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贪酒和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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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别调皮~”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拍了拍怀里的婴儿，小娃娃正伸手拨弄眼前地上的花草，穿行在花草之间的是三两成群的两三寸大小的小人儿，他们努力的躲闪着这个叫“小九”的娃娃的戏弄。
小娃娃不到一岁，他挥舞着笨拙的手指，乐此不疲的堵着那些小人儿前进的路线，小人儿来回逃窜，两拨人斗地旗鼓相当，小九看着慌张的小人儿，咯咯大笑。
“小九，过来姥爷这里。”
小九听到一个老迈的声音喊他，抬头看去，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靠在一颗巨大的树旁，手里摇晃着酒瓶，笑意盈盈的招呼着他。
小九迈开小脚，摇摇晃晃的向他走去。
脚下花草松软，清香扑鼻，一颗参天大树庇护着这片空间，外面是一片黄彤彤的迷雾。
“姥爷”一把接住扑在自己怀里的小九，将酒瓶递到他的嘴边。
小九闻了闻，酒香沁鼻，张口就想喝，酒瓶却被“姥爷”拿开，他急的手舞足蹈，想去抢“姥爷”手里的酒，可始终够不到。
妈妈和姥爷被他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
逗了一会儿，“姥爷”从怀中掏出一个子弹做的士兵小人儿。
小九拿着黄铜做的玩具，马上把酒忘了，高兴的把玩起来。
外面的迷雾一阵翻滚，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风沙中走出，脸上是一片白茫茫的，看不见五官。
“你来干什么！”
“姥爷”好像非常生气，看到那男人，就是一声怒喝。
妈妈颤抖着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来带小九走”那男人无力的说道。
“放屁，放屁！他跟你还有什么关系！”“姥爷”抑制不住的大怒，“小九，这个无情无义的人，你记着，永远都不要跟他有什么联系！”
小九仿佛也感觉到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中直冲脑海，运起元炁，就要把他赶出自己的领地。
元炁行至右臂，一阵剧痛传来。
“啊！”
张九九猛然惊起，又是一个奇怪的梦。
用力揉了揉像是抽筋了的右臂，意识逐渐清醒，梦里的人物却渐渐地模糊，依稀记得那个小男孩，也就是梦里自己喊“姥爷”的小孩，应该是幻境中给蔡子蛮送酒的那个小男孩。
睡意全无，张九九起身，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阿庆和童蒙也被他的动静给吵醒了，看看时间，才五点多。
“小九，你干什么呢？”童蒙好奇的问道。
阿庆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张九九把屋里的柜子、箱子都翻了个遍。
张九九没有说话，一直埋头翻找。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玩意儿，那是张九九在幻境中见过的，蔡子蛮送给姥爷的“子弹士兵”。
云阳说的没错，那虽然是幻境，可里面的人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想不到自己竟然见到了小时候的姥爷和中年的太姥爷。
这个梦像是在虫沙幻境，可又有很多不一样。
里面的那个小孩就是小时候的姥爷，那么，那个女人就是年轻时的妈妈了，可后来出现的男人是什么人？
自己的父亲？
张九九不能肯定，他对父亲一点自己的印象也没有，为数不多的信息还是在邻居的八卦中得知的。
阿庆走过来，看见张九九拿着那个“子弹士兵”，“做的真像！这是爸爸小时候的玩具吗？”
张九九回过神来，把“子弹士兵”递给阿庆，“是我姥爷的玩具，你想要吗？”
阿庆拿着它，上面有一层浅浅的绿色铜锈，玩了一会儿，又递还给张九九，“还是留着吧，这个又不能吃！”
张九九与童蒙相视一笑，无论什么东西到阿庆手里，她总能第一时间联想到吃的。
此时天刚开始放亮，张九九没有睡意，阿庆、童蒙也不想睡了，三人洗漱、吃饭，第一次这么早开店。
把酒馆门板放下，张九九走到街上，极目远眺，雨过天晴后的龙子湖上，一片红霞与湖水相映，看样子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三人在酒馆待到中午，简单吃过午饭，一起来到老太太的院子。
把老太太安葬后，已经是夕阳将落。
三人刚回到酒馆，阿庆就被刘婶拐跑了，童蒙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两人在店里招呼来往的客人。
“小掌柜，来杯酒尝一尝！”
张九九转身看去，一个穿着破旧，身材干瘦的男人站在门口，花白的短寸头发，面容沧桑，看样子有五十多岁，胸前还带着十分夸张的一大串佛珠，正看着自己，声音沙哑。
“信佛的人，也要喝酒吗？”张九九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自己的顾客。
“佛也是从凡人中来，凡人喝得，我如何就喝不得？”
张九九听他诡辩的挺有意思，于是打了一盅玉京酒，放在桌子上，推到那人面前，问道：
“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闭目半晌，长出一口气，摇头晃脑的品鉴一番，随意答道：
“法号拙之。”
说罢，把酒盅又推给张九九，连连说道：“来来来，再来一杯！”
张九九听他还有法号，想必是已经入了释家籍贯，只是不知道他是哪家寺庙里跑出来的馋嘴和尚。
“大和尚，一杯足矣，再喝，可就付不起酒钱了！”
和尚闻言，眼睛一瞪，随即笑道：
“酒钱嘛，我确实没有。”
张九九想不到这和尚不止诡辩，还耍起了无赖，伸手拿起酒盅就要收起来。
和尚赶忙抓住张九九收回的右手，依旧笑道：
“咱们可以交换一样东西，你肯定不会吃亏！”
“我们这里又不是典当铺，对你说的东西不感兴趣！”童蒙走过来，想要把和尚的手拿开。
可无论童蒙使了多大的劲，和尚抓着张九九的手，如固定的钢箍一样，不收不放。
“谁说是我的了，我说的是你的命！”
和尚刚说罢，张九九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忍不住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满脸冷汗。
“你，你到底什么人？”童蒙见张九九突然疼痛难忍，知道是这和尚搞得鬼。
“别误会，他这疼痛不是我弄的，而是他自己留下的暗伤。”和尚不疾不徐，接着说道：
“最近这条胳膊是不是经常有类似的疼痛？而且有各种异常情况出现，比如奇怪的梦？”
张九九耸然一惊，自己还以为右臂的疼痛只是抽筋而已，照和尚这么说来，怕是另有原因，在联系到昨夜的梦境，只怕是跟虫沙幻境有关。
就在这时，阿庆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店里，她看到这个和尚，脸色马上冷了下来，缓步走到张九九身边。
和尚从阿庆走进店门就发现了她，惊讶道：
“庆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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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九，别调皮~”
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女人拍了拍怀里的婴儿，小娃娃正伸手拨弄眼前地上的花草，穿行在花草之间的是三两成群的两三寸大小的小人儿，他们努力的躲闪着这个叫“小九”的娃娃的戏弄。
小娃娃不到一岁，他挥舞着笨拙的手指，乐此不疲的堵着那些小人儿前进的路线，小人儿来回逃窜，两拨人斗地旗鼓相当，小九看着慌张的小人儿，咯咯大笑。
“小九，过来姥爷这里。”
小九听到一个老迈的声音喊他，抬头看去，一个七八岁的小孩靠在一颗巨大的树旁，手里摇晃着酒瓶，笑意盈盈的招呼着他。
小九迈开小脚，摇摇晃晃的向他走去。
脚下花草松软，清香扑鼻，一颗参天大树庇护着这片空间，外面是一片黄彤彤的迷雾。
“姥爷”一把接住扑在自己怀里的小九，将酒瓶递到他的嘴边。
小九闻了闻，酒香沁鼻，张口就想喝，酒瓶却被“姥爷”拿开，他急的手舞足蹈，想去抢“姥爷”手里的酒，可始终够不到。
妈妈和姥爷被他的模样逗得开怀大笑。
逗了一会儿，“姥爷”从怀中掏出一个子弹做的士兵小人儿。
小九拿着黄铜做的玩具，马上把酒忘了，高兴的把玩起来。
外面的迷雾一阵翻滚，一个年轻的男人从风沙中走出，脸上是一片白茫茫的，看不见五官。
“你来干什么！”
“姥爷”好像非常生气，看到那男人，就是一声怒喝。
妈妈颤抖着站起身来，定定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男人。
“我来带小九走”那男人无力的说道。
“放屁，放屁！他跟你还有什么关系！”“姥爷”抑制不住的大怒，“小九，这个无情无义的人，你记着，永远都不要跟他有什么联系！”
小九仿佛也感觉到一股无名的怒火，从胸中直冲脑海，运起元炁，就要把他赶出自己的领地。
元炁行至右臂，一阵剧痛传来。
“啊！”
张九九猛然惊起，又是一个奇怪的梦。
用力揉了揉像是抽筋了的右臂，意识逐渐清醒，梦里的人物却渐渐地模糊，依稀记得那个小男孩，也就是梦里自己喊“姥爷”的小孩，应该是幻境中给蔡子蛮送酒的那个小男孩。
睡意全无，张九九起身，开始翻箱倒柜的找东西。
阿庆和童蒙也被他的动静给吵醒了，看看时间，才五点多。
“小九，你干什么呢？”童蒙好奇的问道。
阿庆揉着惺忪的眼睛，看着张九九把屋里的柜子、箱子都翻了个遍。
张九九没有说话，一直埋头翻找。
终于在一个角落里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玩意儿，那是张九九在幻境中见过的，蔡子蛮送给姥爷的“子弹士兵”。
云阳说的没错，那虽然是幻境，可里面的人都是真实存在过的。
想不到自己竟然见到了小时候的姥爷和中年的太姥爷。
这个梦像是在虫沙幻境，可又有很多不一样。
里面的那个小孩就是小时候的姥爷，那么，那个女人就是年轻时的妈妈了，可后来出现的男人是什么人？
自己的父亲？
张九九不能肯定，他对父亲一点自己的印象也没有，为数不多的信息还是在邻居的八卦中得知的。
阿庆走过来，看见张九九拿着那个“子弹士兵”，“做的真像！这是爸爸小时候的玩具吗？”
张九九回过神来，把“子弹士兵”递给阿庆，“是我姥爷的玩具，你想要吗？”
阿庆拿着它，上面有一层浅浅的绿色铜锈，玩了一会儿，又递还给张九九，“还是留着吧，这个又不能吃！”
张九九与童蒙相视一笑，无论什么东西到阿庆手里，她总能第一时间联想到吃的。
此时天刚开始放亮，张九九没有睡意，阿庆、童蒙也不想睡了，三人洗漱、吃饭，第一次这么早开店。
把酒馆门板放下，张九九走到街上，极目远眺，雨过天晴后的龙子湖上，一片红霞与湖水相映，看样子是一个晴朗的天气。
三人在酒馆待到中午，简单吃过午饭，一起来到老太太的院子。
把老太太安葬后，已经是夕阳将落。
三人刚回到酒馆，阿庆就被刘婶拐跑了，童蒙的身体已经没什么大碍，两人在店里招呼来往的客人。
“小掌柜，来杯酒尝一尝！”
张九九转身看去，一个穿着破旧，身材干瘦的男人站在门口，花白的短寸头发，面容沧桑，看样子有五十多岁，胸前还带着十分夸张的一大串佛珠，正看着自己，声音沙哑。
“信佛的人，也要喝酒吗？”张九九怎么看他都不像是自己的顾客。
“佛也是从凡人中来，凡人喝得，我如何就喝不得？”
张九九听他诡辩的挺有意思，于是打了一盅玉京酒，放在桌子上，推到那人面前，问道：
“不知怎么称呼？”
那人端起酒盅，一饮而尽，闭目半晌，长出一口气，摇头晃脑的品鉴一番，随意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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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罢，把酒盅又推给张九九，连连说道：“来来来，再来一杯！”
张九九听他还有法号，想必是已经入了释家籍贯，只是不知道他是哪家寺庙里跑出来的馋嘴和尚。
“大和尚，一杯足矣，再喝，可就付不起酒钱了！”
和尚闻言，眼睛一瞪，随即笑道：
“酒钱嘛，我确实没有。”
张九九想不到这和尚不止诡辩，还耍起了无赖，伸手拿起酒盅就要收起来。
和尚赶忙抓住张九九收回的右手，依旧笑道：
“咱们可以交换一样东西，你肯定不会吃亏！”
“我们这里又不是典当铺，对你说的东西不感兴趣！”童蒙走过来，想要把和尚的手拿开。
可无论童蒙使了多大的劲，和尚抓着张九九的手，如固定的钢箍一样，不收不放。
“谁说是我的了，我说的是你的命！”
和尚刚说罢，张九九就感觉到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手臂上传来，忍不住一声惨叫，接着就是满脸冷汗。
“你，你到底什么人？”童蒙见张九九突然疼痛难忍，知道是这和尚搞得鬼。
“别误会，他这疼痛不是我弄的，而是他自己留下的暗伤。”和尚不疾不徐，接着说道：
“最近这条胳膊是不是经常有类似的疼痛？而且有各种异常情况出现，比如奇怪的梦？”
张九九耸然一惊，自己还以为右臂的疼痛只是抽筋而已，照和尚这么说来，怕是另有原因，在联系到昨夜的梦境，只怕是跟虫沙幻境有关。
就在这时，阿庆蹦蹦跳跳的回到了店里，她看到这个和尚，脸色马上冷了下来，缓步走到张九九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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