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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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国东北部的一个城市里。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厨房中传来“谁打的电话啊？”
一个男人回道：“不知道没说话，可能是打错了吧。”
“哎，过来吃饭吧。”女人叹了口气。
这是凌木的父母，两年前街道警察的通知在f省边界的海上发现一具尸体，可能是凌木。两人急冲冲的坐上飞机赶去认尸，一路上凌木母亲的眼泪就没有停过。走到太平间的门口就支撑不过去魂了过去。
凌木的尸体已经被海水泡的不成样子，根本就认不出来了。不过从左胸口和左臂上还勉强能够看出凌木的纹身。当看到纹身的时候凌木的母亲又一次昏了过去。凌木父亲的双腿一软也摊了下去，警察勉强才将两人搀扶出去。
一间昏暗的办公室内，一个穿着警服的中年男子从一个老旧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透明的密封袋和一个文件夹送到凌木父母的眼前。凌木的母亲此时还抽动着肩膀抹着眼泪。
“这是凌木尸体上发现的，这里面是他的电话，身份证和一张银行卡，还有这是凌木的验尸报告，死于溺水身上除了有一些鱼类啃食的痕迹没有发现其他的伤口，通过血型和体貌特征的比对这应该就是凌木本人了。”
凌木的父亲默默的接过密封袋和验尸报告看也没看，用力的赚手里。
“通过我们分析凌木应该是想要通过海上游到对岸，后来可能因为体力不支溺水死亡。我们通过他的电话中的痕迹找出他跟对岸的人有过联系那面会有船接应他，但他可能在海上迷失了方向并没有找到船。”警察说完看了看凌木父亲的表情叹了口气指向办公桌上的一个本子“节哀吧，在这里签个字然后把凌木的尸体运到火葬场火化一下带回去吧。”
凌木父亲木然的点点接过笔，在本子上签上字扶着凌木的母亲走了出去。
尸体从车上搬下来，凌木的父亲给搬运尸体的两人手里没人塞了二百块钱。“谢谢了。”
搬运工没有说话把钱放进兜里点点头。准备推着尸体送进火化间。
凌木的母亲扑了上来“别，先别推进去，让我再看看，让我再看一眼。”凌木的母亲嚎啕大哭。
凌木父亲上前搀扶：“别看了，已经认不出来了，都泡烂了。”说话间凌木父亲的眼睛也红了，说话的声音也沙哑了。
“求求你再让我看一眼，这是我儿子，我想看看。”凌木的母亲死死的抱着尸袋。
两名搬运工摇摇头转过身。
凌木父亲的眼泪控制不住从眼角滑落，放开双手擦了一把眼泪：“看吧。”
凌木母亲缓缓的拉开裹尸袋，他的父亲也一旁默默的看着。凌木母亲死咬着牙没发出任何声音，一直到裹尸袋全部打开。她从头看到脚，一点点的看着。眼泪控制不住的流了出来，模糊了双眼，却没有哭出声来。凌木父亲走上前将裹尸袋重新拉了上去。“走吧”
两名搬运工转回身点点头将推车推进火化间。
凌木的母亲靠近她的丈夫“那不是我儿子。”
凌木父亲没有说话跟了上去，但是他的眼神微微了亮了一下。自己的孩子谁又能认不出来呢，更何况早再太平间的时候凌父看的更仔细。得到凌母的确认凌父更加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回去的飞机上，凌父抱着骨灰盒没有说话。凌母悄悄的靠过来：“你看清了么，肚子上没有黑斑。”
凌父微微的摇摇头，没说话。手中抱着的骨灰盒却是更紧了。
凌木小时候淘气肚子上被热水烫过，就留下了一个疤痕。随着年龄和身体的成长肚子上的疤痕慢慢的边大也变的淡了，只是留下了一个淡淡的黑斑。尸体被海水泡的发白但不可能将疤痕也泡没了。
回到家中，因为被挤兑生意破产凌父用家里仅剩的几万积蓄买了一块小目的吧骨灰藏了下去。虽然凌父凌母不知道他们埋葬的是谁，但也算是替自己的儿子受了过。埋葬的过程凌父凌母都很认真。
凌父手里拿着装有凌木遗物的密封袋，看着里面的银行卡，那时凌木走时他给凌木的。后来因为公安监控凌木不能使用这张卡只能将卡里的钱全部取了出来。当时凌父并没有在卡里存太多的钱。凌父不明白凌木为什么要讲这张卡放到那个人身上。而警察也没有关注这张银行卡，毕竟凌木不是经济犯罪，谁又会关心一张银行卡呢。
下葬后，凌父开着路过一家银行，犹豫一下还是调个头将车停在银行门口。
“我下去查一下银行卡。”凌父从密封袋中拿出银行卡对凌母说。
凌母没说话也跟着下了车。两人来到提款机将卡放了进去，凌父输入密码，查询余额，过了几秒。提款机屏幕上现实的余额让凌木的父母愣住了。还是凌父最先反应过来赶忙将卡退了出来拉着凌母回到车里开回了家。
回到现在，夫妻俩坐在餐桌旁默默的吃着晚饭。两菜一汤，都是素菜。按照凌木家以前的条件吃的一定比这些要好上十倍。
“你说会不会是孩子打过来的？”还是凌母先打破沉静。
“我回拨过去了，关机了。”凌父没有否决。
“哪里的号码？”凌母连忙追问道。
“y省的。”
“不应该呀，两年多了应该去到国外了吧。在国内怎么过呀。”凌母一边担心一边疑惑的说着。
“你说孩子会不会做犯法的事情啊？听说y省那面贩·毒的人好多的，而且那些钱。”凌母突然又焦急的追问。
凌父皱着眉头放下碗筷。
“你说话呀。”凌母又催促了一句。
“我哪知道，应该不能再国内，不然不可能两年多一点消息都没有，你别瞎想。”凌父闷声的说了句起身走了出去。
凌母也没有胃口了，起身收拾碗筷。又想到什么又喊了一句“要不我们去y省去转转？”
凌父的背影顿了顿：“也行。”
凌木这边，深深的吸着气调整着自己的情绪。重新换上另一张电话卡，开机，又是一串号码播了过去。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是空号。”凌木挂断电话重新播了另一个号码，这次通了。
“嘟喂，哪位。”电话很快就接听了，对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说着标准的普通话语气有一点点冲。
凌木没有说话。
“喂，谁呀，说话。”
“”
“不说话我挂了啊。”对面见仍然没人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凌木重新播了过去。
“喂，你谁，赶紧说话。”这次对面接电话很快，说话的语气更冲了。
凌木还是没应答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三下电话“哒哒哒。”
对面沉默了一会“你是谁，你有病吧？”显然对面的语气很不好。
凌木仍然没有说话，对面沉默了一会挂掉了电话。凌木继续播过去。
这次电话响了很长时间对面才接听，对面接通电话后也没有说话，两面都很静。
突然凌木这面公交车上到站的提示音响了起来，凌木紧忙按住话筒。等到公交上的乘客上下完后重新上路。凌木继续仔细停着对面的声音，但对面也沉默着，凌木只能微微的听到对方的呼吸声。
凌木又在话筒上轻轻的敲了三下“哒哒哒。”
这次对面过了大约两秒钟“哇，你谁啊，别跟我开这种玩笑，呜呜，，，，”对面的女孩哭了。
凌木笑了一下还是没说话就那么静静的听着。对面沉默良久后又把电话挂断了。
这次凌木没有重新播过去，而是拿起电话给刚刚的号码发送了一条短信：“本人已死，有事烧纸，急事挖坟。”短信发送成功。凌木将电话关机，把手机卡取了出来。下一站到了，凌木下车站。
“现在开始凌木彻底死了。”自言自语中拦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帮我一个配钥匙的地方，不用找了。”龙祁递过一张粉红色钞票。
司机借过钱“好嘞。”
路程并不远，司机只开了不到两条街就将车停到了路边。
龙祁下车走进破旧的店铺。从兜里拿出一串钥匙随意挑出两个捏住：“师傅帮我把这两把钥匙配一下。”
大概六十多岁的老人伸出粗劣的手掌接过钥匙看了一眼“一把钥匙八十元，你这两把钥匙配起来挺麻烦。”
龙祁点点头：“行，您配吧。”说着掏出两张钞票放到工作台上。
老人接过钱找了龙祁四十，然后转过身开始配钥匙。龙祁见状拿起工作台上的一个扳手做到店铺角落处的小马扎上。从李怀兜里将银行交给他的两把钥匙拿了出来，用扳手紧紧的掐住钥匙的握柄上用力的上下掰动。连续几下钥匙的握柄被掰了下来又换上另一个同样也将握柄掰下。
悄悄的将扳手放回原处，龙祁又坐了回去等着老人配钥匙。过了二十分钟老人才将配好的钥匙递了过来。
“你看一下，行不？”
龙祁假装对比了一下，抬头答道：“对，师傅手艺不错。”起身就走了出去。
“嘿，小伙子找你的钱没拿。”老人冲门外喊了一句。
“不用了。”龙祁头也没回的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老人摇摇头感叹的把钱放回自己的兜里。
龙祁兜兜转转换了七八次出租车，将刚刚掰断的钥匙握柄和用过的电话卡掰断随意的抛到车外，一辆车扔出去一块。扔干净后龙祁找到一个快递站走了进去。
“你好我想寄快递。”
“到那边填一下单子。”快递员指里面墙边的一个写字台。
龙祁过来填了两张单子，两个不一样的地址，其中一张上面填的是刚刚打过电话女子的号码。填完单子，偷偷的拿过一个纸质包装袋将保险箱的两把钥匙放进去封好，然后把单子贴上，在单子下方夹上一百块钱。然后把另外拿出刚刚随便配的钥匙放进另一个袋子封上贴上随便写的快递单。
快递站的人都忙碌的装着快递没有注意到龙祁这里。龙祁把夹着钱的快递放到一旁，然后将手中的快递递到工作人员面前。“大哥我你看你忙，我先封好了。里面就两把钥匙亲戚来这旅游落在我家了，我出门忘带钱了填的到付。”
快递小哥摸了摸笑着说：“没事没事，一半纸袋的也不用检查。”小哥看了看快递上的地址回身放到分拣架上。
龙祁假装向外走，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对了，大哥，刚才有个人在我旁边刚把快递封好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让我帮忙把快递给你，你看一下对，对，就是哪个，钱在那夹着呢吧？”
看到快递小哥把那份快递放到分拣架上龙祁放心的走了出去。又是转了多次出粗车，天也慢慢的黑了下来，龙祁终于回到停车的商场。在商场简单的吃了一顿快餐，龙祁回到地下车库开车向着b市返回。在高速上路过一座大桥，龙祁将用过的那个旧手机扔到桥下。
一下午到晚上的时间，龙祁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但是他也要小心行事，不能留下任何马脚。
回到b市，龙祁并没有急着回家。正是晚上八点多，道路上的车并不多，龙祁开着风之子张扬的到处逛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离的很远就能听到汽车引擎的咆哮声，毕竟是一辆超级跑车谁都会看上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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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木的尸体已经被海水泡的不成样子，根本就认不出来了。不过从左胸口和左臂上还勉强能够看出凌木的纹身。当看到纹身的时候凌木的母亲又一次昏了过去。凌木父亲的双腿一软也摊了下去，警察勉强才将两人搀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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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木的父亲默默的接过密封袋和验尸报告看也没看，用力的赚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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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搬运工摇摇头转过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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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飞机上，凌父抱着骨灰盒没有说话。凌母悄悄的靠过来：“你看清了么，肚子上没有黑斑。”
凌父微微的摇摇头，没说话。手中抱着的骨灰盒却是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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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因为被挤兑生意破产凌父用家里仅剩的几万积蓄买了一块小目的吧骨灰藏了下去。虽然凌父凌母不知道他们埋葬的是谁，但也算是替自己的儿子受了过。埋葬的过程凌父凌母都很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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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喂，哪位。”电话很快就接听了，对面传来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说着标准的普通话语气有一点点冲。
凌木没有说话。
“喂，谁呀，说话。”
“”
“不说话我挂了啊。”对面见仍然没人说话就把电话挂断了。
凌木重新播了过去。
“喂，你谁，赶紧说话。”这次对面接电话很快，说话的语气更冲了。
凌木还是没应答只是用手指轻轻的敲了三下电话“哒哒哒。”
对面沉默了一会“你是谁，你有病吧？”显然对面的语气很不好。
凌木仍然没有说话，对面沉默了一会挂掉了电话。凌木继续播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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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龙祁头也没回的走了。
“现在的年轻人。”老人摇摇头感叹的把钱放回自己的兜里。
龙祁兜兜转转换了七八次出租车，将刚刚掰断的钥匙握柄和用过的电话卡掰断随意的抛到车外，一辆车扔出去一块。扔干净后龙祁找到一个快递站走了进去。
“你好我想寄快递。”
“到那边填一下单子。”快递员指里面墙边的一个写字台。
龙祁过来填了两张单子，两个不一样的地址，其中一张上面填的是刚刚打过电话女子的号码。填完单子，偷偷的拿过一个纸质包装袋将保险箱的两把钥匙放进去封好，然后把单子贴上，在单子下方夹上一百块钱。然后把另外拿出刚刚随便配的钥匙放进另一个袋子封上贴上随便写的快递单。
快递站的人都忙碌的装着快递没有注意到龙祁这里。龙祁把夹着钱的快递放到一旁，然后将手中的快递递到工作人员面前。“大哥我你看你忙，我先封好了。里面就两把钥匙亲戚来这旅游落在我家了，我出门忘带钱了填的到付。”
快递小哥摸了摸笑着说：“没事没事，一半纸袋的也不用检查。”小哥看了看快递上的地址回身放到分拣架上。
龙祁假装向外走，走了两步又转了回来：“对了，大哥，刚才有个人在我旁边刚把快递封好接了个电话就出去了，让我帮忙把快递给你，你看一下对，对，就是哪个，钱在那夹着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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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午到晚上的时间，龙祁并没有发现有人跟踪他。但是他也要小心行事，不能留下任何马脚。
回到b市，龙祁并没有急着回家。正是晚上八点多，道路上的车并不多，龙祁开着风之子张扬的到处逛着，引得路人纷纷侧目。离的很远就能听到汽车引擎的咆哮声，毕竟是一辆超级跑车谁都会看上两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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