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理班长——肉夹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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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几天到是顺趟，除了帮助乱民就是赶路，北边就是黄河，不时能听到河对岸传来隐约的枪声，看来形式异常危机。
今天元旦节，赶到了开封城外，居然遇到了西边涌过来乱民，得到消息是鬼子开始围攻郑州了，乱民们开始转向向南跑，金义他们只能停下来休息，开封北城门外，场面更是混乱，听说鬼子来了，有些警察也参与了抢劫东西，由于发生的太多了，杨华想管也管不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声叹息。
金义找了一个饼摊买了二十几个肉夹馍，“兄弟们今天过节，按阳历算又是一年了，这兵荒马乱的将就一下，黑大个你是开封人，这里你应该很熟哈”，黑大个挠挠后脑勺，“还行吧”，“什么叫还行？”“俺是乡下人，都没有出过远门，知道个啥”“？？？？？”好吧无话可说了。
金义摸了摸脸上的赖头皮，凑到杨华身边“哎，和你说个事”，杨华依然是那么的冷艳，甚至没有一丝表情，两眼盯着不远处的乱民，金义看着歪歪嘴“哎，我跟你说，现在咱们前后都是战场，北边是黄河，南边，那方向也不对，再说小日本风头正劲，估计占线会迅速南推，往南绕也不保险，我们咋办？”
“这是你的事，只要你给我送到延安，你就算完成任务了”，“延安？不是去第二战区就行了吗？”“你有没有脑子，我去找阎老西干嘛”，“？行，是我没脑子好吧”，金义郁闷的抬头看看天，“黑大个，现在黄河冰面上能不能走人？”“大概可以吧”，金义抬脚便踢，黑大个赶紧躲，金义追上去又是两脚，“太恨人了”。“呵呵”其他人只有偷着乐了。
收拾一下向北走，一直到了黄河边，站在大堤上，流了几万年的黄河没有咆哮，静静地，河岸边大块的冰凌有一人多高，层层叠叠向河中延伸。
金义找到了一个小村庄只有三四家，转了一圈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其他的什么活物也没有看到，“大爷，你们村里没有其他人了吗？”金义客气的询问，老头理了理胡须“小日本要来了，年轻人都逃乱去了，”“那你咋不走啊！”“俺余老汉今年已经71了，还跑什么，死，俺也死村里”，这个话题有些沉重，金义停顿了一下“大爷，现在能过河马，”“不能了，对面有小日本”，金义听了前半句心里就凉了半截，听了后半句又有了一些信心，“大爷，我们过河就是打鬼子去”，老头重新审视这群人，“那你们也过不去，河冰中间冰薄经不得人”这下都傻眼了。金义考虑再三又说道：“大爷，我们是一定要过去的，你有什么经验可以告诉我吗”，老头叹口气，“你们是真心打鬼子的？”，杨华连忙说：“大爷，我们当然是真心的打鬼子，我们是八路军，都是在敌后打鬼子的”，只见老头狠狠心“那么好说，老汉我亲自送你们过河”，哎呀，金义这会真是满眼桃花，幸福的快要晕倒了。“大爷，您老要是能带我们过河，我这马车送给你，马也送给你，您看咋样，”
“不咋样，可怜这畜生了，你别在拴着那畜生了，我要是回不来，他就要被饿死，多可怜，放了吧”。金义心里咯噔一下“大爷，为啥这么说，是不是很危险”，老头无所谓的叹口气“平常年间，哪年不掉几个冰窟窿里，俺老汉71岁还没有掉进去，老天已经很眷顾了，再说能帮你们，只要你们多打死一个日本人，死了也值”，没想到这老头觉悟这么高，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是碰对了人呐。
随后老汉也不急，金义可急了，抓耳挠腮。“小伙子，莫急，啊，嘿嘿，河对面有小鬼子的碉堡，过河要等，知道吗，等你们吃饱喝足，休息好，咱们在往上游走过十几里，半夜里才好过河”。
金义他们做饭吃饭睡觉，老头可没有歇着，从划子上拆下羊皮囊，在那里使劲吹气，将羊皮都吹的鼓鼓的，然后用长绳隔三米远扎一只，几个人扎几只，又准备一堆拐棍，棍头上包上羊皮角，一直忙到半夜才完成。
乘着夜色摸着黑，也不敢点火点灯，像上游莫去，足足走了十来里，到了一处河面宽阔处，老头停下，说到：“这里河面比较宽，水流缓，冰结实，羊皮囊绑腰上，防止冰碎坠河，拐棍一人一根敲冰面，有冰碎裂声赶紧趴下”。
一行人就这样一步一滑开始过河，河中间冰果然传来碎裂声，在老头小声的指挥下，一会横爬一会趴下，终于有惊无险的过了河中间，真的不容易，金义心里松口气，就在这时跟在老头后面的杨华一声尖叫，随后迎面摔倒，只听得冰面咔咔嚓的碎裂声，由近到远响了得有二里地，那声音缓慢又瘆人，老头一看就急啦，拽着绳子拖着杨华，一边拽一边喊，“快快，快上岸，这里一会就可能有流凌，这声音可以传好几里地远，说不定会引来小鬼子”，金义一听也懵了，“黑大个，你小子劲大前面拽，石头你们快拽”好家伙一行人改走变跑，是边跑边溜，到现在杨华都还没有起身呢，就这样被拖着连溜带滑，快速向对岸靠近，要知道，岸边的冰不是平的，那是流凌，杨华的衣服一会就被割破了，尤其是靠近屁股那一块，棉裤里的棉花都漏出来了，还伴随着杨华一声一声的娇叫，金义赶紧滑过去拽起杨华，女人嘴里仿佛还在丝丝吸气。呼吸到对方的口吐幽兰，金义心中一荡，不免心痛起来，将女人抱的更紧。
好不容易滑到河摊，老头急急催促“快快，解绳子”金义也感到不妙“大爷，你是跟我们走，还是躲躲？”老头一边解绳一边催促“你们不用管我，赶紧走，上了河堤向左前面就有小树林，我没事的”，现在真的顾不了那么多，“黑大个你断后，秀才探路，你他娘的不许随便开枪，”转身看到女人仿佛不能走，二话不说拦腰背起，迅速串上河堤，一会一行人消失在了小树林里。
同一时刻，河滩里传来一个苍老的歌声：“
一座古龙亭立在画当中
一座老铁塔迎着八面风
一座开封府呀正气留人间
一曲杨家将哎哎咳哎咳哎咳
英雄扬美名
哎咳哟那个哎咳哟
黑夜里，歌声异常清晰，苍老而又雄劲，感动了所有人，一个个都红了眼圈，伴随着歌声，金义他们也越走越远，隐约几声枪响，歌声噶然而止，一行人停了脚步回头遥望来路，眼泪慢慢流下，“我们走吧”是金义情绪低落的话。
黄河北岸不像南岸一马平川，随着离河岸越来越远，地形有了起伏，植被也茂盛起来，现在他们还不敢停留，就这么一直走着到了黎明。
不敢向西是怕碰到进攻郑州的鬼子，只能向北，对这个地方不熟也没有地图，金义后悔在萧县没有要地图和望远镜，天亮了也不能再走，远远看到一片小竹林，便靠了过去，竹林的竹子似乎是营养不良，长得只有手指一样粗，好在还算密，躲在里面自我感觉还安全，“休息”噗通噗通躺倒一地，这一晚上真是够累的，金义放下杨华不小心碰到了她的屁股，“哎呦”一声吸冷气，“呃，对不起，你趴着吧”，分了干粮就这么啃，“不好，有情况”薛毅叫到，同时举起了枪，“狗日的，再敢随便开枪老子剁了你”紧张的病鬼张嘴就嚷嚷。金义抬头看了看，对面的梁子上果然来了一队小鬼子，“一，二，三，，，，不对呀，总共才六个，”黑大个数完紧张的到处看，生怕还有鬼子躲在了附近，奇怪的是鬼子到了山梁上也不走了，就地坐下也吃喝起来，等等，是等，鬼子在等什么，金义说道：“鬼子知道我们在这里”，“什么！”大伙都是惊叫，金义又说：“小鬼子在等，等时间，等支援，对，一定是在等支援”，“那可怎么办，现在大白天跑也跑不了，等，等到他们支援来了，那我们还有个什么好”，病鬼和黑大个都急了，病鬼又喃喃自语“我逃来逃去七八年，今天怕是再也逃不了了”。
金义抬头向后看了看，出了竹林不远就是一个小村庄，村庄后面又是一个小山梁，“这样，你们几个向后走，不要进村去后面的那个小山梁，路上不用隐蔽要鬼子看见，到了地方在隐蔽，黑大个留一下，机枪留下，”金义这么一说大伙马上就明白，这是要引鬼子过来，黑大个却紧张的说，“老大，六个鬼子，我们两个人干的掉吗？”“你跟他们一起走，看到那边那个歪脖子树了吧，你隐蔽在那里，待到小鬼子走到我正面的时候，你开枪，不管中不中，你就跑去和他们会合，如果我没有干掉几个鬼子，你们就赶紧跑，越快越好”金义说完在不废话，赶紧帮王胜叔侄架起杨华。
金义静静地趴在小竹林里的枯草后，又检查了一下机枪，将备用弹夹放到右手边，想了想又将盒子炮拔出来打开保险，将子弹上膛后放在了备用弹夹的右边。然后看着对面山梁上，不一会鬼子果然动了。
金义就像一只狩猎的豹子，等待着，前方是一块斜坡地。垄沟一条一条横在面前。和金义隐蔽的小竹林大概有四五米高的落差。六个小鬼子，单着枪猫着腰，顺着地沟迅速靠近，快到跟前时忽然转向，绕过了小竹林，竟然向着歪脖树靠去，黑大个吓傻了，他现在已经看不到小鬼子和金义的距离，金义也蒙了，这几个该死的小鬼子，不按套路出牌呀，是感觉到小竹林有危险了吗？不是，是因为他们就是冲小村庄后面的小山坡去的，压根就没有想到小竹林里还有人，还是一个想要他们命的人，这样可不行，现在小鬼子距离金义最少300米，距离黑大个反而越来越近不到200米了。
山岗上的一帮兄弟正在观看下面的情况，一个个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只有杨华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双柔夷正抓着棉衣角暗暗用力，原本粉红的指甲盖这一刻已没有了血色。
“咯~咯~咯”一声公鸡的叫声从小竹林传来，几个鬼子终于停下脚步，黑大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满头汗水也不敢擦。小鬼子看了看竹林的方向，返回头来继续向前走，黑大个差一点就哭出声了。“咯大咯大”，竹林里又响起了母鸡的叫声，小鬼子不再理睬继续向前走。“日你姥姥小鬼子”金义站了起来开口骂到，几个小鬼子一愣，迅速调转枪口嗷嗷叫着向竹林扑来，金义赶紧趴下，一百米，五十米，小鬼子越来越近，黑大个的枪还是不响，三十米，不能在等，因为现在小鬼子的附近没有沟坎是块平地，“哒哒哒”“乒”捷克式机枪怒吼了，中正式步枪也响了，三十发子弹追着六个鬼子打了一个y型，倒了，都倒了，但是其中四个仍然向旁边的沟里滚去，金义换下弹夹，“哒哒~哒哒”这次是点射，直到三十发子弹又打空，丢下机枪拾起盒子炮，金义风一样冲了出去，对着还在地上抽搐的鬼子，也不管死活挨个点名，完事后金义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鲜血从一个个窟窿里慢慢流出，黑大个气喘吁吁跑过来，“老，老大，还是你厉害，”金义也懒得骂他，知道这种情况他那边已经把握不好了，“赶紧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打扫一下撤了”，说完自己先去扒下一双鞋换上，扔了自己那双已经漏脚趾头的黑布鞋，金义本想给女人弄一双，看了看根本没有合适的，黑大个看见了也想换一双，可是没有一双能穿的进去的，水壶很有用，可是有三只已经打漏了，“老大，小鬼子的枪要不要，还有一挺机枪”，“不要了，打的没有我们的远，伤的没有我们的重，再说我们拿的也不方便，埋了吧，做个记号”，“那手雷呢要不要”？“用尸体做个诡雷，完事了赶紧撤”，石头也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和黑大个一起埋了枪弹，做了诡雷，捡了几盒罐头饼干鞋子水壶。金义回道了竹林捡回机枪拾起弹夹，到小村庄会的山梁上，“鬼子随时会来，我们赶紧走”，薛毅开路黑大个殿后，金义背着杨华匆匆忙忙离开。
由于担心有日本兵追来，一路上不敢歇息，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最苦的是金义，就像上了劲的发条，满头大汗咬牙坚持，他不敢歇，担心一旦停下来就会躺下再也起不来，还好一路没有碰到堵截的，很快便穿过淇县河谷，望着远处的高山峻岭，他们互相打气，“王胜你小子行不行，前面就是大山看到没有，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王二德喘息的说，“石头你小子以前跑的最快，今天可不能拉了后退呀”黑大个说，“你还行不行啊，不行就放我下来休息一下”杨华说。“男人能说不行吗？”金义说。
前面一道长长的山梁，由低到高最终链接着狮豹岭，他们顺着山梁跑，终于到了半山腰，离山顶不远了，实在受不了，歇歇，放下女人，躺在地上，金义看着天上的白云都在眨星星，嘿嘿傻笑，看的女人都笑了，十来分钟后金义才起来，拿出上午从小鬼子那里搜来的望远镜，还没试过好不好用呢。“什么情况”左边山沟里一伙人，右边山沟里一伙人，后边山脚下一伙人，他妈的什么情况啊，看花了眼，跑晕了头。再看看，没错，左边山沟沟里是一伙**有一两百人，离这里还有六七百米，右边山沟沟里是一伙伪军加鬼子有百十人，离这里还有四五百米，后面追来的是一伙鬼子有二三十人，离这里还有一二里地，而且都是向着山梁上来，看着金义的神情，兄弟们都紧张了起来，“今天我们比肉夹馍还夹得紧呐，王胜和你叔赶紧架着杨华走，顺着山梁往山顶上去，快”，金义明白就这么偷偷的溜了说不一定会没事，但是那两百**兄弟还能有生路吗，容不得细想下定决心，给**兄弟们预个警。
金义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决定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愚蠢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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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义摸了摸脸上的赖头皮，凑到杨华身边“哎，和你说个事”，杨华依然是那么的冷艳，甚至没有一丝表情，两眼盯着不远处的乱民，金义看着歪歪嘴“哎，我跟你说，现在咱们前后都是战场，北边是黄河，南边，那方向也不对，再说小日本风头正劲，估计占线会迅速南推，往南绕也不保险，我们咋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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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义找到了一个小村庄只有三四家，转了一圈只有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其他的什么活物也没有看到，“大爷，你们村里没有其他人了吗？”金义客气的询问，老头理了理胡须“小日本要来了，年轻人都逃乱去了，”“那你咋不走啊！”“俺余老汉今年已经71了，还跑什么，死，俺也死村里”，这个话题有些沉重，金义停顿了一下“大爷，现在能过河马，”“不能了，对面有小日本”，金义听了前半句心里就凉了半截，听了后半句又有了一些信心，“大爷，我们过河就是打鬼子去”，老头重新审视这群人，“那你们也过不去，河冰中间冰薄经不得人”这下都傻眼了。金义考虑再三又说道：“大爷，我们是一定要过去的，你有什么经验可以告诉我吗”，老头叹口气，“你们是真心打鬼子的？”，杨华连忙说：“大爷，我们当然是真心的打鬼子，我们是八路军，都是在敌后打鬼子的”，只见老头狠狠心“那么好说，老汉我亲自送你们过河”，哎呀，金义这会真是满眼桃花，幸福的快要晕倒了。“大爷，您老要是能带我们过河，我这马车送给你，马也送给你，您看咋样，”
“不咋样，可怜这畜生了，你别在拴着那畜生了，我要是回不来，他就要被饿死，多可怜，放了吧”。金义心里咯噔一下“大爷，为啥这么说，是不是很危险”，老头无所谓的叹口气“平常年间，哪年不掉几个冰窟窿里，俺老汉71岁还没有掉进去，老天已经很眷顾了，再说能帮你们，只要你们多打死一个日本人，死了也值”，没想到这老头觉悟这么高，这还有什么好说的，今天是碰对了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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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义抬头向后看了看，出了竹林不远就是一个小村庄，村庄后面又是一个小山梁，“这样，你们几个向后走，不要进村去后面的那个小山梁，路上不用隐蔽要鬼子看见，到了地方在隐蔽，黑大个留一下，机枪留下，”金义这么一说大伙马上就明白，这是要引鬼子过来，黑大个却紧张的说，“老大，六个鬼子，我们两个人干的掉吗？”“你跟他们一起走，看到那边那个歪脖子树了吧，你隐蔽在那里，待到小鬼子走到我正面的时候，你开枪，不管中不中，你就跑去和他们会合，如果我没有干掉几个鬼子，你们就赶紧跑，越快越好”金义说完在不废话，赶紧帮王胜叔侄架起杨华。
金义静静地趴在小竹林里的枯草后，又检查了一下机枪，将备用弹夹放到右手边，想了想又将盒子炮拔出来打开保险，将子弹上膛后放在了备用弹夹的右边。然后看着对面山梁上，不一会鬼子果然动了。
金义就像一只狩猎的豹子，等待着，前方是一块斜坡地。垄沟一条一条横在面前。和金义隐蔽的小竹林大概有四五米高的落差。六个小鬼子，单着枪猫着腰，顺着地沟迅速靠近，快到跟前时忽然转向，绕过了小竹林，竟然向着歪脖树靠去，黑大个吓傻了，他现在已经看不到小鬼子和金义的距离，金义也蒙了，这几个该死的小鬼子，不按套路出牌呀，是感觉到小竹林有危险了吗？不是，是因为他们就是冲小村庄后面的小山坡去的，压根就没有想到小竹林里还有人，还是一个想要他们命的人，这样可不行，现在小鬼子距离金义最少300米，距离黑大个反而越来越近不到200米了。
山岗上的一帮兄弟正在观看下面的情况，一个个心里也是拔凉拔凉的，只有杨华面无表情，一双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一双柔夷正抓着棉衣角暗暗用力，原本粉红的指甲盖这一刻已没有了血色。
“咯~咯~咯”一声公鸡的叫声从小竹林传来，几个鬼子终于停下脚步，黑大个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满头汗水也不敢擦。小鬼子看了看竹林的方向，返回头来继续向前走，黑大个差一点就哭出声了。“咯大咯大”，竹林里又响起了母鸡的叫声，小鬼子不再理睬继续向前走。“日你姥姥小鬼子”金义站了起来开口骂到，几个小鬼子一愣，迅速调转枪口嗷嗷叫着向竹林扑来，金义赶紧趴下，一百米，五十米，小鬼子越来越近，黑大个的枪还是不响，三十米，不能在等，因为现在小鬼子的附近没有沟坎是块平地，“哒哒哒”“乒”捷克式机枪怒吼了，中正式步枪也响了，三十发子弹追着六个鬼子打了一个y型，倒了，都倒了，但是其中四个仍然向旁边的沟里滚去，金义换下弹夹，“哒哒~哒哒”这次是点射，直到三十发子弹又打空，丢下机枪拾起盒子炮，金义风一样冲了出去，对着还在地上抽搐的鬼子，也不管死活挨个点名，完事后金义一屁股坐在地上，看着鲜血从一个个窟窿里慢慢流出，黑大个气喘吁吁跑过来，“老，老大，还是你厉害，”金义也懒得骂他，知道这种情况他那边已经把握不好了，“赶紧看看有没有可以用的，打扫一下撤了”，说完自己先去扒下一双鞋换上，扔了自己那双已经漏脚趾头的黑布鞋，金义本想给女人弄一双，看了看根本没有合适的，黑大个看见了也想换一双，可是没有一双能穿的进去的，水壶很有用，可是有三只已经打漏了，“老大，小鬼子的枪要不要，还有一挺机枪”，“不要了，打的没有我们的远，伤的没有我们的重，再说我们拿的也不方便，埋了吧，做个记号”，“那手雷呢要不要”？“用尸体做个诡雷，完事了赶紧撤”，石头也屁颠屁颠的跑来了，和黑大个一起埋了枪弹，做了诡雷，捡了几盒罐头饼干鞋子水壶。金义回道了竹林捡回机枪拾起弹夹，到小村庄会的山梁上，“鬼子随时会来，我们赶紧走”，薛毅开路黑大个殿后，金义背着杨华匆匆忙忙离开。
由于担心有日本兵追来，一路上不敢歇息，一个个跑的气喘吁吁，最苦的是金义，就像上了劲的发条，满头大汗咬牙坚持，他不敢歇，担心一旦停下来就会躺下再也起不来，还好一路没有碰到堵截的，很快便穿过淇县河谷，望着远处的高山峻岭，他们互相打气，“王胜你小子行不行，前面就是大山看到没有，到了那里我们就安全了”王二德喘息的说，“石头你小子以前跑的最快，今天可不能拉了后退呀”黑大个说，“你还行不行啊，不行就放我下来休息一下”杨华说。“男人能说不行吗？”金义说。
前面一道长长的山梁，由低到高最终链接着狮豹岭，他们顺着山梁跑，终于到了半山腰，离山顶不远了，实在受不了，歇歇，放下女人，躺在地上，金义看着天上的白云都在眨星星，嘿嘿傻笑，看的女人都笑了，十来分钟后金义才起来，拿出上午从小鬼子那里搜来的望远镜，还没试过好不好用呢。“什么情况”左边山沟里一伙人，右边山沟里一伙人，后边山脚下一伙人，他妈的什么情况啊，看花了眼，跑晕了头。再看看，没错，左边山沟沟里是一伙**有一两百人，离这里还有六七百米，右边山沟沟里是一伙伪军加鬼子有百十人，离这里还有四五百米，后面追来的是一伙鬼子有二三十人，离这里还有一二里地，而且都是向着山梁上来，看着金义的神情，兄弟们都紧张了起来，“今天我们比肉夹馍还夹得紧呐，王胜和你叔赶紧架着杨华走，顺着山梁往山顶上去，快”，金义明白就这么偷偷的溜了说不一定会没事，但是那两百**兄弟还能有生路吗，容不得细想下定决心，给**兄弟们预个警。
金义打死也不会想到，这个决定是他这辈子最后悔的愚蠢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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