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谷粒 > 逢君大事喜 > 第七章

第七章

推荐阅读:我的帝国无双明天下唐枭乘龙佳婿长宁帝军医妃惊世行祸天下史上最强帝后超凡兵王清明上河图

新谷粒 www.xinguli.net,最快更新逢君大事喜最新章节!

    “你不知道吧?其实,抢劫是预先设计好的。”王子般俊美的面孔,却从嘴唇里吐出这样残忍的声音。

    “什么?”她瑟缩了一下。

    俊美的面孔上,牵起了一抹笑,意味深长“天下的男人,都是一个样子的,你明白吗?连我都一样。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个来打碎你心中对好男人的幻想呢。”

    “什么?”还是有此跟不上这个聪明绝顶的哥哥的思路。

    他仍旧笑着“还不明白吗?我亲爱的妹妹,”用咬牙切齿的语气吐出这几个字后,他又恢复那种满不在乎的恶魔样子“如果不是为了女人的身体,谁会和你这样一个平凡无奇的女孩子在一起?别那么天真了,英雄救美,噢,多么感人肺腑的场景啊。可是,你值得吗?”

    这样笑着反问,她心里开始七上八下的,明明知道这里面挑唆的成分很大,还是没有任何有力的反驳可以说出口。她就是这样平凡无奇的啊!

    “再说,一开始不过是因为和我的赌约才在一起的。如果一点甜头都没有,那么何必浪费时间和你这样子的人谈一场恋爱呢?何况,为了和你在一起玩约会的游戏,还要牺牲他最爱的打麻将时间。”

    “再告诉你吧”临走前,他又丢出一句“你不知道丁沛和研究院之花林小敏的事,曾经闹到上医院吗?”

    *****wwwnet*****wwwnet*****

    他又在浪费时间了吗?

    余景伊侧过头看陪伴在身边的男人。

    这样子的感觉,几年前曾经有过。只是,那时候是以幸福的心态去感受的;现在,却变成了怀疑。他还没有死心吗?

    可恶!她收回目光,杜绝自己的思想大马行空。还要让哥哥的几句话再给困住吗?想起了家里还没有看的那封信,她加快了脚步。

    深吸了一日气,转身进入了回家必经的小巷子。哗啦啦的洗牌声传来,她面孔有些泛白。

    “佘景伊!”丁沛捉住了她的肩膀“你走那么快做什么?”

    “回家!”她不得不缓了一下脚步。

    “用走这么快吗?”害得他这个脚长她那么多的人都快追不上了。

    她沉着面孔石他“我又没叫你跟!”两个人早就没关系了,老是被他这样乱七八糟的行为牵扯在一起,真不知他有什么目的!

    “你口气干吗那么冲?”他仍旧是很温柔的声音,不见恼怒。

    她不理他。愤愤地甩开他放在她肩膀上的手,很用力地踏着地板朝前走。

    “你为什么什这里?”他跟着她,在后面开口问道。

    看她一听到麻将声就有些发白的脸色,他大概就猜到她的恐麻将症仍旧存着,那为什么要选这样一条路?上次送她回来的时候晚了,天一黑,战场就撤回到家里;这次,外面一桌桌地摆开来,她每天这样回家,能受得了?

    看着前面走着的小小身影,他浅浅地笑了出来。不知道为什么,每次看她的背影,他总忍不住想笑,并非嘲笑,而是看着那个小小背影在前面走着,总能感觉一个人很努力很认真地生活着,叫人觉得温暖。

    “因为没钱。”她只能租得起这样的房子。还欠了姐姐一大笔钱啊!当初找房子住的时候,她跑了很多地方,只有这里的房子便宜些,而且一个月收一次租。

    “什么?”丁沛没听清楚,走到她身侧,蹙眉,有几分犹豫地开日“你每天从这里经过,不觉得难受吗?”

    她脚下一顿。脑子里迅速闪过了一些话“见面的地点,是他选的。知道你对麻将有着特别讨厌的情绪,所以故意选了那里。谁知道居然吓不退你啊!啧啧,这下,不从你身上拿走点什么,如何对得起自己?”

    “我习惯了。”她淡淡地答,然后打开了楼下的大门,迈步上楼梯。

    又是习惯?

    丁沛跟着上了楼。这样的回答啊!那么,当初为什么不肯为了他而习惯?有些不平衡地想着。

    “不公平。”他忽然说道。

    “什么不公平?”她仁立在门前,单手扶着门把,回身看他。

    他很认真地看着她。忽地,伸手覆*她握着门把的手,目光深深望人她的眼底“你说呢?”

    啊啊啊?她她没办法思考了啦!“我”

    “为什么?”丁沛纠结起了眉毛“为什么那年要用那样的理由和我分手?如果你今大可以习惯的话?”

    而最傻的是,他竟因为那个理由,从此不碰麻将了。

    “我”她用了什么理由说的分手?已经完全不记得了啊!跋快低下了头去,那张脸,好凶啊好的啊!她可不可以叫救命?

    “佘景伊,你老是这样逃避的态度,又对我什么都不说,你到底有没有将我放进过你的心里?”他有些泄气地低语,开始怀疑当时那个魔鬼夏凉言其实是骗他的。她的喜好,他从来不知道;她的过去,她从来不告知;她的未来,他没资格参与;就连分手,都是莫名其妙的一个理由,然后老死不相往来。真不知他是不是犯贱。才会这样挂记着,为这么一个平凡到家的女孩子!

    越这样想,越是有些愤愤不平——为自己。然后近乎凶恶地抬起了她的下巴“你说啊!”发火了发火了!再不发火,把想问的问出来。他会被她给搞疯掉的!

    “我我能说什么?你、你就是一个大混蛋!你、你不安好心!你、你下流无耻!你、你没血性唔!”

    还没骂过瘾,就被不明物体堵住了嘴。好恶心,湿漉漉的感觉!手拍打着他的肩膀,唔唔,不能喘气啦!

    丁沛退开少许“笨女人,接吻你不会闭上眼?这么近看我这张脸,你不害怕啊!”“你”她瞪大了眼,哪里有人这样说自己的?然后,看丁沛因气愤而愈发凶恶起来的面孔,她忍不住一手遮住面,笑了出来。

    初吻呐!本该因他的唐突而赏他一记耳光的,竟然因为他一句话笑了出来。什么温馨感动心跳加速,通通没有!她只想笑,一直笑,然后笑出眼泪。

    一屈膝,她蹲在地上,很用力地哭了出来。

    留丁沛不知所指地站在原地,进退不得。

    *****wwwnet*****wwwnet*****

    “这是什么?”

    进了屋子,丁沛仍旧找不到凳子,只能坐在她的床边,捧着一进门她塞到他怀里的相框,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照片,他上次来就看过了啊。

    她不理他,在柜子里拿了一把干面条出来,走去阳台。

    “晚饭吃面条吗?”他跟出去,看她动作熟练地往锅里放水,然后开火。

    她回头,眼睛鼻子红红的,看他一眼又转过去“是啊”不过没预你的份。

    忍了忍,她还是没说出来。

    “那个照片,我上次来不是看过了?”丁沛双手环胸地靠着阳台门站着,看她忙碌。他不会做饭,所以搭不上手。

    “再看一次有什么关系?”她轻哼,他硬要跟着过来,她也没什么好招待他的。从旁边的口袋里掏出两颗蒜来,蹲在垃圾桶旁开始剥,不打算理他。

    丁沛笑出声:“你是在害羞还是在生气?”

    她抬头,狠狠瞪他一眼“都不是。”

    他欺身过来,硬将庞大的身体塞进她身边狭窄的位置里,空间一下子变得很拥挤,她个自在地朝里面缩了缩,顺便再瞪他一眼“你干吗?

    厚脸皮上露出凶恶的笑容“没事,我看你怎么煮东西。

    她白他一眼,继续剥蒜。过一会儿,颈部好像感受到他喷过来的鼻息,可恶,手有些发抖,怎么也剥不下来覆在蒜上的那层薄薄的透明白皮“你走开啦!”她大力推了他一把。

    他被推得身于朝后倒了倒,很快恢复原姿势。仔细看了看她薄薄面皮上泛出的淡淡红晕,他笑着起身“你想不想和我说说你家的事?”

    她不说话,将剥好的蒜放倒水龙头下面冲了一下,拿出两个碗弄佐料。

    他静静看着,又问道:“你很会做饭?

    不想说就算了吧。

    “还好。”

    丁沛仍旧笑着“那就好。你会做什么菜?

    她抬头看看他,然后越过他走到外面,把电视打开“你还是看电视吧。”她一点都不想和他聊大啊在发生了门口事件之后,聊这些无关紧要的东西,既叫她觉得尴尬,也叫她觉得郁闷。

    为什么郁闷唔她哪里知道。

    丁沛乖乖地坐下了。一抬头看电视机,他顿时傻住,上次来还在猜测她会不会还在用黑白电视机,今天一看,果然啊!这世界上,还真的有人穷到这个地步吗?

    他有些疑惑地看起了那张照片,没什么特别的,真的没什么特别的,他实在不知道佘景伊塞给他看做什么。

    将照片放好,他暂时看着黑白电视机来打发时间。好在很快余景伊就端了碗面出来。

    “要帮忙吗?”他站起来。

    “不用。”佘景伊递给他,自己又转身进去端出另外一碗,这才怔了怔,没地方坐啊她可不想和他一起坐在床边,看起来好像很暧昧的样子。

    “你坐吧。”丁沛察觉她的尴尬,捧着碗自己主动站了起来。

    她沉默下,然后坐下来,碗有些烫,她只好放在床头的小瘪子上,慢慢搅拌着。

    此时无声胜有声啊!

    她深吸一日气,壮士断腕一般地,挑起一口面条,慢慢地吸进嘴里,没有发出什么不该发出的声音,心里松了口气。

    怎么办?她十吗犯神经留下他?又神经兮兮地塞照片给他,好像准备告诉他以前的事一样?他冒犯了她,而且还是那个大烂人,她干吗犯神经啊!

    “咣咣”两声,碗被丁沛敲了两下“你发什么呆?”

    啊?她抬头看他。

    他伸手过来收走她的碗,然后丢进阳台边的水池,不待她说什么,径直坐到她身边“现在,说吧。”

    “说说什么?”

    丁沛转头望着她“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或者,”他伸手拿过照片“说说这个?

    “我”她欲言又止,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她终于想起来了。

    “说吧。

    “我”她伸手在枕头底下摸啊摸,然后掏出一封信“我的信还没看。

    丁沛气结。

    她已经开始拆信。只掏出一张信纸,展开,几个字而已——“转告余景菲:我回来了。

    “佘景菲是谁?”丁沛突然问道。

    “我我姐姐。”她忽然有些呆呆地。

    “夏凉言写的信?”

    她点点头,有些不甘心地说:“为什么为什么是转告姐姐?”为什么收信人是她,可是这个消息却只是告诉姐姐?哥哥和姐姐明明没有血缘关系的,为什么却比她这个有血缘关系的妹妹感觉还亲?“干吗干吗要回来?

    “你在说什么?”丁沛伸出手在她眼前晃晃,咦,还真的在发傻啊!

    她笑了笑,有些苦闷“我你,你不是要知道吗?我告诉你好了,我和哥哥,是同父异母的兄妹。”

    “我知道。”

    她又笑了笑“我和姐姐是同母异父的姐妹。”好奇怪的关系,她也是发生了那件事后,才慢慢弄明白这么奇怪的关系的。

    “啊?”丁沛看她面色惨白好像随时要倒下去的样子,伸手环住她的肩。

    “很、很奇怪吧?”她看了看他,没注意他在吃她豆腐“我们一家人,是两个家庭拆分后的组合。只有我是和爸爸妈妈都有血缘关系的人,也是也是大家都讨厌的人。只有妈妈,妈妈她才对我好。”

    他没接话,她自己又说下去:“你一定很奇怪吧,我为什么那么讨厌麻将。因为因为我从出生就是不受欢迎的人。那个时候,爸爸本来想要个儿子的,他有了哥哥,却还是想要个儿子。谁知道我是女孩子,还连累妈妈难产,从此不能生育,所以爸爸很失望。他脾气不好,常常打妈妈出气,后来打麻将上瘾,就整天不回家,把全部工资都拿去打麻将。家里靠妈妈一个人撑着。

    我八岁的时候,终于出事情了。其实,我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记得姐姐拖着我到爸爸老去的那个麻将馆的时候,我看到很多血,一地都是血。好多天以后,姐姐才告诉我,我们没有家了,妈妈拿刀砍死了爸爸。所以”

    所以,麻将之于她,是洪水猛兽一般的东西。每次看到,就会自然浮现出那种一地都是血的情景。她不怨妈妈,真的不怨妈妈

    她吸吸鼻子,其实没流泪的,就是觉得鼻子酸酸的,一只手伸过来,替她将流出来的鼻水擦掉。

    “后来呢?”原本就很温柔的声音,这下更温柔。

    “后来?后来姐姐被妈妈的大姐带走,哥哥被爸爸的弟弟带走,只有我,东家去了去西家,直到上初中,我开始住校。姐姐帮我记账,约定从我工作后开始还债。”

    难怪她那么讨厌麻将,而且那么穷。丁沛叹气“你债还完了吗?”

    她摇头,努力地笑了笑“还早呢!不过我会还完的。”

    “你妈妈呢?”丁沛想了想,问道。

    “她”佘景伊搅着手指“在监狱。姐姐不肯告诉我她究竟在哪里,我只知道她在山西省的一个监狱。”

    “你姐为什么不告诉你?”他有些不解。

    “姐姐说要等我把债还清楚才告诉我。”其实姐姐说的是,因为你身上流着那个男人的血液,所以妈妈根本不想见你。

    多好笑啊哥哥讨厌她,是因为她身上流着妈妈的血液;而姐姐厌恶她,却是因为她身上流着爸爸的血液。

    “你很想去看你妈妈?”

    她点头,转头看他“是啊,她毕竟是我妈妈。何况,”垂下眸,低声说道“如果如果爸爸没做错事,妈妈是不会那么做的。”

    “那我带你去看你妈妈?”他脱口而出。

    “什么?”她震惊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他一抚额,笑了,这么重要的话,她居然没听清楚?“我说,我带你去看你妈妈吧?我想不管怎样,她一定很担心你,我和你一起去了,至少她看到以后有人照顾你,会放下心的。”

    “可是我没有地址啊。”她傻傻地,硬是纠缠住了细节,却忽略了他话里传达的某些特殊含义。

    他轻拍她的肩头“放心,你哥不是说要回来了吗?我会帮你搞定的!”

    “可以吗?”她眼睁大了,放出光彩来。

    他点头,手指划过她薄薄的面皮,刻画出一道浅浅的晕红颜色“你以后要学习的,是信任我。”

    信任?她张张嘴,想说什么的样子,开口时又吞了回去。后知后觉地想起,他说过类似以后要照顾她的话,这才“啊”出声“你你刚刚,说了什么?”

    “我说”他笑得厉害,眼角完全朝上弯起,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凶恶样子“我说你是个小笨蛋!”然后,头一低,堵住她想问的话。

    唔,这个笨蛋,还是不知道要闭上眼看着他这么凶恶的样子,不知道她晚上会不会做噩梦?

    这个时候,他居然在计较这个?面部有些微的笑意,原来笨蛋是可以传染的啊!

    *****wwwnet*****wwwnet*****

    “给我夏凉言的联系方式。”丁沛才回到家,就拨了个电话。

    “啊?什么?”电话那端的人似乎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丁沛甩掉脚上的鞋,踩着拖鞋走到沙发边半躺着,打开电视“你上次不是说你有夏凉言的联系方式?”还是彩色电视机看着舒服。他叹口气。

    那个小穷光蛋!唔,惟-一条把她嫁出去的路也堵死了,她根本没有嫁妆可以倒贴!

    “你要交换?”那头传来奸计得逞的闷笑。

    “你想换什么?”

    “你忘记了?上次说好换以前事情的来龙去脉的,老实说,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和她走到一起,后来又是为什么出乎意料地被甩了的!”

    “真无聊!”丁沛懒懒地赖在沙发上“你不是听夏凉言说过了吗?”

    “咦,他只是提了一下,你也知道,那个变态可是一天说不了三句话的!”

    “那你干吗一定要知道?”

    “我”声音低了下去,含着小小的怨念“老实说,我其实其实是很期待地想知道,当一个男人被一个以为永远不可能甩他的女人甩了之后,是什么样子的想法。”

    变态!

    丁沛掀了掀眉毛,凶狠的表情电话那端的人看不到,声音轻柔:“好啊,你可以在看到明天的太阳或者听我的糗事之间做个明确选择。”

    那端的人双手合十拜拜“我决定把它变成多选。”明明是有求于人,干吗还一副不可一世的口气?

    “算了,我另外找人好了。”丁沛决定还是不要和这个白痴耗了,明明人前看起来是很正常的样子,却老是纠缠着他之前的那件事。真不知和这白痴有什么关系!

    “哎哎哎,我没说不告诉你啊!”为什么怎么威胁都没用?

    “不带任何条件地告诉我?”丁沛哼了一哼。

    那端不甘不愿地报了联系方式上来,末了,补一句:“喂,你最近事情做得太明显啦,小心给她招来杀身之祸!”

    “哪里有那么严重?”丁沛不甚在意“顶多吓她一吓,反正她胆子小,吓大一点也好。”嘴里虽然这样说,心里还是提高了警觉。

    “切,你还不知道吧?她今天收到了恐怖快递,里面有一盘麻将游戏的安装碟。也奇怪,干吗寄这个?难道是取血战到底的意思?”后面变成了喃喃自语。

    丁沛眼眯了起来,伸手准备挂电话“好了,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你自己也小心点。”

    “知道,没事的。啊好困,睡觉了!”

    就这么挂了电话,丁沛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目光瞄着电视,心思却飞得老远。那年,为什么她要说分手?

    记得,是在那个看月亮回来的晚上之后。在操场散步时,他们遭遇了抢劫,她吓得脸色发白地躲到他身后,他看着面前被月光映照得明晃晃的刀子,其实并不大怕,因为那个抢劫的人,似乎更紧张。

    不然,刀不会那么晃眼睛吧?

    他想了想,还是将钱包掏出未给了那个人。能下定决心出来抢劫,又将手抖得这么厉害的,应该是初犯。

    给钱包时,他看到了对方的左手小指上缠着纱布。没来由的熟悉感,叫他一下子怔住了。想起刚才似乎刻意伪装过的声音,丁沛面部近乎一呆。那个人大概也发现了,飞快地夺过钱包,然后朝操场围墙跑去,很快翻过去,不见踪影。

    “吓着没?”他低声问她的时候,目光还是看着围墙那边。

    她摇头,其实应该吓得不轻。送她回宿舍的路上,丁沛一直沉思着。

    过了一个星期,她就很突然地提出了分手——“我讨厌麻将,连带讨厌喜欢麻将的你!”

    这样一个理由,那个时候他几乎觉得是不可思议的,然后从此就没了音讯。

    他找过她好几次,她始终避不见面;校园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硬是叫他在后来的一年多时间里,一次也没见到过她。

    今天听了她讲的故事,倒是有些理解她为什么讨厌麻将;可是,提出分手之前,他们还好好的,她也是知道他喜欢打麻将的啊?

    还有什么别的隐情他不知道的?

    该不是觉得他在被抢劫那个晚上表现得不够英勇吧?

    额头忽地冒出几条黑线——这倒真的是佘景伊可能会有的想法。

    那个倒贴嫁妆的笨女人!

    他这样想,又想起了唐突她时的情景,忍不住,嘴角向上弯出了笑意。

    无论如何,他会弄清楚的。

本站推荐:重生之老子是皇帝医妃惊世采红回到宋朝当暴君回到明朝当王爷嫡长孙四季锦史上最强帝后清穿之四爷宠妃毒妃在上,邪王在下

逢君大事喜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新谷粒只为原作者夏栀子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夏栀子并收藏逢君大事喜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