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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商议对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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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伏昌索要苏千绕,原想到还要有一番纠葛,却没有想到会出奇的顺利。回入叶宅,叶惊鸿安置脱脱阿布睡下,便又返身回入后院书房,叶二、叶三、叶四和淡烟四人正在等候。叶二向叶六笑望,说道,“想不到伏昌竟受你如此胁迫,看来他军中当真缺粮。”

    叶惊鸿微微摇头,却道,“那倒不然,他大军散去,未必均留在西北。这几个月我命人送去粮草,均是刚到上洛,他便使人来接,我们根本无法探知他藏兵何处,更莫说摸清兵力,可见他心中对我也是心存戒备。更何况,我几次随朝廷大军出兵,又诛杀宝力德,虽说是应他所请,但他对我岂会没有一丝怀疑?他肯应下,不过是不愿多一个强敌罢了!”

    叶三修眉微拧,说道,“先前他一再说明,你必得答应留下苏千绕性命,他才会答应交人。想不到,苏千绕对他竟如此重要!”要知如今对伏昌而言,叶惊鸿敌友未分,他为了苏千绕性命宁肯与叶六结怨,可见其对他的重要。

    叶惊鸿一怔,眸光瞬间变的深遂,摇头道,“不!重要的不是苏千绕,而是彦杰!”

    此话一出,兄弟几人齐齐一惊。叶三点头道,“不错,苏千绕一死,彦杰也活不过三日,对伏昌而言,重要的自然是朝中这个强有力的内应。”

    一旁默坐的淡烟突然道,“六爷有没有察觉,苏千绕受那般折磨,始终不曾提过彦杰的名字?”

    叶惊鸿恍然,击案道,“不错!伏昌怕失去的,是彦杰!而他若不交出苏千绕,却怕我们合肃王府之力将彦杰揪出。他要保住彦杰,又不想交出苏千绕,唯一的办法,就是立刻起兵,而他大军未准备妥当,仓促起兵,只能又落得和上回一样!”

    叶四凝目向他瞧了一瞬,说道,“那时你在东方门主面前,为何直承要逼伏昌起兵?”

    淡烟莞然一笑,接口道,“自然是盼我师傅以天下苍生为重,莫要再袒护徒儿罢!”

    叶惊鸿忙起身向她施了一礼,笑道,“还是淡烟姑娘相助劝服东方门主,若不然,叶六当真只能行此下策!”

    说及当日之事,叶二、叶三叹道,“东方门主也算深明大义!”

    淡烟含笑道,“如今阿布身子无恙,又饶过苏千绕性命,想是师傅乐见,若是再能将伏昌的叛军消灭于无形,那便更好!”

    叶惊鸿点头道,“叶六自会尽力!”突然“咦”的一声,似乎想到什么,微一凝思,便道,“或者,彦杰不仅仅是伏昌的内应,更是叛军的首脑也未可知!”一语出口,一颗心不禁怦怦直跳,依次向三个哥哥望去。

    前次被叶六用计逼迫伏昌提前起兵,仓促间,竟能布下上万人在朝廷大军行进的路上设伏。若只是内应,消息往返哪有那般迅速。还有,叶牧歌是他们钳制叶惊鸿的人质,皇宫虽然隐秘,又岂能只放几个内应在她身边?

    若说大都有叛军的首领,宫中雪妃虽有可能得到消息,但皇宫戒备森严,又哪有那般容易?而彦杰身为兵部侍郎,大军未发,他便知晓大军行军的路线,只要赶在大军之前,给沿路关卡发去命令,自然可以调兵偷袭。

    再者说,彦杰已身为兵部侍郎,当朝一品,除了皇室宗亲,各族蕃王,朝中已无几人比他显贵,他为何还要勾结叛军,做伏昌的内应?唯一的解释便是,他有更大的野心!

    想通此节,叶惊鸿脸色已变的十分凝重。其实,若说当初出兵榆林他还未想到,待击杀宝力德,已隐约想到,一双看不见的眼睛,清清楚楚注视着朝廷大军的动向,并且能迅速做出反应。

    只是回京不久,脱脱阿布便被苏千绕掳走,紧接着人虽寻回,却又中蛊。这段时日,叶惊鸿心中焦灼难安,这个疑虑虽藏在脑中,却从不曾细细思索,如今脱脱阿布蛊毒已解,他心中顿觉轻快,被淡烟一点,瞬间想的通透。

    叛军在大都的,绝不是寻常的内应,彦杰纵非叛军首领,身份也必然不亚于伏昌!

    被他一语点破,兄弟三人均是脸色渐变,默然良久,叶三道,“十几年前,他不过是胡和鲁帐下一名名不见经传的武将,后来出军入仕,在沧州府助满都拉图击杀致平,他跟着便被调回大都,一路攀升,官至兵部侍郎。表面看来,他一时与胡和鲁不和,一时又相助胡和鲁与巴特尔将军争夺兵权,却不管那二人谁消谁长,他却一路平步青云。如今官至一品,身为文官再无可升,却又勾结叛党……”

    叶二点头道,“此人步步为营,走到今日这一步,对这天下怕是志在必得。有了上次的前车之鉴,未做好周全准备,自然不愿再仓促起兵。所以,分明身中苏千绕的蛊毒,仍是冒险将人交给我们,不管我们是敌是友,也是为了搏取时间,以策万全!”

    叶三点头道,“他若对郡主见死不救,莫说我们叶家,便是肃王府也不会轻饶,追查之下,他们反而被动。只是他们将苏千绕交出,便不怕苏千绕将彦杰供出?”

    叶惊鸿摇头道,“如今苏千绕无处可去,唯有彦杰能保她一条性命,莫说苏千绕本就聪明,纵然她想不明白,彦杰也会说的明白。”起身在室内绕了两周,转回身,向三位兄长一一望了过去,说道,“我前日唤伏昌的暗使传讯,今日伏昌便亲自将人带来,你们便不觉得奇异?”

    叶三一怔,眸中掠过一抹惊异,说道,“难不成伏昌本来人便在大都?”

    叶惊鸿微微点头,一字字道,“或者,是怕暗使传递信息有误,或时机紧迫,方亲自前来与彦杰密谋!”

    另外几人均神色微变,叶三精明,叶四沉稳,均默然未语,叶二却失声道,“难不成,他们很快便要起兵?”

    叶三点头道,“若非紧要关头,他们为何会轻易交出苏千绕。纵是苏千绕不供出彦杰,便不怕我们不顺藤摸瓜?我们纵不报仇,总要相救姑姑!唯一的解释便是,他们料定在他们起兵之前,我们来不及查出什么!”

    叶惊鸿微微勾唇,笑道,“他们万万不曾料到,阿布被关在衣橱中,苏千绕匆忙间竟然未将门关好,被阿布瞧见了彦杰。”只是想到伏昌不知所踪的十几万大军,兄弟四人终究均不敢怠慢,待淡烟前去歇息,便连夜商议对策。

    脱脱阿布蛊毒虽解,但被蛊虫吸食几个月精血,解蛊又受那许多折磨,身子已极为虚弱。淡烟与叶鱼二人饮食配上药草,足足调理十几日,身子方慢慢有了些气力。

    脱脱阿布身子一好,心中便极为挂念父王,叶惊鸿见她虽然容颜消瘦,却精神渐好,便吩咐备车,前往肃王府。

    二人共乘一车,车帘掀起,早春三月的风徐徐拂来,极为舒爽。从西南到大都,脱脱阿布一路上均闷在车里,此刻偎在叶惊鸿怀中,望着大都城平展的街道,高耸的屋宇,一颗心早已飞出车外,不满嘟囔道,“叶六,我身子已经大好,大可骑马,这般好天气闷在车里,岂不是辜负?”

    叶惊鸿俯首向她笑望,一只手无意识的轻抚她的秀发,柔声道,“你若想骑马,待天再暖一些,我们城外去骑个痛快!这几日还是多歇歇罢!”

    脱脱阿布心知他对自己虽然呵疼,但这等事总拗不过他去,重重叹了口气,嘟了嘴,又伸长脖子向车外张望。叶惊鸿见她故意做出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大觉好笑,却摇了摇头,假做不见。

    马车拐过一个街口,再往前便是肃王府。脱脱阿布想到日渐衰老的肃王,一颗心,顿时归心似箭,身子前探,唤道,“赫……”话未出口,突然看到前方一条精瘦的身影一闪,便消失在一条巷子里。

    脱脱阿布脸色大变,一把抓住叶惊鸿,急道,“叶六!快!快!”

    叶惊鸿吓了一跳,忙挺身坐起,问道,“怎么了?”

    脱脱阿布咬牙道,“熊富,我看到了熊富!”

    叶惊鸿一怔,问道,“剑津城熊府的管家?你可瞧清了?”

    脱脱阿布点头道,“他便化成了灰,我也认识!”去年秋后,剑津县令裴启已将熊氏父子问斩,派人上报刑部,还特意抄录一份送入肃王府,而管家熊富却始终不曾拿到。

    脱脱阿布几乎在此人手中丧命,对其恨之入骨,方才虽只瞥见一个背影,却一眼认出。叶惊鸿再不多问,扬声唤来叶亭,低声吩咐几句,仍径直向肃王府而来。

    府门外回报,说郡主和郡马爷回府,肃王爷大喜,忙命传入。待见脱脱阿布形容憔悴,整个人瘦了一圈,顿时心中一紧,颤声唤道,“阿布,你……你这是……”脸色微变,凌厉眸光向叶惊鸿望去。阿布中蛊之事,叶惊鸿瞒的风雨不透,莫说肃王爷,便是索恩、苏德兄弟,也毫不知情。

    叶惊鸿苦笑,忙上前行跪拜之礼,待要解释,脱脱阿布早已径直奔到肃王身侧,抱着他一条臂膀撒娇,扭着身子道,“父王,叶六成日欺负阿布,你要给阿布做主!”口中怨责,眉目间却带着丝丝喜悦。

    叶惊鸿剑眉一扬,不由唇角上扬,露出一抹笑意。

    肃王爷初见她这般样貌,自然埋怨叶惊鸿不曾好生照顾,待她这般一说,又瞧她这样的神情,反而不知出了何事。转头去瞧叶惊鸿,却见他虽跪在面前,一双眸子却牢牢锁在阿布身上,眉梢眼底,皆是宠溺。

    老王爷心中一松,只得将他唤起,拉着女儿坐在身边,问道,“这几月不见,你为何这般憔悴,可是水土不服,生了病?”想到她此次是随叶六回江南拜见二老,尚弄成这般样子,前两次无人照顾,也不知吃了多少苦头。老王爷心中疼惜,又暗怪自己以前太过固执。

    脱脱阿布见父王难过,忙道,“不过是路途遥远,来往奔波,受些辛苦罢了,父王不必担忧!”

    肃王爷闻她说的轻松,却终究不放心,说道,“定是江南的饮食太过素淡,你吃不惯罢!”扬声唤人,吩咐道,“今日做几样郡主爱吃的菜!”这才转向阿布道,“既已回来,便不忙去,在府里住几日罢!”说着,殷切眸光巴巴的瞧着女儿。

    脱脱阿布从不见父王这般神情,不由心中微涩,抬头向叶惊鸿望去。叶惊鸿见她眸中皆是期盼,心中柔软,便轻轻将头一点。脱脱阿布大喜,笑道,“好啊!只是父王留女儿,便不留女婿吗?”

    肃王爷失笑,在她鼻子上一捏,笑道,“父王几时说不留?”见她瞧向叶六时,神色间皆是欢喜,老王爷不由心中暗叹,自己一手捧大的女儿,终究是送给了旁人,如今她心里眼里,只有她的丈夫了!

    心中虽觉失落酸涩,而她夫妇和谐,也是老王爷乐见,当即又向外吩咐,“也做几样郡马爱吃的菜!”也不管厨房的人知不知道这位郡马的口味,便拉着女儿的手问长问短起来。害得厨房的人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去问随行回府的赫天和尔敏。

    自二人进门,索恩、苏德兄弟便被晾在一边,此时见肃王爷眼中只有阿布,方得到机会与叶惊鸿见礼。他兄弟二人均有心拉拢叶惊鸿为自己所用,而叶惊鸿要对付伏昌和相救叶牧歌,对二人均要有所借助,三人相谈之下,除去兄弟二人之间互藏机锋,倒也相谈甚欢。

    原说在肃王府多住几日,哪知第三日叶亭便来,回说发现熊富踪迹,将叶惊鸿唤回。脱脱阿布闻讯,自然一刻不愿多留,坚意要随叶惊鸿同去。因上次脱脱阿布被苏千绕所劫,肃王爷心有余悸,只得送她一同离去。

    回入郡马府,但见叶二、叶三、叶四三人皆在,均是一脸凝重。叶惊鸿微怔,问道,“那熊富既然寻到,处置便是,为何非要我回来?”话虽如此,可此等情形,他也心知,绝不是他所说的那么简单。

    叶三向叶二、叶四各望去一眼,见二人不语,方叹了口气道,“昨夜,那熊富进了中奉王府!”

    “什么?”脱脱阿布惊呼,腾的一下站起,咬牙道,“三哥,你……你是说那日松……”双拳不自觉的握紧,心中皆是愤怒。自己在剑津受辱,熊百世父子伏诛,单单逃了一个熊富。那时,自己还是那日松名义上的未婚妻啊!这一年来肃王府利用遍布各地的大元密探,也没有寻到他的下落,万没料到,他竟然与中奉王府有所勾结。

    “阿布!”叶惊鸿轻叹,牵着她的手坐回,转向叶亭道,“究竟查出什么?”

    叶亭向脱脱阿布一望,回道,“那熊富进入中奉王府,直奔那日松的书房,与那日松密谈半个时辰,方悄悄溜出。我们的人觉得事有蹊跷,便不曾下手,只暗中跟踪,查获了那厮的落脚处。”

    脱脱阿布脸罩寒霜,双拳紧握,冷冷问道,“他在何处落脚?”

    “阿布!”叶惊鸿低叹,将她一只小手握在手中,说道,“他既现身,我们断断不会令他逃了。他夜会中奉王,怕是有什么阴谋,若不然,以中奉王皇室宗亲的身份,又岂会深夜见一个没落乡绅家的管家?”脱脱阿布抿唇不语,隔了半晌,方轻轻点了点头。

    叶惊鸿抬手在她肩头轻抚,抬头向叶亭道,“还有什么?”

    叶亭回道,“那个曾被郡主所救的乌晴,本来闻说早已失宠,却不知为何,半个月前,那日松突然又对她极是宠爱,连英珠公主也备受冷落。”

    叶惊鸿微微皱眉,想到谢天川提到她时的含糊其词,问道,“她和乌婉可有联系?”

    “一个月前,曾去过甜水井胡同,不过略坐坐就走!”

    脱脱阿布已知甜水井胡同便是苏德的外室,里边住着乌晴的姐姐乌婉,不由脸色微变,咬唇道,“当初在剑津,二哥和那日松均知我险些被那厮害去性命。那日松也倒罢了,难不成,二哥也知道那厮的消息,却……却因了旁事,竟然放过?”

    话音刚落,但闻脚步声响,叶翔已疾步奔入门来,急急回道,“六爷,熊富不见了!”

    “什么?”厅内众人尽皆一惊站起。脱脱阿布更是怒从心起,大声问道,“为何不见了?如何不见了?你们……你们竟让他在眼皮子底下溜走?”她以郡主之尊嫁入叶家,从不曾对叶府家人大声呼喝,此刻大怒之下,语声竟极为冷冽。

    叶翔一窒,向叶惊鸿一望,只得垂手而立。

    叶惊鸿一手按在脱脱阿布肩头,向叶翔问道,“究竟是如何逃掉?”

    叶翔回道,“昨夜他出了中奉王府,在大街小巷转了一个时辰,便进了西四胡同的客栈,今日并不曾出门,我们的人还几次见他的身形在窗内出现。哪知方才,突然一队官兵冲入客栈不远的四贝勒府,里里外外好一顿吵嚷,待到官兵退去,便不见了熊富。我们心在有异,入贝勒府查时,四贝勒嘎必雅图也不知去向。”众人均知,谢天川的四贝勒府,就在西四胡同。

    脱脱阿布本是心头恼怒,待听到他最后一句,不由大惊失色,失声道,“你说什么?天川……天川也不见了?”

    西四胡同的四贝勒府,虽说不是守卫森严,但是却受朝廷密探监视,平日谢天川就算出门饮茶看戏,也会有人死死的盯着,而此时他在自己的府中,竟然突然就不见了?脱脱阿布怔怔而立,脸色渐渐变的苍白,喃喃道,“官兵,是谁的兵马?他们奉谁的命去搜贝勒府?”

    要知如今眼见烽烟四起,而四贝勒嘎必雅图是皇位最有力的争夺者,自他回朝,更被元惠帝视为眼中钉。若是那队官兵是皇帝授意,竟然就这样将谢天川偷偷除去,那他现在,岂不是性命不保?

    叶惊鸿见她身子摇摇欲坠,忙将她扶住,连声道,“阿布,你莫担心,他们若是有心害他性命,便不会将他带走,反而令叛军有借他旗号起兵的机会。如今熊富也一同失踪,此事必不寻常,你莫急,我即刻命人去查!”抬头向叶翔道,“你去查,那是谁的兵马,为何硬闯贝勒府,都搜检些什么?”

    见叶翔应命退去,又向叶亭道,“你速去肃王府,只说四贝勒被劫,请王爷即刻知会五城兵马司,速速封锁城门!”叶亭应命,急急奔去。

    叶惊鸿又唤来叶康,说道,“熊富能轻易出入中奉王府,入大都必然非止一日,你去查,他均去过何处?见过何人?”

    闻着他一道道命令发出,脱脱阿布方渐渐冷静下来,慢慢在他身边坐倒。叶惊鸿轻叹一口气,柔声道,“你身子刚好,还是去歇一会儿罢!”

    脱脱阿布轻轻摇头,抬头向叶氏兄弟望去一眼,眼中现出一些犹豫,终于又点了点头,随着丫头向后宅去。叶家兄弟虽不与叛党勾结,但他们所作所为也并不与大元朝廷一心,自己终究是大元郡主,叶六纵不疑她,她也理该回避。

    仰躺床上,她怔怔的望着屋顶的承尘,心中脑中,皆是从小到大,谢天川对自己的呵疼照护。他并无反心,并不是他对皇帝有什么兄弟之情,而是他厌恶那高位上的血雨腥风、骨肉相残和淡薄的人情。

    他甘愿重回大都,一则为了破灭伏昌起兵借他的旗号,二则,是为了引出伏昌伏在大都的奸细,伺机相救叶牧歌。可是,自从他回京,叛军的探子没有引出,却引来了朝廷的明枪暗剑……

    想到谢天川回返大都的初衷,脱脱阿布呼的一下坐起,一颗心怦怦直跳,心中暗道,“脱脱阿布,你真是糊涂,天川冒死回京,便是为了引出伏昌伏在大都的奸细。这些时日,你只顾着自个儿,竟是将他忘了!”

    想到伏昌在大都与彦杰的密谋,心中一阵阵惊悸。脱脱阿布一刻也呆不下去,一跃而起,匆匆向前院奔去。伏昌回京与彦杰密谋,如今起兵在即,谢天川却突然失了踪迹,这一系列的事情,绝不会是巧合……

    天川!天川!我会救你,叶六也会救你,我们定会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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