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仙剑神曲 > 第一部 第五集 神曲天殇 第八章返乡

第一部 第五集 神曲天殇 第八章返乡

推荐阅读:弃宇宙渡劫之王全职艺术家天下第九三寸人间大符篆师仙宫大侠萧金衍大华恩仇引天刑纪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仙剑神曲最新章节!

    手机阅读更精彩,手机直接访问 M.bqg8.cc

    雷霆见阿牛答应暂留天雷山庄,心情大好,笑着问众人道:“诸位此间事了,不知都有何打算,不妨也说来听听。”

    石矶娘娘想了想道:“雷老爷子,如果可以,我想借你的宝地将伤势养好,然后跟阿牛一块去翠霞山。”

    毕虎一听两眼就瞪直了,长舌头吐了一下赶紧收回去,叽咕道:“去那儿干什么?”

    石矶娘娘哼道:“老娘我要去见一个人,你管么?”

    毕虎道:“你不就是想见曾山么?我跟你一起去,倒要看看那个糟老头到底有什么好?”

    众人见这两人加起来的岁数足足超过三百,居然还如小儿女一般的痴缠不休,不觉好笑。

    石矶娘娘怒道:“你怎么像个跟屁虫,我要是去跳河,你也跟么?”

    毕虎不假思索的道:“妳跳我也跳,大不了一起死!”

    石矶娘娘闻言,出奇的没有再呵斥毕虎,脸上神色也渐渐转得柔和,叹了口气道:“你要跟便跟着吧。”

    丁原转头问桑土公道:“老桑,你的内伤现在养的怎么样了?我看你好像已经复原,脑袋都比以前活络了不少。”

    桑土公呵呵笑道:“那…那都是托——苏真的无…无忧丹——的福!对…对了,苏丫头怎么样——了?“

    丁原费半天劲把话听完,回答道:“前几天我还和玉儿在一起,她如今的修为,只怕比你还高出不少。不过眼下已经回山了,不然倒能跟你见着一面。”

    桑土公欣慰道:“那就好!虎…虎父无——犬女,苏丫头错…错不了。”

    丁原笑道:“老桑,那你这边事了,还有什么打算呢,是要回百万大山的老窝里了么?”

    桑土公莫名其妙的脸一红,支吾半天,楞没说出半个让人听的懂的字。

    倒是晏殊大方的微笑道:“桑真人已与小妹约好,过几天一同上路去云梦泽,寻找传闻中的三腿金蟾。”

    大伙看看桑土公,再瞧瞧晏殊,不约而同露出了原来如此的神情。

    丁原见旁人成双成对,忍不住想起了姬雪雁来,心中思忖道:“我出来这么多天,不晓得雪儿怎么样了?等平沙岛的事情一完,说什么也要快快赶回翠霞山见她一面。

    “对了,听说东海有许多美轮美奂的贝壳,我到时候拣些带了回去,一定能逗她开心。”

    一顿早饭热热闹闹的吃完,盛年与丁原起身告辞。

    雷霆率着众人把他们送到庄外分别,师兄弟双双祭起仙剑朝着东海飞去。

    时近傍晚,两人收了仙剑,降落到地上,想在附近寻一家酒馆,歇一下脚再赶路。

    刚回到地上,丁原就微微惊异的“咦”了一声。

    盛年奇道:“丁师弟,有什么不对么?”

    丁原环顾左右,神色颇是古怪的道:“如果我没记错,再往前二十来里,就是当年我遇见苏大叔他们的那座小县城,我以前的家就离此不远。”

    想到数年前种种经历,丁原油然升起恍如再世的感觉。

    盛年笑道:“这可真是巧了,我们先找一家酒馆填饱肚子。”他其实并非真的饿了,而是肠子里的酒虫又开始作怪。

    丁原点头道:“行!不过盛师兄,待会儿吃完饭,我想先回家去看看,可能要耽搁半天工夫。”

    盛年说道:“我陪你一起去吧,反正还有些时间。”

    丁原脑子里早有了自己的打算,怎么会让盛年插手。

    他摇摇头说道:“不用了,你只需把去东海平沙岛的路径告诉我,我稍后赶来就是了。”

    盛年不疑有他,点头答应,两人用过饭后分手暂别。

    盛年独自赶赴平沙岛与淡言真人会合,丁原则御剑往南朝故居飞去。

    不过他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来到了小镇上。

    小镇街旁的店铺大多仍在,连店掌柜和店小二都没变,还是那些旧面孔,多了点皱纹的旧面孔。

    不过这些人都已经认不出丁原,只懒洋洋的做着自己的事情——聊天或者是有气无力的吆喝,依旧用那熟悉的乡音。

    丁原环顾这个少时生活过,熟悉而又陌生的地方,深深的吸了几口气,空气里依然掺杂着一股味道,热热湿湿,像蒸馒头开锅时从旧竹笼里冒腾起来的水汽,脚下冰凉泛黑的青石板路上又多了些裂缝。

    歪歪扭扭迎风招展的铺面布旗,颜色已褪得泛白,不时有擦肩而过挑着担子的农夫,浑身散发着汗味,探头探脑看有没有什么便宜东西可以带回家哄孩子玩玩。

    恍惚间,从心底好像传来娘亲的呼唤,心里蓦然涌动,不知是爱是恨,或是物是人非、事过境迁的感触。

    然而他今日回来,不是为了怀旧。

    他踩着青石板路缓步而行,路过一个狭小的巷口,步履稍稍停顿了一下。就是在这里,十岁生日那天,自己被巴老三和他的爪牙乱揍了一通,自己也从那天开始被迫浪迹街头,娘亲也不知所踪。

    如今,莫说巴老三一个人,就是他全府的家丁统统冲上来,也抵不住丁原雪原剑轻描淡写的挥洒几下。

    这么多年来,他也始终没有忘记,有一天,自己一定要回来。

    转过街角,那边就是巴老三的府邸了,但丁原一瞥之下,却停下脚步,再难移动。

    原来早年车水马龙的府邸前冷冷清清,台阶上疯狂长满的杂草,把府门挡住了一半还多,门口高挂的两个大灯笼,只剩下几根残破不堪的竹枝粘着点碎纸屑,脏兮兮积满灰尘,晃晃悠悠,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朱漆大门早已不辨颜色,上面贴的竟是官府的封条,黑字红印经雨淋日晒,风一吹,哗啦啦直响。

    惟有那对张牙舞爪的石狮子还放在原地没什么变化,偶尔两只乡村里随处可见的小麻雀落下来,蹦蹦跳跳踩到狮子鼻子上,歪过小脑袋,安逸的梳理灰褐色的羽毛。

    丁原心中一怔,正巧看见一个汉子走过。他唤住那人问道:“请问大哥,巴老三家这是怎么了,他家的人呢?”

    那汉子奇怪的上下瞅了他眼,问道:“这位小哥,听你口音该是本地人吧?”

    丁原回道:“我离家多年,路过这里,看见巴府大门贴着官府封条,心中疑惑,才想打听一下。”

    那汉子笑道:“原来是这样,他家早被官府抄了。巴老三跟他的两个哥哥都下了大牢,府里的人大半也充军的充军,发配的发配,多少年都回不来啦。”

    丁原奇道:“他家不是跟官府一向打的火热,怎么会落的如此下场?”

    那汉子回答道:“算巴老三倒楣,三年多前,本省一位告老还乡的御史大人路经咱们镇子。巴老三也不长眼,居然看上了人家的闺女,想强抢回来。

    “那位御史大人一怒之下,到城里找到了知府大人,原来那刘知府正是御史的门生,一听有人想抢老师的闺女,那还了得?连夜派了衙役,把巴老三跟他的两个哥哥全给抓进大牢。没用两天就把案子审了,任谁说情送礼都不管用,楞把巴老三一家给抄了。”

    丁原听完一阵惘然,心头说不清什么滋味。

    这些年来他一直想着如何亲手报仇,可没想到再回来时,巴老三一家都已经给人治了。小时候他的心里还以为巴老三是这世上最大的恶棍,任谁都动他不得,没有想到,一个告老还乡的御史和一个小小的知府,便灭了他的满门。

    冥冥中,是否有天理循环?

    娘亲曾对自己说过,世上是没有公道可言的,如果人间无公道,那么天呢?天是否有天道?

    忽然间,丁原心中多了一层明悟,再看那人早已走远。

    仇是报不成了,丁原怅然西行,往老屋的方向走去。

    在那儿,娘亲陪着他度过了人生最初十年,倘若不是因为巴老三,或许现在他也依然和娘亲住在那间简陋的土屋里,过着平凡人的生活。

    丁原出了镇子,沿着坑洼不平的黄土乡路又走了一阵,天色开始渐黑,远处的农舍里冒起袅袅炊烟。

    狗叫,鸡鸣,婴儿的啼哭,傍晚的乡村安宁中,却自有嘈杂热闹的声响在田野间随风飘荡。

    这些对于丁原而言曾经是多么的熟悉,但他却不敢肯定,过了这么多年,自己与母亲曾经居住过的那两间破土屋是否还在,或者它已有了新的主人?

    拐过一片桑树林,那两间土屋静静的赫然在望。

    丁原的心中不由得轻松许多,尽管他知道里面可能已经灰尘四积,桌子上更不会有娘亲做的热菜热饭,冒着香喷喷的诱人味道。

    丁原走到土屋前,推开虚掩的柴门,却不由得又一次停下了脚步。

    原来里面的家具物什都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大缸里居然盛满了清水,难不成,这儿已经有人住下了?

    丁原记得自己离家时,屋子里早被人翻的乱七八糟,一摊狼藉,可眼前却收拾的整整齐齐,恍若娘亲在时。

    他有些疑惑的走进里间,拉开厚布窗帘,让最后一缕暮色照了进来。

    梳妆台上赫然摆着一面乡下常见的铜镜,儿时丁原亦经常看见娘亲无事时坐在镜前梳妆理发。

    那时候在丁原心目中,插上一支银簪、扑上一点薄粉的娘亲,着实是这世上最美的女子。

    丁原心头一热,思忖道:“莫非娘亲没有被巴老三害死,她一直住在这里等我回来?”念及至此,他的心中掠过一阵狂喜,走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里面果然放的有条不紊,一如娘亲在时。

    这时外间的柴门发出响动,像是有人进来。

    丁原蓦然回身,冲出里间叫道:“娘亲!”

    可视线刚一触及进屋的人,两边都怔住了。

    原来,走进来的这位女子丁原也认识,只是要比他的娘亲年轻多了,却不是苏芷玉是谁。

    她的臂弯中挽着一个竹篮,里面放着些青菜瓜果,还有一束不晓得打哪里采的素白色野花。

    乍一见丁原,苏芷玉也是先吃了一惊,黑黝黝水样灵动的星眸里闪过一丝惊喜道:“丁哥哥,怎么会是你?”

    “不是娘亲,”丁原顿时一阵失望,随即心中苦笑暗道:“我也忒傻了,娘亲若是没死,当日便该在家里等我。她又不是修行之人,怎躲得过巴老三的毒手?”

    听得苏芷玉问他,丁原笑笑答道:“这个问题该我问你才对,这里是我家,我想回来自可回来,你却怎么来了?”

    苏芷玉玉颊一红,道:“我离开栖凤谷后原本打算回山,可想到这次回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出来。

    “当日我曾说过要教训巴老三一通为你出气,这说过的话自然要作数的,于是我便想着先来这儿看看,如果那巴老三还在的话,我便替丁哥哥教训他一顿,也好让他今后不敢再鱼肉乡里,欺负善良。”

    丁原想起当日在栖凤谷分手时,苏芷玉也曾向他打听巴老三的事情,自己不以为意与她说了,未想她打的是这个主意。

    想到苏芷玉为了儿时一句童言御剑千里,寻找到自己家乡,不禁微笑道:“难得你还真把当年的那句话当回事。”

    苏芷玉嫣然笑道:“当日芷玉缠着丁哥哥说了半晚故事,也该有所表示吧。”

    丁原嘿然道:“原来给你说故事还有这般好处,早知道我该多讲几个才对。”

    苏芷玉微笑道:“现在说也不晚,芷玉一样爱听。”

    丁原摇头道:“你已不是八九岁的孩子,我也没什么故事可讲,还说什么?”

    苏芷玉浅浅一笑,将竹篮放到灶台上说道:“丁哥哥,你知道么?那巴老三前两年因为得罪了一个告老还乡的御史,已被官府查办,巴府人都充军到边塞去了,虽然不是你亲手报的仇,但他总算也得了报应。

    “我见事情已了,便向镇子上的人打听你的住处,没想有很多人都记得。小妹本是打算来看看就走,可发现屋子里乱糟糟着实不成样子,便想整理一下。谁晓得这么一收拾,直到今天下午才弄妥,我刚出门买了些果菜回来,没想到你也回来了。”

    丁原道:“我也只是顺路回来看看,见这屋子被人收拾的干干净净,以为是娘亲回来了,没料想却是你。”

    苏芷玉问道:“丁哥哥,你会在这儿待多久?”

    丁原沉吟道:“娘亲可能已不在这个世上,不然她早该回来了。我想为她建一个衣冠冢,也算做儿子的一点心意。”

    苏芷玉看着丁原黯然神伤的样子,不由想到,当她的丁哥哥亲手将自己娘亲的衣冠冢筑起的时候,便意味着在这世上再无亲人。念及自己双亲健在,更对她呵护有加,不禁心中对丁原更生怜惜之情。

    她见丁原脸上抑郁不乐,有意岔开话题道:“丁哥哥,那位阿牛哥的伤势可曾复原了,他也和盛大哥一同赶赴平沙岛了么?”

    丁原摇头道:“这事说来话长了,和你分手的几天里,着实发生了不少事情。”

    当下他将离开栖凤谷后的遭遇叙述了一遍,听到惊险之处,苏芷玉也不禁心中一紧,为丁原担心。

    虽说如今丁原好端端的坐在眼前,可凡事关心则乱,苏芷玉也不能例外。听到稍后丁原尚要赶赴东海,助盛年了断那桩公案,苏芷玉慧心之中莫名一警,似是预感有什么祸事要发生。

    她自幼清修天一阁绝学“水天心法”,早已炼至慧心通明的境界,对于周遭事物的感悟远胜常人。

    当日以河洛仙卦卜出丁原有血光之灾,才百般恳请苏真允许自己下山,于衡城府、栖凤谷中助丁原渡劫。

    苏芷玉暗自思量道:“没想到与丁哥哥分开才几日光景,他却遇到这多惊险,倘若我当日不曾离去,他在那天雷山庄断不会有九死一生之险。此去东海平沙岛,本是天陆七大剑派间了断公案,可不知为何我心中却总觉不安?”

    她心存疑虑也未对丁原说出,却是将刚做好的几色小菜端到了桌上道:“丁哥哥,你刚才既然已和盛大哥用过饭,不妨让小妹去沽些酒来,陪你小饮几盅如何?”

    丁原赶了一天的路,也有些乏了,盘算着赶到平沙岛的时间绰绰有余,便起身道:“我自己去沽吧,这儿毕竟待了十年,哪里有好酒,你不会比我清楚。”

    他从村西头的酒铺里拎了一小坛乡村里自酿的米酒回来,花的银子却是临走时阿牛塞进他怀中的。

    此时天色已然黑透,苏芷玉在桌上点了一支红烛,碗筷杯碟摆放的整整齐齐正等他回来,那情景,便如同妻子守候着出门晚归的丈夫一般。

    可惜丁原心中可没想这些,他进门把酒坛放到桌上道:“村西头的路记酒铺果然还在,他家酿的米酒可香了。我小时候曾偷偷拿了一小坛躲在地里偷喝,结果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却躺在地里足足睡了半晚。”

    说完又笑了笑,眯着眼睛说:“刚刚老板看我的眼神还真奇怪呢!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我还有点印象。”

    苏芷玉打开酒坛,一缕纯正芬芳的酒香顿时弥漫开来。

    她盈盈含笑为丁原倒上了一杯问道:“你这么顽皮,你娘亲便不揍你么?”

    丁原嘿道:“那时我没一天不挨打,日子长了早不当一回事了。”他夹起几片竹笋放入口中,吃了两口不觉点头赞道:“玉儿,没想到你厨艺还真不错。”

    苏芷玉听他夸赞,心下也是欢喜,浅然一笑举起酒杯道:“芷玉先预祝丁哥哥此次东海之行一帆风顺。”

    丁原将酒饮了说道:“有老道士和盛师兄在,我不过是去凑个热闹罢了。”

    两人边吃边聊,一顿饭花了个多时辰。

    丁原自下山以来,几乎每日都在恶斗激战间度过,难得有这闲暇光阴,安安稳稳的坐着享受清菜佳酒。

    他不禁想起在翠霞山上的辰光,那时除了修炼,便是陪着曾山漫山遍野的玩耍,或是与雪儿携手飞瀑青松间。

    当时觉得日子有些平淡无聊,现下倒是觉得那也未尝不是一种乐趣。

    饭后,丁原进到里屋,想挑拣些娘亲从前常用的物什,好建一座衣冠冢。

    他打开梳妆台下的抽屉,里面零零落落的放着几把梳子和些胭脂眉笔粉饼,还有一个首饰盒,这些东西经过这么久的时间,除了梳子外大多已不能用了,丁原将它们尽数理了出来。

    在一层抽屉中,摆放的是些针线和当日未做完的孩童衣裳,丁原将那件衣裳取出展开在身前,明显小了许多,恐怕连袖子也穿不进去。

    他的心中不由一酸,将衣裳还放到原处。

    不经意的抬起头,却看见梳妆台后斑斑驳驳的泥墙上面,依稀有人用胭脂留下了三行小字,丁原一看那笔迹就知道是母亲的。

    从前他进母亲屋子时,常常可以看到娘亲坐在梳妆台前对着墙壁出神,那时墙上已有这三行诗句。

    不过当时丁原斗大的字也不识几个,只是曾经好奇向娘亲问起。

    谁知道娘亲却勃然大怒,不问缘由将他痛打一顿,连晚饭也不烧与他吃了。当然,她自己也待在里屋饿了一宿,从此丁原再没问过。

    这时他凝目细看,就见起首两行写的是“半生金戈半生花,亦无风雨亦无晴。”在后面明显有一行空白,接着继续写道:“一曲琴箫尽天涯”。

    短短二十一个字,似有无限的幽怨与情思蕴藏其中,只是,写在这泥墙上未免有点突兀。

    丁原陡然记起这是当日娘亲时常独自私语的诗句,只是娘亲念诵时分明有四句,这里却缺了第三行。

    丁原心头微动,也不知怎的伸手沾了些胭脂,学着母亲的笔迹在空白处徐徐写下“常忆月色侵枫亭”七个小字,乍眼看去倒也天衣无缝。

    他刚想看一遍填充完整的诗句,却见那泥墙上的二十八个字突然射出一蓬幽暗的红光,将整间屋子照得红影朦朦。

    外间的苏芷玉发觉屋里情形有异,走进来问道:“丁哥哥,有什么不对么?”

    她的话音刚落,泥墙之上的诗句凭空消失,却豁然开出一扇暗红色光门,里面传来飘渺动听的仙乐之声。

    最快小说阅读 M.bQg8.CC

本站推荐:诛仙合体双修武道神尊驭鲛记阎王神武至尊宦妃天下修罗刀帝不嫁总裁嫁男仆九阳神王

仙剑神曲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牛语者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牛语者并收藏仙剑神曲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