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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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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春天完全拥抱了五月,不再有寒冷浸骨,不再冷热无常,满街的槐花飘香,杨花纷纷。心情依然时好时坏,时悲时喜。

    五月一日早晨,正在厨房擦油烟机,电话铃响了,心里清楚一定是儿子打来的。母子连心,从来都有感觉。赶紧去卫生间用肥皂洗掉手上的油渍,心里默默念叨:儿子,你可千万别放下电话啊。

    当铃声响到第6下时,我拿起了电话,果然是梦。

    妈,节日快乐!梦欢快地说。然后急忙向我汇报最近战况。前几天梦被大队看中,要调他去大队当文书。无奈中队长不同意,说就这么一个最优秀的,我们还留着用呢,中队许多事离不开他。是啊。儿子每天都很忙。忙着学习理论、学习专业、练习队列;忙着写团务志、班务志,外加队长作业,接受上级侧评什么的。他们很快就要大阅兵了,儿子不仅是排头兵还是指挥者。他那高大的个子、俊郎的外表占了上风,每次大阅兵都站第一个。

    我告诉儿子,刚给他寄了一个包裹,儿子生日马上就到了。买了满满一箱“美珍香”烤肉、“月盛斋”牛羊肉和各种北京特色糖果,全是真空包装。那天去市局办境外签证,路过王府井,顺便去了百货大楼采买,直接到邮局给他寄走了。这么多好吃的自然不是给梦一人享用。主要为他那些战友们,让他们知道北京有一个阿姨在惦念他们。

    梦听我说完后,开心地连连道谢。然后问:妈,您怎么没买北京烤鸭呢?

    我说:开始想买,后来想你们那里要是没微波炉怎么办?

    他说:区队长和教导员家就在这里。您给他们一人买一只吧,只要全聚德的。

    我说:好。5月3日,我去全聚德买烤鸭,给你寄去,你送他们吧。因为区队长和教导员很欣赏梦,对梦一直器重。答谢他们是应该的。

    二

    与梦通完电话,接着收拾完屋子。看看时间已经9点半。我决定去看望老婆婆。

    先到超市大肆采买,品牌面包、点心、特种鲜牛奶、各种熟肉、水果、鲁花花生油林林总总,两只手提不动了。出门赶紧招呼出租车。

    老公公司忙,五一没回来,我只好一人去看婆婆。

    到婆婆家后,先挨了一顿数落:怎么又买这么多东西?上次你买的东西还有,松花蛋还没吃,咸鸭蛋刚吃完。我下意识地望了一眼手提袋,因为那里面装着我才买的2斤鸭蛋。

    婆婆已经切好了菜,准备去厨房炒。我说:妈,我还不饿呢,一会我炒吧。婆婆颤颤巍巍地站起来:不用你,我来炒。

    吃完午饭,我张罗刷碗,婆婆照样拦着,不让我动手。

    婆婆,您怎么和您的大儿子一样,这么惯着我?自从我进这个家以后,除了梦小时候,我做了几年家务外,平时很少做家务。从来都是您做在前面,吃在后面,不让我动手。如今,您已经风烛残年,腰都塌了,还这么宠我?我低下头,泪水在眼里打转。

    婆婆刷完碗,与我聊天。自然以梦为主。我真心对婆婆说:等您动不了了,我给你请保姆。婆婆说:我已经想好了,到时进敬老院。把工资往敬老院一交,吃喝拉睡他们全包了,多好。

    婆婆如此开明,我这个做儿媳的说什么好呢?我叹息道:只要您大儿子、大孙子同意,我没意见。您孙子还说,以后给您买房呢。妈,您好日子在后头,一定要好好活着。婆婆笑道:他有这个心就行了。说完,婆婆抹了一下眼睛。

    当我告别时,婆婆费劲地从沙发上站起。我近前扶住了她:妈,回头我给您买一个助行器。婆婆问:是底下有四个爪那种?我点头说:对,就是那种。婆婆说:好。

    走在路上,我的泪水再也止不住,噼啪噼啪往下掉。从提包里拿出墨镜遮住了双眼。

    下周六,我一定给婆婆送去助行器。

    婆婆,难为您辛苦一辈,要强一辈,生了3个儿子,一个也没指上,哪个也没给您买一套象样的房子。

    作为母亲您有功,可您却不是一个成功的母亲。因为您太娇惯孩子,从来不让他们吃苦受累。唯一可以指上的应该是您的大儿子,可我这个做儿媳的不称职。您一直对我有些“畏惧”您明白媳妇各方面“强过”儿子,这个家主要靠媳妇打理,所以,您不来我们这里,不与我们住一起,宁可去敬老院。

    尽管我不反对,我老了的归宿可能也是那里。可现在,没到那个年代,您去敬老院,我想您大儿子如果答应的话,您孙子也不会答应的。因为,我的儿子我了解。他是绝不会让奶奶去敬老院的!

    三

    5月3日,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站在大街墙角,失声痛哭。

    如此失去理智,只因那深深的委屈。

    为你!

    早晨起来,只想到一件事,去全聚德为儿子买烤鸭。突然想到,顺便为你买一只,连同儿子的一起寄去。

    不知你确切地址,只好打电话核实。可你怎么也不接电话。我开始胡思乱想,是不是不经意间得罪你了?因为我的大大咧咧,喜欢玩笑的性格,总在不知不觉中得罪人。

    我左思右想,想不明白。于是发短信,问你:我做人真那么不堪?我就是死也要当个明白鬼。可你还是不理睬。

    伤心绝望溢满全身,浑身无力地下楼,向车站走去。可走了没几步,就走不动了。悲愤难忍,只有给我的潇潇打电话,泣不成声地告诉:潇潇,我快死了

    潇潇急忙安慰我,让我住院吃药什么的。我断断续续地让她听明白了:不想失去一个君子,不想失去你们任何一个。我不知自己犯什么错误了,让这样一个君子不理我。

    潇潇慰藉我:放心,我这就问他。

    一会儿,潇潇转发你慰问她的短信。

    再过一会,你来了短信,告诉我实情。原来是误会

    从来没对潇潇流过眼泪,从来没为任何一个网上异性流泪。今天,我的泪水怎么为你流了?只因为认定了你是一个真正的君子,怕失去你的友情。

    哭的胳膊发麻,身体无力,惹得路人驻足。匆忙拿出太阳镜戴上,脚上已经麻木不仁,好容易坐上了车。

    车上,依然伤心。

    全聚德烤鸭店里外地游客不少,在买北京烤鸭。烤鸭有新鲜的有真空的。

    服务员告诉我:真空包装的,4度常温下只能保留七天。今天北京气温达到30度,未来几天也这样。如果寄到外地,快件也要三天左右。看来,烤鸭买不成了。先给儿子女朋友打电话,让她转告儿子,等以后天冷时再说。因为儿子与她通电话时次比我多。

    自然也给你发了短信。

    潇潇,因为有了你,我的情感才得以释放,灵魂得以解脱,世事得以明了。

    一切尽在不言中,默契的感觉与众不同。生命里我无法忘记你为我所做的一切。我为拥有一泓清泉而感动,更为圣洁至上的灵魂,在真诚的洗礼中升华而感动。心若在,情就在。

    在淡泊的人生中,请记住:那遥远的天边,始终有一颗期盼的心,以最真挚、最虔诚的心为你,知心而默契的好朋友深深地祝福:好人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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