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典当……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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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的快递到了。”
“好的，多谢！”
上午十点，照相馆门前。
郑白和来自某东的快递员，一同将一副半人高以及篮球大小的两个纸箱抬进了店内，接着稍微拆箱检查。
不过只是确认下有没有送错，毕竟，一般情况下某东的质量还是足以信任的。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签完收货单，快递员挥手告别，骑上公司配的电动三轮，朝着下一个买家所在地赶去。
“哎哎，小郑，买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位年约三十六七，身着一袭艳丽红裙，穿金戴银，手里提着个包包的花俏大妈踏进了照相馆，一眼便望见了那放在墙角的大纸箱和小纸箱。
“沈姨好，也买没什么，就是电脑桌有些太旧了，就想着换一张。”
来者是郑白的姨娘，也就是妈妈的姐妹。
别看她穿的花俏，看似轻浮，却也是一个心地纯良的人，或许是好人有好福，嫁对了老公，十余年来恩爱无比，生有一个儿子，今年过后也要上初中了。
当初郑白父母出事后，也正是多亏他们一家的帮衬，他才能念完学，以及妥善安置父母赔偿金，甚至在刚出事那几年里，都是住在她家里，直至大学里，走出了阴影为止。
“沈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沈姨将包放在一旁，捋一捋红裙下摆，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道。
“怎么会，您要来随时欢迎。”郑白微微笑道。
沈姨见他如此，反倒摇了摇头。“长大了，都学会敷衍了事啦，不过也好，圆润点起码不吃亏。”
“额……沈姨，您这话我没法接了。”郑白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这些天初次当老板，接客多了习惯啦。
沈姨没在意，她自己也是开过一家店，清楚刚刚当老板时的各种问题，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今天来呢，除了看看你这店运营的怎么样外，顺带和你说下这条街区的开发工程，可能也是忙吧，他们没有深入调查，前天开发工程联系到了我那。”
郑白恍然一悟，他说怎么没联系呢，才想起来联系方式一类的，当年留的是沈姨家的，而他自毕业前也没有回来过。
沈姨话口一转，又道。“不过就在昨天，却又传来消息，说是出现了变故，工程暂时停止，听说是资金的缘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开。”
“资金？”郑白稍感疑惑，却也微微松口气，至少不用想着搬哪去。
“也不知他们那些是怎么想的，反正也没什么关系，停就停呗，顶多是等着下一家开发公司……”
闲聊间，来了客人。
也或许是郑白拍摄技术不错的缘故，今天的回头客比以往要多不少，沈姨见他很忙后，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前，沈姨那随着年纪增大，身体逐渐出现的一些隐患也被郑白不动声色抹去，一身轻松的回了家。
随着接近饭点，店内的来客逐渐减少，最终半天不见一个客人后，郑白方才要动手去拆上午快递员送来的两个纸箱子。
先是将小箱子完全拆开，露出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包装盒，封面竟是一台单反相机，瞧其模样，居然与昨天他给醉汉拍照时用的一模一样。
可见是他昨天是临时将相机拿来用过一遍，觉得不错才决定买的。
而另一个大箱子，却是一张可折叠张长桌，和平常的桌子没什么不同，硬要说也只有那桌面上，按要求定制的一层层小阶梯。
那是他专门要求的，用来放相框的。
哒！
郑白将原先放电脑的桌子替换后，轻轻的将照有醉汉流泪的那副相框放在阶梯上，随即一笑。
以后，这里还会有更多的相框。
……
嘭！
门户忽然被极其粗暴地推开。
郑白缓缓抬头，入目所见的是一位发丝凌乱，满目狰狞，眼布血丝，显然有好几天没睡，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他微眯着眼，道。“有事？”
平淡的声音仿佛一盆冷水淋在头上，让年轻人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才记起来，这里不是他的公司，可以发泄似的打砸。
而是一间神鬼莫测的当铺！
“我……我……”年轻人咬着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抬眼直视着郑白，喉间低吼道。“我还要典当！！”
郑白手一伸，向着柜台前的椅子示意了下，年轻人稍稍犹豫，便坐了上去。
“典当什么，又换什么？”郑白轻声问道。
“我要典当灵魂，一部分灵魂，换取十亿，但是要保证安全性。”
年轻人回去后，经过多番思考，终于想透了典当时，身为当局者没想到的一个关键点。
既然号称什么都换取，那么典当一小部分灵魂，再用一小部分灵魂来保证安全性，这种方式应该也存在。
郑白默言，扬臂轻轻一挥手，一纸羊皮卷凭空浮现。
但下一刻，却见年轻人的瞳孔猛烈收缩，脸上是一片震惊与……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代价这么高？”他忍着怒火，冲着郑白低吼道。
羊皮卷上显示的代价，赫然是二分之的灵魂，远远比上次高了十数倍，就算加上保证安全性的条件，也搞得太离谱了。
“你认为自己的灵魂很有价值？”郑白顿了顿，接着道。“或者，排除典当后换得的十亿，你觉得自己的余生，还能赚得十亿吗？”
“别忘了，典当规则是，双方相对等值！”
年轻人如受重击，失魂落魄般，瘫坐在椅子上。
别说十亿，自上次典当后，剩余的时间，就连一亿，他都赚不到，甚至还要背负上无数的债务。
他已经察觉到了，如今的身体虽然还很年轻，但体力却在这些天里，慢慢衰弱，即便保持着锻炼，也不能减缓丝毫。
良久后，年轻人开口了。
“如果典当了，我会怎么样？”
“人一天需要睡上八个小时才能保持精神，而你，需要睡上十六个小时，不然精神将一直恢复不到巅峰。”
“我……我要……“
“……典当！”
飞焰燃起，却无丝毫温热，如地狱的冥焰，燎原般渐渐于羊皮卷上勾勒出一个名字——
方玉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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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多谢！”
上午十点，照相馆门前。
郑白和来自某东的快递员，一同将一副半人高以及篮球大小的两个纸箱抬进了店内，接着稍微拆箱检查。
不过只是确认下有没有送错，毕竟，一般情况下某东的质量还是足以信任的。
“那就这样，我先走了。”
签完收货单，快递员挥手告别，骑上公司配的电动三轮，朝着下一个买家所在地赶去。
“哎哎，小郑，买了什么东西？”
就在这时，一位年约三十六七，身着一袭艳丽红裙，穿金戴银，手里提着个包包的花俏大妈踏进了照相馆，一眼便望见了那放在墙角的大纸箱和小纸箱。
“沈姨好，也买没什么，就是电脑桌有些太旧了，就想着换一张。”
来者是郑白的姨娘，也就是妈妈的姐妹。
别看她穿的花俏，看似轻浮，却也是一个心地纯良的人，或许是好人有好福，嫁对了老公，十余年来恩爱无比，生有一个儿子，今年过后也要上初中了。
当初郑白父母出事后，也正是多亏他们一家的帮衬，他才能念完学，以及妥善安置父母赔偿金，甚至在刚出事那几年里，都是住在她家里，直至大学里，走出了阴影为止。
“沈姨今天来是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来看你了？”沈姨将包放在一旁，捋一捋红裙下摆，坐在椅子上，没好气地道。
“怎么会，您要来随时欢迎。”郑白微微笑道。
沈姨见他如此，反倒摇了摇头。“长大了，都学会敷衍了事啦，不过也好，圆润点起码不吃亏。”
“额……沈姨，您这话我没法接了。”郑白脸上泛起一抹苦笑，这些天初次当老板，接客多了习惯啦。
沈姨没在意，她自己也是开过一家店，清楚刚刚当老板时的各种问题，适应一段时间就好了。
“我今天来呢，除了看看你这店运营的怎么样外，顺带和你说下这条街区的开发工程，可能也是忙吧，他们没有深入调查，前天开发工程联系到了我那。”
郑白恍然一悟，他说怎么没联系呢，才想起来联系方式一类的，当年留的是沈姨家的，而他自毕业前也没有回来过。
沈姨话口一转，又道。“不过就在昨天，却又传来消息，说是出现了变故，工程暂时停止，听说是资金的缘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开。”
“资金？”郑白稍感疑惑，却也微微松口气，至少不用想着搬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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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或许是郑白拍摄技术不错的缘故，今天的回头客比以往要多不少，沈姨见他很忙后，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不过，在离开前，沈姨那随着年纪增大，身体逐渐出现的一些隐患也被郑白不动声色抹去，一身轻松的回了家。
随着接近饭点，店内的来客逐渐减少，最终半天不见一个客人后，郑白方才要动手去拆上午快递员送来的两个纸箱子。
先是将小箱子完全拆开，露出了一个篮球大小的包装盒，封面竟是一台单反相机，瞧其模样，居然与昨天他给醉汉拍照时用的一模一样。
可见是他昨天是临时将相机拿来用过一遍，觉得不错才决定买的。
而另一个大箱子，却是一张可折叠张长桌，和平常的桌子没什么不同，硬要说也只有那桌面上，按要求定制的一层层小阶梯。
那是他专门要求的，用来放相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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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白缓缓抬头，入目所见的是一位发丝凌乱，满目狰狞，眼布血丝，显然有好几天没睡，西装革履的年轻人。
他微眯着眼，道。“有事？”
平淡的声音仿佛一盆冷水淋在头上，让年轻人脑子瞬间清醒了几分，才记起来，这里不是他的公司，可以发泄似的打砸。
而是一间神鬼莫测的当铺！
“我……我……”年轻人咬着牙，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般，抬眼直视着郑白，喉间低吼道。“我还要典当！！”
郑白手一伸，向着柜台前的椅子示意了下，年轻人稍稍犹豫，便坐了上去。
“典当什么，又换什么？”郑白轻声问道。
“我要典当灵魂，一部分灵魂，换取十亿，但是要保证安全性。”
年轻人回去后，经过多番思考，终于想透了典当时，身为当局者没想到的一个关键点。
既然号称什么都换取，那么典当一小部分灵魂，再用一小部分灵魂来保证安全性，这种方式应该也存在。
郑白默言，扬臂轻轻一挥手，一纸羊皮卷凭空浮现。
但下一刻，却见年轻人的瞳孔猛烈收缩，脸上是一片震惊与……愤怒。
“为什么，为什么代价这么高？”他忍着怒火，冲着郑白低吼道。
羊皮卷上显示的代价，赫然是二分之的灵魂，远远比上次高了十数倍，就算加上保证安全性的条件，也搞得太离谱了。
“你认为自己的灵魂很有价值？”郑白顿了顿，接着道。“或者，排除典当后换得的十亿，你觉得自己的余生，还能赚得十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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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十亿，自上次典当后，剩余的时间，就连一亿，他都赚不到，甚至还要背负上无数的债务。
他已经察觉到了，如今的身体虽然还很年轻，但体力却在这些天里，慢慢衰弱，即便保持着锻炼，也不能减缓丝毫。
良久后，年轻人开口了。
“如果典当了，我会怎么样？”
“人一天需要睡上八个小时才能保持精神，而你，需要睡上十六个小时，不然精神将一直恢复不到巅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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