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金盆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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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如今，你我退出江湖，弃剑封刀。又都各自找到心爱之人。自在逍遥，无拘无视。不再去争那天下第一的头衔。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影响我们一生的方向。”
端木云淡淡一笑：“梓敬你说的没错。两年前我逃出山门，曾经的那些歃血为盟的挚友没有一个肯援助我。那些对我心存爱慕的女子中也不曾有人给我一点宽慰。我那时候就已经心灰意冷，只想回到清溪后，老老实实当几天富家少爷，然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毒发身亡。可我偏偏遇到了凌涵。我可以看得出来，凌涵对我是真心实意。她苦苦暗恋我十年，我是绝对不能负她。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活下去的渴望。若是没有她，我端木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毒发生死了。”
龙梓敬拍了拍端木云的肩膀，目注他半晌，忽然笑道：“想不到曾经那个不懂事的小师弟，如今却已经长大了。当年桀骜不驯，冷傲孤僻的莫五侠，居然能懂得这么多的东西，难得难得。”
端木云抽了抽嘴角，怒道：“敢情我以前在你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毛孩子？”
“嗯，算是吧。”
我都双十了好吗？况且那都是年少轻狂，师兄你敢说你年轻之时没做几件尴尬事。
龙梓敬见端木云脸色通红，似乎有要出手的冲动，立马笑嘻嘻的阻止了。
“好了好了，师兄我开玩笑的嘛。小师弟长大了，还博得大楚第一美人的芳心，做师兄的，也要感到高兴才是。”
端木云白了他一眼：“梓敬，你别告诉我，你要问我如何追到漂亮姑娘。若真是如此，别怪师弟我不给面子，我立马跑去告诉烟月……想必她哥哥半夜会找你的。”
龙梓敬摇了摇头，这才收起笑容。反而是一脸的严肃：“师弟，你我二人自小关系就好。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虽然平日里比较沉稳，但一到关键时刻，却是异常的莽撞。原本我在你身旁可以管管你，可是我若一走，我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你年纪轻轻，就得到皇上认同，加上方大人和缪大人这两个三朝元老对你的赞同。你日后的仕途，可谓是不可限量了。只是师弟你可别忘了，高处不胜寒。你性子单纯，有的时候分不清是好是坏。当年你是名震江湖的莫五侠时，身后不也是有一大堆的人，可是如今呢？没有一个人愿意跟随于你，如今你的锋芒实在是太耀眼了，痛打皇亲国戚，又是云霜公主的意中人。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暗暗的盯着你。这个京城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虽初入官场，但需知晓官场如战场。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争夺利益。甚至比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更加残忍。朝堂上杨丞相，你的情敌杨文远，还有杨丞相的那些党羽们，他们对你都是是敌非友。日后我不在之时，务必要小心为是。切记切记。”
端木云点了点头。龙梓敬每当板起这张脸和自己说话，那就说明这个看起来不着调的师兄这次是很认真了。其实龙梓敬想的有些多余，端木云并没打算留恋于官场。他只想等考中状元之后，皇上赐婚，娶到凌涵，就带着凌涵衣锦还乡，然后继承他爹爹的家产，继续发展端木世家。就这么简单。
笑眯眯的拍了拍龙梓敬的肩，端木云笑道：“师兄的话，师弟自然铭记在心。只是师弟因为科考繁忙，恐怕不能参加师兄你和烟月姑娘的婚礼了。”
“哪里的话。等你娶到公主的时候，师兄我自然和你痛饮几杯。”
“好，一言为定！哈哈。”
“哈哈哈哈。”
京城郊外，两个男子相视而笑，笑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
？临登车辇，端木云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君子交情，虽然平淡，但却令人回味悠长，如清泉，如醇酒，饮之欲醉……他和龙梓敬之间，不仅仅是酒肉好友，更多的，则是一种亲情。端木云视龙梓敬为兄长，而龙梓敬也视他为弟弟。如今兄弟二人离别，端木云心头不由多了几分怅然的愁意。
“师兄且慢。”端木云叫住了登辇的龙梓敬，目注他半晌，忽然笑道：“古人云云：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古代那些文人高雅，以折柳寓离别，我与你也算是至交，不如由弟为兄折柳一枝，以盼你我早日再聚，如何？”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师弟你这人倒是喜欢风雅。我龙梓敬行走江湖，也从未有人为我折一枝杨柳枝，师弟，你是第一个！”
端木云朝他笑了笑，转过身走到官道边，从柳树上折下一根杨柳，递给龙梓敬，笑道：“师兄，一路保重。”
龙梓敬哈哈大笑：“师弟，我和月儿会在清溪等你高中状元，迎娶公主的好消息。到那时，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自然自然，君子一言。”
“快马一鞭。”二人异口同声道。继而又是哈哈大笑。
龙梓敬坐在马上一挥柳枝，马夫驾着马车跟在后面。龙梓敬没有再回头，深怕自己又生出不舍之情。端木云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目送着龙梓敬的人马越来越远，最终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龙梓敬一走，整个端木云显得有些安静了。南宫紫瑶如今在一家私塾当教书先生，小七则每日一个人呆在家里打扫卫生。偌大的端木府只剩下三个人，实在有些无聊。
“若是无聊，你怎么不去嫇清宫找我？”凌涵坐在前堂右侧的椅子上，不满道。
凌涵今日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褶裙，内着粉红素纱里衬，由肩及手斜斜的挽着一条长长的披帛，乌黑亮丽的秀发只是在一边梳了个发髻，其余的，则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髻上松散插着一支颤微微的步摇，美目流转间，极具女子风情却又不失端庄，很是撩人心弦。
凌涵不喜欢折腾太多的发髻，在她看来，头发上非折腾这么多的发髻，实在是不舒服。倒不如直接披散在腰间，看起来也清爽。
端木云看了看凌涵，轻轻的翻起茶盖，吹了吹气，道：“我的公主千岁，你以为皇宫是我家开的啊。要来就来，要走就走的。你父皇不是傻子，这么久他老人家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去几次就可以了，若还是不识相的一直去，以后别说娶你了，就是见一见你都很难说。”
“可是……可是那杨文远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来嫇清宫找我，无事就送我一些东西，我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搞的我烦都烦死了。”凌涵一提到杨文远，就一脸的气。酥胸不由得气的一股一股的。
端木云收起笑容，正色道：“那杨文远当真缠着你？”
“是啊，我都不止一次拒绝他，哪知道他就是不肯放弃。云哥，你说我到底哪里惹他喜欢了，我改还不成嘛。”此时的凌涵，完全没有在别人面前冷傲的模样，只像一个可怜巴巴的寻常女子，等待心上人发话。
“涵儿，杨文远其实并没有错。他也不过是喜欢你而已。我若是不让他接近你，那只会让他觉得我太过于自大。我和他就是正常竞争，至于最后的赢家是谁……全看涵儿你了。”
凌涵无脑的挠了挠头：“到最后，还不是把一切问题都丢给我。”
端木云呵呵一笑，抚了抚凌涵背后的秀发，笑道：“殿试的日期就在眼前了，我最近可要挑灯夜战。公主千岁若是无事，还是先请回吧，否则又会让皇后娘娘担心了。”
凌涵微微有些怒意：“你就这么希望我走？难道我就不能留在这里陪陪你？”
端木云见凌涵显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天色不早了，你若是回去的晚了，皇后娘娘就要急了。”
“没事啊，父皇整日忙碌国事，哪有时间管我，母后这几日天天招太子妃进宫聊些事情，对我几乎也是不怎么管的，我现在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呗。”
”……“好家伙，这丫头想必是思考了好久，这才挑准这个时候来……
“罢了罢了，只要你别闲的无聊便好。”
端木云让小七从他书房里拿来几本书籍，认认真真的看着。凌涵则坐在一旁，托着香腮，和他一起看书。凌涵的学问比端木云高，遇到书本上一些不懂的，凌涵也会耐心的教他如何理解。不知不觉中，天色越来越黑了。
“师傅……公主……你们……”南宫紫瑶刚从私塾回来，就看见两人坐在一起，脸几乎快贴在一起了，但二人犹自不知情，嘴巴念叨着什么。
南宫紫瑶的话让他们二人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刚才的姿势有多暧昧。凌涵是女孩子家，脸色早已经通红。端木云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掩饰，只是一个劲的干笑。
“紫瑶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早？”南宫紫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都辰时中刻了。还算早吗？”
“啊？”二人异口同声道。
凌涵急的跑来跑去，嘴里念叨：“糟了糟了，这个时候，宫门已经落锁了。我该怎么回去啊。”
“让禁军开门不就行了？反正你是公主，破一次例也没事。”
凌涵急的快哭了：“你说的容易。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当初皇弟深夜遇见父皇，禁军们都没有开门。更何况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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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云淡淡一笑：“梓敬你说的没错。两年前我逃出山门，曾经的那些歃血为盟的挚友没有一个肯援助我。那些对我心存爱慕的女子中也不曾有人给我一点宽慰。我那时候就已经心灰意冷，只想回到清溪后，老老实实当几天富家少爷，然后找一个无人的地方，毒发身亡。可我偏偏遇到了凌涵。我可以看得出来，凌涵对我是真心实意。她苦苦暗恋我十年，我是绝对不能负她。也就是因为这样，我才有活下去的渴望。若是没有她，我端木云早在两年前就已经毒发生死了。”
龙梓敬拍了拍端木云的肩膀，目注他半晌，忽然笑道：“想不到曾经那个不懂事的小师弟，如今却已经长大了。当年桀骜不驯，冷傲孤僻的莫五侠，居然能懂得这么多的东西，难得难得。”
端木云抽了抽嘴角，怒道：“敢情我以前在你眼里，就是个不懂事的毛孩子？”
“嗯，算是吧。”
我都双十了好吗？况且那都是年少轻狂，师兄你敢说你年轻之时没做几件尴尬事。
龙梓敬见端木云脸色通红，似乎有要出手的冲动，立马笑嘻嘻的阻止了。
“好了好了，师兄我开玩笑的嘛。小师弟长大了，还博得大楚第一美人的芳心，做师兄的，也要感到高兴才是。”
端木云白了他一眼：“梓敬，你别告诉我，你要问我如何追到漂亮姑娘。若真是如此，别怪师弟我不给面子，我立马跑去告诉烟月……想必她哥哥半夜会找你的。”
龙梓敬摇了摇头，这才收起笑容。反而是一脸的严肃：“师弟，你我二人自小关系就好。一直以来我都把你当成亲弟弟看待。你的脾气我是知道的，虽然平日里比较沉稳，但一到关键时刻，却是异常的莽撞。原本我在你身旁可以管管你，可是我若一走，我心中还是有些放不下心。你年纪轻轻，就得到皇上认同，加上方大人和缪大人这两个三朝元老对你的赞同。你日后的仕途，可谓是不可限量了。只是师弟你可别忘了，高处不胜寒。你性子单纯，有的时候分不清是好是坏。当年你是名震江湖的莫五侠时，身后不也是有一大堆的人，可是如今呢？没有一个人愿意跟随于你，如今你的锋芒实在是太耀眼了，痛打皇亲国戚，又是云霜公主的意中人。你不知道有多少人背地里暗暗的盯着你。这个京城看起来风平浪静，实际上会压得你喘不过气来。你虽初入官场，但需知晓官场如战场。人与人之间勾心斗角，争夺利益。甚至比我们这些江湖中人更加残忍。朝堂上杨丞相，你的情敌杨文远，还有杨丞相的那些党羽们，他们对你都是是敌非友。日后我不在之时，务必要小心为是。切记切记。”
端木云点了点头。龙梓敬每当板起这张脸和自己说话，那就说明这个看起来不着调的师兄这次是很认真了。其实龙梓敬想的有些多余，端木云并没打算留恋于官场。他只想等考中状元之后，皇上赐婚，娶到凌涵，就带着凌涵衣锦还乡，然后继承他爹爹的家产，继续发展端木世家。就这么简单。
笑眯眯的拍了拍龙梓敬的肩，端木云笑道：“师兄的话，师弟自然铭记在心。只是师弟因为科考繁忙，恐怕不能参加师兄你和烟月姑娘的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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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一言为定！哈哈。”
“哈哈哈哈。”
京城郊外，两个男子相视而笑，笑声一直传到很远很远……
？临登车辇，端木云心中还是有些不舍。君子交情，虽然平淡，但却令人回味悠长，如清泉，如醇酒，饮之欲醉……他和龙梓敬之间，不仅仅是酒肉好友，更多的，则是一种亲情。端木云视龙梓敬为兄长，而龙梓敬也视他为弟弟。如今兄弟二人离别，端木云心头不由多了几分怅然的愁意。
“师兄且慢。”端木云叫住了登辇的龙梓敬，目注他半晌，忽然笑道：“古人云云：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古代那些文人高雅，以折柳寓离别，我与你也算是至交，不如由弟为兄折柳一枝，以盼你我早日再聚，如何？”
“上马不捉鞭，反折杨柳枝。师弟你这人倒是喜欢风雅。我龙梓敬行走江湖，也从未有人为我折一枝杨柳枝，师弟，你是第一个！”
端木云朝他笑了笑，转过身走到官道边，从柳树上折下一根杨柳，递给龙梓敬，笑道：“师兄，一路保重。”
龙梓敬哈哈大笑：“师弟，我和月儿会在清溪等你高中状元，迎娶公主的好消息。到那时，你我二人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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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梓敬坐在马上一挥柳枝，马夫驾着马车跟在后面。龙梓敬没有再回头，深怕自己又生出不舍之情。端木云独自一人站在原地，目送着龙梓敬的人马越来越远，最终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龙梓敬一走，整个端木云显得有些安静了。南宫紫瑶如今在一家私塾当教书先生，小七则每日一个人呆在家里打扫卫生。偌大的端木府只剩下三个人，实在有些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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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涵今日穿着一身粉红色的褶裙，内着粉红素纱里衬，由肩及手斜斜的挽着一条长长的披帛，乌黑亮丽的秀发只是在一边梳了个发髻，其余的，则如瀑布般披散在肩上，髻上松散插着一支颤微微的步摇，美目流转间，极具女子风情却又不失端庄，很是撩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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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涵儿，杨文远其实并没有错。他也不过是喜欢你而已。我若是不让他接近你，那只会让他觉得我太过于自大。我和他就是正常竞争，至于最后的赢家是谁……全看涵儿你了。”
凌涵无脑的挠了挠头：“到最后，还不是把一切问题都丢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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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涵微微有些怒意：“你就这么希望我走？难道我就不能留在这里陪陪你？”
端木云见凌涵显然误会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天色不早了，你若是回去的晚了，皇后娘娘就要急了。”
“没事啊，父皇整日忙碌国事，哪有时间管我，母后这几日天天招太子妃进宫聊些事情，对我几乎也是不怎么管的，我现在爱呆多久就呆多久呗。”
”……“好家伙，这丫头想必是思考了好久，这才挑准这个时候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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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傅……公主……你们……”南宫紫瑶刚从私塾回来，就看见两人坐在一起，脸几乎快贴在一起了，但二人犹自不知情，嘴巴念叨着什么。
南宫紫瑶的话让他们二人吓了一跳。这才发现刚才的姿势有多暧昧。凌涵是女孩子家，脸色早已经通红。端木云此时也不知该如何掩饰，只是一个劲的干笑。
“紫瑶啊，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早？”
“早？”南宫紫瑶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都辰时中刻了。还算早吗？”
“啊？”二人异口同声道。
凌涵急的跑来跑去，嘴里念叨：“糟了糟了，这个时候，宫门已经落锁了。我该怎么回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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