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虫沙幻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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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一次，如果这次失败了，咱们的后半生就只能一直陪这些小虫子过家家了！”
张九九脑子里面有一条路，虽然看不清出口，但他绝不会在没有尝试的情况下就轻易放弃。
搜查的秦兵越来越近，云阳看看蹲在地上痛苦的蔡子蛮，又看看等着自己答复的张九九和阿庆，长叹一声：
“你们两个变换一下面目，伪装成我杀死的士兵。”
他犹豫了一下，“可看押我们的是三个人”
“喵”
三人看去，见身边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一脸杀气的秦国士兵，都被下了一跳。
不曾想“他”又“喵”了一声，大家才释然，原来这位是大将军变化的。
张九九原以为大将军一脸傲娇的表情，是猫脸的标准配置，此刻见“他”变化成的人形也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才明白这一直是“他”的天然属性。
事不宜迟，阿庆按照云阳的描述，轻易的就把自己和张九九变换成另外两个士兵的模样。
云阳把自己和蔡子蛮身上的秦兵兵甲脱掉，给他俩换上，自己和蔡子蛮依旧是原来的穿着。
三“人”押着云阳和蔡子蛮，蔡子蛮痴痴呆呆的在前面走着，好像是行尸走肉。
回营地的路上，陆续碰到几队秦兵，核对了云阳和蔡子蛮的身份后，都没有阻拦。
山林里的搜捕还在继续，看样子，纵然白起使诈迷惑战俘，还是有一部分人是不相信的，只是在秦兵这样的兵力面前，逃与不逃，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把云阳和蔡子蛮送回原来的地方，月亮已经落下，被俘的赵兵狂欢过后，都已经陆续进入睡梦，营地上一片死寂，只有像长枪一样站立的秦兵时不时的在走动，偶尔有几声梦呓和马叫声，天上繁星点点，这本该是个做好梦的夜晚。
“说说你的计划。”云阳悄悄凑近张九九。
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有一个放置杂物的架子，正好可以当做遮挡，阿庆和大将军站在两旁警戒，倒是不用担心被秦兵打扰。
张九九一路上都在思索，可总有一些地方想不通，见云阳询问，正好可以相互印证一些疑问，他理了一下思路，说道：
“你认为现在蔡子蛮还是你认识的那个蔡子蛮吗？”
云阳愣了一下，自己其实一直执着的认为眼前这个人就是蔡子蛮，除了第一次的幻境中那个蔡子蛮毫无疑问，第二次和现在的蔡子蛮，在自己找到他的时候，他完全就是幻境中的一份子，一旦自己试图使用灵力唤醒他的记忆，他的脑海里总是出现无数个断断续续的片段，那些不是他原本生活的记忆，却又如此真实，每段记忆仿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云阳把自己的疑惑说给张九九，却依然坚信这就是蔡子蛮，他只不过是被幻境束缚住了。
“那可以这么说，他即是蔡子蛮，也不是蔡子蛮。”
“什么意思？”云阳疑惑道。
“我们因他入的幻境，他是蔡子蛮，所以有蔡子蛮完整的记忆；他又不是蔡子蛮，因为他像其他的人一样只是这个幻境中的一份子，也就是我们反复看到的虫沙，早就丧失了自我意识。”
张九九边想边说，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我猜测，你如果使用灵力，试图唤醒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应该跟蔡子蛮当时的情形类似！”
“如果真是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如果真是这样，我往下的推断才能成立，咱们才能走出幻境。”
云阳不再说话，既然选择了相信张九九，那就有必要扫除他所有的疑虑。
云阳躺了下去，小心靠近一个沉睡的赵兵，一手捂紧他的嘴巴，一手点在他的脑门，一丝灵力侵入他的识海。
那士兵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剧烈的挣扎起来。
云阳停止输入灵力，反手一掌拍在那赵兵的脑门上，他立刻昏了过去。
“你说的没错”云阳起身，冲张九九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张九九考虑了一下，接着道：
“可以从两个方面说，首先，他是蔡子蛮，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因他而起，一旦有异动，就会引发幻境的反噬。
还记得我们这两次是进入新的幻境的吗？只有当我们把蔡子蛮救离事发的现场，也就是他本来应该死亡的地方，才引发了虫沙的反噬；
而第一次幻境里，蔡子蛮是在我们没有干预的情况下，正常死亡的，所以我们都回到了从陵园进入幻境前的‘沙漠’里。
我推断，只有回到那里，才能想办法从这个轮回幻境里出去。”
“那办法呢？”
“别急，这就要说到他不是蔡子蛮的情况了。
如你所见，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陷入轮回幻境的，而且目前来看，他们都是在战乱的背景下死亡的；
本来他们死后，应该都是变回虫沙的，但这些人中，只有蔡子蛮是唯一例外的；
因为有两次异常，都是因为你！”
张九九看了云阳一眼，并不是责怪他，而是因为说到这里，张九九突然意识到，云阳似乎是针对虫沙的关键因素。
“第一次蔡子蛮死亡时，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变化成虫沙，而是异常的消失了；
第二次，当黄巢大军集中幻化成虫沙时，蔡子蛮却始终保持着人形，并未异化。
这两次，都是因为你用自己的血液救了他！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本应该消失的木雕，现在却一直在你的身上。”
云阳只是想要救蔡子蛮，从未在意过这其中的异常，此时听张九九说到这里，才想到确实如此。
“所以，我们要先回到‘沙漠’，然后找到蔡子蛮，之后就要看你了，虽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张九九也不知道如果再次回到了“沙漠”，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云阳心里明白，所谓回到“沙漠”，就要眼睁睁看着现在的蔡子蛮在自己面前死亡，自己绝不能插手。
张九九看着神色黯然的云阳，知道他的为难之处，所以就不再说话，静静等着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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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我一次，如果这次失败了，咱们的后半生就只能一直陪这些小虫子过家家了！”
张九九脑子里面有一条路，虽然看不清出口，但他绝不会在没有尝试的情况下就轻易放弃。
搜查的秦兵越来越近，云阳看看蹲在地上痛苦的蔡子蛮，又看看等着自己答复的张九九和阿庆，长叹一声：
“你们两个变换一下面目，伪装成我杀死的士兵。”
他犹豫了一下，“可看押我们的是三个人”
“喵”
三人看去，见身边无声无息的站着一个一脸杀气的秦国士兵，都被下了一跳。
不曾想“他”又“喵”了一声，大家才释然，原来这位是大将军变化的。
张九九原以为大将军一脸傲娇的表情，是猫脸的标准配置，此刻见“他”变化成的人形也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才明白这一直是“他”的天然属性。
事不宜迟，阿庆按照云阳的描述，轻易的就把自己和张九九变换成另外两个士兵的模样。
云阳把自己和蔡子蛮身上的秦兵兵甲脱掉，给他俩换上，自己和蔡子蛮依旧是原来的穿着。
三“人”押着云阳和蔡子蛮，蔡子蛮痴痴呆呆的在前面走着，好像是行尸走肉。
回营地的路上，陆续碰到几队秦兵，核对了云阳和蔡子蛮的身份后，都没有阻拦。
山林里的搜捕还在继续，看样子，纵然白起使诈迷惑战俘，还是有一部分人是不相信的，只是在秦兵这样的兵力面前，逃与不逃，最终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把云阳和蔡子蛮送回原来的地方，月亮已经落下，被俘的赵兵狂欢过后，都已经陆续进入睡梦，营地上一片死寂，只有像长枪一样站立的秦兵时不时的在走动，偶尔有几声梦呓和马叫声，天上繁星点点，这本该是个做好梦的夜晚。
“说说你的计划。”云阳悄悄凑近张九九。
此时他们所在的位置有一个放置杂物的架子，正好可以当做遮挡，阿庆和大将军站在两旁警戒，倒是不用担心被秦兵打扰。
张九九一路上都在思索，可总有一些地方想不通，见云阳询问，正好可以相互印证一些疑问，他理了一下思路，说道：
“你认为现在蔡子蛮还是你认识的那个蔡子蛮吗？”
云阳愣了一下，自己其实一直执着的认为眼前这个人就是蔡子蛮，除了第一次的幻境中那个蔡子蛮毫无疑问，第二次和现在的蔡子蛮，在自己找到他的时候，他完全就是幻境中的一份子，一旦自己试图使用灵力唤醒他的记忆，他的脑海里总是出现无数个断断续续的片段，那些不是他原本生活的记忆，却又如此真实，每段记忆仿佛都是他亲身经历的一般。
云阳把自己的疑惑说给张九九，却依然坚信这就是蔡子蛮，他只不过是被幻境束缚住了。
“那可以这么说，他即是蔡子蛮，也不是蔡子蛮。”
“什么意思？”云阳疑惑道。
“我们因他入的幻境，他是蔡子蛮，所以有蔡子蛮完整的记忆；他又不是蔡子蛮，因为他像其他的人一样只是这个幻境中的一份子，也就是我们反复看到的虫沙，早就丧失了自我意识。”
张九九边想边说，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推断：“我猜测，你如果使用灵力，试图唤醒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应该跟蔡子蛮当时的情形类似！”
“如果真是这样，又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区别，如果真是这样，我往下的推断才能成立，咱们才能走出幻境。”
云阳不再说话，既然选择了相信张九九，那就有必要扫除他所有的疑虑。
云阳躺了下去，小心靠近一个沉睡的赵兵，一手捂紧他的嘴巴，一手点在他的脑门，一丝灵力侵入他的识海。
那士兵像是做了噩梦一样，剧烈的挣扎起来。
云阳停止输入灵力，反手一掌拍在那赵兵的脑门上，他立刻昏了过去。
“你说的没错”云阳起身，冲张九九点了点头。
“那就好办了，”张九九考虑了一下，接着道：
“可以从两个方面说，首先，他是蔡子蛮，我们所有的行动都是因他而起，一旦有异动，就会引发幻境的反噬。
还记得我们这两次是进入新的幻境的吗？只有当我们把蔡子蛮救离事发的现场，也就是他本来应该死亡的地方，才引发了虫沙的反噬；
而第一次幻境里，蔡子蛮是在我们没有干预的情况下，正常死亡的，所以我们都回到了从陵园进入幻境前的‘沙漠’里。
我推断，只有回到那里，才能想办法从这个轮回幻境里出去。”
“那办法呢？”
“别急，这就要说到他不是蔡子蛮的情况了。
如你所见，这里每一个‘人’，都是陷入轮回幻境的，而且目前来看，他们都是在战乱的背景下死亡的；
本来他们死后，应该都是变回虫沙的，但这些人中，只有蔡子蛮是唯一例外的；
因为有两次异常，都是因为你！”
张九九看了云阳一眼，并不是责怪他，而是因为说到这里，张九九突然意识到，云阳似乎是针对虫沙的关键因素。
“第一次蔡子蛮死亡时，并未像其他人一样，变化成虫沙，而是异常的消失了；
第二次，当黄巢大军集中幻化成虫沙时，蔡子蛮却始终保持着人形，并未异化。
这两次，都是因为你用自己的血液救了他！
而且，你不觉得奇怪吗？本应该消失的木雕，现在却一直在你的身上。”
云阳只是想要救蔡子蛮，从未在意过这其中的异常，此时听张九九说到这里，才想到确实如此。
“所以，我们要先回到‘沙漠’，然后找到蔡子蛮，之后就要看你了，虽然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但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样了”
张九九也不知道如果再次回到了“沙漠”，接下来会是什么情况，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云阳心里明白，所谓回到“沙漠”，就要眼睁睁看着现在的蔡子蛮在自己面前死亡，自己绝不能插手。
张九九看着神色黯然的云阳，知道他的为难之处，所以就不再说话，静静等着他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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