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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会试的成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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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滚求订阅么么哒  邸报乃指专门用于朝廷传知朝政的文书和政治情报的新闻文抄。本朝邸报有两种, 一种称为杂报:每天公布于宫门之外,告知全天下的百姓一定范围内的朝政人员调动和利民政策;一种为内参:专供朝臣, 尤其是在外的封疆大吏了解最新的朝政动态,这种公报仅仅流传各部衙门之间,严禁外传。

    贾琏眉头紧皱。那人想从贾赦,他家傻爹手中获取的定然是“内参”。可贾家先前有内参不假, 贾赦未“傻”之前, 还按点去上朝, 拿着内参当枕头在朝房里等上朝, 但自打贾赦“傻”了之后, 从未上过一天的朝,自然没了内参。

    他的朝中政务消息一半来源于“温大夫”,一半是忽悠利诱贾珍上朝时候顺带给他捎带一分内参。贾珍虽然花天酒地,但还是颇为讲义气, 没要他银票, 只求日后发达了让他鸡犬升天。

    看看!他贾琏自己千万般谋算,都没利用过傻爹,这里面的人哪来的脸?!!

    贾琏面色阴沉,刚想抬脚往里怼人,岂料却被贾赦紧紧拽住了胳膊。

    贾赦一手拽着贾琏,一手还拉着合他眼缘的小友唐瑞,脑袋左右乱转, 安抚道:“不生气不生气, 一边聊。”

    边说, 还拖着人往一旁的羊肠小道而去。

    在一旁的唐玥凝眸扫了眼问道阁,自己缓步跟了上去。这书院之中虽然唯学问论高低,可自古以来学文多是为了货与帝王家。所以寒门子弟与世家子弟,这道分界不管在哪里都在。

    有些东西,例如邸报内参,例如两皇心思,例如……像这些他们官宦之家的嫡系,自幼便是耳濡目染。这些家学资源,若非是自家看重的人才,有家族的允许,才会朝人透露一二。其他时候,压根是妄想,甚至有些事情,当家掌权的连族人都不会告之。

    像他们唐家,四叔四婶是双方家族都娇惯的幺儿,现年过四十了,依旧天真烂漫。作为他们两的儿子唐瑞,都年过十五了,也是一派天真烂漫,唯喜好行事。

    这里面那位到底是谁?这是挑整个圈子的潜规则。

    贾赦,甚至贾家落败了,可好歹一门四将军,两代人浴血奋战为子孙赢来的庇佑。

    真是不知道哪个眼皮子浅的的酸夫子。有本事教人一代一代积累,哪能欺负一个痴傻的?

    哦,这人还不傻。

    唐玥看着贾赦语重心长的贾琏和唐瑞话说当年上书房的风云,传授唐瑞作为一个走后门的该如何融入集体之中,无声笑了笑。

    “我刚进上书房,跟听天书一样,不懂,就光顾跟那谁……”贾赦挠挠头,“记不起来了,反正一开始就天天留堂留堂又留堂。好像是皇帝叔叔他爹有规定,反正我是皇帝叔叔钻漏洞擦边球,塞进上书房的。他作为监护人,必须来接我,接受夫子再教育。可他一点都没耐性,才十天半月就受不了,把我踢皮球一样踢给宸哥哥。宸哥哥可有耐心了,还有敬哥哥,他也超级好。他们教会我要分享,伸手不打笑脸人,不会读书,也不能再课堂上闹……”

    “当然,小糖糖,你要牢记最重要的一点,不要在意流言蜚语,让他们羡慕去!”贾赦拍拍自己的脸:“脸皮一定要厚厚哒!有本事让他们也投胎投一个看看啊!”

    “可是赦叔,那就不管那谁了吗?”唐瑞依旧有些不甘。因为他的身份,还有家族为他提供的安乐环境,他还真是头一次听闻有这么不耻的事情。这些人真是枉称饱读诗书!

    “人生难得糊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贾赦眨巴眨巴桃花眼:“是不是我们来得太早了的缘故?等他们争论好,我们再过去吧。现在去玩好不好?唐兄,带我们逛书院,好不好?”

    唐钥:“…………”

    唐钥不知道该怎么拒绝,这贾赦虽然年长了几岁,这可怜巴巴的眼神跟他的小侄子好像,他这心颤悠悠,刚想忙不迭应下来,但转眸扫见贾琏,将开口的“好”,默默转化成:“琏兄,你觉得呢?”

    “唐兄,麻烦你了。”贾琏弯腰道谢。他当然不会逆着傻爹了。反正他耳朵灵得很,有机会暗中收拾人。

    “客气了。”

    唐玥引着三人一路游览清北书院的风景,从最受文人推崇的藏书楼一直说到医寮。

    “这医寮修建在马场的后的竹林里,也算是为我们学子考虑颇多。”唐钥解释道:“虽然书院注重科考,但六艺也未落下。况且若有朝一日,跨马□□,不会骑马也是人生遗憾。所以每逢初一和十五,马场会朝外开放,届时可以免费给众学子练习。”

    “我会骑马!”贾赦傲然:“我还在秋弥射中过大白兔!”

    三人齐齐点头:“棒!”

    都是官宦子弟,这大白兔什么的是野生的还是家养的,他们都懂。

    正绞尽脑汁夸着贾赦之际,忽然间众人只听得马场内人喊马鸣,贾赦当即撒腿就往马场跑,哪里有热闹哪里就有他。

    贾琏抱拳对唐家两兄弟比划了一下,赶忙施展轻功去追。

    唐玥遥遥看着贾赦那矫健若野马欢脱直冲的模样,在看看直追而去的贾琏,默默抬手摸摸自家堂弟,一脸唏嘘:“弟啊,幸亏你不会跑,否则哥得文武双全。”

    唐瑞:“…………哥,扶着我一把,我……我先前没好意思说,感觉走得都起泡泡了。”

    “其实……其实我也有点,不然不会饶到医寮。”唐玥搀着唐瑞,道:“这父子两还真不愧武勋后裔。”

    “不是吧?赦叔说他是早晚一个时辰被琏兄规定要锻炼身体的。”唐瑞也扶着唐钥。

    难兄难弟互相搀扶着去追赶贾家父子两。

    贾家父子两此刻已经身在马场,贾琏一把按住已经钻到人群最前面的贾赦,不虞:“父亲,你这样很不乖。”

    “可有马,还有热闹!”贾赦嘴撅得就差到鼻尖,眼睛不甘心的朝正在赛马的两人望去,忽然惊悚的拍拍贾琏,悄声:“你看!宸哥哥家的傻女儿。”

    贾琏:“………………”

    贾琏放眼看去,只见马行飞快,司徒乐却是松开缰绳,抽过三根箭,手扣弦,脸微侧眸盯着远处的三个靶子。

    瞬间弦铮箭啸,利箭泛着白光一闪而过,而后直中靶心。

    动作一气呵成,令人不禁拍案叫好。而马背之人,一身骑装飒爽无比,而缓缓驾马而来,眉眼间的笑意恍若四月桃花,令人心神荡漾。贾琏眼角余光扫扫周围学子的神色,再看看驾马飞行的司徒乐,总觉得这位郡主大人要惨!

    算了,先看热闹!

    贾琏正想着该不该去医寮看看温大夫,毕竟先前温大夫说过有意前来养老招婿,便听得身后传来一声喜悦:“终于找到你们了。”

    “小糖糖,这边。”贾赦挥挥手:“看你小脸白的。以后要多多锻炼知道不?”

    “嗯。”

    唐瑞有气无力,贾赦贴心的把人扶着。这边唐玥倒是还能踹口气,一见马场飞奔之人,叹口气,道:“琏兄弟,忘记跟你说一点了。这书院内,最不能惹的便是那位小温大夫了。她老人家五日前随其父来的,其父温大夫是山长新聘的坐馆大夫。”

    “老人家?”贾琏嘴角一抽。

    “这……这不是难得见回女的,就有些人自诩那啥偏偏公子,作诗调戏。”唐玥压低了声音:“第一回酸秀才道【有木便为桥,无木也念乔,去女添个女,添女变为娇。阿娇休避我,我最爱阿娇。】,女公子立马鄙夷【有米便为娘,无米也念良。去米添个女,添女便是娘。老娘虽爱子,子不敬老娘。】第二回又有人自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对医道不尊,这不,这手抖成鸡爪子,到现在还没好!第三回……”

    唐玥越说越是心惊胆战:“这短短几日,已经碾压一杆学子了。还是从六艺方面,全部碾压。”

    “这么厉害,他爹不管?”贾琏万分不可思议。先前那个愁当今猜忌的忠义亲王是谁啊?

    “温大夫说,他舍不得。”

    贾琏:“………………”

    “那……那不是还有个漂亮的,超级漂亮的什么文才兄?”贾赦对美人,记忆力一向超级好,不由问道:“他也被碾压了?”

    “文才兄他棋道不精。”

    “真这么厉害?傻孩子不傻啊?”贾赦分外震惊。他接触过装小厮的司徒乐,可露馅好两次了。

    唐家兄弟惊了:“您……您老说女公子是傻孩子?”

    贾琏揉头:“这事说来话长,其父也为我父亲诊断过。发生了一些事,父亲误解了。”

    唐家兄弟理解的点点头。

    “赦叔,贾琏!你们来报道了?”化名为温幺幺的司徒乐一见人群中的两人,当即下马示意围观书生离开,自己过来,行了个晚辈礼。

    这世间对女子虽然有诸多要求,可对底层百姓却是放宽了一分。况且现在他们父女所从事的医道,只属于中九流的,也就没那么多束缚!随便浪完了,换个名帖,又是个好姑娘!

    反正才智双绝也无用,最重要的是“女孩子”就行。

    “乐乐,你好!”

    司徒乐讪讪一笑:“赦叔,我叫幺幺。”

    “幺幺?”

    贾琏凑近贾赦耳畔,轻声:“智者乐山乐水的那个乐,爹,你念错了,这个同字不同音。”

    说完之后,一见贾赦张口,贾琏又立马道,话语重了一分:“在外不能称呼闺名的,不叫温大夫,便与唐瑞他们一般,称呼为女公子。”

    贾赦知错就改:“小温!”

    贾赦便说边指着唐家兄弟给两人引荐,说完还拉着司徒乐到一边,万分操心着:“虽然我先前没怎么听懂,可也恍惚明白了。你年纪大了,宸哥哥要给你招亲。偷偷告诉你,那两个不错的。还有年轻的那个,他舅舅老厉害了!”

    “他舅谁呀?”

    贾赦神秘兮兮道:“其他人,我一般不出卖朋友的。可谁叫你是宸哥哥家的孩子呢。我跟你说,听好了,吓死你哟!”

    司徒乐:“叔,我姓啥还知道吗?”

    “别闹,你家才三代呢,太、祖的故事我可熟了。那位!”贾赦与有荣焉:“姓孔,衍生公!”

    贾赦难得一颗老父心,情深意切拉着司徒乐的手:“幺幺,宁可错杀,不要放过!到时候爱家、暴就家、暴。”

    司徒乐:“………………”

    这……这可是他活了十八年,头一回经历这骇人听闻的事……

    唐玥一见温大夫前来,感觉跟看到主心骨一般,当即带着抹欣喜:“温大夫,快,救人!我……我怕乱动琏兄失血更多,现在要怎么办……”

    “我……我娘手里有千年的人参!”正要离开的唐瑞一见温大夫,忙道:“成形的,跟娃娃一样,要不要?还有什么雪莲的,我……我去拿来。你要什么尽管先跟我拿。我……我能拿到的。”

    怕人不信,唐瑞带着哭腔道:“这是我娘的嫁妆,她都归我的。”

    “好孩子,没事没事。”司徒乐一把拉过唐瑞,示意其不要开口说话,扰乱他爹神智。

    他爹现在这状态,他都感觉到危险气息。

    忠义亲王看着昏迷在唐玥怀里,一脸灰白的贾琏,在看看此刻还滴答滴答不断流血的臂膀,听着唐玥的诉说贾琏昏前的话,全身的阴鸷渐渐消退而去,恍若看死人一般,冷扫眼被众学子围着不让离去的五公主一行,弯腰用银针止住穴位后,道:“幺幺,抱着贾琏,立马飞回医寮。还有把你三十六叔叔招来。”

    “是!”司徒乐当即应了一声,面容带着肃穆。

    三十六骑,据闻是昔年女中豪杰,巾帼英雄马姑姑看在赦叔,还有温叔叔的面上,为他爹,被废的太子秘密培养出来的。

    毕竟,太子接触不到军权,而自辞太子后,多年不孕的忠义王妃却怀孕了,此后便暗杀无数。

    目送司徒乐抱着人离开,忠义亲王目光紧紧的死锁着落在泥泞土地上的手臂,狠狠擅了自己一巴掌。

    一步退,步步退!

    他司徒宸的孩子,本该堂堂的皇长孙,竟被他这个懦弱的父王默许着偷龙转凤流落在外,还竟落得个被人随意打杀的局面!

    “咳咳……”

    忠义亲王擦了擦嘴角的血水,发觉自己此刻那颗不能情绪激动的心格外的平静。

    郑重无比的捡起断开的手臂,忠义亲王自己搀扶着因见血头疼欲裂不知何时昏过去的贾赦,离开。

    唐玥见状,忙拉住不知所措的弟弟一起跟上搀扶着贾赦。他们都帮忙了,那就帮到底。这“温大夫”平时看着和和气气的,还因为赦叔的关系,待他们也恍若子侄。唐瑞还毫不客气的从他手里要了“新款书包”样式,回家做着给外甥们玩。

    可现在……现在看起来却是格外的让人心中发颤,害怕,甚至有一丝的恐惧。

    在场围观的学子都木楞的目送温大夫带人离开。而一旁对着学子们嚣张逞威风的五公主,丝毫没觉自己大祸临头,反而看着“温大夫”离开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搁在别人,甚至其他公主身上也许认不出这“温大夫”是谁?可是谁叫她得父皇的宠爱,也跟着在大明宫赴过家宴,倒是见过这位温大夫,忠义亲王,废太子!

    她可知晓自家父皇在忧愁什么!

    如今这废太子敢以大夫之身出现在天下闻名的书院之中,恐怕也是在收揽人才,没准还是要借机毁掉今科的科举。

    她得回去赶快把这消息告诉父皇!

    五公主愈发不顾众人的阻拦,直接一路闯出了书院,径直回了宫。当今听闻后,喘着气:“你让人砍贾琏的手臂?还自己动手伤了贾赦?”

    “父皇,又没刺中。儿臣也只不过是出口恶气罢了。”五公主眼眸里蒙着一层泪,委屈着:“这嗣竟敢拒婚!那贾赦更是出言不逊,辱皇室威严。”

    “好一口恶气!好一口恶气!”当今气笑了。

    他现在恨不得把这女儿拉出去斩了!贾家父子能换来父皇的好言谈心,换来坦诚以及兵符--失落的西南虎符!

    原来贾代善昔年平定叛乱班师回朝之际,便已经上交归帝。现在这块虎符是“贾琏拒婚”的补偿,已经在他手里!

    有了虎符,能光明正大安、插自己的人手把控军队。手握了军、权,他才是实至名归的帝王!

    况且,现在还要养着贾赦,免得秦王哪一天想起来,还打算用贾赦换另外一块虎符!

    贾家父子养着,能给他带来实质的利益,而一个公主用来联姻和亲,还能干什么?

    当今再一想起书院中的所谓温大夫,当即浑身紧绷,愈发心中一寒,朝外而去。

    五公主不明所以,忙不迭随着帝王仪仗。

    待到大明宫,看着匾额上那笔走龙蛇的三个字,倏忽间当今一咬牙,心一狠,屈膝跪在宫门前,请罪:“还请父皇责罚,儿子教女不善。”为防着忠义一派借此闹大,还有御史上奏,他必须得先将自己摘出去,然后再行图谋。

    此话一出,跟随的宫侍皆是惊了。五公主更是不可置信,不过是个破落户贾家的子弟罢了,就算前阵子莫名其妙贾赦得了个侯爵,这哪需要如此放下颜面的地步。

    身在大明宫的上皇听到宫外皇帝下跪的消息,再看看宫外大儿子刚送上来还带着尘土沾着血的应对之策-以宫女狐假虎威结案,顿时气得自己用脑袋锤柱子。

    如果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一定不会禅位,宁死也要死在皇帝位置上,省得看败家子出尽昏招。

    “戴权,去外边,就说朕出宫了。”上皇揉额头:“然后跟老六说,先找军医。”

    “军医?”戴权饶是历经了大风大浪,也有所不理解,“皇上,这连郑老御医都被安乐郡主请过去,他医术……”

    “他医术再高明也要分情况!”上皇气道,边换衣服边说:“你们这没见过沙场血腥的,想当初朕随着爹打天下,我当时是家里老小,爹没舍得让我在前线,跟着后头搬尸体。知道吗?这军医为了多救一个人,有时候尸体胳膊都能割下来接到另一个人身上。我第一次还挺愤恨的,觉得军医不仁义,后来才渐渐懂了些。都说前朝末年,边境连年战乱,为这拆逢之术是那九千岁逼其麾下军医发明创造的,说是为了多报人头,好吃空饷。可这一改进,却是能救活好多人,即使有时候短了点手,或者长了些腿,但好歹四肢健全,有的回乡了,还能靠着讨口饭吃。”

    戴权迎着被喷的唾沫星子,忙不迭道:“奴才这便派人去寻。驻扎京城的王大人麾下,这原先大多是两位贾将军的人马,我朝他们打探,保准能得个好军医。”

    “快去!”

    上皇挥手示意戴权离开,自己带着几个暗卫急匆匆前往青北书院。他不怕其他,就怕大儿子一时怒了,跟老五联系上。

    但是,自己一到医寮,连门都进不去,连被司徒乐直接揪过来的郑老御医都没空理他。连听到风声赶来的贾珍也只是朝他请个安,就光顾着自己抹眼泪。

    上皇看着一盆盆的血水,心急如焚,岂料还有让他从白天等到黑夜还有更焦心的事情。

    戴权小心翼翼开口,低声:“爷,家里小竹来信,五爷化名秦三宝,于两日前离长春,上京寻名师来参加科考。”

    “咳咳咳咳咳……”上皇一时不慎,被呛个猛咳不止,接过戴权递过的茶水后,猛灌了一口,忍不住脑袋锤石桌,“老戴,试试一捶敲我傻了得了。”

    戴权:“…………”

    戴权目光缓缓看眼亮如白昼的屋内,一看看周围驻守的“侍卫”,恍惚间心理涌出一丝惶恐不安,恍若像是回到了巫蛊之变那几年,处处风声鹤唳,人人谈之色变。

    ====

    屋内

    被活生生疼醒过来的贾琏,看着不敢下针穿线,额头冷汗淋漓的军医,竭力的睁大眼眸,看看立在一旁散发着凌冽威严的忠义亲王,,默默积攒了些力气,没好气的开口:“您……您这是给我壮威还是……还是想送我归西呢?”

    “你……”

    “好了,知道……”贾琏开口,努力笑了一下:“我……我又不是什么瓷娃娃,我……我父亲怎么样了?”。

    “恩侯受了惊吓还在昏迷,胳膊被匕首划了一刀,倒是容易治。唐瑞陪着。”忠义亲王看着明明虚弱不行,却还是强颜欢笑,用戏谑语调开口来安抚他的儿子,鼻子一酸,“我……我站远两步?”

    “要不……”贾琏发觉自己这强行拜来的师父非但有时候心灵手巧,能编兔子辫折小星星绣书包,而且现在还能一言不合还学着他爹,要掉眼泪了,嘴不禁弯了弯。

    这一刀还真不算最疼的,他当年刚入宫,还带着小天真,希冀赌鬼爹赚够了银子来赎他,可结果被一刀割断了子孙根;再后来,得罪了贵人,被鞭打不成人形,从慎行司的死人堆里爬出来;又……

    没得权前,挨得打,甚至到后来被选练武,重新断骨塑筋脉,都比这次疼。

    而且这一次他醒来,却是有关爱他的,惦记他的,他惦记的,这便值了。

    “要不……你……你去把那侍卫抓过来……好好审问?”贾琏忍者疼痛,道:“让他们跪着,没准我……我解气!”再不给师父找点事,恐怕这军医又得眼花了。

    他不后悔救“赦大娃”,但是这断臂之仇定会让他们血债血偿,诛杀九族,断子绝孙!

    他九千岁就是个睚眦必报,斩草除根的小人!

    太气人了!

    贾赦感觉自己胸口被压了一块大石头,顿时疼的喘不过气来,连拿点微弱的兄弟情都不想去管,眼睛泛着凶光瞪赖大:“报官!彻查,彻查!”

    赖大赶忙拉着龇牙咧嘴凶神恶煞的贾赦,急道:“大老爷,先回家再说。老太太有吩咐,先回去回去。”

    “行!”贾赦扭头,对贾琏吩咐道:“去把珍哥儿给我叫起来。让他把家将点起来,必要时候打上刘府。”

    贾琏艰难的点点头。

    急匆匆打断了贾珍的好事,贾琏火速跟着贾赦回府,听人各种“调兵遣将”,听到最后只剩下无奈。

    贾赦这脸皮也太厚了,光知道一个死讯,就想了赖上刘家的三十六计。

    贾琏一行人回到了荣国府,此刻荣国府上下灯火通明。贾母居住的荣庆堂更是亮若白昼。屋内屋外伺候的人皆是敛声屏息,唯恐自己呼吸重了,触了眉头。

    贾母一见贾赦气势汹汹入内,眼眸闪了闪,忍不住红了眼眶:“老大,政儿他……他……”

    “老二到底怎么了?”贾赦拧眉,看着匍匐跪地,脑门都带着血的小厮,道:“你是老二跟前伺候的,说到底怎么回事?快点,对了,老二家的,你哭什么哭?赶紧给你哥去信,让他点了兵马。刘家敢有一丝隐瞒,老二他大舅兄,堂堂京城节度使干什么用的?”

    王夫人闻言,捂着帕子直掉泪。若真意外在刘家出事,她还有脸找大哥,可如今……如今是贾政不成器,最多能作践那个狐媚子一番,可哪有脸闹上刘家?

    刘家有个礼部尚书,门生遍布朝野,还主管科考,珠儿的前程在他手里捏着;刘家宫里还有个宠妃,答应了帮元春在当今面前博个颜面。

    一听贾赦这话,贾母也跟着抹泪,若是换了其他任何一家,她早就拿出国公夫人一品诰命的派头了。可如今贾家最成器的两个孩子前途握在刘家。况且最为重要的是,老二的死因羞得不能提啊!

    这一件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家丑必须捂着。

    贾琏眼角余光扫了眼婆媳欲言又止的神色,将意料之外被提起的心悠悠放回到了肚子里。

    他也是估摸透了这荣国府当家做主之人的性子,才下药的。哪怕一时忘记“贾赦”这个意外,料想贾母也会解决掉的。

    贾琏心中有数,伸手偷偷拉了把贾珍衣袖。这个场合,他这个小辈不适合发言,族长更有底气。

    贾珍一听贾政死了,又见这哭哭啼啼的婆媳两,再垂眸看看一脸希冀担忧望着他的琏弟,张口无声的说了“宗族”两个字,顿时烦得眉头一拧。

    贾珍深呼吸一口气,开口催促道:“老太太,二婶,你们也别哭了。到底怎么回事?快说清楚啊!这政二叔到底因何而亡?倘若真受了委屈?我贾氏一族近些年虽然落败了,但也不是任人好欺负的!”

    说真话,他还真不关心贾政死因为何!死了正好,省得没他爹的才能,还仗着叔叔辈,跟爹一样“管”着他。

    反正宁府他这一代是无法起复了的,所以朝堂上有没有个官在,还真不在意。更何况从五品的小官,没准还他见皇帝的面多。

    贾珍骨子里透着冷漠与不耐,这话说语气不免便带了几分出来。

    一听贾珍这噼里啪啦的话,贾母哭声一滞,拧眉斜睨贾赦,火气全冲着人去,骂道:“你怎么又带坏珍哥儿?他刚刚走了原配,正要说份亲,你……”

    这大儿子做事毛毛躁躁,没搞清楚就风风火火!

    “珍哥儿,哎……”贾母感觉自己委屈极了,心理滴着血还要强颜欢笑周旋,不免又迁怒了贾赦一分。

    这个儿子生来就是跟她作对的!

    胎位不正,让她活活疼了一天一夜才生下来;让她看清楚了贾代善的真面目--保大保小时,她一直爱着的丈夫会选择孩子;在她选择用钱财作为一个女人后盾时,老虔婆将私产越过了他们夫妇,直接给了他;在她以为贾代善也与她一般偏爱会读书的政儿时,在她以为太子失势,六皇子登基为帝时,贾代善于情于理总该为贾家着想一分,随便造个老大无能不孝的名头,让老二继承爵位,好避开当今的不喜,岂料贾代善依旧让老大继爵,还将遗奏传到了上皇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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