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今天你撒谎了吗 > 44.第 44 章

44.第 44 章

推荐阅读:神印王座II皓月当空深空彼岸明克街13号夜的命名术最强战神龙王殿财运天降花娇好想住你隔壁特种奶爸俏老婆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今天你撒谎了吗最新章节!

    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此为防盗章,买够订阅的50就可看到最新章, 或者等待72小时  “……”

    陆城凑过来, 拿起电饭锅后面的插头说:“你忘了插上。”

    怎么看都有种幸灾乐祸的意思。

    顾长安一记眼刀过去, 要你说, 我没看见?如果不是你乱用词句造成误会,我至于到现在还饿着肚子?

    想想就气,顾长安把插头插上,心情恶劣的回房。

    不多时, 陆城来敲门, 顾长安阴沉沉的问:“干嘛?”

    陆城说:“我出去一趟。”

    顾长安后脚跟着陆城出去, 发现他只是在镇上转悠, 没干别的事, 就回窝里睡觉去了。

    晚上又开始下雪了。

    顾长安裹着被子缩在墙角, 怨念飘的整个屋子都是,今年冬天比往年来得早,也会更加漫长,要死人的节奏。

    吴大病发来照片,他规规矩矩站在车站门口, 面对着镜头比剪刀手, 虽然还是木讷的模样,但背后的一切都是陌生的,新鲜的, 跟小镇的老旧古朴截然不同。

    顾长安的心里有一颗羡慕的种子, 悄悄发了芽, 他不自知。

    手机屏幕覆盖上了一层雾气,顾长安用手抹掉,想起了立春在得知吴大病出镇以后说的一些话。

    立春说大病出去了还回不回来啊?她还说要是她自己就不想回来,这里不好,太小了。

    顾长安当时没回答,他们是一家人,吴大病不回来能去哪儿?

    不过话说回来,吴大病的亲生父母不知道是谁,还在不在这个世上,他出去不会是为了查找自己的身世吧?

    顾长安的眼睛眯了眯,这个可能性很大,他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

    陆城是在午夜时分回来的。

    顾长安睡眠浅,敲门声早听到了,但是他没动,外面太冷了,他完全没有起来的想法。

    “扣扣”

    敲门声持续不止,透露着门外人的执着。

    被窝里的顾长安爆了几句粗口,裹上棉衣出去开门,他忘了戴眼镜,眼睛眯着,那里面的厉色跟冷意减弱大半。

    寒风裹着雪花吹来,顾长安的头发被吹的凌乱,他抱着胳膊打哆嗦,脸色苍白,看起来弱小,可怜,无助。

    陆城满脸歉意:“抱歉,这么晚了把你吵醒。”

    “你他妈的……”

    顾长安脸上的阴霾凝固,他弯腰对着男人手里的袋子动动鼻子:“烤红薯?”

    陆城提起袋子笑:“对,给你带的。”

    顾长安变脸如同变书,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臂,将他往门里一拽。

    一路踩着积雪回屋,顾长安在“去床上吃”跟“外面吃”这两个地点之间徘徊不定,前者有可能会弄脏被子,后者倒是比较方便,就是比较冷。

    陆城递给顾长安一个猫爪图样圆形东西。

    顾长安挑眉:“给我的?”

    陆城嗯道:“是b借口,充电的,数据线在盒子里。”

    顾长安找出数据线插上,暖手宝有个按钮发出红光,一闪一闪,他嫌弃的说:“东西挺好,就是颜色……没有别的色吗?”

    “有啊。”陆城低头看手机,“我觉得这个最配你。”

    屋里陷入死寂。

    陆城掀了掀眼皮,对着黑发青年笑出声:“开玩笑的,别的都卖完了,只有这个颜色。”

    顾长安这才把僵尸脸收起来,开始吃红薯。

    陆城将手机放回大衣口袋里,姿态温和的说:“长安,我的事情没有办完,还要在这里多住些日子,打扰了。”

    顾长安吃着红薯,声音模糊,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不打扰,住着吧,反正院子里的空房很多。”

    陆城便不再多言。

    夜里顾长安怀抱着暖手宝睡的,一觉到天亮。

    院子西边角落里有个大缸,取完谎言的鱼吃不完就丢在里面养着,顾长安没数过,不清楚有多少条,这不重要,重要的是陆城在这里住了三天,鱼肚子没有他的谎言。

    一个看起来深藏不露,浑身都是谜的人,怎么可能不撒谎。

    事实就是顾长安听不到他的谎言,迄今为止第一次遇到这种现象,老头以前好像跟他提过相关的事情,他想不起来了。

    顾长安翻编了书房里的那些书,还是一无所获,他丢掉书,转向顾家的手札。

    手札顾长安从小看到大,倒背如流,但他还是翻了起来,他总有种感觉,这上面的字背后还有字。

    这感觉随着时间的推移,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发强烈。

    “长安——长安——”

    立春来了,喊的很大声,像只叽叽喳喳的鸟儿。

    顾长安把暖手宝夹在咯吱窝下面,关上箱子锁好,将箱子小心放进暗格里面,这才走出密室。

    院里的立春看着陆城,眼里冒小心心,咧着嘴笑的像个五百斤的孩子。

    顾长安走到门口又退回去,辣眼睛,不想看。

    立春没发现顾长安的身影,她进门看到院里的男人,魂就没了。

    长安真是的,竟然不告诉她。

    话说这男人长的真俊美,近距离看,轮廓很深刻,还有点混血的味道。

    立春直勾勾的看着男人,她咳嗽两声清清嗓子,矜持的说:“先生你好。”

    陆城昂首,挺随意的开口:“叫我陆城就行。”

    “陆城……”

    立春咦了声,圆圆的眼睛瞬间一亮,“你跟长安凑在一起就是一个地名,长安城!我听姥姥讲起过……”

    似乎是触到了某个禁|忌,立春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挠挠脖子,难掩尴尬:“我、我去方便。”

    说着就跑进了左侧的厕所里面。

    “长安城……”陆城扯扯唇角。

    后面响起声音,顾长安不知何时立在门口:“怎么,你听过?”

    陆城笑着摇头:“没有,只是觉得有点意思。”

    顾长安抬脚迈过门槛朝院里走去:“我并不觉得。”

    他越过男人往外面走,背过身时眉心拧了起来,面色沉重。

    手札里出现过长安城,只有残缺的记载,是座地下城。

    顾长安问过老头,老头说那是死亡之城,就当看着玩儿,别放心里。

    结果顾长安偏偏放心里了。

    顾长安的双眼微睁,立春她爸要找的不会就是……

    看样子立春是不会说的,得从其他方向调查。

    顾长安抽抽嘴,还是算了,解决谎言搞定地下那位就够让他头大,哪里还有精力管别的。

    不过,不是立春今天提到这一点,顾长安真没发现把自己的姓后面那部分跟陆城的放到一起是长安城,没想到那个地方去。

    这巧合真够一言难尽的。

    “长安,你站在风口干嘛,不怕冷了吗?”

    立春噔噔噔跑出来,看见顾长安怀里的猫爪暖手宝就伸手去抢。

    顾长安不给:“你又不怕冷,要这玩意儿干什么?”

    “可爱啊。”立春又蹦又跳,“给我玩一下。”

    顾长安给她一个板栗子:“麻烦照顾一下病弱人士。”

    立春左看右看:“哪儿呢?”

    顾长安要打喷嚏,立春连忙拽起脖子上的围巾挡脸。

    “……”

    陆城一过来,立春就把额前被风吹开的齐刘海整整,露出八颗牙齿。

    顾长安啧道:“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立春下意识去擦嘴角,后知后觉被骗,她踩了顾长安一脚。

    顾长安疼的吸气,妈的,刚才走神没有及时躲开,脚肯定青了。

    这死丫头看着是小萝莉,劲比一般成年男人都大。

    陆城笑问:“你们是恋人?”

    立春一脸夸张的惊讶:“怎么可能啊,我是他姐。”

    顾长安懒得搭理。

    陆城却没有就此结束话题,而是低头扫向蘑菇头女孩:“看着不像啊。”

    立春对上那双幽深的眼睛,脑子里晕乎乎的,她脱口而出:“我其实已经活了……”

    膝盖内侧被踢,立春回过神来,色字头上一把刀,好险。

    “那个,长安,我下次再来找你。”

    顾长安转身面朝着男人,语气阴冷的说:“立春是我朋友,心性纯朴简单,别对她用美男计。”

    陆城露出无辜的神色:“什么美男计?”

    顾长安看他装逼。

    陆城拿出包橡皮糖拆开,慢条斯理道:“人脸在我眼里没有美丑之分,只有特点鲜明,特点模糊,以及没有特点这三个区别,包括我本人。”

    顾长安看了眼他的橡皮糖,咽了咽口水:“那我算哪一类?”

    陆城直视青年的眼睛:“特点鲜明,而且是越看越鲜明。”

    顾长安的眉头一跳,有种不好的预感,他正想伸手要几条橡皮糖,边吃边思考,就瞥见了水池边的袋子,里面有条胖头,活的,在动。

    “鱼哪儿来的?”

    陆城说:“菜市场买的。”

    顾长安的目光落在男人嘴边的半根橡皮糖上面,想拽下来吃掉:“缸里的鱼都吃不完,你买鱼干嘛?”

    “是吗?我不知道。”陆城将半根糖吃进嘴里,笑道,“那我送给邻居吃吧。”

    顾长安突然喊:“等等。”

    他大步流星的走到水池那里,从袋子里捞出胖头,圆鼓鼓的肚子里有一道声音。

    “我的鞋丢了……我的鞋丢了……”

    明明是简单普通的谎言,鱼眼却红到滴血,仿佛下一刻就要流出一滴血泪。

    里面没动静了。

    柳翠芳半夜被吵醒,她气不过,又踢了一脚才上楼继续睡觉。

    天光刚现,楼下就有敲门声传入柳翠芳耳中,她骂骂咧咧的下楼,看到门口的青年时,脸上要杀人放火的表情凝固住了。

    顾长安戴的隐形眼镜,头上是顶飘逸的假发,发尾虚虚的挨着肩头,看起来像个搞艺术的,文艺气息浓郁,他面带微笑:“阿姨你好,我是张龙的朋友。”

    柳翠芳身上往外喷的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了,她对着青年上下打量:“外地来的吧?”

    “嗯,对。”顾长安说话的同时,把左手提的礼品袋子换到右手,这个动作有明显的提示意味,我给你们带了不少东西。

    柳翠芳看见了,忙把门拉开:“进来吧进来吧。”

    顾长安跨步迈过门槛走了进去。

    脏乱的院子后是栋两层小楼房,红砖砌的,没刷石灰,在周围的一片白里面显得有几分格格不入。

    柳翠芳去踢门,脚伸到半空想起来什么顿了顿后收了回去,改成用嘴喊:“张龙,起来没啊?你朋友看你了。”

    屋里没有响动。

    柳翠芳下意识就要开骂,左侧传来声音,“阿姨,门好像没锁。”

    她用手一拧,还真拧开了。

    屋里比外面还脏,一股挑战人极限的恶臭味破门而出,生活垃圾丢的到处都是,地上还有尿液,散发着难闻的骚味。

    张龙穿着单薄的衣服裤子躺在地上,两眼闭着,脸跟嘴唇都泛青色。

    顾长安将目光从张龙身上移开,快速在整间屋里扫动一圈,没有任何遭到外力破坏的痕迹。

    柳翠芳小跑着进去,她扯开嗓子,一副惊慌的样子:“张龙,你怎么了?”

    顾长安蹲下来查看:“只是昏了过去。”

    柳翠芳拍拍不断起伏的胸脯:“还好还好,不然我真不知道怎么面对张龙死去的父亲。”

    顾长安的余光不易察觉的从妇人脸上掠过,没错过她那套关心背后的冷漠跟厌恶。

    张龙醒来就往外面跑,柳翠芳在后头喊:“回来!早饭还没吃呢!”

    说话的功夫,张龙已经跑了出去。

    柳翠芳扭过头对青年说:“张龙这几天一直这样。”

    顾长安问道:“他怎么了?”

    柳翠芳的说词跟顾长安在老大爷那儿听来的大同小异,张龙是突然疯的。

    顾长安始终相信两句话,一是冤有头,债有主,二是不做亏心事,不怕半夜鬼敲门。

    柳翠芳拍拍棉袄上沾到的灰尘:“对了,我还没问你的名字,你叫什么?”

    顾长安笑着说:“阿姨叫我小顾就行。”

    柳翠芳一张老脸上挤满褶子,她也笑起来,挺客气的问:“那小顾你吃了没,没有就一块儿吃吧。”

    顾长安说吃过了。

    坐了会儿,顾长安粗略的观察了客厅,视线在墙角凌乱摆放的鞋那里扫了扫,他随意的问道:“阿姨,张龙是真的把鞋给弄丢了吗?”

    柳翠芳说:“是丢了一双鞋。”

    顾长安不动声色的问道:“丢的什么鞋?”

    柳翠芳喝两口粥:“是双球鞋。”

    球鞋?顾长安探究的目光投过去:“那能找得到吗?”

    柳翠芳的语气笃定:“找不到的。”

    似是觉得不妥,她下一刻就给自己打圆场:“我的意思是,只有张龙知道自己那鞋是在哪儿丢的,他这么疯疯癫癫,问什么都不说,谁也没办法。”

    顾长安哦了声说:“那他为什么一直要找鞋?丢双鞋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柳翠芳说不知道:“他好好的就疯了,没人知道是怎么搞的。”

    “会不会是中邪?”顾长安蹙眉说,“我听老一辈说碰到脏东西,会精神失常,疯言疯语,张龙那个情况……”

    “嘭——”

    柳翠芳把筷子往桌上一放。

    顾长安站起来,满脸歉意的说:“阿姨,我就是随口一说,要是有什么让您不舒服的地方,还请见谅。”

    柳翠芳的脸色缓了缓:“活人要说人话,死人才说鬼话,不要乱说。”

    顾长安嘴上说是,心里冷笑,是人是鬼光用眼睛看是看不出来的,要剥开那层皮才行。

    没多久,一个跟张龙差不多大的年轻人上门,上了冻的天气,就穿了件皮夹克,还是敞开着穿,里面是个骷髅头t恤,裤子上挂着一串粗链子,走路哗啦响,没个正形。

    “柳姨,这人谁啊?”

    “张龙一朋友。”柳翠芳收拾着碗筷:“小飞,你陪人聊聊,我上后头的菜地里弄点菜回来。”

    钱飞嚼着槟榔笑:“柳姨你去吧,地上滑,慢着点儿啊。”

    顾长安的眼睛眯了眯,这小子看张龙继母的眼神不对,分明就是说——想日。

    另一方要么不知情,要么默许。

    钱飞一条腿架在板凳上面,吊儿郎当的弯腰看着陌生青年:“我是张龙发小,一块儿穿着开裆裤长大的,怎么没听他提过你?”

    顾长安习惯的伸出一根食指去推鼻梁上的眼睛,想起来自己今天戴的是隐形的,立马改为挠挠鼻子。

    “喂,老子跟你说话呢。”

    钱飞的手掌拍过去,“你别以为张龙疯了,就想着过来坑蒙拐骗!”

    顾长安示意他看一屋子的破破烂烂:“我能骗走什么?”

    钱飞把槟榔吐到地上,一把揪住青年的衣领:“老子进门的时候就看你不顺眼,说,你到底想干什么?”

    顾长安任由衣领被揪,只要假发安全,他都无所谓。

    “我是个街头画家,就是走哪儿画哪儿,跟张龙是机缘巧合之下认识的,你要是不信,可以去问张龙。”

    钱飞唾沫星子乱飞:“操,你当老子是傻逼吗?张龙现在都疯了,问个屁啊?”

    顾长安的眼角抽了抽,忍住找纸巾擦脸的冲动:“我听阿姨说了他的情况,他应该是受了什么刺激突然神志不清的,总会有清醒的时候。”

    “不可能……”

    话声戛然而止,钱飞的脸扭曲了一下,又扭回来,生硬的转了话题:“你不是说自己是画画的吗?露两手给我看看。”

    顾长安也没追问为什么不可能,他左右看看,拿了茶几上的一支圆珠笔在墙角的纸板上画了起来。

    除了厨艺,其他的基本都会,画画就是小菜一碟。

    钱飞过来一看,铁青着脸破口大骂:“你画我干嘛?不知道不能用红笔画人脸吗?”

    顾长安:“……”搞什么鬼?

    钱飞把纸板上的自己划掉,他瞪着两只眼睛,一字一顿:“红笔画人脸,是要死人的。”

    顾长安说是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说。”

    钱飞呼哧呼哧喘气,阴森森的说:“老子要是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顾长安把笔丢地上,行吧,你要是不怕自己魂飞魄散的话。

    继母跟发小心里都有自己的小鬼,这是顾长安起大早的收获,他从张龙家离开,根据昨天记下的路线往河边走去。

    钱飞跟在后面,瞥见了个人,他扬起手流里流气的打招呼:“小鹏哥,早啊。”

    顾长安的脚步一顿,他寻声望去,见一人从张龙家斜对面的院里出来,竖着三七分的头,像被狗用舌头舔过般服帖,穿的体面,皮鞋擦了油,轮廓跟张龙都几分相似。

    应该是张龙的堂哥。

    张鹏看了眼钱飞身边的陌生面孔,对他眼神询问。

    钱飞走过去,想凑在张鹏耳边说话,却被躲垃圾似的躲开了,他不屑的扯了下嘴皮子:“柳姨说是张龙的朋友。”

    张鹏眼里的疑惑更浓,那意思是,他还有外地的朋友?

    钱飞耸耸肩:“你是他哥,你都不知道,我就更不知道了。”

    张鹏皱皱眉头,什么也没说的就走了。

    顾长安说:“那是张龙的堂哥?看起来很严肃。”

    钱飞啐了一口:“狗|杂|种。”

    顾长安的耳朵轻动,狗|杂|种?张龙大伯戴了绿帽子?他装作没听见的问:“什么?”

    钱飞横眉竖眼的吼:“没什么,走你的!”

    顾长安碰到了昨天的老大爷,对方没认出他,这点不出意料,他对自己的伪装还是挺有自信的。

    毕竟从小就在老头的教导下一层一层戴上了面|具。

    河边没有张龙的身影,顾长安以为他不在,正准备换个地方找,就发现河里有个头。

    是张龙。

    钱飞也看见了,靠一声说:“这么死冷的天,他下去干嘛?不想活了是吧?”

    顾长安瞥一眼钱飞,不是穿开裆裤长大的发小吗?怎么不下水?

    钱飞装没看见他的眼神。

    不下水就算了,还没有着急的迹象,一副看热闹的姿态,这就是发小?顾长安无声的嗤笑。

    张龙的头突然一晃,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水底下,拽住了他的脚。

    顾长安的眼色骤然沉了下去,张龙不能死。

    下水的瞬间,彻骨的冰冷窜遍全身,天生比常人畏惧寒冷,过冬要丟半条命的顾长安头皮都炸开了,感冒刚好又要生病,妈的。

    钱飞站在岸上惊叫:“哥们,你这就下水了啊,看来是我误会你了,你跟张龙是朋友,等着啊,我去喊人。”

    顾长安脸白的近乎透明,能看见青色血管,他紧抿没有血色的嘴唇,快速朝张龙的位置靠近。

    “张龙,回头。”

    跟出租屋那次一样,两个人发生激烈的争吵。

    陆续出来的工人扎堆围观,明目张胆的指指点点。

    “张威那小子最近跟变了个人一样,大方了不说,还甩那么正的妞,他不会中邪了吧?”

    “我看是何健走了,他思念过度,引起的神经错乱。”

    “不会吧,他俩关系有那么好?”

    “要是不好,张威能跟那王婷婷分?仔细想想,何建长得比王婷婷还白,屁|股也翘,说不定还有其他的过人之处。”

    “没准张威是被搞的那个呢,他整天把衣领扣那么严实,谁知道脖子上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玩意儿。”

    “可何建不是喜欢女的吗?厂里谁都知道的吧。”

    “搞腻了,想跟男的搞搞呗。”

    一阵哈哈哈的哄笑传入顾长安耳中,他掏掏耳朵,欲要迈开脚步,听到接下来的谈话后顿住。

    “诶你们说说,何建好好的干嘛跟王主任吵架,还辞职不干?”

    “谁知道呢,脑子抽风了吧,王主任作威作福又不是一天两天了,把他当个屁给放了,忍一忍就是。”

    “何建老家是哪的?”

    “西宁。”

    “搞不好是老家有急事,没请假就赶回去了。”

    “反正何建有个什么事别人不知道,张威肯定……”

    “对了!何建走的前一天晚上,我看到他跟张威在巷子里说话,不知道说的什么,张威把他推倒在地,看起来很凶。”

    “有古怪,那边吵完了,话说王婷婷的腿又细又白,腿玩年啊。”

    一道道放肆的目光落在王婷婷身上。

    顾长安不忍直视,他将掌握的信息整理整理,趁机跟踪王婷婷,一路跟去了一间酒吧。

    王婷婷似乎是酒吧里的常客,她脱掉小外套,露着雪白的肩膀在舞池里跳舞,清新干净的感觉消失无踪。

    顾长安坐在吧台位置,要了一杯酒。

    酒保第四次投过来视线,顾长安侧过头,屈指点了点台面:“我不喜欢男人。”

    酒保满脸娇羞,嘴里的话却是相反的直白|露|骨:“你长得让人想日。”

    顾长安哦了声:“是吗?”

    酒保没皮没脸的笑着问:“那位是你的猎物?”

    顾长安没承认,也没否认。

    酒保的上半身趴到台子上:“你把你的手机给我,让我存一下你的号码,我可以提供你一些……”

    顾长安起身就要走。

    酒保把人叫住:“等等,你坐这儿,我看看你就行。”

    似乎是生怕黑发青年后悔,他连忙说:“那女的可不是外表看起来那么单纯,她的胃口大着呢。”

    顾长安坐了回去,他问:“多大?”

    酒保暧|昧的笑:“特别大。”

    顾长安眯眼望着跟男的贴身跳舞的王婷婷:“特别大是多大?你举个例子。”

    酒保凑近些:“她每次都勾搭外国佬。”

    顾长安看去,那男的还真是外国人,正在和王婷婷面对面的调|情。

    酒保啧了声:“虽然我不想承认,但是外国佬的确比咱要更雄伟,我可是听过有把人给活活|干|死的。”

    顾长安抿口酒,冷淡道:“就这些?”

    “……”

    酒保看起来像是卖力讨好青年,甩出猛料:“她在这里挺有名的,也玩得起,我的同事也都知道她,两个月前她谈了个男朋友,是个小白脸,叫什么阿建。”

    顾长安挑眉,小白脸是何健,看来他真的搞了张威的妞。

    以之前顾长安从那个好孩子嘴里套出的话来看,何建是个挺会作的人,搞了同事的妞,还会让对方知道,存心显摆。

    太容易跟人结仇了。

    张威知道王婷婷跟何建搞到了一起,他一怒之下对何建下手,藏尸后假装何建给家里发短信,说哪天去了云南。

    之后张威打去何建家,等于是印证了那件事。

    这是一种可能。

    至于另一种可能……

    顾长安将视线放在舞池里的王婷婷身上。

    “说他是小白脸只是看着像,性子很火爆,比那女的还会玩,喜欢磕|药。”

    酒保前言不搭后语,好似生怕别人不知道他对同性抱有其他想法,“你的脖子真漂亮。”

    顾长安撩起眼皮,眼里没有温度。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

本站推荐:农家小福女我老婆是冰山女总裁豪婿撒野怪医圣手叶皓轩神级龙卫表小姐婚婚欲睡:顾少,轻一点朝仙道强行染指

今天你撒谎了吗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西西特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西西特并收藏今天你撒谎了吗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