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糖果和束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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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5月15日的夜晚，离埃里克一行四人出发已经过了整整一个白天。此刻，四人正围坐在篝火边，听埃里克讲述事件的细节。
“出于某些原因，父亲一直和奥斯蒂亚大公保持着定期的书信往来。”
奥斯蒂亚大公又是谁？睢文刚想开口发问，迎面看到了康拉德一个严厉的眼神，只能又把话咽下去。
“在三月份的时候，父亲接到了一封来自奥斯蒂亚大公的信，那封信里提到了一个隐秘的邪教组织。”
“邪教徒？”
埃里克点了点头。
“没错，奥斯蒂亚那边无意中剿灭了一个邪教徒的巢穴。这个邪教自称为机械正教，从巢穴中发现的文件表明这个教派广布整个阿普尼亚，甚至在萨瓦，洛维西和蒙彼利埃都有他们的巢穴。”
了解到这一点的萨瓦公爵立刻在领地内展开了排查，并且成功地铲除了一个邪教据点。
“父亲肯定在那个据点里面发现了什么。”埃里克眉头紧皱，“这次行动之后，父亲第二天就带着少量的随从离开了萨瓦。他只告诉我要秘密地到阿普尼亚办一件事，却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之后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看起来卡洛阁下在调查关于这伙邪教徒的秘密时遇到了麻烦。虽然现在无法联系到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正处于危险之中，或许只是出于某个原因无法与外界联系。”
康拉德一边说着一边拨弄了一下火堆。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
忽然，康拉德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埃里克瞬间也警惕了起来。
“有人。”
康拉德站起身，拔出了佩剑，缓缓地向黑暗中走去。
很快，康拉德的身影重新出现，和之前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或许是小女孩？睢文想，这个孩子最多**岁，灰头土脸的，根本没法分辨性别。有了康拉德这个例子在前，说不定这也是个小姑娘。
“一个孩子？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确实很奇怪。”康拉德把孩子轻轻丢在了火堆旁，“这附近没有村庄。”
睢文看了看这个小孩子，他现在正满脸畏惧地看着自己这一行四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埃里克的语调轻柔，一脸慈祥。不过看起来这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依旧蜷缩着，没有任何反应。
你的笑脸也不管用啦，睢文在一边偷笑，看着埃里克一个跟自己年龄相当的人摆出一副慈父的表情实在是很有意思。
埃里克“嗯”了一声，然后开始在行李里翻找起来。
很快，他就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罐子。
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颗糖。
是的，一颗糖，睢文可以百分百地确定，而且这还是颗奶油巧克力糖。
很明显埃里克想要用一颗糖来撬开小朋友的心扉。
这一次小孩子没有拒绝，接过糖果，毫不客气地吃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埃里克伸出手，想要摸摸那个孩子的头，但是出乎意料地，孩子抬起手就把埃里克的胳膊给挡了下去。
“噗哧！”
睢文忍不住了，这就是所谓的我吃糖你吃鳖吧？
埃里克叹了口气，望向睢文，无奈地摊开了手。
“那现在怎么办，带上他？”睢文问道。
“我们不能将这样一个小孩子随便丢在路上。”埃里克下意识地想要摸那个孩子的头，却又被挡开了，“虽然他好像不太喜欢我们。”
就这样，这个来历不明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就成为了这支队伍的第五位成员。
接下来的时间里，康拉德和埃里克都沉默不语，新来的孩子呆呆地蜷在火堆旁。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小孩子就睡着了。
“已经睡着了吗？”埃里克问道。
康拉德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还是谨慎些好。那么关于我们之前说到的内容，康拉德阁下你想说什么？”
“首先要确定卡洛阁下失去联络的时候所在的位置，借此来推断他可能的去向。”
埃里克从随从罗杰那里接过了一张地图，在火堆旁展开。
“父亲最后一次发来消息的时候，是在萨日纳。”
说着埃里克指了指地图上的一个地方，睢文瞟了一眼之后，就放弃了继续听下去的想法。他对这些人名地名一无所知，听了也是白听。
于是，在埃里克和康拉德讨论的时候，他开始观察那个新来的小孩子。
这个孩子大概**岁，瘦瘦小小的，头发大概是金色，脸蛋带着点婴儿肥。不过这个词用在十岁不到的孩子身上是不是不合适？睢文一边想着一边挠了挠鼻子。
嗯？睢文眨了眨眼。刚才那是什么？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睢文发现眼前的孩子身上闪烁着蓝色的光，但是在他注意之后却又消失了。
或许是幻觉吧，睢文自我安慰着，但是心里却有种怪怪的感觉。
另一半，埃里克和康拉德依旧在对着地图分析讨论。睢文看了两眼，打了个呵欠，准备睡觉。
第二天，以睢文被康拉德一脚踢醒作为开场，一行人继续赶路。和之前不同的是队伍里多了一个小孩子。而这多出来的一个成员让睢文的处境更加险恶。
早在一开始睢文就做好了吃苦的准备，不管是埃里克主从二人还是康拉德都是受过训练的，体力肯定远胜于他，而且也不能指望队伍特地照顾自己，所以对他而言这肯定是一场痛苦的旅行。但是现在多了个十岁不到的孩子，行进速度应该会放缓一些吧？
睢文的猜测只对了一半，埃里克为了照顾小朋友，的确打算放慢速度。但是小朋友表示不用，每当埃里克亲切地发问“累了么？”的时候，小朋友都是摇头。
于是乎……
“我有这么不堪吗？连个小孩子体力都比我好。”
在下午和康拉德一起打水的过程中，睢文抱怨了起来。
“你的确虚弱的可怜，这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康拉德答道，“但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孩子的体力会那么好，好到不正常。”
“不正常？”
“没错，不管如何锻炼，年龄的因素都无法忽视。一个还没有发育完成的孩子，不可能有那样的体力。而且，那个孩子身上古怪的地方还很多。”
“比如？”睢文想到了那天他无意间在孩子身上发现的蓝光。
“你不必知道。”
睢文撇了撇嘴。
“而且这也不重要。”康拉德继续说道，“我们只需要把那个孩子送回给他的父母就行了。”
“我们又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还有你怎么知道是‘他’而不是‘她’呢？”
康拉德听了这话，想着睢文投过来了类似于怜悯的眼神。
“喂，喂？”
康拉德没有再理他。
睢文很生气。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反击一下，免得整天被她瞧不起。
这样想着，睢文默默地拎着水壶跟在康拉德身后。
两人来到了一条小溪旁，康拉德打开水壶，蹲在水边开始灌水，睢文就站在她的身后。
这似乎是个报复的机会，睢文的目光移向了康拉德脖子下方的位置。自从那天从水里冒头以来，睢文一直惦记着某些东西。现在，虽然康拉德穿着链甲衫，但是中间的空隙应该能容下一只手。
有个词叫做利令智昏，十分适合现在的睢文。
总之，他脑子一热，就向着康拉德伸出了爪子。
“嗯？”
察觉到了睢文动作的康拉德转过了头，这反而给了睢文机会。他的一双手越过康拉德的肩膀，顺着脖子挤到了衣服里面去。
康拉德瞪大了眼睛。
手感很奇怪。这是睢文的第一感受，下一秒他才想起来康拉德为了女扮男装，应该是穿着束胸的。想到这里，他不禁一阵失望。
“你！”
睢文猛地把手收了回来。
康拉德丝毫没有脸红的意思，表情阴沉地看着睢文。
要被打一顿了，睢文一边想着，抱头蹲下。
但是等了半天却没有后续。
睢文抬起头，看到康拉德正平静地看着自己。
“额，我只是开个玩笑。”
康拉德忽然露出了一个微笑，眼神里闪着奇怪的光。
冷汗从睢文的背上渗了出来，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康拉德和自己不过才认识几天，更别提自己现在还是仆人身份，为什么会有胆子做这种蠢事。
事实上睢文为什么会有胆量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而康拉德内心深处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这个原因。
“把水壶装满，不要浪费时间了。”康拉德似乎没有把他怎么样的意思。
睢文慌了。
“那个，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康拉德没有理他。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
康拉德还是没有理他。
没办法，睢文只能默默地打完水，跟着康拉德回到了营地。
“怎么了，睢文，你的脸色很差。”
埃里克看到睢文之后，关切的询问起来。
“我的脸色很差吗？”
“看起来就像个要被吊死的死刑犯一样。”
埃里克笑着开了个玩笑，睢文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傻笑。
“呵呵，是么……”
除了死法不一定之外，其他猜得挺对的，反正我就要完蛋了。
接下来的一天，睢文都像一只惊弓之鸟，每当康拉德说上一句话，他都要哆嗦几下。他不断的责备自己的愚蠢，之后又担心康拉德整天穿着束胸会不会把自己勒成平胸，然后再轻轻地扇一下自己的脸。
“你怎么还在想这些东西！”
每当这个时候，埃里克，还有那个孩子都会很有兴致地看着睢文的表演，殊不知他的内心正在痛苦挣扎。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晚饭前。
就在睢文和其他众人一起围坐在火堆旁准备吃饭的时候，康拉德发话了。
“站起来。”
睢文乖乖照做。
然后康拉德拔出了佩剑。
嗯嗯嗯？睢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你的那双爪子，应该有比为非作歹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康拉德平静地说道。
“什么？”
睢文则是满头雾水。
“看到那边那棵树了吗？”
“看到了。”
“拿着我的剑，对着树竖劈一百下，做完之后再吃饭。”
接过那柄沉甸甸的长剑，睢文觉得自己的好日子算是到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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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5月15日的夜晚，离埃里克一行四人出发已经过了整整一个白天。此刻，四人正围坐在篝火边，听埃里克讲述事件的细节。
“出于某些原因，父亲一直和奥斯蒂亚大公保持着定期的书信往来。”
奥斯蒂亚大公又是谁？睢文刚想开口发问，迎面看到了康拉德一个严厉的眼神，只能又把话咽下去。
“在三月份的时候，父亲接到了一封来自奥斯蒂亚大公的信，那封信里提到了一个隐秘的邪教组织。”
“邪教徒？”
埃里克点了点头。
“没错，奥斯蒂亚那边无意中剿灭了一个邪教徒的巢穴。这个邪教自称为机械正教，从巢穴中发现的文件表明这个教派广布整个阿普尼亚，甚至在萨瓦，洛维西和蒙彼利埃都有他们的巢穴。”
了解到这一点的萨瓦公爵立刻在领地内展开了排查，并且成功地铲除了一个邪教据点。
“父亲肯定在那个据点里面发现了什么。”埃里克眉头紧皱，“这次行动之后，父亲第二天就带着少量的随从离开了萨瓦。他只告诉我要秘密地到阿普尼亚办一件事，却没告诉我是什么事情。之后的，你们应该也知道了。”
“看起来卡洛阁下在调查关于这伙邪教徒的秘密时遇到了麻烦。虽然现在无法联系到他，但是这并不意味着他正处于危险之中，或许只是出于某个原因无法与外界联系。”
康拉德一边说着一边拨弄了一下火堆。
“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
忽然，康拉德停下了动作。
“怎么了？”埃里克瞬间也警惕了起来。
“有人。”
康拉德站起身，拔出了佩剑，缓缓地向黑暗中走去。
很快，康拉德的身影重新出现，和之前不同的是手里多了一样东西。
一个瑟瑟发抖的小男孩。
或许是小女孩？睢文想，这个孩子最多**岁，灰头土脸的，根本没法分辨性别。有了康拉德这个例子在前，说不定这也是个小姑娘。
“一个孩子？这个时间，这个地点？”
“确实很奇怪。”康拉德把孩子轻轻丢在了火堆旁，“这附近没有村庄。”
睢文看了看这个小孩子，他现在正满脸畏惧地看着自己这一行四人。
“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埃里克的语调轻柔，一脸慈祥。不过看起来这并没有起到什么效果，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孩子依旧蜷缩着，没有任何反应。
你的笑脸也不管用啦，睢文在一边偷笑，看着埃里克一个跟自己年龄相当的人摆出一副慈父的表情实在是很有意思。
埃里克“嗯”了一声，然后开始在行李里翻找起来。
很快，他就拿出了一个巴掌大的小罐子。
然后从里面掏出了一颗糖。
是的，一颗糖，睢文可以百分百地确定，而且这还是颗奶油巧克力糖。
很明显埃里克想要用一颗糖来撬开小朋友的心扉。
这一次小孩子没有拒绝，接过糖果，毫不客气地吃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
埃里克伸出手，想要摸摸那个孩子的头，但是出乎意料地，孩子抬起手就把埃里克的胳膊给挡了下去。
“噗哧！”
睢文忍不住了，这就是所谓的我吃糖你吃鳖吧？
埃里克叹了口气，望向睢文，无奈地摊开了手。
“那现在怎么办，带上他？”睢文问道。
“我们不能将这样一个小孩子随便丢在路上。”埃里克下意识地想要摸那个孩子的头，却又被挡开了，“虽然他好像不太喜欢我们。”
就这样，这个来历不明的，连名字都不知道的孩子就成为了这支队伍的第五位成员。
接下来的时间里，康拉德和埃里克都沉默不语，新来的孩子呆呆地蜷在火堆旁。这种情况没有持续太久，很快，小孩子就睡着了。
“已经睡着了吗？”埃里克问道。
康拉德看了一眼，点了点头。
“虽然只是个孩子，但是还是谨慎些好。那么关于我们之前说到的内容，康拉德阁下你想说什么？”
“首先要确定卡洛阁下失去联络的时候所在的位置，借此来推断他可能的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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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最后一次发来消息的时候，是在萨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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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埃里克和康拉德讨论的时候，他开始观察那个新来的小孩子。
这个孩子大概**岁，瘦瘦小小的，头发大概是金色，脸蛋带着点婴儿肥。不过这个词用在十岁不到的孩子身上是不是不合适？睢文一边想着一边挠了挠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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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下午和康拉德一起打水的过程中，睢文抱怨了起来。
“你的确虚弱的可怜，这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康拉德答道，“但是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孩子的体力会那么好，好到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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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睢文想到了那天他无意间在孩子身上发现的蓝光。
“你不必知道。”
睢文撇了撇嘴。
“而且这也不重要。”康拉德继续说道，“我们只需要把那个孩子送回给他的父母就行了。”
“我们又不知道他的父母是谁，还有你怎么知道是‘他’而不是‘她’呢？”
康拉德听了这话，想着睢文投过来了类似于怜悯的眼神。
“喂，喂？”
康拉德没有再理他。
睢文很生气。
我一定要想个办法反击一下，免得整天被她瞧不起。
这样想着，睢文默默地拎着水壶跟在康拉德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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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词叫做利令智昏，十分适合现在的睢文。
总之，他脑子一热，就向着康拉德伸出了爪子。
“嗯？”
察觉到了睢文动作的康拉德转过了头，这反而给了睢文机会。他的一双手越过康拉德的肩膀，顺着脖子挤到了衣服里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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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汗从睢文的背上渗了出来，他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做这种蠢事。康拉德和自己不过才认识几天，更别提自己现在还是仆人身份，为什么会有胆子做这种蠢事。
事实上睢文为什么会有胆量这样做的原因很简单，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而康拉德内心深处已经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了这个原因。
“把水壶装满，不要浪费时间了。”康拉德似乎没有把他怎么样的意思。
睢文慌了。
“那个，要不你打我一顿吧？”
康拉德没有理他。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这样的。”
康拉德还是没有理他。
没办法，睢文只能默默地打完水，跟着康拉德回到了营地。
“怎么了，睢文，你的脸色很差。”
埃里克看到睢文之后，关切的询问起来。
“我的脸色很差吗？”
“看起来就像个要被吊死的死刑犯一样。”
埃里克笑着开了个玩笑，睢文对此的回应是一个傻笑。
“呵呵，是么……”
除了死法不一定之外，其他猜得挺对的，反正我就要完蛋了。
接下来的一天，睢文都像一只惊弓之鸟，每当康拉德说上一句话，他都要哆嗦几下。他不断的责备自己的愚蠢，之后又担心康拉德整天穿着束胸会不会把自己勒成平胸，然后再轻轻地扇一下自己的脸。
“你怎么还在想这些东西！”
每当这个时候，埃里克，还有那个孩子都会很有兴致地看着睢文的表演，殊不知他的内心正在痛苦挣扎。
这种情况持续到了晚饭前。
就在睢文和其他众人一起围坐在火堆旁准备吃饭的时候，康拉德发话了。
“站起来。”
睢文乖乖照做。
然后康拉德拔出了佩剑。
嗯嗯嗯？睢文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
“你的那双爪子，应该有比为非作歹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康拉德平静地说道。
“什么？”
睢文则是满头雾水。
“看到那边那棵树了吗？”
“看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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