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们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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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麟一打开房门，就感觉不对，屋里有天然气的气味，而且大厅的桌子，也被人打碎一角。
这房间发生了激烈战斗。
有人过来！
妈的2701现在变成了菜市场么，雷媚来过，警察来过，现在谁又乱七八糟来。
最明显的是，大厅地板上，还有一滩血，血延至青少麟房间。
但房间门是关着的。
青少麟轻手轻脚，如猫一般落地无声，走到门边，猛地打开房。
他左手开门，右掌已是“疾风如火”的起手式，门后一有动静，右手就如火山爆喷的岩浆般击出。
“你就只会这几招，真烂。”门一开，柳永儿就对他说。
青少麟大吃一惊，柳永儿靠墙坐在地上，身下一滩血，她左手掩住腹部伤口，但仍有血慢慢流出来。
“怎么搞的！”青少麟完全没有应对受伤的经验，手足无措要抱起柳永儿，柳永儿脸色因失血过于苍白，她低声说：“别动我。”
再动她，可能伤口会出更多的血，青少麟征征望着那伤口，就像一张开的大口，正在吞噬柳永儿的生命，柳永儿声音有些微弱，说：“你傻啊，愣着干什么，替我止血啊。”
话音未落，青少麟已冲了出去，小区旁边就有药店，他来不及坐电梯，直接走阳台，从阳台顺墙爬下，他现在手指已十分有力，足可以扣着细小的缝、微凸的砖，像大蜘蛛一样，迅快自楼外墙滑下去。
药店止血的云南白药全被他买光，还有大大小小的纱布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
柳永儿为什么会在他房间？为什么受那么重的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这些疑问，都先放一边，现在重要的是，救人要紧。
他赶回屋，柳永儿见他拎着一大包东西，大为摇头，她拿起云南白药，挺直起身子，说：“帮我把衣服脱了。”
“什么？”青少麟听得眼都瞪大了。
柳永儿不耐烦，左手按着伤口，右手反手抓着紧身的上衣，衣服“嗤”被撕开了。
但她动作一大，伤口的血又涌得更多。
“我来我来。”青少麟这下哪还犹豫，颤着手三扯两扯将柳永儿腰以上的衣服全撕了。
我竟然在撕柳永儿的衣服——只见光洁顺滑、股束结实的亮麦色美背上，系着两条黑色细绳，绳的另一头，黑色性感的乳罩正紧裹着浑圆饱满、莹白胜雪手不可握的**，青少麟捂着鼻子后退几步，直撞到墙上。
柳永儿不屑的扫了青少麟一眼，嘴里骂道：“没出息。”
她捏碎药瓶，将药粉一扬全洒在伤口上，粉末一落，血立时慢慢止住，果是有效，柳永儿伸出左手，道：“把线穿上。”
她手指端竟是一枚针，青少麟忙过去翻出缝线穿上，柳永儿用酒精消过毒，低下头，拿起针一下一下穿过腹部的伤口，像绣花一般。
青少麟看得目瞪口呆，柳永儿动作极为熟练，没几下就将拳头大的伤口缝好了，她又捏碎一瓶药，将药粉全洒均伤口，这才用纱布包扎起来。
忙完这一切，她才有空擦去额上细密的汗水。
她径行脱下浸有血的裤子，青少麟眼睛都瞪直了，柳永儿懒得理他，穿着黑色小三角裤走到青少麟衣柜，挑出一套运动装，直接干脆利落的穿上，一拉上链，不仔细看，还是一个健康的普通人。
见青少麟犹自发愣的看着她，柳永儿说：“走吧，你这里不能呆了。”
“什么？”青少麟一头雾水。
柳永儿白了青少麟一眼，扯过一旁的台灯递给他，青少麟狐疑上下看了看，却发现一个钮扣大小的黑色圆柱体。
他一下子跳起来，鬼叫道：“这，这是摄像头吗？”
“这房间，一共有15个，你在这的每一瞬间，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青少麟跑出房间，上下跳窜，将隐藏的摄像头全搜出来，他一下子全捏碎，全身毛骨悚然，叫道：“谁，谁干的？”
柳永儿擦净地上的血，然后将脱下的衣服、擦过伤口的药绵、擦地的布拿到厨房，打开火炉将它们全烧了。
青少麟只会呆呆在跟在后面。
忙完这些，房间总算正常了一点，柳永儿径直走到门口，说：“你这里暴露了，要想活命就跟我走。”
青少麟张大嘴巴，“走，去哪？”
“哪那么多废话，你走不走？”
“走走。我不收拾点东西吗？”
“真婆妈，你带好天痕残片不就得了。”柳永儿回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青少麟。
果然！青少麟深吸口气，沉声说：“你到底什么人，怎么在这里，这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柳永儿“哼”了一声，伸手扯着青少麟耳朵，推开门直接拎着青少麟走出去，青少麟痛得啊啊大叫，柳永儿训斥道：“没礼貌！老师叫你走就走。”
“知道了知道了，你松手啊。”
“什么你啊我，叫老师！”
青少麟在路上，总算知道柳永儿昨晚发生了什么事。
他这才知道，背后很多事，超出他的想象。
***
柳永儿处理完慕容诚实的事，就来到紫罗兰小区2701房。
她的计划，须先行取得青少麟的信任。
所以她提前解决了慕容诚实一干人。
青少麟送完王渊，自然会回来。
柳永儿料想青少麟也不敢带王渊外宿。
但柳永儿一踏入2701大厅，立感不对，大厅的暗角慢慢浮起一人的影子，柳永儿不动声色，解下扎着头发的细绳，扎在右手上。
月色下，另一个苗条人影自在外面落到阳台上。
她被包围了！
而且还是高手！
大厅那人影慢慢走过来，身形壮硕，却是个男子，他声音沉厚，说：“把残片交出来，给你个痛快。”
柳永儿还没作声，阳台那女子亦步入大厅，声音柔细，叫道：“我们宗主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柳永儿默不作声，全神防范，她一个不小心，竟然落入敌人的圈套。
青少麟房中，竟然会突然出现两个高手！谁能想到。
只凭两人行进的步伐，柳永儿就知道，单打这两人任一人都不是她对手，但两个合起来，她要全身而退，就不易了。
对两人合击，惨胜已是最好结局。
除非有极高的战术。
见柳永儿不作声，那女子恨声道：“好，你杀了我们宗主，也别想活着离开。”她就要动手，那男子却阻拦道：“青月，杀了她，上哪去找天痕残片。”
他话才出口，柳永儿已开始发动攻击。
她发上的细绳，系一异兽的筋，可长可短，拉伸足有一米长，一端系着一银色指长小剑，平时轻轻巧巧结着头发当发饰，现在则变为杀人利器。
那男子话头刚落，就见一把小剑向自己口中射来。
来势犹豫惊电裂空，锐不可挡。
柳永儿这招出其不意，兼且剑小声微，待发觉已然太迟。
青月惊叫道：“枯蝉！”她双手一晃，已抽出两峨眉刺，一招“拨云见月”，向柳永儿背后疾刺。
柳永儿不再理枯蝉，转过来整个人迎向刺来的峨眉刺，这竟是要以身体来挡这刺刃一般。
青月略略一惊，手上却毫不容情，真气所至，峨眉刺破空发出“嗤”的一声，直扎向柳永儿前胸、下腹。
柳永儿双手向外一分，手臂挡在峨眉刺上，竟发出“叮”的一声，峨眉刺被荡开了，青月大惊，叱道：“袖剑！”
柳永儿双腕突地冲出两截细剑，直刺向青月前胸要害。
青月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对手已逼近身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自己是如何也躲不开了。
柳永儿见青月眼中流出临死前惊惧的眼神，禁不住心一软，袖剑“刷”地缩回，轻轻一掌按在青月胸上。
青月见短剑缩去，大喜，荡开的左刺一转，“扑”的插入柳永儿腹部，同一时间，柳永儿一掌将其击飞，撞在客厅木桌上。
柳永儿闷哼一声，自己本占了先机，但一时心软，竟然着了道，又陷入危局。
枯蝉对着射来的小剑张开大口，他全身功力都聚到牙上，狠狠一口咬下，如同被一大铁锤狠狠砸在脸上，枯蝉感觉脑袋一震，嗡嗡作响，而半口牙全被这剑震崩震断。
柳永儿的小剑亦断成几折。
枯蝉回过气，柳永儿刚被刺中腹部，他大喜，立时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一招“气吞万里”一掌拍向柳永儿后背。
柳永儿向前扑出，闪开这一掌，但枯蝉下一招“虎啸天下”又拍至。
但柳永儿已扑入厨房，她手中的细绳疾地甩出，呼地缠上厨房的天然气管，“啪”的将气管拉断，燃气嗤嗤直喷出来，柳永儿左手一抄，真气一吸，已将一团燃气吸在手中，团成一气球。
枯蝉一掌已击至，柳永儿右臂一举，右掌当地击在袖剑上，剑卡地断为两截，柳永儿右臂骨头格的一响，几乎断折，她左掌向枯蝉脸上击去，却还差了两尺。
这时枯蝉鼻端闻到天然气的味道，柳永儿左掌亮起，“轰”枯蝉脸前空气突然炸开，将他的脸炸得焦糊，却是柳永儿将那天然气团送到他面前，再点燃它。
枯蝉这一下被炸得七荤八素，柳永儿毫不留手，左手袖剑直刺心脏，枯蝉已然闪不开，但他身子突地往后一退，却是青月一把将他扯开。
柳永儿微叹一声，这就是对两人合战的可怕之处，她已失去机会了，腹部中的那一刺，已让她真气不纯，心率不齐了。
枯蝉捂着脸大叫：“杀了她杀了她！”
青月中了那一掌，但柳永儿伤在前，且那一掌力道亦不强，青月竟没受什么伤。
她望也不望柳永儿，拖着枯蝉穿过大厅，呼地自阳台跃起，直上楼顶。
柳永儿大为奇怪，但她已顾不得许多，她伤势过重，走下楼就会失血过多昏去。
她不能被送去医院，她选择回青少麟房间，减缓出血，静待他回来。
但没想到，青少麟竟然到天亮后才回，差点让她失血身亡。
幸好，她还算有点运气。
最好，对阵那个人，一样有这么好运气。
***
枯蝉迷蒙中，被青月带上了楼顶，他嘴里含糊不清大嚷道：“青月，你想干吗？为什么不杀了那女人？”
青月没有作声，她突地一拳打在枯蝉腹部，枯蝉痛得曲起身子，作声不得，青月将他背上，跳上另一栋楼，直跳过二十多栋楼才将他扔下。
枯蝉边咳边大骂道：“你……他妈，你这臭婆娘，你搞什么鬼？”
“救真鹤会。”青月淡淡说。
“救个屁，你你……你背叛了老大！”
“不。”青月摇头，“是你们背叛了真鹤会。你们要天痕残片，你们的野心，你们的贪婪，迟早会让我们所有人，在劫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枯蝉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青月，他暴怒叫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不到里昆仑，我们怎么修成道？怎么长生？”
青月冷哼一声：“那只是你们的妄想，千年下来，进过里昆仑的人成百上千，有谁得道了，有谁成仙了？相反，我见到的，都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争斗，都是血淋淋的屠杀。
雷媚不在了，她死了，谁也不能再领我们往这条死路上走，我们已决定，做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退出你们的江湖，退出你们挑起的夺宝斗争，真鹤会，以后只是一个普通的武馆！”
枯蝉怒吼道：“放屁放屁……”他突感腰间一凉，青月在他起掌前，已拨出尖刺，倏地退远，血喷了一地，枯蝉怒向青月奔去，怒骂道：“你这贱人……”他高高举起手掌，青月站着一动不动，枯蝉跑到她面前，一掌拍落，但掌未及身，人已软软倒下。
青月飞起一脚，将他的尸体踢下楼，她本没敢这样做的，但上天给了她机会，雷媚失踪，顺着她留下的暗号，她们一路追到青少麟处。
雷媚是来追天痕残片的，每个人都知道危险无比。
她失踪了，就意味着死。
连雷媚都死了！枯蝉亦受伤了，青月一直藏在深处的念头，终于有机会实现了。
她站在楼沿，望着远方亮得如巨眼的摩天轮，“我们的选择不会错，我们一定会有光明的未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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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动她，可能伤口会出更多的血，青少麟征征望着那伤口，就像一张开的大口，正在吞噬柳永儿的生命，柳永儿声音有些微弱，说：“你傻啊，愣着干什么，替我止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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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儿为什么会在他房间？为什么受那么重的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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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儿不耐烦，左手按着伤口，右手反手抓着紧身的上衣，衣服“嗤”被撕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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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麟看得目瞪口呆，柳永儿动作极为熟练，没几下就将拳头大的伤口缝好了，她又捏碎一瓶药，将药粉全洒均伤口，这才用纱布包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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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径行脱下浸有血的裤子，青少麟眼睛都瞪直了，柳永儿懒得理他，穿着黑色小三角裤走到青少麟衣柜，挑出一套运动装，直接干脆利落的穿上，一拉上链，不仔细看，还是一个健康的普通人。
见青少麟犹自发愣的看着她，柳永儿说：“走吧，你这里不能呆了。”
“什么？”青少麟一头雾水。
柳永儿白了青少麟一眼，扯过一旁的台灯递给他，青少麟狐疑上下看了看，却发现一个钮扣大小的黑色圆柱体。
他一下子跳起来，鬼叫道：“这，这是摄像头吗？”
“这房间，一共有15个，你在这的每一瞬间，都被人看得清清楚楚。”
青少麟跑出房间，上下跳窜，将隐藏的摄像头全搜出来，他一下子全捏碎，全身毛骨悚然，叫道：“谁，谁干的？”
柳永儿擦净地上的血，然后将脱下的衣服、擦过伤口的药绵、擦地的布拿到厨房，打开火炉将它们全烧了。
青少麟只会呆呆在跟在后面。
忙完这些，房间总算正常了一点，柳永儿径直走到门口，说：“你这里暴露了，要想活命就跟我走。”
青少麟张大嘴巴，“走，去哪？”
“哪那么多废话，你走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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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麟送完王渊，自然会回来。
柳永儿料想青少麟也不敢带王渊外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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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色下，另一个苗条人影自在外面落到阳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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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还是高手！
大厅那人影慢慢走过来，身形壮硕，却是个男子，他声音沉厚，说：“把残片交出来，给你个痛快。”
柳永儿还没作声，阳台那女子亦步入大厅，声音柔细，叫道：“我们宗主在哪？你把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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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少麟房中，竟然会突然出现两个高手！谁能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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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两人合击，惨胜已是最好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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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柳永儿不作声，那女子恨声道：“好，你杀了我们宗主，也别想活着离开。”她就要动手，那男子却阻拦道：“青月，杀了她，上哪去找天痕残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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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男子话头刚落，就见一把小剑向自己口中射来。
来势犹豫惊电裂空，锐不可挡。
柳永儿这招出其不意，兼且剑小声微，待发觉已然太迟。
青月惊叫道：“枯蝉！”她双手一晃，已抽出两峨眉刺，一招“拨云见月”，向柳永儿背后疾刺。
柳永儿不再理枯蝉，转过来整个人迎向刺来的峨眉刺，这竟是要以身体来挡这刺刃一般。
青月略略一惊，手上却毫不容情，真气所至，峨眉刺破空发出“嗤”的一声，直扎向柳永儿前胸、下腹。
柳永儿双手向外一分，手臂挡在峨眉刺上，竟发出“叮”的一声，峨眉刺被荡开了，青月大惊，叱道：“袖剑！”
柳永儿双腕突地冲出两截细剑，直刺向青月前胸要害。
青月眼中露出恐惧的神色，所谓一寸短一寸险，对手已逼近身边，这突如其来的一击，自己是如何也躲不开了。
柳永儿见青月眼中流出临死前惊惧的眼神，禁不住心一软，袖剑“刷”地缩回，轻轻一掌按在青月胸上。
青月见短剑缩去，大喜，荡开的左刺一转，“扑”的插入柳永儿腹部，同一时间，柳永儿一掌将其击飞，撞在客厅木桌上。
柳永儿闷哼一声，自己本占了先机，但一时心软，竟然着了道，又陷入危局。
枯蝉对着射来的小剑张开大口，他全身功力都聚到牙上，狠狠一口咬下，如同被一大铁锤狠狠砸在脸上，枯蝉感觉脑袋一震，嗡嗡作响，而半口牙全被这剑震崩震断。
柳永儿的小剑亦断成几折。
枯蝉回过气，柳永儿刚被刺中腹部，他大喜，立时落井下石趁人之危，一招“气吞万里”一掌拍向柳永儿后背。
柳永儿向前扑出，闪开这一掌，但枯蝉下一招“虎啸天下”又拍至。
但柳永儿已扑入厨房，她手中的细绳疾地甩出，呼地缠上厨房的天然气管，“啪”的将气管拉断，燃气嗤嗤直喷出来，柳永儿左手一抄，真气一吸，已将一团燃气吸在手中，团成一气球。
枯蝉一掌已击至，柳永儿右臂一举，右掌当地击在袖剑上，剑卡地断为两截，柳永儿右臂骨头格的一响，几乎断折，她左掌向枯蝉脸上击去，却还差了两尺。
这时枯蝉鼻端闻到天然气的味道，柳永儿左掌亮起，“轰”枯蝉脸前空气突然炸开，将他的脸炸得焦糊，却是柳永儿将那天然气团送到他面前，再点燃它。
枯蝉这一下被炸得七荤八素，柳永儿毫不留手，左手袖剑直刺心脏，枯蝉已然闪不开，但他身子突地往后一退，却是青月一把将他扯开。
柳永儿微叹一声，这就是对两人合战的可怕之处，她已失去机会了，腹部中的那一刺，已让她真气不纯，心率不齐了。
枯蝉捂着脸大叫：“杀了她杀了她！”
青月中了那一掌，但柳永儿伤在前，且那一掌力道亦不强，青月竟没受什么伤。
她望也不望柳永儿，拖着枯蝉穿过大厅，呼地自阳台跃起，直上楼顶。
柳永儿大为奇怪，但她已顾不得许多，她伤势过重，走下楼就会失血过多昏去。
她不能被送去医院，她选择回青少麟房间，减缓出血，静待他回来。
但没想到，青少麟竟然到天亮后才回，差点让她失血身亡。
幸好，她还算有点运气。
最好，对阵那个人，一样有这么好运气。
***
枯蝉迷蒙中，被青月带上了楼顶，他嘴里含糊不清大嚷道：“青月，你想干吗？为什么不杀了那女人？”
青月没有作声，她突地一拳打在枯蝉腹部，枯蝉痛得曲起身子，作声不得，青月将他背上，跳上另一栋楼，直跳过二十多栋楼才将他扔下。
枯蝉边咳边大骂道：“你……他妈，你这臭婆娘，你搞什么鬼？”
“救真鹤会。”青月淡淡说。
“救个屁，你你……你背叛了老大！”
“不。”青月摇头，“是你们背叛了真鹤会。你们要天痕残片，你们的野心，你们的贪婪，迟早会让我们所有人，在劫难逃，死无葬身之地。”
枯蝉瞪大眼睛，像看怪物一样看着青月，他暴怒叫道：“那又怎么样，难道你愿意一辈子就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不到里昆仑，我们怎么修成道？怎么长生？”
青月冷哼一声：“那只是你们的妄想，千年下来，进过里昆仑的人成百上千，有谁得道了，有谁成仙了？相反，我见到的，都是匹夫无罪怀壁其罪的争斗，都是血淋淋的屠杀。
雷媚不在了，她死了，谁也不能再领我们往这条死路上走，我们已决定，做一个平平淡淡的普通人，退出你们的江湖，退出你们挑起的夺宝斗争，真鹤会，以后只是一个普通的武馆！”
枯蝉怒吼道：“放屁放屁……”他突感腰间一凉，青月在他起掌前，已拨出尖刺，倏地退远，血喷了一地，枯蝉怒向青月奔去，怒骂道：“你这贱人……”他高高举起手掌，青月站着一动不动，枯蝉跑到她面前，一掌拍落，但掌未及身，人已软软倒下。
青月飞起一脚，将他的尸体踢下楼，她本没敢这样做的，但上天给了她机会，雷媚失踪，顺着她留下的暗号，她们一路追到青少麟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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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失踪了，就意味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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