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蛤蟆神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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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开残卷，上有一古画，意为池竹蛤蟆四足朝天，鼓耳鳃膀，似为作势相扑。其周有点水蜻蜓，鱼藕玩桑之食。
一静一动，是为已静制动，杀机涌现。小川身体微颤，不寒而栗，又揭开下一页。
枯黄的羊皮纸，其上密密麻麻写着几行篆体，亏是小川上过大学，勉强识得。
其上书道：“天地玄黄，宇宙洪荒，道法无形，修途同归，休吾仙术，可夺天功。
小川轻蔑一笑，心中惊道这欧阳锋好大的口气，也不知当实否。
又粘了口唾沫，去翻书角，可怎么也揭不开。小川大觉惊奇，定睛细看，原书封里夹着一行小字，“蛤蟆功，天阶功法，乃吾毕生武功之精华，后辈开卷需斋戒三日，沐浴洗尘，后以血祭书，方可查看。”
小川呸了口唾沫，想了又想，便咬破指尖，血滴到纸页上，霎时间异象横生。
破书上黑光大作，书缝间不断地渗出黑气。小川立刻将书摔在地上，扫把锅盖怎么都盖不住，眼看黑气就要溢出屋子，让人看见可还得了。
正当他手足无措之时，那黑气竟迅速收拢，在空中凝聚成一道模糊的身影。那面容逐渐清晰，小川得以看清那人容貌。
那人满脸胡子，乱发耷拉垂腰，约摸六十多岁，身穿蛇滕黑袍，手持鬼头灵蛇杖，身体虚浮，沉着一股浓郁的死气，不怒自威。
老头环顾四周，看见缩在角落里的小川，正要哈哈大笑，突然白粉扑身，小川拿着灭火器疯狂地扫射，只听得老头怒骂：“老夫西毒欧阳锋，尔等怎敢……”
“欧阳锋，老毒物！”小川惊颤，赶忙丢掉灭火器，下巴都惊掉了。
欧阳锋脸上铺满了干冰泡沫，胡子如刚毡倒立，银须白发根根炸起，鼻孔喘着热腾腾的粗气，正要发怒，小川扑通跪倒地上，求道：“欧阳锋，你莫不是西域白驼山庄的庄主！”
“哼，算你小子识相，竟还认得老夫，这蛤蟆功武卷可是你解封的？”
小川暗自偷笑，他可能不知后世香港有个叫金庸的笔者，早将其生平所迹尽数记于纸书，当下胡乱行了个四不像的古礼：“确是小子做的。”
欧阳锋点了点头，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问：“当今是何世？”
小川详细交代，心中嘀咕这老头怕是活了快千年了，为何还存留世间，记得《神雕侠侣》中写到他和洪七公在华山雪顶斗了三天三夜，气尽而亡，怕不是老毒物武功甚高，死后变成了妖精，要来索命吧。
他这边胡思乱想，欧阳锋呵呵冷笑：“小子无所畏，岂听旁人胡言乱语。老夫是和洪七老匹夫恶斗三天，他的打狗棒法着实厉害，可也不至于让我拼尽气力。老叫花倒是无欲无求，老夫可不想死！”
欧阳锋忽闪飘至小川身前，鹰眼直视，“老夫生前功力乃是修真大乘期，距飞升只有一步之遥，却终究逃不过天劫，当时我与洪七公斗得正盛，体内真力融汇贯通，趋于圆满，那天劫趁我不备，偷袭得逞，可惜了老叫花，妄丢了性命。”
他话中透着股冰凉，又似是淡淡的忧伤，像是等待千年的倾诉，娓娓道来。
“等等，修真大乘期是什么境界，好有你说的飞升，是不是得道升仙啊？”
欧阳锋浑眼猛然睁大，虚浮身形忽闪冲近小川，在他身上一阵探索，扣腕，探穴，游气，紧接着便是一声重重的叹气。
“一丝真气的没有，你不会武功吧。”
“是啊，小子前几天才知晓修真界，只学了入门法术定身咒，这不是机缘巧合下得到老先生的蛤蟆功，就打算练练。”
欧阳锋倒吸了一口气，哼道：“口气倒不小，蛤蟆功岂是你说练就练的，罢了，你跪下拜我为师。”
小川摇头，欧阳锋大怒，化掌为爪，掐住他脖子。
额头上青筋暴起，小川脸色涨红，手臂胡乱抓晃，须弥神棍凌空忽起，化作一道黑芒，其上散出无上神威，一招将欧阳锋击退。
小川瘫开手掌，须弥神棍收回，静卧手中。但听欧阳锋嘶道：“这是什么法宝，老生厉害！”
小川拜道：“小子自知老先生武功盖世，能拜名师是我三生修来的福分，可我已经有师父了，断不能令投师门。”
欧阳锋哦了一声，摸着下巴，问道：“你投的是哪个师门？”
“飞升派。”
听罢，欧阳锋突然捧腹大笑，嘲讽道：“小子，你被坑了，若是万年前，飞升派自是天下第一修真大派，可经诛仙台之战，飞升派掌门佟破天被灭门师太抵命害死，那派就一落千丈，武功甚是低微，沦为修真界的笑柄。过了万年，没想到这门派竟还存在。”
佟破天，又是这个名字，还有灭门师太，就是要杀自己的那个尼姑，欧阳锋好像全都知道，当下追问：“老先生可知诛仙台之战的原委，还请赐教。”
“老夫不知道，也不想告诉你！”欧阳锋单睁开一只眼，偷瞄小川，“不拜师也行，我便认你个记名弟子，不是要学蛤蟆功吗，我教你啊。”
小川知这老毒物没那么好心，问道：“我要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倒说不上，你得替我做件事。明说罢，老夫死得憋屈，还没活够，这书中封印着我一缕精魂，你要给我重塑肉身。现在办不到，可以等你强大后再谈，我等你啊。”
小川一合计，倒是一桩不错的买卖，当即便答应下来。
“看你什么都不懂，我便给你说下修真道引高低，免得你小子不识货，”欧阳锋鄙弃地看他一眼，续道：“世间生灵，是为人、妖、魔三界，人修等阶：练气-筑基-金丹-元婴-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飞升。魔族修法与人类大相径庭，自成体系，分为：魔人-魔兵-魔将-魔帅-魔王-魔君-魔帝。妖族也是差不多。”
小川惊觉，那三大掌门皆是化神期高手，火云邪神更是炼虚期的神境，牛头马面原是魔将，就是不知明素和匡小凤到哪个级别了。
“我是哪个等阶啊？”
“呸！你还有脸问，炼气的门都没摸着，修真个屁啊。”
小川再不说话，欧阳锋生前是大乘期的修为，估计普天之下难逢敌手，自己就是个小人物，何必自取其辱。
欧阳锋又道：“修真功法可分凡、灵、地、天、仙五阶，蛤蟆功乃是天阶上品功法，威力无穷，是为武林至宝，却不输那些名门大派的绝学。”
小川有些迫不及待了，欧阳锋眼神闪过一丝狡猾，“你身体毫无基础，经脉又硬又臭，而且已经定型，况且天资笨拙，要练成蛤蟆功，难啊。”
他垂头丧气，这辈子都没比别人好过，难道一点优点都没有吗，好不甘心。
“不过幸好有我在，管叫你山鸡变凤凰！”
“老先生教我啊！”小川将蛤蟆功的破书递上，欧阳锋呵呵一笑，赞道：“还算有点野心，老夫便赌你一把，偏要雕朽木化金石！”
这次书页自然翻开，上面有图有话，多是写内功心法，生涩难懂，小川看得头昏脑涨，幸好欧阳锋在旁指点，他也算很快便上了道。
“气沉丹田，游走灵蛇，化实为虚，**养肌。感受你体内的气，控制身体穴道的闭合，去引导真气循环周天，呼吸吐纳，积涓流成江海，可吞星月。”
欧阳锋突然停住，眼睛瞪得珠圆。真是活见鬼，这小子的气节节攀升，不到一个时辰，竟完成了练气期的修炼，还隐隐摸到筑基期的门槛。难不成他是万中无一的武学奇才，怎么看都不像啊。
“怎么停了，我练错了吗？”小川问道。
欧阳锋干咳几声，道：“勉强及格吧，内功今天就练到这，接下来我传你蛤蟆功第一式：蛤蟆张口。”
“两手掌撑地，与肩同宽，双脚向后平伸，两脚尖触地，两手屈肘。此为起式。然后伸肘引体向前伸出，头向上抬起……”
“这蛤蟆功面相怎么如此难看，前辈你以前和人打架，也学懒蛤蟆吗？”
欧阳锋面红耳赤，厉声大骂：“世人愚钝，不知万道修法源于自然，一花一物皆是道。老夫观察了三个月蛤蟆，创此神功，却被当成歪门邪道，可悲啊。世人皆知华佗五禽戏之妙，怎不知蛤蟆之威！”
小川心道烂蛤蟆又不是五禽，那能一样吗。又不敢忤逆了欧阳锋，只得照着他讲的路子修炼起来。
半天时间过去了，小川一直盘坐在床上，修炼蛤蟆功。
欧阳锋闲来无事，便去外面的世界转了一圈，心中大感惊奇。记得生前还是南宋年间，当时金兵攻宋，大厦将倾，郭靖那小子苦守襄阳，铁甲寒月，万千铁骑，都化生了尘埃。回想起来倒是有些唏嘘。
小川再度睁开双眼，已是夕阳黄昏，欧阳锋的身形有些虚浮，透明地如一缕沉烟，仿佛一吹就散。
“老先生你没事吧？”
欧阳锋笑道：“我毕竟没有了肉身，只靠一丝精魄苦苦支撑，注定不能再外游走多时，我先睡上两天。”说罢化作一道黑光，钻进小川眉心。
“你的血滴到书上，也就和我灵魂结下契约，以后我便寄存在你的神海里。别叫我，你也叫不醒我，什么时候我睡足了，自然就会再度出现。”欧阳锋突然咦了一声，“你这躯体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小川吓出一身冷汗，“怎么了？”
“具体也说不上来，好像是一颗种子，包裹着你的灵魂，你却感觉不到。我如今修为大减，也琢磨不清楚，还想有一点魔气……”
“前辈，前辈！”小川怎么叫都不听回答，当即骂了句，这老毒物还真是说睡就睡，毫无风范。
小川冲了个凉水澡，只觉身体酸累，困意袭来，将须弥神棍压在枕头底下，眨眼间便昏昏睡去。
一夜无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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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算你小子识相，竟还认得老夫，这蛤蟆功武卷可是你解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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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破天，又是这个名字，还有灭门师太，就是要杀自己的那个尼姑，欧阳锋好像全都知道，当下追问：“老先生可知诛仙台之战的原委，还请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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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川惊觉，那三大掌门皆是化神期高手，火云邪神更是炼虚期的神境，牛头马面原是魔将，就是不知明素和匡小凤到哪个级别了。
“我是哪个等阶啊？”
“呸！你还有脸问，炼气的门都没摸着，修真个屁啊。”
小川再不说话，欧阳锋生前是大乘期的修为，估计普天之下难逢敌手，自己就是个小人物，何必自取其辱。
欧阳锋又道：“修真功法可分凡、灵、地、天、仙五阶，蛤蟆功乃是天阶上品功法，威力无穷，是为武林至宝，却不输那些名门大派的绝学。”
小川有些迫不及待了，欧阳锋眼神闪过一丝狡猾，“你身体毫无基础，经脉又硬又臭，而且已经定型，况且天资笨拙，要练成蛤蟆功，难啊。”
他垂头丧气，这辈子都没比别人好过，难道一点优点都没有吗，好不甘心。
“不过幸好有我在，管叫你山鸡变凤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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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蛤蟆功面相怎么如此难看，前辈你以前和人打架，也学懒蛤蟆吗？”
欧阳锋面红耳赤，厉声大骂：“世人愚钝，不知万道修法源于自然，一花一物皆是道。老夫观察了三个月蛤蟆，创此神功，却被当成歪门邪道，可悲啊。世人皆知华佗五禽戏之妙，怎不知蛤蟆之威！”
小川心道烂蛤蟆又不是五禽，那能一样吗。又不敢忤逆了欧阳锋，只得照着他讲的路子修炼起来。
半天时间过去了，小川一直盘坐在床上，修炼蛤蟆功。
欧阳锋闲来无事，便去外面的世界转了一圈，心中大感惊奇。记得生前还是南宋年间，当时金兵攻宋，大厦将倾，郭靖那小子苦守襄阳，铁甲寒月，万千铁骑，都化生了尘埃。回想起来倒是有些唏嘘。
小川再度睁开双眼，已是夕阳黄昏，欧阳锋的身形有些虚浮，透明地如一缕沉烟，仿佛一吹就散。
“老先生你没事吧？”
欧阳锋笑道：“我毕竟没有了肉身，只靠一丝精魄苦苦支撑，注定不能再外游走多时，我先睡上两天。”说罢化作一道黑光，钻进小川眉心。
“你的血滴到书上，也就和我灵魂结下契约，以后我便寄存在你的神海里。别叫我，你也叫不醒我，什么时候我睡足了，自然就会再度出现。”欧阳锋突然咦了一声，“你这躯体好像和别人不一样。”
小川吓出一身冷汗，“怎么了？”
“具体也说不上来，好像是一颗种子，包裹着你的灵魂，你却感觉不到。我如今修为大减，也琢磨不清楚，还想有一点魔气……”
“前辈，前辈！”小川怎么叫都不听回答，当即骂了句，这老毒物还真是说睡就睡，毫无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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