可有一点张静心想不通,这古青玉怎么长得那么像古淮山呢。

    “山哥哥,那个古青玉长得和你挺像的的,我还以为是你兄弟呢。”张静心傻笑着说。

    “他算是我表哥。”

    “啊?”

    “是我大姨的儿子。”

    “等等,这关系有些错乱,这村书记媳妇儿可还活着好好的,怎会让你大姨给村书记生孩子呢。”

    “这个不是你该问的,我还没问你为何进了小南山,你不知那里面危险了吗?”古淮山气得发抖,一想到媳妇儿独自进了小南山,他后背就发麻的厉害,他爹当初就是进去不回来,若小媳妇在里面出来啥事儿,他不敢往下想自己以后会如何活着。

    “我有东西护身不怕的。你快说说古青玉咋成了你表哥?”

    “别人家的事情,你瞎操啥心?”古淮山气的瞪向不知死活的小家伙,若不是在外面,他的大手早就招呼上小家伙的屁股,没心没肺不知死活的任性妄为,竟然还有心思关心起长辈的八卦。

    “哦,不说就算了。”张静心嘟囔着啃着包子。

    “也不许去问别人。”古淮山边给张静心夹菜,边加了句。

    “知道了,不问还不成嘛。”

    “把这些都吃掉。”古淮山又推了两个包子到张静心面前,加上她吃掉的,手里拿的,这是要让她吃四个包子。张静心颤抖着伸出四根小指头委屈的看向古淮山,控诉着:你咋能这么残忍。

    “吃掉。”古淮山沉着脸道,看都没看张静心一眼。他媳妇儿好不容易在m省养得点肉,在路上的这几天都掉的差不多了,若不是小脸气色还不错,古淮山甚至有种错觉,仿佛回到了在m省初次见到媳妇儿的揪心画面。

    “唔。”现在这男人越来越心狠,只要对上吃的,不管她撒娇打诨啥的都没用。

    张静心边啃着包子,眼睛边狠狠的瞪向压迫自己的男人,他咋能要求自己和他吃一样多呢?再说她怎么知道古青玉是男人大姨的儿子啊。

    “木头,你咋回来了?”村书记见古淮山坐在国营饭店里,一脸吃惊的下了驴车,疾步走了过来。

    张静心听到熟人的声音,惯性的回头冲人笑了笑。睨眼一看竟是村书记,她内心八卦的小细胞在不停的叫嚣着。张静心很好奇若让村书记知晓偷古家祠堂的人可能是他儿子,他该做何感想。

    “大爷,你坐。”古淮山起身把身边的板凳推给了村书记道。

    “跟俺说说咋突然回来了?”村书记瞥了眼坐在一旁的张静心,内心五味杂谈。

    “军队里给了假,就想着回家看看。”古淮山避重就轻的说,有些事情在这说并不合适,还是等到会大槐村再说。

    “哦,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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